生日礼物之姐夫

第39章


    从这里坐公交车回我的住处将近三十多分钟,如果等车再浪费点时间的话,我要到十二点才能到家,言心已经打过了好几个摧促的电话了,报怨我不顾身体乱跑。
    下车时我看了一眼钟,刚好是十二点零五分,从这个站下车我要穿过屋后的小巷才能到达我的住处,我的住处是在这片面房子的最前面,临近车道。
    没进入小巷之前,我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害怕,进入小巷之后,我更加确定,后面好像有人尾随在我身后,我心漏了半拍,加快脚步。果然,我快他更快,我匆忙回头,他就左闪右躲的,慌忙之下我在昏暗的小巷里起步小跑起来,企图甩掉他。
    看到前面的灯光透亮,再穿过这不足五十米的小巷就到了。我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啊”突然我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我狠狠地被摔倒在地上。是一个外力的拉扯把我拉倒在穿插而过的另一个黑暗的巷子里面。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就出现两个人,一个是刚才把我拉倒的人,他们一左右架着我就往巷子的更深处拖。
    “放开我。”我死命地胡乱挣扎,恐惧几乎将我吞蚀。
    “闭嘴。”左边的歹徒恶狠狠地警告,满脸狰狞。
    “救命啊!”我开始哭着放声大喊,恐惧像鱼骨哽住我喉咙,连呼吸都那么短促快速。
    “臭女人,给我闭嘴。”他们似乎预先商量好般,到了离另一边的出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四肢无力抵着墙,胆颤心惊地看着黑暗中的两个黑影。他们要对我下手了。这个意识让我身子忍不住瑟瑟地颤抖。
    “啊!”一个黑影朝我的肚子狠狠地揍上一拳,疼痛让我弯下了腰,我呲牙咧嘴地凄喊。
    “你干什么?”另一个黑影抓起我手,开始拨我手中的戒指。我挣扎地晃动,想甩开他们的钳制。
    “找死啊你。”另一个黑影再次向我的肚子挥拳。
    “啊!”我再次发出响彻黑夜的凄冽惨叫,疼痛逼出了我的眼泪,我终于无力站立,瘫坐在地上。
    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把我的戒指硬生生地从手中拨走,他们还拿了我的包包,翻找了一遍后,然后把它扔在了地上。他们似乎达到了目的,向巷口走去。可没走几步,一个歹徒又折了回来。
    我惨白着脸,惊恐万分地看着他,颤抖地摇头,不要啊!不要啊!
    “起来!”他喝一声,弯腰拉起我,再无情地向我肚子补上一拳。这次我叫不出声,只是泪水滴滴猛然地滚落。我再次滑向地面。像秋叶无情地被风扫落,无能为力地飘向何处。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我只知道,我的肚子好疼,疼得超乎我心脏的负荷。猛然的低头,回忆起了昨天。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了脑海,我的孩子啊。疼痛一阵比一阵强烈,终于,我感觉到了下体有股热流窜出。
    “不。”我悲痛地哀嚎。
    “救命啊!”我抑头拼命呼救。夜忽然变得好静。
    “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我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听到我的叫声没有,快来救救我的孩子啊!
    终于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依儿!”是言心心急如焚的呼唤声。
    “救孩子!”我虚弱地交待了一声,便沉入无比的黑暗中。
    “快,我背她,你快到路口截的士。”言心蹲下身,咬着牙,娇小的身子硬是把左依背在了背上,步履艰难地向巷口走去。梁梦幽早已飞蹦前去截的士。
    仿佛沉睡了千年,我缓缓地睁开朦胧的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花的白,我意识里知道,这是医院。
    我转头,看向床边守候的人,我静静地看着她们难过欲哭的脸,大概猜到了结果。
    “孩子没了?”我哽涩地凝问。忍住喉咙地干涩。
    “对不起,是我们没用,呜”言心痛心地自责。趴在床边呜咽地哭了起来。梁梦幽则声声地低泣。
    我没哭,睁着大眼,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轻抚上肚子,对不起,我的孩儿,妈妈无能,让你还没来及见到这个世界便永远地消逝。
    “是我不好,毛毛好像知道你出事,硬是咬着我的裤想把我往外拉,我不但不理,还骂它,最后还是它自己在无奈之下撇下我们自己开门跑了下楼,我们没办法,只好跟了出来,听到你的叫声,才知道你真的出事了。对不起,对不起。”言心边说边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自责内疚不已。
    “你打我吧!是我该死,明知毛毛最知你心。可我……哇……”言心内疚得抬手直捶胸口,以解内心地痛苦自责。
    “这怎么能怪你呢?毛毛去哪了?”我颤着声问,看到言心难过,我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心里没有丝毫的埋怨。
    “毛毛?是啊,毛毛呢?”言心抬起满脸泪痕,转头看向身后的梁梦幽。
    “我不知道,我去截的的时候,毛毛冲在我前面,好像……好像是去追那些歹徒了,后来我们来了医院,就不知道了。”说着说着梁梦幽急得哭出声了,表情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毛毛,我的毛毛?快,你们快去把它找回来,快去啊!我谁也不怪,谁也不怨,只要我的毛毛能平安回来!”我心急如焚地催促,担心得哭出声。它为了我,竞去追那些歹人,如果它有什么不测,我真的会承受不了的!没有了孩子已成事实,如果再因这样失去毛毛,我会一辈子不得安乐!
    “好,我这就去。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幽,照顾好依儿。”言心对左依说完便转头向梦幽交待。
    “嗯,放心吧!”梁梦幽含泪地点头。
    一办完出院手术,不顾身体的不适,我们就马不停蹄地往兽医院赶,言心说毛毛受了伤,是邻里在我们家门口把毛毛送到医院的,还说它流了好多血。听了我的心都揪了。
    “毛毛,我的毛毛。”看着它缠着崩带,奄奄一息地躺在狗床上,我真的好心痛,是我害了它。
    “呜”毛毛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看着主人点点头,眼里流露出放心的神情。
    “毛毛,对不起。”我低头,脸轻轻地贴上毛毛的脸,来回地磨蹭着,眼泪不停地落在毛毛光滑的毛上,最后滑向床。
    “呜呜”毛毛伸出舌头,不停不舍地舔着主人的泪。
    “它没什么大碍了,脚破损扭伤,没有伤到筋骨,身上其它部位有轻微的於伤,还好都没有牵及内脏,很快就可以康复了。”兽医先生好心地解说,看到眼前几个女孩对狗的疼爱,让他感动不已。从这只狗一进门,他就知道这只奇丑无比的狗智商不俗。果然,随后发生的事,不但印正了这一点,更让他惊叹不已。
    “手机是毛毛给我的,他们说毛毛一直含着你的手机,不管他们怎么劝说,它就是不松嘴,后来,我来了,它才肯把它交给我。”言心心疼地看着毛毛,把手机交到了左依手上。
    “谢谢你。”我双手托起他的头,用额抵住了它的头,泪水掉得更凶了。为了追回我丢失的东西,它遭遇了怎样的劫难,导致它伤痛累累地回来。它的忠心,它对我的疼爱,让我感动,更让我心痛。
    为了让毛毛得到更好的治疗,我们并没有把它接回来,而是让它留院观察。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坐在床上,平常总是有意无意地抚着手上的戒指,如今看到空空的手指,不禁感伤。孩子没了,戒指也没了,就代表我和他一切都结束了。戒指不见了也好,迟早都要失去的,迟与早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唯一冤的是我的孩儿,不明不白地夭折。可笑的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知道他的存在还不足一天,连爱他的机会都没有。我曾经对老天千恩万谢,可没想到只是玩笑一场,转头成空。它巧意的捉弄,让我乐极生悲。
    我流着泪,站起来,走到台前,上面摆满了言心特意为我怀孕准备的各种东西,不禁更加难过。
    “依儿,对不起!”言心轻轻走到她身边。都是她迟钝,如果早跟毛毛出去,可能宝宝就不会死了。
    “这不是你的错,天意难违。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的命都可能危在旦夕,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我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地守在我身边,遇到了那么多事,我根本不可能还像现在这么坚强地活着。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和毛毛,还有梦幽,够了,有你们的爱,足够让我有勇气承受将来命运给我再多的苦难。谢谢你们!”我抖着手,怜惜地擦着言心冰凉的泪,因为我,害她流了多少泪,害她担心受怕了多少回。除了深深地感激,我怎可再有怨言呢?
    “哇!”言心放声痛哭,紧紧地抱着左依的身子。
    梦幽也过来,红着眼,伸开双臂把两个伤心抱头痛哭的人抱在了怀里。老天啊!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灾难降临到她们的身上,你可知她们承受得多么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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