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131比130
    经过两个加时的血战，凯尔特人最终在路无瑕的神奇表现下击败太阳特人，赢下这场至关重要的天王山之战。
    “Wish包揽了凯尔特人最后的5分，好似给了罗伯特·霍里一记价值千金的盖帽！”
    “你完全看不出伤病对他的影响，那一刻，他简直就像天神一样统治了比赛！”
    路易松开手，手心里已经出汗了。
    这场比赛放到他的职业生涯里，也不过是一场寻常的天王山，即使有两个加时。
    但由于无瑕的存在，这场比赛却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揪心的一场比赛。
    现在，比赛结束，无瑕成为了英雄，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
    与队友庆祝完，路无瑕走到父亲面前，没等他开口，路易就问：“脚还疼吗？”
    “有一点。”无瑕实话实说。
    路易喊来了队医，让他带无瑕去做检查。
    全场拿下33分6篮板9助攻的路无瑕缺席了赛后新闻发布会。
    对于此事，路易如实解释道：“Wish今晚本来就是带伤出战，这场激烈的比赛加剧了他的伤势，他现在正在医院做检查。”
    随后，一些记者问起了比赛的种种细节。
    像鲍勃·瑞安这种老记者熟练地拿这场比赛和1976年总决赛第五场作比较，他想知道路易的看法。
    “我不想和三十年前的球队做比较，那没有意义。”路易说，“我更喜欢拿这场比赛和上一场作比较。我觉得我们比上一场表现得更加出色，这是我们赢下比赛的原因。”
    而且，路易还提到一点，路无瑕的表现恰恰证明了他对球队的重要性。
    球队至今无法摆脱对他的依赖。
    这或许不是坏事，但如果凯尔特人想要稳稳夺冠，就必须在路无瑕因伤缺席的情况下打出更好的比赛。
    记者问道：“这是否意味着，Wish将会缺席总决赛第六场？”
    “我不知道。”路易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我希望其他人做好准备。”
    太阳方面，整体表现得士气很低落。
    只有凯文·加内特还在说着下场比赛一定要赢。
    虽然太阳队内有米利西奇和伊戈达拉等年轻球员，但球队的主题仍然以老将为主。
    输掉这么一场刀口舔血的生死战，对球队的士气的打击确实是难以逆转的。
    当晚，路无瑕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脚上的老伤并没有加剧，倒是他的脚踝部位出现了擦伤，虽然不严重，但就算只有几天的影响，也足以让他在下一场比赛里高挂免战牌。
    第二天醒来，路无瑕发现自己的脚踝又肿了。
    当他将这个情况反馈给球队时，路易很干脆地作出决定——第六场休战。
    路无瑕有不同的意见。
    “别跟我说你想带伤坚持，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主教练，这事就不可能发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路无瑕有一个折中的计划，“也许我无法在明晚和球队并肩作战，但至少，我可以像当年的威利斯·里德那样，像个战士一样跑出球员通道。我可以上场打几分钟，我会用一只脚投进几球，我相信这样的表现可以激励他们.让他们有足够的动力为我赢下总冠军。”
    路易对于复制“里德归来”并没有兴趣，但无瑕的话是有道理的，建议也是可行的。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笑问：“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我自己想的”
    “你的建议，我同意了。”路易说，“不过，你要保密，在那之前，首先要让其他人觉得你不会出战第六场。既然要演戏，就要做全套。”
    “我知道了。”
    “去吧。”
    无瑕离开了办公室。
    路易靠着椅子，感想良多。
    自从总决赛开赛以来，路无瑕每天都在给他的老父亲惊喜。
    他在总决赛期间的成长，比他进入联盟四年来成长得都要多。
    他的身上不再有魔术师的那种“快乐篮球”式的绝对乐观，也不再是谦虚内敛的绅士。
    他现在有谋略，知进退，懂得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因素来为自己增加胜算，只要可以获胜，就算是队友的关爱之情也是可以利用的。
    这样很好。
    如果无瑕的目标是赢过詹姆斯，那他就得精于计算，光会打球，不会长远规划，那是玩不过詹姆斯的。
    詹姆斯不仅仅是NBA历史上巅峰期最长的巨星，也是最精于计算的球员。
    尤其是这个时代，Benj提前开启了球员赋权，曼宁等人为巅峰抱团提前背了骂名，使之合理化。
    对詹姆斯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
    如果路无瑕没有足够的韧劲与心计，即使他在生涯前五年将詹姆斯远远地甩到身后，对方也有15年的时间来追赶，这将是一段长达20年的竞争。
    现在这样就很好。
    之后，路易走出更衣室，在训练基地到处转。
    助教的办公室里，帕特·莱利正在复盘昨晚的比赛。
    莱利说，“Wish终于开始打得像Benj了，但凯尔特人终究不是尼克斯。”
    路易笑了笑，“凯尔特人永远都不会是尼克斯。尼克斯是尼克斯，凯尔特人是凯尔特人。”
    “为什么？你曾有过那么完美的球队，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再拥有它一次吗？”
    路易的笑容慢慢收起。
    “你知道当年1984年选秀大会开始前，开拓者本来打算用第二顺位选中萨姆·鲍维吗？”
    让路易意外的是，莱利竟点头说道：“我知道，有个俄勒冈作家曾写过一本畅销书揭露了那年的选秀内幕。他们本来想选择鲍维，但球队老板拉里·温伯格更喜欢MJ。”
    路易没有告诉莱利，建议温伯格去干涉选秀的人是自己，他只是借这事解释了为什么他从来不想重建一支像93尼克斯那样的球队：“即使是在1984年，跳过MJ选中鲍维也是不堪设想的。但如果没有温伯格先生的干预，开拓者真的会这么干，因为杰克·拉姆齐博士一心想要重建比尔·沃顿时代的开拓者队。虽然MJ没有让开拓者夺冠，却让球队在未来的十几年间始终处于争冠行列，而这是鲍维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的。如果开拓者没有选择MJ，他们只会像其他缺乏竞争力的球队一样在NBA最鼎盛的时代默默凋零。”
    “我知道最好的永远属于过去，所以我从不想拥有一支过去的球队。帕特，你应该翻过这一页了。”路易的目光转向楼下的训练场，球员正积极地备战，“如果你的眼里只有93尼克斯，那你也将错过这支会在历史上留名的凯尔特人的黄金时刻，向前看吧。”
    莱利沉默了十几秒，也许他想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夜晚，那个他永远不知道开拓者为什么会输的系列赛.
    那种刺痛感让他摇了摇头，“不，我过不去。”
    路易不喜欢和莱利聊过去，因为聊着聊着，对方总会有这种应激反应。
    这会增加路易心里原本不多的负罪感。
    完犊子，话疗又失败了。
    Boss Lu无奈地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