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庭做马夫

    “坚守道心，不忘根本。”
    时空涟漪消失，地母收回视线，轻轻摇头。
    谈何容易！
    ……
    一幅幅画面消失，锚点最终锁定在了现世，王牧出现在密室之中。
    身上时光的痕迹真实无虚，也证明王牧刚才真的进行了一场过去的时光旅行。
    他静静站立，看向密室之外，透过虚空好似可以看到不远的未来，一场注定的纷争已经不可避免，而且是会搅动毁灭三界的混乱。
    若地母所言一切为真，地母与众圣的矛盾必不可免。
    再加上毁灭天地的大劫，未来的三界演变到生死道则观测到的画面近乎是必然。
    而他会在这场混乱中处于什么立场。
    他不至于完全相信地母所言，但即使地母所言不实，也不可否认，若真有这么一种可能，可以以三界众生换取超脱之道，众圣的确会做出这等选择。
    只要众圣选择放弃三界，那么三界在大劫之下便几乎没有抵抗能力，粉碎的只会比洪荒界更纯粹。
    “早该想到的。”
    王牧轻叹，即使没有此次时光之行，未来种种的惨烈他也该想到的，以往量劫的境况足以让他推算此次量劫的境况。
    大劫的恐怖，也可以从洪荒界的破灭中看出端倪。
    而量劫加大劫，只会引起更加恐怖的灾难。
    为何之前明知如此真相，却没有丝毫的心里预设呢，他想来想去，除却如今三界众圣给出的虚假安稳外，更重要的是前世传说对他的干扰。
    在冥冥之中，他坚信西游量劫只是师徒四人行走西天取经的过程。
    即使面对重重艰难，师徒四人也可以一一克服，孙悟空会成为斗战胜佛，猪八戒会封净坛使者，沙僧成正果，唐僧证佛，龙马都可成就八部天龙。
    西游量劫也会因此划上句号。
    他终归还是将这个世界当做了前世传说的世界，种种人物，尤其是即使发生意外，却也大致切合传说的事实，给了他错觉，让他认定世界会朝着前世传说的方向发展。
    直到现在，界毁人亡的可能性诞生，让王牧有了幻灭的结果，他生活的世界真实无虚，没有任何存在可以预知未来。
    而世界的一切也都在改变，绝不是前世的区区传说便可解答的。
    走出密室，王牧抬头看了眼三十二重天上的几重天，那里的几位圣人，包括看似真性情的通天，或许骨子里也是灭绝人性的存在，大道和天理才是他们看重的东西。
    至于生灵，乃至三界，若为了大道，都可舍弃。
    王牧眸子第一次出现了些冷淡，他的确厌恶麻烦，对三界众生也算不上良善，但起码现在的他，不想成为灭绝人性的存在。
    所以，为了不让这样的世界出现，力所能及之处，他还是想做些改变。
    整理思绪，王牧目光最终深深看了一眼遥远的西方，重返空间。
    饮下生死真水的道则感悟还在心头充斥，他已经不能再拖下去，必须进行下一次闭关。
    传音交代了林一笑及牡丹些许事情，他便再次进入闭关状态。
    弼马温宅邸，静静等着王牧的牡丹仙子微微抬目，眼中有些失望，她身前一抹绿色藤蔓忽的出现，落地化作一个气质清冷的仙子。
    百花。
    “百花姐姐。”牡丹轻声呼唤。
    百花目光微怜，上前抚摸牡丹额头，“真君这次似有要事，只怕这段时间顾不上教你修行了，你若是呆着无聊，便去百花宫与众姐妹们呆在一起玩乐段时间。”
    牡丹摇头，“真君闭关必有要事，百花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也不会去玩乐的，牡丹能看出来真君的情绪，以真君的能力都如此急促，三界必将发生大事。”
    “牡丹不想一直呆在真君麾下无所事事，享受真君带来的安稳，牡丹也要努力修行，争取向姐姐一般能为真君效力。”
    “姐姐，牡丹告退了。”
    牡丹带着坚定的表情退去，百花却悄无声息叹了口气。
    牡丹算是她的亲姐妹，她早就看出了牡丹的变化，或许因为牡丹天赋神通之故，认定了真君是可以相信的人，便全身心的投靠了真君。
    后来可能还发生了些事情，导致牡丹对真君的信任加剧，甚至诞生了些不一样的感情。
    不一定是男女之情，却绝对不同寻常。
    是以每次真君出关，牡丹都会欢欣雀跃，只因能多与真君说几次话，但近来真君闭关的次数增多，也导致牡丹一直未能见到真君，心情也偏向抑郁。
    百花看在眼中，心中怜爱，才会提议牡丹去百花宫散心。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牡丹的情绪如此敏锐，竟是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事情。
    百花叹息后，双目带着些许茫然看着外界。
    “真君，您到底遇到了什么，这个世界到底会走向何方！”
    作为与王牧心神相连的存在，她能敏锐的意识到之前发生了让王牧都震动的事情。
    而身为承载世界的世界树，三界内她延伸了太多枝干，更是在时刻接收着世界的反馈，隐隐之中，她好似察觉到了世界的惶恐。
    所以，三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的走向到底会如何。
    ……
    百日后，凌霄宝殿之中，散去朝会的玉帝猛地抬眼，眼中带着震怒和不敢置信。
    就在刚才，他能感受到原本属于他的气运紫气真正的少去了一缕，也就是说，又有一缕紫气被人占据，被人炼化！
    而到现在，未曾炼化的紫气不过两缕而已，那两缕紫气的去向也是所有人都知晓的，便在弼马温王牧手中。
    毫无疑问，被炼化的那道紫气，显然是得自王牧手中。
    “到底是谁！”
    先是隐匿情绪、讳莫如深的看了眼远处的御马监位置，玉帝带着震怒看向了天界之外的虚空之中。
    他只能隐隐感受到大概的位置，且这种感应还在随着紫气的消散而消失。
    直到感应最终消失，玉帝也猛地起身，锁定了一块区域。
    “界外！”
    自从西昆仑界及混沌界出现，将天界和地仙界之间的虚空占据，那里的虚空夹层就有了一个新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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