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天下

第148章


     
  心中却钝痛,终究受不了没有他的相思,看不见摸不着的听不见声音的那种痛楚。     
  双掌贴上他的百会穴和心脉,慢慢地催动内力,感觉他体内的真气慢慢地由抵抗变为溃败,到最后却理顺为一条蛇一样灵活地在他体内流窜,慢慢的将它逼入绝地,它没有溃散反而是慢慢地顺着我的内力进入我经脉汇入的体内,心下大惊,想收手,却无济于事,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只觉得内力充沛,而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空,最后连一丝内力都没有了。     
  没有内力的他,身体开始轻颤,体温继续下降,变得冰凉起来。     
  想起小金说要将自己内力再输给他,便又缓缓地将真气输送给他。     
  忽然有这样一种想法,就好像我的身体是个大熔炉,将他有问题的内力提炼出来,然后加以熔炼,再回传给他,这样便是正常的没有问题的内力,便也不存在走火入魔之说。     
  心头喜不自禁,为这样的发现感到开心。     
  慢慢觉得他的体内内力开始涌动,体温缓缓回升,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晕起来,在熊熊火光照耀之下像是满树琼玉之下露出细细一抹淡红。     
  “若凡,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你也休息一下吧。”独孤递给我一条手巾,竟然过去这么久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觉得应该和独孤继续躲起来,但是――现在他的内力已经被我给化没有了,他醒来不知道会如何的伤痛,想的我的心都抽搐。     
  青栾招呼独孤去喝热茶,青越换了热水手巾放在我的身边, 抬眼看他,他的脸腾地又火烧云一样红。     
  “青越,怕我吃了你么?”不就是上次欺负玉舒一次被他看见,至于么?     
  “王妃,属下不敢。”他躬身行礼。     
  “青越,我不是王妃,以后就叫我若凡,记住。”看他一眼,他却低着头,端着冷掉的水退着出去。     
  用手巾沾热水拧干水,手巾热气腾腾,白气在火光里氤氲出七彩的颜色,轻柔仔细地擦拭他脸上的汗水,却被他猛地抓住手,以为他醒了,轻唤,结果他却双眸紧闭。     
  “若凡……若凡……”低低地揪扯心肺的声音,沉痛哀婉,修眉紧蹙,柔润黑亮的眉毛在火光里闪烁柔媚光泽,长睫轻颤,如泣如诉。     
  低头吻上他的唇,柔软芳香,慢慢地学他的样子,用舌尖描画他的唇形,细密的皓齿,脸上滚烫,想抬头,却被他紧紧勾住我的脖颈。     
  他低低地狂乱地呼唤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孤独凄凉,如同迷路的羔羊等待有人去救赎,紧紧地搂住他,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哄婴儿睡觉一样轻轻地摇晃着他。     
  他环住我的腰肢,头枕在我的腿上,慢慢地熟睡过去……     
  后来越来越热,便猛地醒过来,浑身只觉得湿漉漉的,帐篷内炉火熊熊,厚厚的细羊毛被子捂在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抬头一看却是他的帐篷而不是自己平时住的地方,而且身上光光的,一下子从脸到身体都觉得滚烫。     
  帐篷里看不见外面,不知道白天黑夜,不过算算时间应该是晚上了,他却不在我身边,心头猛地一跳,连忙爬出热烘烘的被窝拿衣服胡乱地穿上。     
  玉舒的帅帐很大,三个帐篷连起来,分出卧室、书房等。     
  走去隔壁却发现玉舒独孤青栾青越等人在闲话,看见我出来他们都扭头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脸哄的一下跟爆炸一样火烫。     
  玉舒朝我招手,讪讪一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他便拿腿上的羊毛大氅披在我的身上,看他笑容淡雅宁静,不像生气的样子,便想着他应该不会介意废掉他功力的事情。     
  他现在没有内力,我更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他们在商量来年开春的战争,我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插话,他们都是旷世奇才,我哪有提意见的机会?     
  大家都散去的时候,玉舒拉着我的手回到卧室。     
  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揽住我的腰坐在棉被上,“若凡,现在便要你死活都跟着我。你会不会烦呢?”他朝我轻笑,轻吻的额头,发丝顺滑落进我的衣襟里,冰滑带来丝丝酥麻。     
  顺势倚进他的怀里,“舒,怎么会呢?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如果他能看开那才是真的幸福。     
  “舒,虽然现在你没有内力,但是其实什么区别也没有,有很多人都不会武功,他们活的不都好好的么?”抬眼看他,火光照耀着他长睫弯翘在眼底投下大片扇形阴影,映光的肌肤宛若炽烈阳光下的兰花,极尽热情地绽放生命地美丽。     
  “若凡,谢谢你来――陪我……”他的唇埋在我的发丝里,声音丝丝如丝绸样柔缓性感,却如巨石入海一样将我心湖的水一次次激荡沸腾。     
  “舒,――我好希望有个我们的孩子。”环住他的身体,低声说道。     
  在皇宫里的时候,曾经因为云弄影的身体不能生孩子觉得很幸运,可是现在却是一种隐痛,和玉舒在一起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若是此生都不会有他的孩子……     
  这个想法让我只觉得什么东西在心头慢慢剜刮,他却抬手捧住我的脸,笑着吻上我的唇,“若凡,如果我们多试几次,也许上天便会眷顾我们。”     
  他搂住我轻轻地吻,慢慢褪去我厚厚的棉衣,我酥软在他的怀里,任他的爱天翻地覆,让自己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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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停雪霁,几只麻雀蹦跳着在门口踩下无数小巧而凌乱的脚印。     
  天蓝如洗,西方的格外空旷浩淼,几朵白云轻轻闲散地飘荡。     
  地上树上帐篷上,打眼望去一片白雪茫茫,琼浆碎玉一样铺泄大地覆盖万物。     
  雪地上株红梅灼灼盛开,树下几个人,白衣胜雪,玉颜凤眸;黑衣似墨,深眸如星;红衣     
  似火,冰眸似海。     
  一大早竟然来了客人,而且是――桑布泰。     
  他衣红胜火,冰蓝色的眸子在蓝白雪之间纯净的纤尘不染。     
  他们站在树下似乎有一会了,我朝他们笑道,“怎么不到帐篷里来,外面不是很冷么?”桑布泰抬眼看我谐谑道,“林若凡,似乎从来没有见到你的真面目,莫非你就是传中的妖精,会百变?”     
  “我倒是想做法力无边的妖精,这样就知道两国交战的时候,青云国的四王子来做什么。”     
  笑着然后掀开毡门,玉舒他们便走进来,又吩咐青栾和青越送酒过来,“四王子来了,自然要和人拼酒。”玉舒从我手里接过毡门,让他们都进来。     
  军旅里面的酒辛辣呛鼻,像烧刀子,我自然不喝,歪头看看玉舒,朝他使个眼色希望他也不要喝,玉舒会意捏捏我的手。     
  “哼!”桑布泰冷笑一声,“你们就是这样也要不少一刻的勾勾搭搭,真是扫兴,还是和独孤兄一起喝酒算了。”桑布泰接过青栾递给他的酒坛子,便和独孤一起将酒倒在大碗里。     
  “四王子,你来此处,二王子没有猜疑么?”玉舒轻笑着,看着桑布泰道。     
  “二哥素来猜疑,但是与我却是同胞兄弟,我找朋友来喝喝酒能有什么要紧的?”桑布泰说着便和独孤开始大碗地喝酒。     
  青越又送了些烤肉和小菜过来。     
  我和玉舒只喝菜米粥,一人吃半个馒头。     
  桑布泰也不来意只喝酒,“不陪我喝杯么?你酒量我佩服得紧。”桑布泰朝我举举酒碗,因为一直想能够怀孕最好,所以不肯喝酒,不过想一次也无事,便陪他喝一碗。     
  酒入喉辛辣刺鼻,登时眼泪就流了出来。     
  桑布泰和独孤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桑布泰起身将碗忽地用力扔到地上,砰的一声,酒碗粉碎,玉舒和独孤皆神色淡然,我倒是有点急了。     
  “桑布泰,你是什么意思?”抬眼看他,却见他眼中蓄满晶莹的泪水,如同蔚蓝海面春冰消融,流光溢彩。     
  “桑布泰,怎么啦?若是难过,改日再来也是一样,我们都拿你做朋友,从前的事情也不是能随意抹杀的,挑起战争不是你的错,又何必伤心?”微微叹气,看看他,然后将眼前的碗倒满,双手捧递给他,“桑布泰,喝了这杯酒,我们还是朋友,战后欢迎再来,再一起喝酒!”朝他笑笑,双手举过头。     
  他微微一愣,却猛地抬袖子擦过眼睛,伸手将碗抢去,酒洒一手,他仰头喝完,然后将碗扔给我便大跨步往外走,玉舒和独孤起身相送,到了帐篷外面,白雪映日,红衣蓝眸,在天底下如一株灼灼盛开的腊梅花。     
  “开春,我们就要一决死战,到时候在战场上我们是敌人,不会手下留情,我们更不要,否则就是对我们友谊的亵渎!各为其主,无从选择,就此别过,来年再会!”说完拱手作揖,不待我们还礼,他看看我,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嘲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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