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摆渡人

    叶一璇已经睡了大半夜，她开车，楚凡和上次去武山城的时候一样，放倒副驾椅子睡觉。
    叶一璇开车挺稳的，楚凡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开始发亮，高速路两旁的山里偶尔会传来几声公鸡报晓的叫声。
    “凡哥，马上要下高速，导航上显示，还有六十多公里的国道才能到金沙城。”
    “下了高速之后我来开，你也睡一会。”
    “好呢！”
    国道并不宽敞，双向单车道，就是没啥车，偶尔遇到一辆，也是小货车、拖拉机之类的车辆。
    金沙城外，城郊结合区，国道边上有好几家早餐店。楚凡靠边停车，准备找家店吃个早餐，顺便试试能不能打探到一点消息。
    早餐店是一家夫妻档，夫妻两个都挺年轻。楚凡点了一份羊肉汤泡馍，一份小米粥，还有一份玉米馍，依靠在厨房门口和老板聊天。
    “老板，这两天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的特别好看、骑着一辆机车的外地女子啊？”
    老板和老板娘凑在那里嘀嘀咕咕几句，朝着楚凡摇头:“没有注意！”
    “机车是不是要加油啊？你可以去城里的加油站问问，城里就三个加油站。”老板娘埋头在那里做馍，说话的时候头都不抬。
    楚凡差点打自己一耳光，咋就没有想到这个好办法？许潇凌的机车肯定需要加油啊。
    端过小米粥和玉米馍去座位上，楚凡这才发现叶一璇不见了，刚刚明明一起进来的。
    放下盘子，连忙去店门口寻找，叶一璇从不远处的另外一家早餐店往这边走，看到楚凡站在门口，扬了扬手里的纸条。
    “凡哥，问到了！”
    “问到了许姐的消息？”
    “嗯。”叶一璇指指那边早餐店门口的两辆山地自行车说道:“那边有两个驴友，他们在一个叫做瑶城的小镇上见过穿着、样貌和机车都挺像许姐的外地女子。他们从瑶城回金沙城，和许姐面碰面相遇，许姐的身段和机车让他们多看了几眼。这是机车的牌照！”
    楚凡接过纸条一看，确实是许潇凌的机车，挺佩服那些驴友，多看几眼就记住了车牌。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楚凡问道。
    “昨天快要天亮的时候。”
    昨天凌晨三点左右，楚凡在海星城见到许潇凌，以许潇凌的速度，到达金沙城确实还没有天亮。这么说的话，许潇凌应该是经过金沙城直接去了瑶城方向。
    “一璇，快吃，吃好早餐，马上去瑶城！”
    金沙城继续往西，不到二十公里，就是瑶城小镇，一个因为周边村庄的村民走集形成的小镇。
    楚凡开车到的时候，正好是赶集的时间，一条长约一里左右的街道上全是人。
    “凡哥，这怎么办？”
    “下车，各自找人问问，瑶城是个山里的小镇，许姐既然来了这里，应该不会离瑶城太远。”
    楚凡下车的时候拿出手机看，还真没有信号。
    在集市里问了一圈，也没有问到有人这两天见过骑机车的漂亮外地女人。一路问，从街头问到街尾，又从街尾问到街头，不但没有问到，连一个加油站都没有看到。
    “凡哥，这边！”叶一璇站在一家早餐店向楚凡招手。
    “一璇，这么快又饿了？”楚凡以为叶一璇在买东西吃。
    “凡哥，这家早餐店的老板昨天早上见过许姐，许姐在这里吃的早餐，还给手机充了电。”
    难怪楚凡那天凌晨给许潇凌打电话的时候打不通，原来是手里机没有电了。许潇凌到瑶城吃早餐的时候给手机充电，结果又没有信号，也是无法联系。
    “老板知不知道许姐要去哪里？”
    “许姐当时问过老板山里凹的情况，手机信号不好，没有离线地图不能导航，老板还给许姐画过一张去山里凹的路线图。”
    叶一璇张开手掌，上面有用红笔划的路线图:“老板画的。”
    “山里凹？上车，去山里凹。”
    还是出单了开车，叶一璇在副驾一边指路，一边找出纸笔把路线图描下来。
    过了瑶城，山路真是十八弯，又窄又弯多，楚凡不敢开快，十几公里路开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远远的，隐隐约约能听到哀乐声。
    “凡哥，好像是有人过世。”
    “嗯，是有人过世做道场的声音。”
    转过一道山梁，山坡下，两山合拢，小溪流边的山凹里就是叫做“山里凹”的村庄，从山坡上看下去，可以看到有几十户人家。
    从山坡下去，是一条之字形的土路，楚凡没有把车开下去，在半山腰找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停好车，和叶一璇一起徒步往山脚的山里凹走。
    走到之形下山路第一个拐弯处，就有一户人家，楚凡靠近看，院子里两层泥巴屋的大门上着锁。
    一路往下走，途径的每一户人家屋里都是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