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系列:老子是石坚

第一百九十六章 寻龙找穴


    甘田镇地处岭南中南部,三面环山,一面临海,北、东、西皆为绵延山岭,就没两条像样的路,颇有种村在深山与世隔绝的感觉,倒是南面水路畅通,坐船到港城很方便。
    难怪其观道长打听那么久,都没打听到甘田镇的消息。一个原因是他不太上心,另外一个原因是甘田镇地理较为封闭,与岭南内陆的交流恐怕还没港城频繁。
    石坚自凤海行来,抵达甘田镇,远远望了几眼,却没有进镇,他打算先找慈禧墓,把寒蝉宝珠以及油灯弄到手,再去伏羲堂拜访雷震子师徒。
    攀山越岭,选胜观景,石坚站在一处绝高石崖上,远观山,山青叠翠,近观山,翠叠青山。海岸山势大气磅礴,生机勃勃,雾笼山岭,好似一条若隐若现的碧龙,俯卧在岭南大地上。
    石坚看看海岸山来势,又看看山脉去处,想起来时跟师父其实道长的对话,不禁为慈禧手下能人的本领而惊叹。
    来甘田镇之前,石坚曾做法请教其实道长。自从华阳观分宝以后,其实道长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一人独居华阳观,或悟道修真,或拜访同门,小日子过得潇洒惬意。
    石坚找他的时候,其实道长正守在上善谷入口收钱,凡是想进上善谷修炼的弟子,必须给‘好处’,上次石坚偷他私房钱,未尝没有拿份子的念头,毕竟上善谷的天尸阴阳转灵大阵是他布下的。
    “始终,找为师有什么事?”其实道长的脸出现在圆形明光里。
    石坚行礼道:“师父,我有些风水上的事情想向你请教。”
    其实道长手捻襞须,面露得色,暗忖道:孽徒,修成法箓境宗师又如何,还不是得请教我。轻咳道:“说来我听听!”
    石坚问道:“天蟹局如何找?如何破?”
    “天蟹局?”其实道长捻须的手微微一顿,清灈俊逸的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这可是个风水大局啊,一般人用不起,也不会用,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找到诸侯王公的大墓了?在什么地方?进去了没有?里面有什么?”
    石坚嘴角轻轻抽了抽,就知道瞒不住其实道长,如实说道:“在岭南,慈禧墓!”
    “放屁,你当我孤陋寡闻啊,慈禧那种贵人,陵寝早就选好修好了,怎么会不远千里跑到岭南来。”其实道长不快道,这孽徒太不厚道,竟想吃独食,编瞎话也不编个像样的。
    石坚说道:“师父,我没有骗你,确实是慈禧墓。我得到一个消息,慈禧死了还想作妖,企图以阴身重返阳间,暗中在岭南寻一龙穴,设下天蟹局,葬身其中,好修成不死之身。”
    闻言,其实道长脸色凝重起来,轻轻点头道:“螃蟹乃属纯阴之物,有养阴气、保元神的功效,螃蟹还有蜕壳重生之能,再找个风水宝地龙脉奇穴葬下去,那就了不得了。”
    “经曰:‘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又云:‘墓凶宅吉,子孙官禄,墓吉宅凶,子孙衣食不足,基宅俱吉,子孙荣华’。人们信风水,寻宝地,求得是家庭福禄双全,后人平安富贵。”
    “天蟹局是个恶局,典型的损人不利己。慈禧身份尊贵,绝不会找一般的风水宝地,找的定然是龙脉奇穴。天蟹局又有收纳一地气运的神效,我估计龙脉落处,十有八九是块吉地。”
    石坚回想了一下甘田镇的位置,心中微动。港城龙脉起源于内陆,甘田镇正在其中,未来几十年,港城经济腾飞,气运所钟,难不成慈禧把墓建在甘田镇,已然预料到港城的未来?
    “师父,天蟹局对当地风水的影响很大吗?”
    其实道长道:“天蟹局阻了龙脉生气,收纳一地气运,当地的影响会比较大,但只会影响一时,破局以后会逐渐恢复。龙脉落处的表面影响小,实则影响深远,相当于百岁寿命凭空减了二十年,后劲不足。不过随着当地风水气运恢复,也会反哺末地,倒不用太过担心,你应该做的是早点破掉天蟹局,瓦解慈禧的阴谋,真要让她修成阴身就麻烦了。”
    石坚苦笑道:“我对天蟹局了解得不多。”
    “哼,当年为师传授你风水术,你嫌这嫌那,现在头疼了吧。”其实道长趁机训了石坚一顿,指点道:“天蟹局最好选在支龙的龙眼上,而且要靠近龙脉的那只眼睛。龙眼对称,为两个风水宝地,最容易的是找到外眼,因为天蟹局已成,必然会做暗手,防止别人盗墓。”
    “找到以后怎么进去呢?”
    “天蟹局应有两个入口,墓门入口很难找,你行吗?”其实道长有些怀疑地看着石坚。
    石坚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开口道:“第二个入口呢?”
    其实道长摇头笑了笑,把第二个入口常在位置详细讲了一遍,末了叹道:“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用起来极难。始英精通此道,你要是拿不准可以请他帮忙。”
    前一句石坚深以为然,这些年他研究过不少风水书籍,也时常向林凤娇请教,可大部分时间花在修炼道术上,风水术进步不大,来时做了诸多准备,真到用时便觉吃力非常。
    龙脉起止何止千里,知道甘田镇,已然圈定大致范围,要在这个范围里找支龙龙眼,还是有些为难石坚了。而且分清支龙与龙脉也存在难度,石坚头一次挑大梁,山里转来转去,头都转大了。
    走在荆棘丛生的樵径山道上,石坚一边低头罗盘躔度推算,一边抬头看山脉形势,余光往身后瞥,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忽地收起罗盘,淡淡地说道:“我本以为是附近进山采药打柴的村民,跟着就跟着,没有理会,可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跟了一路,总不会都是巧合吧?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你又是谁?在山里找什么?”一道人影从樵径旁边的合抱大树后闪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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