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过来,我过去-言情小说

第30章


  “哎,你等等。不管怎样你得给我把这个事情给交代清楚啊,阿姨怎么会进局子里头啊?”
  “我妈,我妈那脑袋,就她能干出什么出息事来啊,打麻将呗,在麻将馆被抓的。”
  “麻将馆被抓?”什么世道?
  “我哪知道她们打麻将心里想的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具体我也描述不清楚,反正现在老太太精神挺崩溃的,我妈那群人都给逮进去了,那可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哪里受过这个。我不跟你啰唆,这事我就交给你了,办不好回头我妈离家出走我唯你是问,我真有事,STWEEN在催我呢,走了,走了!”
  居然连个再见都不打,头像直接就灭了。
  我又觉得好笑,又觉得神奇,打个麻将能进局子里,该说中国治安越来越好了呢,还是说人民警察越来越多了?
  多事!
  去找外公吧,就算我不怕阿姨跟雅林断绝母女关系,那我也得怕阿姨跟我断绝干母女关系。
  不过我后悔了,刚才又忘记一件事,忘记跟雅林交代让她帮我搞几张小贝的签名照片寄回来。雅林是个铁杆球迷,稍微人样点的球星她就能把人身家八字四世同堂都给默写出来,她球迷,不过,迷的是踢球的人。
  我正准备撤退的时候她又上线了,扔下一句话头像又灰了。
  卓雅林,我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她留下的那句话就是,杜紫哪里去了?这个求问不求答的家伙,问完就跑了。
  杜紫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就象徐东淮去哪里了一样是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那是一把钝刀,得到我的许可,在我的心头磨砺,一下一下。
  我就是这么奇怪,最喜欢选择痛并快乐着的生活状态,一天不自虐自伤就仿佛没有生活的气息。
  徐东淮和我之间翻山越岭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明摆着的是他不要我了,可是我偏偏认死理,仿佛这么折磨自己痛到的会是他,或者,折磨完,功成身退的那天上帝会把他当作奖励还给我。
  女人很奇怪吧,徐东淮这么对我,傅容那么对我,可是我总有千奇百怪的理由爱徐东淮而不爱傅容。
  有人说,感情这东西,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快一步慢一步都是错的。
  傅容是我的错,我是徐东淮的错。
  唐婉还是陆游说,错错错。
  于是,这一世,他们木已成舟。
  围着外公说了几句,他一边侍弄他的花花草草一边听,我说完就有人去打电话吩咐。外公把喷壶放下,看着我说:“小苏……”却,欲言又止。
  我笑,眼神都是亮晶晶的,天真无邪。
  我的亲外公,他,叫我,小苏。
  出来的时候,碰上徐东华,真巧。
  她说要和我谈谈,我一看到这女人就犯憷,脑袋发蒙,条件反射了,看来得了被害妄想症。
  不过,这回该到我了。
  徐东华我是欠你们徐家的还是怎么滴,又想算计我些什么,我现在没有更惨烈只有最惨烈,破罐子破摔,已经不怕不怕拉,谈就谈,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不就让我别和徐东淮在一起吗,那我自己想着他还不行,我自虐你也管的着?
  这次徐东华找我居然有一半的企图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徐东华提到了傅容。
  她可真是上帝啊,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还真让我说中了,上帝真的是个女人……
  女上帝不仅告诉我徐东淮现在和杜紫双双在法国进修,言外之意就是某人最好知情识趣,纠缠不休最不好看。
  而且,撩下狠话:“苏也,你最好想清楚,那个傅容不是你随便能惹得起的,你最好离他远点,否则……”她冷笑。
  又笑?
  否则什么?
  大不了,豁呗,我还有什么不能豁的,孤家寡人,单枪匹马,所向无敌,我死了也不关你徐家的事,顶多当给社会做贡献。
  这次我一点都没给徐东华好脸色,开玩笑我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她的弟妹有必要对她和颜悦色?有必要贤良淑德?
  我呸!
  老虎不发威,就当是病猫?
  瞎了你的仗势欺人的狗眼!
  不过,我为什么会这么恨徐东华,我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徐家人,最该我的那个,我永远恨不起来。
  生活终于给我交代了徐东淮的下落,他和杜紫在留学,双双对对,夫唱妇随么?
  她妈的,现在我真的想抽,抽不死我。
  什么叫贱人啊,自作多情如我基本上就能算了。
  原本还念着会不会是误会一场,会不会是我不自信躲得太匆忙,原来只是我自作多情贱一场,红尘多可笑,苏也最无聊。
  从来一切昭然若揭,只是我,不愿意去揭,不仅不愿意还给自己藏着掖着捂着瞒着。
  活该啊活该。
  这一程一程的路远山遥,万里长征,却换来一句我的活该。
  所以我很想去法国,真的。
  许文强临死的时候也说要去法国,因为那里有他的爱人。
  而我去,是妈的要去问徐东淮要一句话,不然我死不瞑目。
  想见徐东淮一面,我很急切,不得不,我必须要问他要一个交代。
  我要问问徐东淮为什么要如此决绝的对我,我要质问。
  如果不是你跟我说着一生一世的话,如果你不曾诱惑我,如果你不曾属于我,如果你不曾爱过我,如果你不曾给过我,我又怎么会输成这样。
  是你带我赌,是你让我输。
  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你让我曾经最美过,让后来的怎么也赶不上,让天涯从此寂寞,让长夜从此漫漫。
  所以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我现在恨你。
  知不知道,我道行不高,但是从来不做坏事。
  只是贪点依赖,贪一点爱,却从此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我不是怕孤单,我只是被你谋害了,成为了你手里的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你却举手无悔从不曾犹豫,而我,没有后路可以退。
  这是一场游戏,很好玩的游戏。
  都是玩,生活他妈的老玩我,那我也不能便宜了丫的。
  第 24 章
  就在我还没有想出报复社会的方案的时候,某天我从杂志社出来,一辆黑色的车子前有两个人“请”我上车,我申明,这种请法是不得反抗的请,于是我上了车。
  上了车我才想起,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挟持,后果是什么?
  忽然脑海里呈现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些不堪入耳的各种词汇,那些我耳熟能详的词汇。
  幸好,车子一路开到的终点站是医院,市中心医院。
  我看见傅容,躺在床上,裹着的是层层叠叠的纱布,露出两只眼睛,边上莺声燕语,鲜花水果。
  我本来是想笑的,这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木乃伊似的。
  然而不敢,门口好多死神一样傅容手下虎目含威。
  我笑嘻嘻:“傅容。”
  声音扬起八度,够欢快。
  他妈的,我的笑话他看多了,现在终于讨伐一回。
  他看看我,面无表情,当然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传递给我的信息就是他脸上,此刻,肌肉肯定都没动过。
  没动便没动呗,他转过头去吃艳女削好的小块苹果,然后再把头掉回来,云淡风轻看乡下人巴结城里亲戚似的目光,说:“你来干什么?”
  就算我表情欠抽,没有人性,也不该这样待遇吧。
  我想大概是我过了,谁弄得这么凄惨都接受不了别人幸灾乐祸的,于是我又故作沉重的说:“我看你来了,你这是怎么弄的啊,严不严重啊,你脸没受伤吧,不会毁容吧?”
  这句算问得贴近生活吧。
  他翻个白眼不耐烦,把脑袋往枕头那边靠,嘴巴里不清不楚的在说:“谁让你来的?”
  老没人性的,我忍,跟自己说要忍耐:“既然来了,就让我看看你吧。”
  “看什么看,去你的,看笑话啊,走。”他偏头来句激烈的,然后又把脑袋背过去说:“你们谁带她进来的,给我负责送她走。”
  艳女勾唇,浅浅笑。
  我操,又来一个仗势欺人的,我他妈的又发贱。
  自作多情真是一个狠毒的词语。
  走就走,我自己走!
  谁也不稀罕赖着你,哼!
  抬腿就走。
  男人,男人,真的也都是贱货,当初死乞白赖的傅容竟然也有这么硬气的一天。
  这样正好,中我下怀,省的我成天担心钱债易偿情债难清,现在我欠你的人情可都没拉。
  我还没走出医院大门,忽然想明白了,不对啊,这个人平时不是这样的啊,就算是对于纠缠他的女人也都不可能这样没风度啊。
  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起我失恋那时候火气也大,难道傅容也失恋了?
  我得回去一趟,问问。
  在走廊的转角处我看见傅容的人三五成群的在那里好像商量什么事,我略微停下脚步。
  “对方想怎么干,什么条件?”
  “想要我们手里全部的货,和我们的场子。”
  “猪油蒙了他的心,真够痴心妄想的。”
  “可是傅老大答应了。”
  “答应了还能挂那么一身回来,傅容脑残了?”
  “据说是另有得罪之处。”
  “喔?就是为了那啥丫头片子?”
  “就是刚才来了又走了的那丫头片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