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轻薄

第48章


  终于接通了。
  外面在下雨,夜11点45分,四个女子终于来了。听响声就知道她们上了竹楼,在檐下按我们的门铃,我去开门,她们一下涌进来了,被一个人领队领着。这将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她们大方地进了我们的房间。朋友正在假寐。我对她们说:“你们先到外面棋牌室坐坐。”她们退出去了,那个领头的留下了。
  随后,她又出去,把四个小姐招呼进来。
  四个人站在电视机旁边,站成一排,散发着度假村女子特有的芬芳。我说:“只要两个陪我们打牌就行了。”那领头的说:“四个都留下吧。”我们说不。
  我发现中间一个朝我低了一下头,瞪了一下眼,她分明是对我扮靓,我觉得有趣,领会了,走到她旁边,说:“跟我上来。”她就离开了她的同伴,先走上了楼梯。
  她对竹楼内部似乎很熟悉。我跟她后面上去。那楼梯很陡,我和她靠得很近,我们把楼梯踩得很响。特别是她的鞋,更是响。到了门口,她停住了,让我上前。
  我把虚掩的门打开,我们一起进了房。
  她站着,没有动。
  我的手提电脑还在床上摊着,电源线也连着,挡住了路。
  我去把电脑收拾了,靠着板壁放好。
  然后,我给她泡了一杯茶,放在床头柜上。我说:“你的茶。”她轻轻地恩了一声。她在我对面的床上坐下了。
  我跟她说:“外面在下雨。”她说:“是的,很大。”我朝窗外看了看,窗子悬在半空中,一层窗纱之外,外面还在下雨。木楼四周全是树木,那些树木的叶子正在承受雨水的击打。
  她没有喝水。我也没有打开电视,我想和她说话,不想注意力被什么分散。
  我摸了摸她的胳膊,她穿了一件短袖黑色毛衫,上面有些潮,我对她说:“先洗个澡吧。”她小声地问了一句:“洗澡吗?”我点点头。她就脱了她的鞋,弯腰拿了拖鞋,进了明亮的卫生间,那里面有大浴缸。她没有关门。她在镜子前,慢慢地把衣服脱了,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放在洗脸池大理石上。
  我一个人坐着无聊,就又打开手提电脑,想找一首歌放,可是嫌歌太老,停下了,又翻了几个文档,可无心思集中在这上面。
  我听到她开始放水的声音。她拉了一点布帘,我在镜子里都能看得见。我放下电脑,一个人坐在床上抽了一根烟,又站起来,看到了她留在房间的鞋,她的其余东西都在卫生间里。
  忽然,我走到里面,到了她身边。她并不吃惊,弯腰看着我。我在她的身边对她说:“……莲蓬头可能坏了,我刚才洗时就没有打开,你会修吗?”我在她旁边死劲拉动转换开关。
  她看了我一眼,也用手试试,可也不行。我看见了她弯着腰的裸体。我说:“那你只好用底下的龙头洗了。”她没有做声,点了一下头,就使用底下的水流。
  我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外面,看见她在里面起身,到镜子前拿了浴帽,戴在头上,又拿了沐浴露。
  过了一会,她洗好了,头上戴着浴帽,长发都收拢了,全裸着,站在离镜子稍远的地方,在打量自己,在整理自己。她似乎没有洗脸,因为她化了妆。
  我情不自禁地走近去,靠在门口,欣赏她在灯光下的站立的裸体,我说:“你很漂亮。”“没有,”她说。
  “你真的很漂亮。”“没有。”“来。过来吧。”我说。
  她下了浴帽,整理一下头发,用干浴巾把身子裹住,走出来了。
  我关了液晶显示屏,收拾电脑。她问了我一句:“……你不玩了?你在玩什么?”我听到她的南方口音。
  我叹口气说:“有你在这里,我还玩什么电脑?”她上了那边的床,用被单裹住自己,浴巾随便放在床边,我看到她的腿还在外面。我说:“来,我给你把水擦掉。”我拿浴巾把她腿上的水珠擦干,她一点也没有退让。
  床头有屋外新鲜的空气进来。我也脱了衣服,和她睡在一起,我们肌肤相亲。在我的示意下,她朝向我,我把她拥在怀里。我对她说:“多好。你真好。”她什么也不说。
  她就是小晏。
  夜晚,她很怕冷,她到外面的过道里,打开柜门,取了被子,放在床上。
  “我冻死了,”她说。我醒了后,又开始抚摩她。早晨我又努力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没有成功。我们在一起洗了一个澡,我突然来劲,又和她做爱。
  “你太瓤了,来,射在我的肚子上!”她说。我突然软了。
  “洗一下吗?”她似乎在安慰我。
  外面的天光已经亮了。之后,我和她一道出门,在无比清新的空气里去散步。她的头发披着,很可爱。外面的草上有露水。路上有高大的架子,是给葡萄攀援的。远处有几个庄稼人走来。
  这边有山,有寺,有鸟叫。
  我想和她上山去玩。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是朋友打来的,要我们回去。我们立即回来,看到了朋友正趴在床上,光着屁股,在接受昨晚陪他的小姐的按摩。我对小晏说:“你看,人家多敬业!”小晏听了,就在旁边用一只手替我捏背。
  过了一会,我说:“小晏,和我一道到上海去吧。”朋友说:“今天你要是走了,大姐会不会给小费给你?”另一个小姐是当地人,是有老公的,她比小晏大,她听了我们的话非常兴奋,说:“真要走,几百块钱是不在乎的!就说到桐庐去买衣服,跟着就走了。”李锡林对我的行为难以理解,离开我回北京去了。
  小晏到了我的屋子里。我喜欢她的年龄。她很小,和林因一样。她是南方少数民族侗族人,她天天唱歌,唱那英的“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还唱“就这样被你征服”,我想,她肯定在所有男人面前都这样唱。她那么乐观开心,让人没法不喜欢她。
  “你会做什么?”“我只会洗头,”她说。
  我说:“没关系。
  你还会跳舞。如果你一个男人都没有遇到,如果你是一个处女,我会娶你的。“”真的?“她不相信地说。
  过一会,她又叫:“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娶一个处女?”我称赞她是性爱女神,我问她总共接过多少个客,她说大概有两千多个吧,几年前她在广州,第一次她得到了1000元处女费,之后她在福建厦门,在汕头的海岛上,她都做过这一行。
  她说岛上没人,做爱时可以拼命地叫起来。还说在义乌大酒店,人家都要她用口做,她不干,才走的。她说她天性快乐,喜欢唱歌,遇到的大姐都对她很好。
  “我天天唱歌,走到哪里都唱。没有人像我这样快活的。”我问她:“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吗?”她用她的口音和语法说:“我对和我做的人,十个中间有九个是恨的,还有一个是好的。”她不停地吃药,我一看,她吃的是花红素。
  她有着可爱的性格,单纯,幼稚。她说:“我对你、还有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有感觉。”可是三天以后,我在别处,她在电话里突然对我说:“我要回家,我妈妈病了。”我怕她突然从我的住处走掉,就立即赶回家。
  她说:“我要回桐庐,那里还有我的东西,今天突然我家里来电话说要我回家,我回桐庐后,从金华走。有几个姐妹和我一道。”我让她从上海或者杭州走,我说我可以送她。
  她说:“我们侗族那里正在办一个国际旅游节,这几天好热闹,你和我一道回去吧。”我们手执着手,她的心跳在手上激烈地反映出来。她把“回去”说成是“肥去”,她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大。
  临走前,她命令我说:“亲我一口。”我们两个人对望着,她就快要哭了,可我没有亲她。我把模特小黑皮的所有化妆品都送给了她,那样,我的居室又变回了单一性别――男性。
  她说:“以后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当然可以,”我说。
  “我一上车,就会想你的!”她又对我嘱咐,“你不要打我家那个电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好吗?”几天以后,她到了柳州,深夜11点,她在找店开店睡觉,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把电话打到了她家,好不容易对上了话,那边给我的回答居然是小晏到她婆婆家去了。我气愤极了,又给她家的打,没有人接!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到底在做什么了。她在我面前说过,说她有丈夫,说她们那里的女子在很小的时候就结婚,当有了第一个孩子以后,就出来做生意。
  她的职业就是和男人在一起睡觉,上帝发明了这个职业!……现在,她到她的婆婆家去了?我不敢相信。她还会来找我吗,像她说的那样?我还能见到她吗,此生?我想她!终于,小晏打电话给我了。她说:“现在我一个人在家里,我把家里的电话给你,你可以每天和我问讯了。
  我现在生病了,等养好了病就过来。
  我们这里气温三十八度,有许多的蚊子。傍晚我就到河里洗澡,要是你,会很不习惯的。“她还是一个孩子。
  她有一个孩子的梦想,她想赚很多钱回家开店。
  16。
  我变得很忙以后,林因只能和我在电话上联系。林因知道我在做一些大事,知道我成了多地动物。
  我像一匹汉朝的骏马一样在杭嘉湖平原上奔驰,帮地方政府做文化旅游开发项目,桐乡、嘉善、湖州的现代生态文化建设,一地一处的投资就是几千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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