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庆生平

第163章


过了良久。他才颤声道:“如此说来。你来此最主要地任务其实是杀手?是为了杀掉凌鹤川?!你不是来带他回去地。你是来杀他地?!”
    琉璃垂下眼帘。良久。低声承认:“是。”
    “而凌鹤川就为了救你这个要杀他地人。又将自己送进了襄阳王地手里如今生死未卜?!”白玉堂几乎是用吼地。
    “所以我才坚持要来!”琉璃随即尖叫。然后怔怔地望着白玉堂。忽然捂住脸。泪珠一滴滴从指缝间落了下来。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你以为这是我愿意地么?!”琉璃哭道。“我必须来。因为只有我才会努力劝他跟我一起回去。只有我才会尽一切可能地选择不杀。也只有我来才能为父亲换取一个被赦免地资格。如果换一个人。他们未必会提出赦免父亲地要求。凌鹤川也会在遇到其他杀手地第一时间里被毁灭。而且。如果凌鹤川真地非死不可……我也……我也希望他是死在我手里。所以来地那个人必须是我!”琉璃捂着嘴。哽咽道。
    白玉堂怔怔地望着她垂首哭泣,一时间只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竟连呼吸都不畅,过了许久,他才涩声道:“我出去透透气。”言罢丢下琉璃,径直出了车厢。
    琉璃望着他关上了厢门,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将展昭紧紧地搂在怀里,抽噎着。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
    白玉堂到了外面。闷声不吭地坐在专心赶车的蒋平身边,望着远处发呆。北风呜呜地吹过他的脸颊,带过的雪花飘落在他身上,然而白玉堂却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怔怔地望着远方。
    蒋平赶着车,回首看了五弟一眼,轻轻一叹:“别怨琉璃。”
    “你都听见了?”白玉堂一怔。
    蒋平苦笑道:“你喊得那么大声,谁听不见?”
    白玉堂沉默良久,闷闷道:“我没怨她。”
    蒋平淡淡一笑:“你我兄弟多年,四哥还不知你性子?你生性耿直简单,爱憎分明,有时思虑却难免周详,也不爱替人多想。你想想,琉璃难道就愿意这样么?只是她不来,自然有人会来。若来的人不是她,事情更加无可挽回。是以琉璃别无选择。”
    白玉堂垂头不语。
    蒋平一扬手,马鞭在空气中啪地清脆一响,随即又看了五弟一眼,道:“你可记得我们与琉璃第一次去开封时的情形?”
    白玉堂怔了怔,颔首道:“记得。”
    蒋平叹道:“原来我只觉不可思议,天底下怎会有琉璃这般有趣的奇女子。但那时候在陈留县,我们说到定然帮助她找寻师兄时,你可还记得琉璃地反应?”
    “记得,她哭鼻子了。”白玉堂想起那时,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我那时还嘲笑她。”
    “那时我也觉得好笑,心道原来奇女子也会为了这等小事掉眼泪。但过后细细一想,却越想越是心疼。谁都不是天生坚强,琉璃原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普通女子,和你我曾经见过的那些温婉柔弱的女子在骨子里也无甚不同,但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又承担了什么,才让她从那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变成了今日这番坚强利落?”
    “想到了那一层,我才突然发觉,我心疼她,很心疼。心疼得很想从此就守在她身边,哪怕做一棵树,为她遮风挡雨。”蒋平淡淡道来,平静地望着前方。“如果可以,我真想带她远走高飞,远离一切是非纷扰。就带着她云游四海,做一对无忧无虑的神仙夫妻,或者找一处山野田间隐居,从此酒月生平……”
    白玉堂惊诧地望着蒋平,一时无语。
    蒋平轻轻一叹,不再说下去。但白玉堂却忽然道:“四哥,你带琉璃走吧。”
    蒋平一歪,差点跌下马车去,回首惊诧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你带她走吧!”白玉堂定定道。“这样的日子定然也是琉璃想要地。可这种神仙日子只有四哥你给得起。猫儿却给不起……他这一辈子只怕都栓在朝廷。”
    蒋平苦笑道:“五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样的日子或许也是琉璃想要地,却不是想要与我……”
    “四哥并不比猫儿差。”白玉堂坚定道,“甚至于四哥能给琉璃地比猫儿更多。”
    “与此无关,”蒋平打断白玉堂的话,望着他一叹,回首遥望前方,淡然道,“我看得出来。琉璃并不在乎自己将来过地是否是神仙日子。她在乎地,只是那人是不是熊飞。”
    白玉堂怔住了,良久不发一言。
    蒋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何必自寻烦恼?何况琉璃终究是要回去的。我又何必在他二人之间横插一脚?”
    见五弟还是沮丧着一言不发,蒋平笑着将马鞭塞进他手中,伸个懒腰笑道:“赶了这久的车我也乏了。你来赶一阵,我进去歇歇!”言罢便径直回身钻进了车厢。
    车厢里,琉璃搂着展昭依旧静静地靠在角落,望着某一处怔怔发呆。腮边还残留了泪痕未干。见到蒋平进来便匆忙地擦干了腮上痕迹。勉强扯出一个笑:“休息一会吧。”
    蒋平点点头,在琉璃对面坐下。靠着厢壁凝望着展昭昏睡的模样,含笑道:“熊飞倒是睡得自在。”
    琉璃低头看了看展昭,苦笑道:“就当让他好好歇歇也罢。”
    “其实你不必这样一直抱着他。放他下来你也好好歇息才是。”蒋平道。
    琉璃摇首:“我是想,但不知为何一旦我试图离开,他的神情就变得很是紧张,我怕刺激他,只有这样抱着他。”
    “这样?”蒋平一阵诧异,随即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像。”
    “什么?”琉璃怔了怔。
    蒋平笑道:“你在开封昏迷不醒时也差不多如此。只是你比熊飞更加严重。那时候你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可不知为何只要是熊飞来握住你的手,你的情形总能缓上许多。我与五弟也曾尝试代替熊飞,却不想你明明在昏迷之中仍能分辨,还非得熊飞不可。那时候熊飞也是辛苦,处理罢开封府的事务便匆忙来照顾你。那时候,你虽昏迷,但外界情形却仍是清楚明白么?”
    琉璃怔了怔,望着车厢顶部茫然地回忆了一阵,摇首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片黑暗,我又冷又孤单,又害怕又茫然。但是有时候,会有一个很温柔地声音对我说话,一直对我说:琉璃,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每次我顺着声音的方向靠上前,都觉得温暖而坚实,仿佛什么也不害怕了。所以在梦里,似乎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拼命在寻找这个声音。”
    蒋平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狐狸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展昭叹:我不是沟渠
    白玉堂怒:死狐狸,这不都是你整出来的?!
    狐狸很郁闷地对手指:人家还不是为了收藏、推荐与粉红票票么……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第十一章 珍惜相守
    蒋平怔怔地望着琉璃,良久垂下眼帘,黯然道:“原来如此……”
    “你昏迷不醒时,熊飞一得空便来守着你,拉着你的手在你身边淡淡说话,每次的内容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谁家的狗生了小崽子,谁家的猫偷了邻居的鱼,哪条街新开了一家酒肆,或者看到哪里的梅树承了雪开得好看,外面的雪夜安静醉人等等,我们都不信他说得这些你能听见,连李先生也说他这是白费功夫,但熊飞却依然如故。现在看来,你当时虽然听不见,却似是能感受得到。”
    “或许吧。”琉璃淡淡一下,又低下头望着展昭。
    蒋平看了她一阵,忽然道:“琉璃,有一件事我总想问你。你……你到时候当真要走么?”
    琉璃怔了怔,微微颔首,轻轻叹道:“我别无选择。”
    “为何?”蒋平皱起眉头,似有不甘,“天高皇帝远,就算你坚持留在这里,他们又能将你如何?”
    “你觉得他们会如何?”琉璃望着蒋平,无奈苦笑,“我不是为此而来的么?”
    蒋平怔住了。
    琉璃淡淡一笑:“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凌鹤川。他脑子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们宁愿自己得不到,也不会留下任何机会让其他人得到。所以如果我不回去,他们会派其他人过来,到那时,来人的任务就不仅仅是凌鹤川了。”
    “而且,我若不回去,我父亲怎么办?”琉璃黯然道。
    蒋平无言以对,良久长长一叹:“你既早打定了要回去,又怎能让自己面对如此处境?你们二人相爱如此之深,却注定将来天各一方,这往后又教人情何以堪?琉璃,你素来冷静理智,怎会……”他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只又是一叹。
    琉璃凝望着怀中地展昭。却是微微一笑。接口道:“怎会让自己陷入这样地纠葛之中。你想说地可是如此?”
    见蒋平略略颔首。琉璃微笑道:“我原来真是很理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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