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花了很多时间看他们起草的合同,对有些部分进行了修改,总之我不想过分地偏袒哪一方,要把合同写得让双方都满意。另外我还对合同和章程进行了翻译工作,给外国人传过去,让他们也有一个认识,要得到他们的批复。翻译好后,我又用打字机将它们一页一页地打好,传真给外商。我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等待着。一会儿,外商来了传真,同意了合同和章程文本,同时附了一份授权书,授权我来全权代表他们签合同及其他的一系列的手续事宜。我高兴地差一点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来。
第二天,我给张厂长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我想他也是非常高兴。这好像是一个梦,是他的梦,也是我的梦,我们两个人的梦是这么的相象,就是用我们两个的梦编织了这个未来企业的形象和模型。
“今天你就过来吧。”他兴奋地说。
“好吧,但是要晚上了。”我说。
“那好,我等着你。”他放下了电话。
忙完今天的工作,等小敏和于洁下班走后,我就奔赴了天河衬衫厂。
一个多小时的长途车旅行,我到了,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
张厂长正在传达室里等着我。我一到,他就高兴地走过来,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的工作太有效率了。”他乐呵呵地说。
“没有什么,我就是这样。”我还是非常谦逊地说。
一起来到了办公室,他又主动拿出他的好茶叶,泡了一杯水,放到我的面前。
“我们现在的模式已经定型,现在就要看内部的人选了。”他看来想了许多,毕竟这是一个大事。
“中方的资产评估完了吗?”我还是要讨论一下面上的事情。
“基本完成,从厂房到机器,基本上已经评估完成。”他告诉我。
“哦。”我点点头。
“投资金额基本上达到了我们开始预期的目标。”他开始平静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就好。”我这样说,好像自己还是一个局外人。
“关键是人的选择上。呆会儿等李厂长和谢厂长来后,我们一起边吃饭边聊聊。”他告诉我。
“可以。”我说。
门开了,李厂长和谢厂长进来。
“我们一起吃饭,一块儿再谈谈人选的问题。”张厂长对他们两个也是对我说。
还是同一家饭馆,同一个雅间,同样是白酒上来。
“我考虑来,考虑去,加上我们厂里的领导班子意见决定,让李厂长和谢厂长作为中方的代表进入合资公司进行管理工作。我们还是一致同意特邀你,晓升经理,作为合资公司的总经理。作为外方的代表进入公司进行经营也是符合国家政策的,关键是用你的思想和意识给老企业带来新的活力和新的概念。”张厂长来了一个严肃的开场白。
“我没有想过我会当总经理,真的,我不太懂。”我实事求是地说。
“可是我们认为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们企业的兴衰就建立在我们这个合资公司上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说。
“我同意张厂长的意见。”李厂长说,脸上充满笑容。
“我也是。”谢厂长也同意道。但是他的脸色是突然变得高兴起来的。
“可是我没有干过工厂呀。”我还是在解释我的想法,本来我从没有涉足到工厂。
“我们相信你的能力。我们对你有足够的信心。”他们三个几乎是同时在说。
我被折服了,仔细一想,靠自己的努力和对服装的初步了解,还是有能力做好的。关键是要提出一个工厂管理的新概念和观点。
“好了,我同意。”我最终同意了。
“我们今天太高兴了。”张厂长大有求才若渴的感觉。
“那么张厂长,你要付给晓升经理多少钱的工资呢?”李厂长半开玩笑地说,也是他们十分关心的问题,同样我也想知道我应该怎么样得到利益。
“一个月给你两万元的工资。”张厂长对我说。
“不行的。”我给否决了,因为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成立的事实。
“那你看呢?”他征求我的意见。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无功不受禄。我看我还是提成吧。”我简单地说。
“好的。反正是你自己开工资。”张厂长说了真话。
我没有想任何的问题,现在利益对我来讲已经不是第一位的事情,我要求的是自己事业的发展。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任何正式的文件,也没有什么公开的说法,一些细节问题就这么定了下来,没有任何法律依据的定了下来。
“来来来,为了我们的真诚合作干杯。”张厂长又举杯。
我们今天喝得痛快。有时候,心情舒畅的时候,可以多喝几杯而你没有任何的醉意。我现在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醉意,精神还特别地好,情绪异常兴奋。
饭局结束了。张厂长和谢厂长都各自回家了。李厂长又带我到了宾馆里。
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她总是不想回家,尤其是晚上,总是要很晚才回去。也许这个是她的习惯,还是别的什么呢?
我们一起进了房间。房间里暖泱泱的,我们都脱下了外面的夹克和大衣。
“我想洗个澡。”她轻轻地对我说。
“好吧。”我说。也许她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视。卫生间里有浴缸水龙头的泻水声。
“晓升,你过来一下。”她在招呼我。
经过了那一次,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近了许多。可能人都是这样,一旦衣服脱光,让对方看了个够,就不在乎任何掩饰了,也不需要再掩饰了。
我走到卫生间门口,门没有反锁,是虚掩着的。
我推门进去,看到她正在等着我,全身裸露着躺在浴缸里。我走过去,仔细地看着我触过的第二个女人,但是她的确非常地瘦,扁平的乳房没有任何的性感。我突然想到我的妻子小媛,感到我自己在做这样的事情,心里非常地不自然。我退了出来,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她一会儿出来了,就穿了一个短裤。也许是对性的渴望,我还是同她做了那种事情。完了后,我们两个面对面地坐着,聊起了她的爱情历史,也是我想了解的。
她对我说:“我同我的爱人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比我高一届。我是农村的家庭,家里花钱供我上学,我已经非常知足了。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写学校里的黑板报,另外就是学校里举办什么活动的时候,我们要一起准备材料,布置场所。他非常地聪明灵巧,样样工作都做的非常好。只是可惜他是一个残疾人,个人的行走不是非常方便。他的毅力和聪慧,深深地感动了我,使我开始愿意同他在一起,对他产生了好感。
“毕业后,我又回到了农村,在大队里我做了团支部书记兼大队广播站的宣传员。我们之间的往来少了,可是一天我到县城里来买东西,遇见了他。他还是那么地真诚,内向。他告诉我他现在在县文化站工作,家里父母也一直想着我,让我去看看他们。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经常到他家里去玩和做作业,所以认识他父母。他父母就是在现在的天河衬衫厂上班。
“我原来就非常敬慕他的才能和文化,所以我没有犹豫就同他来到他的家里,并在他家里吃了顿饭。从此我们的往来多了,也互相爱慕了。
“一天,他的母亲问我,如果嫁到他们家里来,愿意不愿意,会不会好好照顾他。我没有犹豫地说,我愿意。就这样,我开始跟我家里提出我要结婚的想法。当我的父母得知我的未婚夫是残废人的时候,都极力反对我的选择,说我以后会后悔的。我当时年轻,也不管以后的事情。家里人越是反对,我越要嫁给他。我感到一方面我是爱他,另一方面我好像有着一种责任感。
“大队里也有一个男孩喜欢我,而且我的父母背地里都收了人家的聘礼,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比较好,但是我不爱他。我脱离了这个枷锁,勇敢地接受了我新的选择。
“为了这个婚姻,我的父母要跟我脱离父女和母女关系。我感到压力非常大,但是我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爱情,我选择了他。
“结婚了。在洞房的那个晚上,我什么也不懂,我只是发现他母亲给他在床上放了一个褥子。我年轻,渴望着那件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可是他却不行,我非常地伤心。第二天,我就跑回我们大队,当晚,我就找到那个男孩,同他上了床。
“这就是我的新婚。我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不管如何,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是合法的爱人,我好像没有理由离开他,没有了爱情,只有义务。
“后来,我就拼命地工作,怀着孕,我还是到了水库工地,半个来月都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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