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鸡零狗碎的青春

第12章


我被他玩过多次,合作者大多数是刘学伟。次次撞的眼冒金星,头痛不已。后来,看见他过来,男生们都自觉地分开,相互保持十米以上距离。
  还有一回,我和项辉在小卖部买汽水。一个漂亮女生神情慌乱地跑来买卷筒纸。小卖部的阿姨把纸递给她时会心一笑,她顿时面红耳赤地跑开了。那神情使我大惑不解,项辉说:“你连这个都不晓得啊?”在他的细细分解慢慢说明之下,我知道了什么是月经。以及月经不调。
  有一天,学习委员弯腰扫地时,不小心露出初步发育的胸部。我看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呼吸急促春心荡漾几乎不能自控。被班主任老师大喝一声,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无地自容。尽管觉得很羞愧,但是事后回想,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照样是控制不住的我肯定。
 学伟割包皮
  
  包皮过长,一直是学伟的一大心病。
  那天,走在大街上,正好路过人民医院。学伟想:反正无事,迟早要割的。不如今天去受那一刀。挂号、门诊,教授拿着学伟的小弟弟把玩了一会儿,翻了翻,又扯了扯,说:“是该割了,太长了。”
  学伟以为是教授亲自操刀,上了手术台一看。才知道,是三个实习生模样的年轻人。主刀的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小伙子。
  学伟问道:“请问你们割过吗?”
  眼镜笑眯眯地回答:“割过,割过!”
  学伟又问:“痛不痛?”
  眼镜笑说:“不痛,不痛。”
  学伟又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眼镜说:“不会,不会。”
  学伟想: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应该问题不大。于是说:“麻烦各位割漂亮一点,齐整一些,不要搞得皮吊吊的。”
  眼镜说:“一定一定。”
  先是剃毛,在两分中内,学伟那小弟弟就变成了秃头,像拔了毛的小鸡仔。学伟看了看,觉得很没有面子。
  打麻药的时候,学伟仰天大叫,疯狂喊痛。引来隔壁几个小护士跑来观看,原来手术室的门根本就不锁的。那几个小护士一边参观一边指指点点,饶有兴趣。学伟第一次当着这么多男人女人的面展示自己的那玩意,觉得很不适应。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闭目忍受。
  手术倒是很快。十几分钟后,眼镜开始包扎伤口,学伟说:“是不是包扎得太紧了?”
  眼镜说:“没关系,没关系。”
  学伟艰难地回到家。第二天,小弟弟肿成了一个小胖子。他有些担心,打电话给教授。教授说有点肿是正常情况,按时上药就好了。于是学伟每天叉着腿去上班,像刚被开了苞的处女。同事们觉得很奇怪。学伟只好说肚子痛。
  第三天,小弟弟继续肿大,而且发黑,倒也憨实可爱,颇像篮球黑小子奥尼尔。
  学伟看着自己双腿之间的那个小“奥尼尔”,急忙打的赶到医院,找到那位教授。痛骂眼镜:“我说了让他不要包扎得这么紧。他还说没事没事,老子的小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叫他断子绝孙。”
  教授见此情形,也觉得不妙。把学伟叫到手术室,要拿一根针管插入阴茎抽淤血。学伟连忙拦住,问:“有没有外用的麻药?”
  教授说:“没有,不要紧,几分钟就好。”
  不由分说插了进去,学伟像被强奸了一样,失声大叫。结果又招来一帮小护士围观。那帮年轻人也没见过那玩意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大呼小叫呼朋唤友,不一会就聚集了十几个人来看世界。教授一共刺了五针,由于剧痛,刘学伟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仰天嚎叫,每次都引来人群的笑声,还有人说:“没见过这么怕痛的男人。”学伟肉体精神双重受辱,却作声不得。
  穿刺已毕,学伟含羞穿上裤子,问教授要那个眼镜的地址,他觉得自己吃的这些苦都是眼镜造成的。
  教授不肯给他,推说眼镜已经调走。还说这次穿刺手术不另外收费,免费赠送。
  学伟说,我也想给眼镜的海绵体来一次穿刺,也不收费。
  教授表示确实无能为力。学伟考虑到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也无力与眼镜周旋,也只好作罢。
 假文凭事件
  李雷和我一样,也是英语的受害者。他从小就英语不好,几乎从来就没有及过格。到了高中时,简直一道题目都做不出。所幸,当时是标准化试题。答案无非是ABCD四种,那么一到考试,我就采取抓阄的办法,让命运来帮我答题。每次总能捞个二三十分,而李雷则不同,他这个人实事求是:一到考试,通常是后排的同学还没有拿到试卷,坐前排的他就把名字端端正正的签好交卷了。老师质疑他的考试态度。他说,我得一分都意味着欺骗。所以,他高考理所当然的落榜了。
  他也无所谓,反正他家里有关系。而且他知道,读完了大专还要读本科,读完了本科还要读研究生,每次考英语都是一道坎。与其缠绵纠斗,不如趁早投降。
  谁知,工作多年以后,问题就显现出来了。他本有一次竞争副科级的机会,却因为文凭的问题导致搁浅。于是,他到火车站花两百元钱买了一张师大的假文凭——带水印的那种,还配档案。不料,单位上有不少竞争者也采取了这样的办法。于是,单位勒令人劳科教部门派专人赴各自的学校调查。
  
  李雷找到了老彭和我商量。他的意思是请老彭出演他的班主任彭教授,由我打配合。大家商量了一下细节,花不到5分钟的时间部署了各自的任务,然后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确定了事成之后庆功宴上的菜式和酒水档次。
  
  那天,李雷带着两名科教科的干部来到了师大教学楼。冒充教授的老彭夹着一个公文包,道貌岸然的走了出来。李雷装作偶遇,热情的上去开烟,然后向科教干部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彭教授。”
  “彭教授,这是我们单位的人劳干部,过来落实我的就读情况。”
  老彭用手抹了抹为数不多的头发,笑眯眯地同干部们握手说道:“小李同学不错,总体表现还可以。小李啊,当着你们单位领导的面我要批评你,就是迟到旷课太多。要改。”
  李雷搔了搔后脑壳,不好意思地说道“改,一定改。”
  人劳干部又问了一些其他情况,老彭一一作答。
  这时人劳干部又提出要看班级花名册——这是我们事先没有准备的。老彭一边答应着,一边把手伸入口袋里按手机的重拨键。我接到信号,从墙角骑着一辆自行车飙过来,离老远就喊:“彭教授,王主任叫你去开会,快点,紧急会议,易校长也会参加。”
  老彭答应着:“就来就来”。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说:“小马,我以前班上的李雷同学要查一下班级花名册。我叫他们上来,你协助一下……什么?!花名册不在?档案室钥匙谁拿了?……好,好,我知道了。”然后,放下电话,对三人说道:“抱歉,钥匙不在。要下午两点钟等李老师开档案室的门。你们看怎么办?”
  李雷对干部说:“要不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再来。”
  那俩人也只好同意。
  彭教授跟三人一一握手。李雷坚持要邀请彭教授共进午餐。彭教授婉言谢绝说:“我还有会,你们忙,你们忙。”说完,急匆匆地离开,去参加那个莫须有的紧急会议。
  李雷带着干部们花天酒地去了。
  我和老彭汇合以后,找到路边一家打字复印社。一中午编制了一本两百多人的花名册。把所有认识的人名都编了进去,每个人都设置了单位、住址、电话。一本数据及资料完备的花名册就诞生了。
  事后,老彭还忘不了在崭新的花名册上弄上一点灰尘和折痕。这在古玩行业中叫作“做老”。
  下午的事情就简单了,两个干部因为中午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也不好意思过分认真,毕竟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当李雷提出要他们候在车里不必亲自爬七楼,他们也就懒得麻烦了。花名册见过了,一切顺理成章。
  后来,李雷的任职书下来的那天,大宴群臣普天同庆不必待言。
  其实,班主任这个角色由戏路广的龙猪婆出演也定能出彩,可惜他的外形不如老彭成熟。演不了教授级的人物,最多是一贫寒的小学教员。
  我和林若弟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我是这样认识林若弟的:
  那天,我和项辉走进“达吉”茶厅。里面黑咕隆咚的,项辉指着角落两个女人的背影说:“嘿,王佳也在这!”王佳我认识,我想开个玩笑,便拦住准备上前打招呼的项辉,问:“是左边那个还是右边的?”项辉说:“左边那个。”我蹑手蹑脚地上前,从背后一把蒙住眼睛。那女孩哎呀一声,声音好像不对,旁边的女孩叫我:“王进。”我一看,叫我的正是王佳。那手里这个是谁呀?
  一怔之下,赶紧撒手。一张挺清秀的脸回头看着我,茫然地问:“你是谁呀?”我连忙赔礼。这时,项辉在一旁已乐得满地打滚了。这个骗子。
  坐定之后,王佳介绍:“我的朋友,林若弟。”我再次向他道歉,她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你好。”
  我们就这么尴尬地在茫茫人海中相认了。
  
  长沙这座城市。每天,都会有无数的相识与分手。许多动人或不动人的故事便在这些平凡的相识中开始,惨烈的分手中结束。
  
  那天中午,空气里有一种特殊的气息:阳光散发的味道,树叶被蒸发的味道;女孩头发淡淡的芬芳。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