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鸡零狗碎的青春

第21章


  她不知道老美为什么一定要打老萨,老彭就掰细了跟她解释。从萨达姆的发家史讲到布什的爷爷。说得兴起,干脆连耶路撒冷、巴以和谈、利比亚强人卡扎菲、沙龙传奇统统做了一次名词解释。听得女孩如痴如醉,犹如刚知道秦汉魏晋的桃源中人。到了下午三点才知肚饿。
  老彭哪里还晓得饿?他就像伯牙遇见了子期,刘备遇见了孔明―――有说不完的话。当下到冰箱里把他爸一直舍不得吃的一盒西湖排骨拆了两人一起吃。边吃边讲二战史,一直聊到十字军东征,那姑娘说要回去了。老彭一看钟,呵,都快六点了。得赶在爸妈回家之前把人送走。
  两人这时才发现不知道对方的姓名,相互通报之后。老彭知道她叫“何兰”,比他大三岁,在湘江大桥收费站当会计。
 新二章 何兰捉奸
  
  两个人一个能说,一个爱听。很快就像螺帽和螺丝一样缠在一起了。何兰比老彭大三岁,可老彭显得比何兰大一截,真是珠联璧合。
  由于老彭还在读书,没有收入。所以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花的大部分都是何兰的钱。老彭却也心安理得,他的心理素质好,不像别的男人用了女人几个钱就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何兰很快发现老彭有一种特殊能力―――善于灌输。一个本来很复杂的问题,经他一梳理,马上变得清澈见底。一件本来毫无趣味的事情,经他一渲染,立刻变得妙趣横生。这个才能不可多得,岂能浪费?于是何兰怂恿老彭在大学第一年就开始搞家教。
  大学时代比较轻松,上不上课几乎没人管。于是,老彭决定试试看,专教数学,取费低廉。果然几周下来,经他调教过的学生,数学成绩一路飙升。老彭渐渐的有了一些名气,生源大增。
  老彭觉得这是一个生财之道,值得好好经营一番。于是在挑选学生时,专门调那些别的功课成绩优良,唯独数学成绩不好的高三学生,用心教授。结果那一年高考,市重点周南中学的前十名中有四个都是他的学生。一时间,老彭名声大振。
  何兰专门负责招生事宜,逢人便说老彭是已故数学家华某某的远房亲戚,老彭每次就很不耐烦地说:“你提那个干什么?丢前辈的脸。”于是,名声愈发大振。
  何兰将老彭所有学生以及家长编号立册,姓名、地址、电话号码、家教之前和之后的数学成绩对比表、最终高考成绩,被那个名牌大学录取等等情况都做了详细登记。搞得那些慕名而来的家长恨不得把老彭包养起来。
  重点中学的学生家长不乏有钱人,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孩子的成绩能提高,花多少钱根本不在乎。老彭白天在家里开班讲课,晚上有高级轿车接送上门授课。何兰把其它一切事宜也处理得井井有条,基本实现了效益最大化,二人忙的不亦乐乎。
  那一年,感觉钱如同秋天的落叶漫天飘落,捡都捡不赢。只恨自己不会分身术,不能幻化出更多的老彭以实现教学产业化。
  只可惜好景不长,老彭自从跟何兰初尝禁果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绝对无法想象这一辈子只和一个女人交欢,就像每餐都只吃同一个菜一样,日子长了就令人难以忍受,无论这个菜多么美味。
  老彭开始有意识地减少招收男学生,女学生长得不漂亮也不要。老师跟学生每日耳鬓厮磨,最易生情。何况,老彭当时也只是十八九岁年纪。更何况城里的女孩子性启蒙较早,有的女孩在初中时代就开始不守规矩了,到了高中更是开放搞活莺歌燕舞。当老彭把第一个女生弄上床后,对方居然从书包里拿出个安全套,很老练地替他戴上。老彭惊诧之余,索性由她摆布。事完之后,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老骗子的老彭仰面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的是:“妈的,老子今天被小姑娘给上了。”
  可一就可二,可二就可三。坏事做一次不要紧,就怕天天做坏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于有一天被何兰发现了。老彭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早有心里准备。
  可当时他作出的反应是别的人绝做不到的,堪称天下无双。至今我都无法想象人可以那么镇定。
  何兰把门打开的时候,被眼前的阳春景致震住了,惊叫了一声。老彭一边继续活塞运动,一边回头说了一声:“等会再闹,就快完事了。”然后狠顶几下,一泻如注。
  他是这么想的:反正已经发了案,不如多图那一爽。
  嘿嘿。真亏他想的出。
  当老彭把裤子穿好的时候,何兰已经把学生花名册、资料以及所有数学教案一把火烧了。老彭知道何兰在气头上,也懒得过多解释,这种事情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虽然他认为为了这种小事分开并不值得,但以何兰的性格,分手是必然的。
  也许何兰以后会后悔的,也许自己也会后悔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许多东西本就不在大脑的控制之中,比如情欲。许多男人平时都很理智,一遇到这种事情,通常都是用鸡巴指挥大脑,这是人类自古以来烦恼的源泉,老彭也不例外。
  老彭很公平地把一年多来赚的钱分了一半给何兰,并决定不再从事家教。他要重回学校,另谋财路。从此开始了他另一种传奇人生―――他的作为后来改变了全国的高考制度。
  他和何兰五年没有联系,五年后的偶遇才使得二人重归于好。此是后话,权且不表。
 新三章----若弟归来
  林若弟要回来了。
  我在电话里说那天我正好要上班,只能争取抽空去接她。她说,如果没有空的话,就不用来接她了。她自己回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于是,就说那我就不来接了。
  当天下午,我请了假,又让李雷搞一台车。李雷说,公司里的车大都出去了,只剩一台老桑塔纳。要不要随你。我说只要能动就行,吾乃化外之人还在乎那个?二话不说,下午直奔黄花机场。
  刚到了到达厅,眼见若弟跟几个漂亮妹妹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我正准备迎上前,却见几个胖子冲着她们几个张开双臂,大声喧嚷。然后几个车门同时打开,姑娘们纷纷上车。
  我看看他们的车,再回头望了望自己那台借来的破桑塔纳,觉得这个招呼似乎不用打了。于是上车,走人。
  司机看着我:“人呢?”
  我回答:“延误了,迫降武汉,明天回长沙。”
  坐在老爷车上,倾听着该车马达象飞机般的轰鸣声。我确定自己还不是个化外之人。
  晚上,李雷说要设宴替林若弟接风洗尘。这是我们兄弟间不成文的规矩。哪一家的嫂子从外地回了,必有某个兄弟出面请饭,以示隆重。
  林若弟却说,她的一个同事非要留她一起吃晚饭,推不过。
  我立马就想起机场那帮胖子,肯定是其中哪个胖子看上她了。留她吃饭,好趁机调戏。这个我还不懂?下午没接到人本就窝火,现在我家兄弟请饭你又不肯来。你说谁能做到不发脾气?
  我就能做到!我想,若弟刚回来。在外地呆了这么长时间,对这边情况都不熟悉了。她的那些同事嘛,刚刚认识,却不过情面。很正常。这边呢?都是自家人,马虎一点不要紧。于是,我给李雷打电话:“林若弟今晚要陪她爸妈吃饭,明天再说吧!”
  我在家里等她,烦躁不安。晚上九点,若弟来电话说,同事要她一起唱歌,问我要不要一起来。
  我忍住气,说我不来了。
  挂了电话,我想我干吗不%  
新四章 马建其人
  
  马建是我在圆达公司的顶头上司。
  他是湖南大学的高材生。据说,他从小学开始就只拿过第一名。因为他每次大考都能把第二名甩出几十分,所以他所在的年级向来只有争夺第二名的说法。
  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显得聪明,很有点呆气。说话时喜欢打手势。远远看去象是一个聋哑人在竭力地表达爱情。另外,他刷牙的动作十分古怪。拿牙刷的手定在半空中不动,把嘴凑上去,然后上下左右猛甩脑袋,像一个进入了状态摇滚歌手抑或天才指挥家。他自己并不觉得。我跟他说起过,他死不承认。那我也就不提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马建要那样刷牙,我也没有办法。
  我和他的关系不像是上下级,我反而更像领导。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多拿主意,比如到哪里吃饭,到哪里打球等等。
  他极爱打台球,技术却极其一般。我常常陪他打台球,每次都要他哀求了半天,我才肯答应他。其实我内心还是很愿意跟他打球的,因为那是我月固定收入的一部分。
  打台球要赢钱关键是要会放线,放线是指水平高的球手故意保留实力,不显山,不露水。放长线,钓大鱼。这是一门大学问:不放线不行,不放线对手打得没意思,很快就会失去信心。放得太多了不行,放多了线收不回来,自己反而要输钱。放得太明显了不行,达不到效果。甚至在对手状态不佳的时候,还要不露痕迹地喂球,培养他的兴趣。一切都是为了细水长流,财源不断。
  我每次跟马建打都到最后两三个球再收线,所以输完球他都很不服气。他觉得每次我都是险胜,是运气好而已。于是,他不竭地向我挑战。同时,也不停地输钱,并且,乐此不疲。
  有时我也输几杆给他,他便喜形于色,向我大谈自己的心得和台球理论。说我拿杆的姿势如何不正确,发力如何不到位,还热心地手把手地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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