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生意遍及着整个地洲八方,细细观察,每一处都定然有其身影,可以说与饭食同样一般重要,换句话来说,如果说人以食为天的话,那么自然也就可以说人以布为行。
试问?
没有衣物遮挡的人,与那山间粗鄙的野人又有何种区别呢?所以这些个布店商家,抓住了这一点道理,便自然也就抓住了人的弱点,得到了商机,从而稍加经营,就能以此获利。
余平年轻时候也想过要去经商,还为此找了些许先生学习过其中道理,不过按照那该死的王阳慧的原话来说:匹夫胸怀大志无可厚非,但是切莫高成低就,夸大自己的实力,而忘记了自己本就因得老天赏识,已有一身力气。
其实说白了,王阳慧就说余平是个武夫,脑子不太好使,当时余平还不怎么理解,只觉得兄长是好心提醒,于是坚持了一段时间便也作罢了,但是余下几年时间里,余平四处奔波游历后才发现那先前王阳慧一番话的意思,但回过神来时,又才后觉两人分开已经数载,无人可打。
终究是人前有误终不解,人后难寻旧人提啊。
“他妈的!”
余平愤慨骂道,惊得那江老身子一抖,转过身来,微疑问道:
“恩人?他妈的?是谁的妈呢?”
余平暗叫不好,不好意思尬笑两声,挠头解释道:“没有,我说他买的......东西好!对,他买的东西看着很不错!”
随即指了指一旁购布的女子,女子见状,鄙夷不屑的看了看二人,甩着秀发抱着布匹大步离去。
江老似懂非懂,点点头说道:“哦~”
“这个自然,这布匹自然好,那可是我家小女亲自督促人染出来的,来,我们上楼。”
余平笑着答应着,心想还好这老头耳朵不好使,不然就有失品德了,若说从前,自己自然大大咧咧,从不管世人看法,但自从王阳慧那家伙数落自己之后,这种事情是绝不可能再出现的。
要做一个有德行,有文化的武夫!
余平左脚踏出,上了楼梯,跟着江老来到了江知布店二楼。
比较起一楼,二楼看起来则就窄小了不少,且没有任何用作接待客人的布置,只是划出来一个卧房,一个书房和两个储物房,其过道上摆有不少的绿盆花植,风俗油画。
江老抬手轻敲房门,随后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答应,然后才笑着推门而入,二人进屋见着那坐在地席上正在算账的女子江婷,江老笑着说道:“婷儿,你看看,谁来啦?”
那女子江婷停下手中的活,细察看向了余平。
余平看着眼前这女子,倒也还觉得熟悉,心里咯噔一声,模样倒没有多大变化,同八年前来说,相差不大,一双含情澈眼,两轮似月墨眉,左脸酒窝大,右......
“恩人!”
江婷一脸吃惊的看着余平,随即自然的笑了起来。连忙起身跑到余平面前,视线看去,个子也如常的矮了一个头。
不错,确实是江婷。
余平也一脸笑意的看着江婷,仍由她双手抱着自己,见机率先说道:“我刚好路上遇见你爹,所以顺道来看看,怎么样,如今看来,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嘛。”
江婷按耐住内心激动,收手矜持道:“恩人哪里话,也只得是一个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罢了,对了恩人!八年未见,你可还好?现在在何处安家修行呢?”
余平看了看江老,江老点点头说道:“恩人在城外郊野暂时安家,唉!姑娘家莫问那么多修行事,好生打理自己的事便可,既然已经见了面,那这般,今日你早些关店回家,叫上知道,我们一家人晚上再好生聚上一聚。”
江婷本还想多问一些什么,但见江老这么说话了,便只能闷声答应着。
“那婷儿先去准备,晚饭时再说吧,恩人!你可别跑了啊,上次你......”
话还没有说完,江老便催促道:“哎!你这丫头,去去去,先去忙便是,带你恩人来只是简单见上一面,恩人何时那么闲,听你唠叨?还有其他事呢。”
说着,给了江婷几个眼色,才将其支开。
余平不解道:“江老?”
江老一脸熙然解释道:“恩人可不知道,小女子话多,这要是说起寒暄话来,估计就得耽误您的时间了,既然已经见面,那就差不多得了,有什么事,我们留到晚上再说也无妨。”
余平看着江老的眼睛。
这老头,倒也精明,还说不是老江湖?这般为人着想的觉悟,岂是普通人所有的?
余平暗自想到,这既帮自己省了时间,又让自己不得不去吃那晚饭,好生滑头。
“那倒没有耽误一说,不过我还真有其他事情要办,那就这样吧,你老先去忙,我自己去转转,待到晚时,我再来这布店,我们会和即可。”
这话像是合了心意一般,江老点点头表示同意:
“如此,甚好。”
......
离了布店,余平仔细又想了想这姑庆城的各处,要说北有驽马,东有闹市,那么西边应该就是那药草世家,济世堂所在之地,那一带的西市,也大多做着药材生意。
天材地宝虽以“天”字开头,但却着重一个“地宝”,但凡是地上有的,自然就能拿来交易,至于其中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余平知道,但是并不关心,毕竟求财之道,不谈生死,只谈价钱。
转念想来李匀苏此次突破武道一境,最基本的虽然是修正身法的底子打的好,但是免不了也在于自身身体的塑造性强,所以得继续保持才行,多抓一点人参,白术,山药,不够自己再熬一点贞武汤,做一些缩泉丸啥的吃吃。这样一来,才能更好的参悟丹田之境,才能更好的学习余下的几种修身之法。
行在街上,余平发现这东市的人大多穿着不一般,或许是因为东市常年繁盛的原因,所以周遭各处都得了生意的好处,捡了很多便宜才对。
思量间,就已经转过了街口,远了江知布店。
一眼看去,各种小摊多如繁星,一个个整齐的排在街道两边,再看那头顶木桩上牌子间刻的几个大字。
“岁绵街?”
余平小声念道,这不会是那个鸭汤做的蛮好的街吧?
“让开!让开!别挡了少爷的路!”
突然,那前面传来不小的声闹,细眼观望,那人群里有一少年,因骑着白马,所以显得颇为亮眼明显,少年在几个佣人的牵护下慢慢行着马步子向这边走来。
余平不禁眉眼相紧,细细打量了起来。
少年身着一身淡紫色锦缎衣裳,衣服上由金丝绣花,绣出一个老虎的模样,那腰间右边还挂着两块白色羊脂玉佩,左边挂着一块木制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红墨写的“白”字。
再看容貌,只见少年以玉冠束发,冷眉目寒,给人一种凌厉气傲的感觉,但想必也只岁及十五六七,所以稚气尚存,在于眼中一点鱼斑白。
余平猜想,想必这便是那白邙之子,公子白吧?
少年直背挺胸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未曾低眼观之旁人一分。
那些旁人呢?则对于那得势的下人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别扭着身子让着道,让这本就不宽的街市小道此刻显得又格外拥挤几分。
余平看着那白马而来,却站在那街市中央,并未有所举动。
少年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余平,又看了看四周退散不敢说话的百姓凡夫,笑脸问道余平:“你这家伙难道是没有眼睛么?众人皆在让道,你为何不动?”
余平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少年的问题,自顾说道:“这岁绵街向来窄小,算是平民小街,你既然驾着白马,有着这么大威风,那大道宽广不去,何必来此惹得众人不满呢?”
少年大笑身仰,一口惊讶问到一旁的下人,“你听听,哈哈!听听这家伙的话,想必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的山野村夫,满嘴胡言乱语,问我为什么来这?”
随后恶狠狠地盯着余平,冷冷说道:“怕是脑子不好使了。”
那下人也是机灵,连忙呵斥余平:“大胆,竟敢这么与我家公子说话,你可知我家公子是姑庆白府大少爷,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公然叫板,速速滚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说着,那布衣下人还徐晃一下身体,用手捏了个拳头向着余平示威。
余平见状,直接将其忽略,对着少年笑道:“怎么,你就是白子岚?”
紫衣少年轻蔑问道:“哦?现在知道我是谁了,那快快闪开,小爷今天心情好,不难为你。”
余平点点头,低头拍了拍衣袖,“那正好,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了麻烦让我去找你,下来挨打吧。”
余平背着手,直视少年缓缓说道。
少年身体一震,瞳孔略微放大,大声问道:“你在说什么!难不成真是个疯子?来人,给我撵走撵走!”
那一旁五个下人顿时恶狠狠地上前站成一排,纷纷挽起袖子,领头的个子精瘦稍黑的男子说道:“没个眼力劲儿的东西!给我上!”
说着,身旁四个灰衣壮汉一齐冲了上去,伸手就想要抓住余平的手。
但余平却任由四人抓住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声问道其中一个壮汉:“怎么?没吃饭就出来了。”
那壮汉还不服气,猛的加大力气想要大展拳脚,但是无论其怎么用力,这余平就是不动分毫。
“喂!干嘛呢磨磨蹭蹭,赶紧解决。”精瘦男子在后面催促道,其后少年也是一脸疑惑。
见四个壮汉费力使完了力气,余平才轻轻将手抬起,那四个壮汉的手却也竟然被抬高起来,壮汉见状不对,立即收手,两人后退,另外两人则用力将两个拳头打向余平的肚子。
余平不慌不忙,右手一拍,那右边的一个拳头便偏离方向,打向一旁的另一个拳头上。
两拳相撞,两壮汉痛声互相骂道:
“你他妈打我干什么?”
“你眼睛不好使,爷打的他,谁打你了。”
“笑话,难不成他力气比你还大,还让你打的我。”
“那你去试试啊?”
如此这般,那不服的壮汉示意三人后退,自己单独上前,甩头问道:“一个老东西,装什么呢?吃爷一锭子!”
那沙包大小的拳头快速飞来,向着余平的脸打去。
那看热闹的旁人见状,都面露难色,有的小孩甚至还被大人捂住了眼睛。
“喔哟!”
一口气功夫,只见壮汉双手捂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余平笑着问道:“锭子呢?”
壮汉抬脸恶相看着余平,余平随即一巴掌拍在那肉脸上。
啪!
“问你锭子呢?”
那壮汉脸飞侧转,一脸懵逼,再次转回头来看着余平。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右脸,再次问道:“说话呀,问你锭子呢?”
壮汉两脸通红,那身后三人见状,惊讶看着余平,都不自觉畏畏缩缩起来,慌忙退到了一旁少年身边。
白马少年虽然也有点吃惊,但是仍旧一脸平静,想来世家公子自然见过世面,所以冷静一点也正常。
只是那壮汉可不是公子,也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被打了两巴掌后便哭声说道:“爷,您可就别问了,哪来的锭子呢,我不就一傻子吗?”
啪!
又挨了一巴掌,“那还不一边去。”
壮汉捂着裆点着头,连滚带爬跑到了一边。
余平拍了拍衣袖,又将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向少年。
少年紧握马绳,心里应该骂了一万句他娘,但看了看周遭众人脸色,只得装作自然的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
余平右手抬起,轻语道:
“下马。”
“笑话,你说下就下,我父亲可是姑庆将军,云都二十八军统......诶!你别过来啊!”
只见余平双脚一蹬,飞身起来,一巴掌拍向少年。
身浮半空,掌近于脸,霎时,却不知何处传来一苍劲有力的声音:
“休得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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