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年华(我的男人女人)

第13章


 
  我说,什么,子芜看到你了? 
  他说,她没有,范亚楠看到我了。 
  我说,这个铁嘴死丫头,喝了一个晚上的酒都没提一句。 
  他说,范亚楠过来告诉我说,错过了就没有了。 
  错过了就没有了。亚光也是这么说的。 
  他继续说,我就想,这么一走也许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了,我不能走,还不能甘心。 
  我静静的看着他,环着他的腰。觉得这个时刻幸福在我面前是个清清楚楚的样子,我爱的人也爱我,在正好的时候,在大家都敢于承认的时候。郑重的说出一个“爱”字,谈何容易,却又有何难。 
  我说,鸣远,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啊。 
  他说,问这个干嘛。 
  我说,比一下先后。 
  他说,哦,就是在你跟我告白的时候突然爱上你的。 
  我说,好吧,我收回,我不爱你了。 
  他刮刮我的鼻子,说,你怎么那么小气。 
  我说,你才小气,大男人的,你怎么不承认呢。 
  他抱着我坐到沙发上,说,就是在上海的时候,我觉得你那时候的眼神很无助。 
  我说,啊,原来你喜欢楚楚可怜型的呀。那这么说,你叫我做你女朋友的时候就已经爱上我了咯。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早点爱上你了。 
  他作势要打我,我跳起来,他又把我揽到怀里。低声说,现在爱我,就挺好了。 
  我这个人不太能够知道气氛和浪漫,我就知道他此刻吻上瘾了,推开他,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啊。 
  他说,早就抽了。 
  我说,没看出来,你现在整个一老烟枪。你看嗓子都哑了,你没喝水吧。 
  他把脸贴在我肩上,闷声说,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茶放在哪里。 
  我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没有我你还怎么活啊。 
  我起身去给他倒水,顺手把灯打开。他跟过来,抱着我不撒手,说,再让我抱一会。 
  我说,鸣远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他说,没有,我和徐夏琳只是工作伙伴。 
  我说,你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他说,七,我真的没有。我那天就是看到你化了装那么好看坐在那里等人我心里难受才拉着她进去的。 
  我说,陆鸣远,你不要不承认,你就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他软声说,你相信我好不好,那天晚上也是因为工作我们才一起出现的,看到你从亚光车上下来我就生气,才带着她去气你的。 
  我说,还有别的吧。 
  他说,你要怎么才信我。 
  我说,你看看咱家沙发,你烫了几个洞出来啊,我不是说过么,沙发就是我儿子。 
  他一把扯开我就闹,你看我今天脾气好故意气我是不是。 
  我不慌不忙的说,陆鸣远,你还想不想喝水啦。 
  他没办法,又过来抱我。 
  我心里狠狠的想,你也有今天啊。 
  我太能满意了。   
  给你最好的爱情(上)   
  昨天恐怕是兴奋过头了,我们两个人在屋里拉拉扯扯亲亲我我难分难舍,如果某位邻居不幸听到的话可能会以为我们两个人在做最后的生离死别,贞男烈女十八相送。其实我们就是分开隔了一堵墙各回各屋,各上各床,而已。坦白说,就是他把我送进来,我再把他轰出去,他冲进来趴在我床上耍赖皮,我再把他踢下去,反复三次,我怒火中烧,以负手不再煮饭相威胁,他才悻悻然离去。 
  模糊中好像听到电话铃声,实在懒得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昨天不是喝醉了吧,昨天是清醒的吧,昨天鸣远没喝醉吧,昨天鸣远是清醒的吧。结论是,应该。 
  电话响个没完没了,怪不得鸣远的屋里不装分机,他真是聪明,他是“惹我清梦者,斩立决”的霸王。 
  正想着,就听到客厅里陆少爷的声音,惊震四方,鸣远大声的咆哮,七七还在睡觉,你大清早打电话来什么事,你就那么想把她吵起来。 
  很好,陆鸣远,谢谢你的好心。我被你吵起来了。 
  不得不伸手捞电话解救人民于水深火热。我说,好啦,谁啊。 
  子芜哆哆嗦嗦的说,七,你家陆鸣远又怎么了,我被吓得险些脑浆迸裂。他不是飞走了么,他难道又从天上掉下来了。 
  我说,亲爱的,他因为思念我过度,所以路过我家公寓的时候决然跳机,不幸伤中脑部,你要体谅。 
  她说,你可以带他来看脑系科,我有熟人。 
  我们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鸣远就用了拆房子的气势猛烈地砸门。 
  我说,子芜,要是我这个人从此没有了你一定要通知大家我是在陆鸣远起床气的威慑下人间蒸发的。 
  她说,你还真是不容易,你以前不是头可破血可流决不向恶势力低头的么。 
  我说,英雄不复当年勇啊。 
  鸣远对着电话母机阴险的说,我不介意去看脑系科的时候有两名脑浆迸裂的陪同患者。 
  子芜说,七,你保重。咣当就挂了电话。 
  我冒死给他开了一条缝,鸣远顶着小狮子头从门缝里双目含血的怒视着我。 
  我说,陆大少,您有事么。 
  他不理我,一把推开屋门,径直奔到床上,钻进被窝。 
  这个时候就算借我本拉登的胆子我也不敢把他揪出来,我还是活得很耐烦的,只能看着他霸占我的床铺,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试探性的问,鸣远,早饭要吃鸡蛋羹么。 
  他哼哼着说,睡醒了再吃。 
  鸡蛋羹不能骗他下床,那么就不人道的打小报告吧。我说,我正在拨吴阿姨的电话。 
  他懒洋洋的说,没用,你打通了我也不接。 
  我说,那么陆伯伯的专线呢。 
  他说,你别费事了,他从来不接我打的电话。 
  我只好撒娇说,鸣远,我也想睡回笼觉啊,你把我的地盘还给我,好不好。 
  他拍拍胸脯说,就这里吧。 
  很好,陆鸣远,谢谢你。我被你惊吓的没有睡意了。 
  走出房间准备去做早饭,撇头看到沙发上的棉被,突然才醒悟,他早晨接电话是因为他就睡在电话旁边。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窝在沙发里面。 
  我跟他说,我父母经常很晚回家,小时候我常常会睡在厅里的沙发上,这样只要他们一进门我就可以见到。所以我对沙发有强烈的革命友情。 
  看看沙发上的棉被,又想起来他昨晚的依依不舍,才觉得这个粗枝大叶的人竟也有这般细腻的时候。 
  心里一片柔软。跑回到屋内,一把抱住他。 
  他半迷着眼说,小色狼,你要干嘛。 
  我说,大色狼,我投怀送抱。 
  他就一副乐惨了的样子,把我揽进被里去。抱着我说,你调戏我。 
  我说,你别乱动,让我取个暖。 
  他说,好,我不动,你也不要动。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你不动我不动的依偎着,其实都没了睡意。 
  我说,鸣远,我爱你。 
  他说,我知道。 
  我那热乎乎的三个字换来呕血的三个字。 
  我不能死心,轻声问,你爱我么。 
  他说,又怎么了,你不是知道么。 
  我继续不死心,说,我不知道,要听你说。 
  他说,不知道就算了。 
  好吧,我认输。凭我对他多年的了解和研究,此刻我清楚的知道要想再听到他说那三个字恐怕是要入土的时候了,早知道就应该趁着他昨晚抵抗力低下多哄两句来听听的。 
  清楚的记得他一下一下的吻,一字一字的说,苏遥七,我爱你。眼神里有坚定。 
  大概我要的幸福就是在那么个坚定的眼神里听到“我爱你”的誓言。 
  我想我此刻一定是一副花痴状,颠颠说,子芜,我真的很爱鸣远。 
  她说,我知道,你不要再讲这么肉麻的话来好不好,尤其男主角是个暴跳金刚。 
  我说,好啦,他有起床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说,知道还给吓得半死,要是不知道你现在只能找尸体宣扬你的爱了。 
  我说,颜僵尸,你真是辛苦了。啊,你早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么。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声说,苏遥七,被你家鸣远吓得我都忘了要声讨你的事了。昨晚郑浩民居然把我送到我爸爸那里去了。你知道为此我接受了怎样的关怀教育么。我好心陪你喝酒你就这样报答我啊,你就把我交给冤家郑浩民啊。亏我那么信任你。 
  好像是的,她是和浩民从小八字不合,两相犯冲。 
  我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浩民断了右臂你差点让他从此失去右臂,你那是白衣天使啊,你根本以公谋私。 
  她斜睨着我,说,你不要重色轻友,他向来以大欺小惯了,你也是受尽陆鸣远欺负的人,你自己说说看,你面对他的时候是不是满脑子的复仇计划。 
  我仔细沉默了一会,说,可是我和鸣远现在恋爱中,同为冤家的你们要不也来一腿。 
  她说,我宁肯和你来一腿。 
  我说,那算了,我和鸣远这一腿还扯不清楚呢,你那条腿就别过来了。 
  她说,你的那条腿呢,他舍得让你私自来见我么。 
  我哭腔说,他去爱丁堡了,昨天没去成,今天接到急召就飞去了,他要去赚饭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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