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坟场画皮十五年

    神皇康斯坦丁道:“别来无恙啊，赢缺陛下。”
    接着，他问了一句:“赢缺陛下，你吃早餐了吗？”
    赢缺道:“倒是还没有。”
    神皇康斯坦丁道:“那要不要一起吃一顿早餐。”
    赢缺道:“好啊。”
    接着，赢缺竟然直接抛开自己的末日军团，骑着一只白色巨雕降落在康斯坦丁神皇的黑暗圣殿上。
    此时，他终于面对面见到了这位神皇陛下，全身都笼罩在黑暗铠甲里面，两只眼睛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红色的火焰。
    大殿之内，有一张长长的餐桌。
    十几个绝美的白人女子，正在依次端上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红酒，果汁，肉排，香肠，水果，各式精美的糕点，应有尽有。
    神皇康斯坦丁从高高的王座走了下来，来到餐桌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喝什么？牛奶，酒，果汁，还是咖啡，红茶？”康斯坦丁问道。
    “一杯果汁，一杯咖啡，这几天没有睡好，要提提神。”赢缺道。
    白人侍女上前，为赢缺倒了一杯果汁，一杯咖啡。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享用精美的早餐。
    神皇康斯坦丁道:“按照之前的计划，不是你来，而是帝歆来的。”
    赢缺道:“他已经死了，这个人算计太深了，其实他如果对自己狠一点的话，那今天来和您见面的人就是他了。”
    神皇康斯坦丁道:“唉！不是他来，而是你来，我也不知道表达何种情绪。”
    赢缺道:“多谢您的早餐。”
    神皇康斯坦丁道:“很高兴你能喜欢。”
    接下来，两个人继续享用早餐，再也没有深入的交谈。
    整整吃了半个多小时，真的是一顿非常丰盛美味的早餐。
    吃完之后，神皇康斯坦丁道:“赢缺陛下，我们是直接开打，还是走个过场呢？”
    赢缺道:“什么过场？”
    神皇康斯坦丁道:“聊聊过去，聊聊立场，聊聊未来。”
    赢缺想了一会儿道:“倒也不必了。”
    神皇康斯坦丁道:“那直接决战？”
    赢缺道:“好。”
    神皇康斯坦丁道:“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赢缺道:“好。”
    康斯坦丁道:“我是入侵者，所以有一个事情让您先定。是我们一起决战，还是我们的末日军团先决战，然后我们二人决战？”
    赢缺想了一会儿道:“我们控制各自的末日军团厮杀，等到分出胜负之后，我们双方再决一死战吧。”
    康斯坦丁道:“好。”
    赢缺道:“战场上见。”
    康斯坦丁道:“战场上见。”
    然后，赢缺骑着白色巨雕，返回到自己的末日军团阵营之内！
    ……………………………………………………………
    这是一场没有观众的大决战。
    这是一场决定整个世界命运的大决战。
    当然，这也是几乎没有正常人类参与的大决战。
    西方教廷那边，没有派出人类军队一兵一卒。赢缺的东方世界这边，同样也没有出一兵一卒。
    因为这是一场正常人类无法参与的战争。
    面对这支末日军团，目前的人类军团参战是毫无意义的。
    赢缺不知道这两支末日军团在这个世界潜伏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那一支末日军团，都可以把这个世界毁灭好几次。
    回到自己的战争巨兽上，赢缺闭上了眼睛，顿时进入了另类的精神世界之内。
    瞬间……
    在这个无边无际的精神世界之内，只有一个个光点。
    每一个光点，就代表着一个末日军团武士。
    紫色，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白色，灰色。
    不同的颜色，代表末日军团不同的等级，非常之森严。
    而赢缺和康斯坦丁，则是金色的。
    几十万，上百万的光点，出现在赢缺的大脑世界之内。
    对每一个光点，都随心所欲，如指臂使。
    此时，赢缺强大的大脑，可以轻而易举控制这近百万的末日军团。
    而且是同时控制。
    极度精准地排兵布阵。
    上千只各式各样的战争巨兽，也开始布阵。
    赢缺一方，神皇康斯坦丁一方。
    双方的百万末日军团，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无比复杂的阵列。
    浩浩荡荡，无边无际，层层叠叠。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可以布成如此复杂的战争。
    因为这是在空中，所以战阵也完全是立体的。
    双方战阵，绵
    延上百里。
    “出击！”
    随着一声令下。
    赢缺和康斯坦丁的百万末日军团，开始整齐冲锋。
    刹那间！
    天地变色。
    两只末日军团所过之处，海域，空中，全部成为了黑暗领域。
    太阳被彻底遮蔽！
    双方大军距离一百里。
    但对于末日军团而言，上百里的距离，顷刻而至。
    双方军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三十里。
    十里。
    五里。
    两支末日军团，狠狠地冲撞在一起。
    瞬间……
    真正的是彗星撞击地球的感觉。
    ………………………………………………………
    在高临王国，在大夏帝国，甚至在天启帝国。
    哪怕隔着几百上千里，也能看得见这场大战。
    因为这一战，在上万米的高空。
    因为这一场大战的直径，超过了一百多公里。
    在这些国家，无数的人群走出了房子，来到街道，来到楼顶，望着很远很远的东方。
    这……就是世界末日吗？
    这就是末日战场上吗？
    无边无尽的黑暗，笼罩在几百里的天空。
    而在这片黑暗领域之内。
    山崩地裂。
    电闪雷鸣。
    飓风，火焰。
    毁灭！
    任何生命不要说进入战场，甚至都无法靠近。
    任何物质，在这个战场之内，都会灰飞烟灭。
    在这个战场范围之内发生的战争，完全是超乎所有人想象之外的。
    不计其数的末日军团，灰飞烟灭。
    漫天的电光。
    漫天的火雨。
    漫天的空间扭曲。
    这个范围之内的海水，石头，空气，甚至一切物质，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这个范围内的一切物体，全部涅灭。
    一切化为乌有！
    疯狂的大战！
    这是一场不该发生在这个世界的战争，这应该是未来几百年，几千年的战争预演。
    这是应该发生在遥远星空的战争。
    一天时间过去。
    两天时间过去了。
    三天时间过去了。
    战场已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了。
    因为，双方的末日军团也越来越少了。
    双方军团，势均力敌。
    每一个上古魔物的毁灭，都是非常彻底的，化作无数的尘埃。
    所以战场越来越小，但是恐怖的黑暗领域却越来越大，蔓延到几百上千里。
    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毁灭迷雾一般，朝着四周扩散。
    这暗无天日的黑暗，仿佛一个巨兽，要将大夏帝国彻底吞噬一般。
    此时大夏帝国东边的所有人，几乎放弃了所有事情，甚至不吃饭，完全坐在地面上，坐在屋顶上，仰望着这边的天空。
    有些人祈祷。
    有些人在哭泣。
    有些人木然。
    仿佛在等待末日的降临。
    这一战，如果赢缺陛下输了。
    那整个东方世界都会毁灭，连同整个世界都会毁灭。
    这个世界会彻底变成黑暗星球。
    但……这又是赢缺陛下一人的战争。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忙。
    赢缺陛下一人，身系整个世界。
    而且，这一战也是没有经过任何宣传的大战。
    …………………………………………………
    此时在战场的中央，仿佛真的是在另外一个星球了。
    又过了很久很久。
    电闪雷鸣结束了。
    空间撕裂结束了。
    漫天火雨结束了。
    漫天光芒扭曲结束了。
    周围的一切，变得无比寂静。
    几天几夜的大战。
    百万末日军团之间的战争结束了。
    而此时，赢缺的精神空间之内，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光点了。
    他麾下的上千只战争巨兽，百万末日军团，已经全部覆灭了，一个都没有剩下。
    甚至他作为坐骑的战争巨兽，也已经覆灭了。
    而整个战场，被彻底的黑暗笼罩，这是无数末日军团毁灭之后化作的烟尘。
    一点点光芒都照射不进来，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神皇康斯坦丁那边呢？
    他还剩下多少个末日军团？多少战争巨兽？
    足足好一会
    儿后，空中传来了神皇康斯坦丁的声音。
    “赢缺陛下，你的末日军团全军覆灭了，而我……还剩下一个。”神皇康斯坦丁道。
    接着，他的黑暗圣殿猛地绽放出恐怖的红光，直冲天际。
    他控制着最后的战争巨兽，驮着巨大的黑暗圣殿，缓缓飞了过来。
    康斯坦丁道:“赢缺陛下，末日军团的大战结束了，接下来应该我们两人的决战了。分胜负，也决生死。”
    赢缺缓缓飘飞，缓缓落在神皇康斯坦丁的圣殿广场上。
    然后，他缓缓拔出了一支剑。
    不是真正的剑，而是凝聚出来的光影。
    神皇康斯坦丁走出了他的黑暗圣殿，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
    他的手中，也缓缓凝聚出一支剑。
    “赢缺陛下，今日我们双方只能活下来一个。如果你赢了，整个世界被你拯救。如果你输了，这个世界彻底成为黑暗领域，这个世界的文明，彻底灭亡。”神皇康斯坦丁缓缓道:“不过，我们双方都算是透明的。你有多强，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有多强，你也看得清清楚楚。”
    赢缺道:“是的。”
    神皇康斯坦丁道:“我比你强大百分之二十九左右，对吗？”
    赢缺道:“对的。”
    康斯坦丁道:“所以你不是我的对手，这一场决战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赢缺想了一会儿道:“对，已经注定了。甚至在几年前，十几年前就已经注定了。”
    康斯坦丁道:“那还打吗？”
    赢缺道:“打！”
    康斯坦丁道:“那么，你动手吧。我们大概还有三秒钟。”
    三秒钟。
    包括酝酿，包括出招一起，总共三秒钟。
    这种级别的战斗，任何招式，任何战术都毫无意义了。
    完全就是数字。
    双方都是透明的。
    瞬间定输赢！
    瞬间定生死！
    神皇康斯坦丁握剑，静静地盯着赢缺，等着他的出手。
    赢缺握剑，不断地凝聚，凝聚，凝聚。
    要倾尽全力，孤注一掷，毫无保留。
    要把所有的能量，瞬间迸发而出。
    一秒。
    两秒。
    两秒半。
    赢缺的能量凝聚到了极致，可以秒杀这个世界所有的顶尖高手。
    但……面对眼前这个神皇康斯坦丁，还是不够的。
    还有半秒钟。
    不管是不是对手，他都要瞬间击发。
    生死，就在这一瞬间。
    但是……
    凝聚完所有的能量之后，赢缺忽然瞬间放松下来。
    手中凝聚出来的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整个人，完全没有任何防御。
    神皇康斯坦丁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你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放弃了吗？”
    赢缺道:“我……我以为你会在最后时刻，揭开面罩让我看到你的面孔的。结果我错了……”
    神皇康斯坦丁道:“你甚么意思？”
    赢缺道:“你大概是想要让去孤注一掷，倾力一击，将你彻底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让我赢得这一场大决战的胜利，彻底结束这一切吧？”
    神皇康斯坦丁的目光火焰开始颤抖，沙哑道:“赢缺陛下，你想多了。”
    赢缺笑道:“好了，不要再掩饰了！今天，昨天，去年，前年，甚至更早，我就知道您是谁了。我是该叫您康斯坦丁陛下，还是叫您赢柱公爵，又或者是父亲呢？”
    神皇康斯坦丁又猛地一颤抖。
    然后，他收回了手中的剑，静静地呆立在原地。
    赢缺道:“父亲！”
    康斯坦丁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嘶哑道:“我……我儿，小缺。”
    赢缺道:“这就是你的计划吗？让两支末日军团同归于尽，然后让我在无知之中杀掉你，成为整个世界的英雄救世主，完成你的使命，彻底消灭黑暗力量，让这个世界恢复光明吗？”
    神皇康斯坦丁没有说话。
    赢缺道:“原本扮演我这个角色的是圣主帝歆，你打算给他一个什么结局呢？”
    神皇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会儿，道:“两支末日军团全军覆灭，我将他彻底击杀，然后消失于这个世界。”
    赢缺道:“结果，我灭掉了帝歆，于是你选择让自己灰飞烟灭，成全我的救世主大业对吗？”
    神皇康斯坦丁道:“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赢缺道:“对，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的内心，永远只有一个使命，彻底消灭笼罩在这个世界的黑暗力量，让这个世界彻底恢复光明。所以当帝凝和帝歆谋杀了你之后，夺走了
    你的黑暗宝藏，你就将计就计，前往西方世界，成为了神皇康斯坦丁，挖掘了在西方世界的黑暗宝藏。这二十几年时间，你都在谋划东西方两支末日军团同归于尽的大局。为了这个计划，你可以坐视你的儿子们惨死，你可以坐视你的大儿子成为走狗。你想办法培养了你的义女赢枝，成为你大局的棋子，也就是所谓的玉罗刹女王。”
    神皇康斯坦丁没有说话。
    赢缺道:“之前赢枝对我是非常友好的，成为我的盟友。但后来赢缺我身份暴露了，我崛起了。你把所有的布局重心都投入到我身上，玉罗刹哪里知道你的计划，她就只是觉得，从今以后你会让我继承你所有的大业，她就被彻底抛弃了。所以她才对我有刻骨的敌意，直接从盟友变成了敌人，哪怕魂飞魄散的前一秒也对我无比的仇恨。”
    神皇康斯坦丁依旧没有说话。
    赢缺又道:“圣主帝歆大概也猜测到你这个神皇康斯坦丁的真实身份，所以才谋划了这一切。因为他觉得夺舍了我的身体之后，再来和你决战，会有几分胜算的。而且因为对你的恐惧，使得他早早放弃了世俗权力，前去闭关。所以我觉得很可笑的，我被芈寰剥皮抽筋，最终复活我的人不是你，而是居心叵测的圣主帝歆，我们最大的敌人。”
    “而且更加可笑的是，哪怕到最后关头，圣主帝歆也依旧保密，大概就是想要看到我们父子相残吧。”
    “赢柱大人，神皇陛下，你还真是从未变过啊，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的使命。之前是彻底封印黑暗力量，之后封锁不住了，就开始谋划彻底毁灭所有的黑暗力量。为了这个目标，你的儿女都可以牺牲对吗？”
    康斯坦丁沙哑道:“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不过，小缺你改变了我的一些想法，我从你的黑暗能量文明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康斯坦丁道:“我一心想要封锁黑暗力量，结果失败了，反而被我最心爱的女人所杀。之后我又一心想要彻底毁灭黑暗力量，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百年之后呢？几百年之后呢？这个世界如果再遇到天外之敌，应该如何面对？或许你走的那条路才是对的，你的能量文明或许能够让我们拜托这种纯粹的黑暗地狱文明，又能让这个世界变得强大，能够迎接几百年后的敌人。”
    赢缺道:“您的意思是说，长眠在这个世界地下的末日军团，仅仅只是种子对吗？随机播撒的种子，随机派遣的斥候？”
    康斯坦丁道:“小缺，我不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你才是！所以很多真相，只能由你去探寻了，我只是一个固执的人，我只是一个愚钝的人。”
    赢缺道:“真的有康斯坦丁这个人呢？”
    赢柱道:“自然是有的，他是西方教廷的教皇，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西方黑暗力量的执剑守护者。”
    赢缺道:“然后呢？”
    赢柱道:“所有的理想主义者，都会被人谋害，我是这样，康斯坦丁是这样。我被那个女人谋杀，失去了身体，挫骨扬灰。而康斯坦丁也被他……他的女儿所害，魂飞魄散。所以我们合二为一。”
    赢缺道:“我得到了魔王之骨，魔王之心，魔王之手，那你那边呢？”
    赢柱公爵道:“魔之残魂，所以我尽管被挫骨扬灰，粉身碎骨，灵魂依旧不死不灭。”
    赢缺道:“魔之残魂，何等之强大？你如何压制它的意志？”
    赢柱（康斯坦丁）道:“不用压制，因为它还在沉睡，还没有唤醒。因为真正的入侵者还没有降临，所以它不必苏醒，或许几百年，或许上千年，它才会苏醒。因为这支末日军团，仅仅只是随机的播种而已。”
    赢缺道:“所以……真正的末日军团，或许几百年，或许上千年之后才会降临。”
    赢柱道:“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全部，但对于它们而言，或许是万千之一！”
    “小缺，你比我做得好，尽管从小我就让你快乐的生活，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但是……你才是最适合这个使命的。所以接下来的一切，依旧交给你了。”
    “索罗门皇帝，格里高利，蕾安娜等西方世界的领袖，都被我抽取了灵魂，却没有死去。你可以让他们活着，也可以让他们永远长眠。但为父建议你，我们永远需要一个敌人，东西方世界要保持对立，这样才会互相进步，变得强大。”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未来东西方世界的对立和平衡，也交给你了。”
    说罢，神皇康斯坦丁交给赢缺一个晶体，里面封锁着索罗门皇帝等人的灵魂。
    这些领袖的命运，也交到赢缺手中了。
    “好了，那为父就走了。”
    “解脱了……”
    “小缺，你比我幸运，你面对的夏旖是真的。”
    赢缺急切道:“父亲，你的冷霓也是真的，帝凝灰飞烟灭之后，她的灵魂也被我封存了。”
    赢柱（康斯坦丁）道:“不用了，我累了，我早就想要解脱了。”
    说罢，康斯坦丁摘掉了黑暗面罩，露出了他的面孔。
    他根本没有面孔了。
    黑暗盔甲里面，只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属于康斯坦丁的尸体。
    摘掉面罩之后，神皇康斯坦丁的身体一寸寸灰飞烟灭。
    他的灵魂也一寸寸灰飞烟灭。
    “小缺，为父为你而骄傲。”赢柱沙哑道:“为了这个使命，因为被最心爱的女人谋杀，我心已死，近乎无情无心。但……这一次见面，让我的心多了几分欢愉。”
    “二十年前，我就应该死了，对于人类而言，长生不死，或许是灾难。至少我也没有足够的智慧去驾驭这种永生。”
    “我非常感谢，我面临这最后的结局，非常好，非常好！”
    “小缺，我为你骄傲！”
    “以后的一切，交给你了。”
    “我赢柱只是一个中等之才，唯一有的只有绝对的意志。我儿赢缺，你才是真正的未来。”
    短短半分钟后，神皇康斯坦丁彻底灰飞烟灭。
    赢柱彻底魂飞魄散。
    最后……
    只留下一颗能量晶体，仿佛实际存在，又仿佛是虚无。
    这……应该就是魔之残魂！
    赢缺伸手，握住这颗魔之残魂。
    从此之后，这个世界所有的黑暗权力，都掌握在他一人的手中。
    这个世界所有的使命，也落在他一人身上。
    充满传奇的神皇康斯坦丁！
    更加充满传奇的赢柱公爵，化为了一团灰烬。
    赢缺缓缓蹲下身体，伸手抚摸这片灰烬。
    “我也为你骄傲，父亲！”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让人失望，但是你始终没有变化，始终坚守自己的使命。”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这个使命从何而来？为何会降落在你的身上。”
    “为何会是你？是偶尔的一次冒险？是魔王残魂的偶尔一次坠入？”
    “但是，你至少用了一生去诠释你光明伟大的使命。”
    “父亲，赢柱大人，你是一个英雄，你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英雄，从未改变！”
    ……………………………………………
    赢京！
    几十万，上百万人，都昂着头，望着东边的方向。
    女皇陛下，卮梵，闻道子，宁道一，宁飘离，申无灼，楚楚，被救活的傅采薇，赢缺的所有孩子，等等等，赢缺所有的嫡系，所有的亲人都在。
    大夏帝国的栋梁，新天空书城的所有长老。
    野草书院的所有学生。
    赢缺麾下所有的军团。
    还有大夏帝国无数的子民，都静静无声，昂头望着东边方向。
    他们等待最后的结果。
    是胜利？还是失败？
    是生存？还是毁灭？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太阳光，在无数的黑暗尘埃中撕开了一个裂口。
    金色的太阳光照射了过来。
    美轮美奂。
    而在这金色的阳光中。
    一个人影飞了出来。
    赢缺回来了！
    赢缺骑着一直雪白的巨雕回来了。
    无尽的狂喜，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了整个赢京。
    席卷了几十万，上百万人。
    所有人如同潮水一般拜下。
    朝着赢缺的方向振臂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赢缺陛下万岁！”
    “东方世界万岁！”
    “新天空书城万岁！”
    “圣主赢缺，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赢缺是整个东方世界，甚至是整个世界的信仰。
    …………………………………
    注:接下来，应该还有一个后记的，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