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19章


也只某人这副德行才会呆这里左考虑右考虑。
  “那如果,这朋友是自找苦吃,自寻的麻烦呢?”
  “那个――先看看他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吧?”
  “她救人――”
  “救人当然算好事咯――”
  “可是,救了这个人,她肯定有性命之虞!我有必要陪她涉险吗?”
  “废话!不到这种时候,怎么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品质?友谊,就得关键时刻验证――”
  “……我懂了,谢谢赵虎大哥。”啼花少气没力地转身回房。
  身后,有人盯着她关上的门抓耳搔腮了半分钟:“咦?我记得方才好象有件很重大的事情需要解决的,怎地被这死丫头一岔,忘了?”
  某人苦恼地蹲在某某人刚腾出来的地方,手敲脑门。
  “――赵虎?!”一把清朗掩不住惊讶的声音喊。赵虎霍地抬起头,青衣便服的展昭站在面前。风尘仆仆,憔悴中透着良好的自信。“你怎么还没休息?蹲在门口做什么?”(该不会是晓得他回来,特地在这迎接的吧?不过看某人抓抓头皮,那迷惘的样子,展昭心里涌起的感动褪了下去。)
  “展昭大哥,你回来啦――”换平时赵虎招呼会有诚意得多,甚至扑上来个大拥抱,但今天总觉天灾临头,仿佛展昭不该回来似――
  
血浓于水之十三
  “晚了,早点休息吧――”展昭些微疑惑地瞟他一眼,走向自己房间。在他手沾着门的那刹那工夫,赵虎终于刻不容缓地醒悟自己犯的错了!一个箭步上前横身在展昭与门之间,结结巴巴道:“展――展大哥,你这次出京办案――还顺利吗?”
  “唔,算顺利吧,已经结案了――”
  “太好了!为了庆祝你旗开得胜――不,是庆祝你平安归来,咱哥俩去喝几盅吧――”赵虎把手揽住展昭肩头。(啊,他真是太有急智了,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个好借口避免麻烦。)
  “改天吧――”展昭揉揉熊猫眼,为了尽快破案,完成包大人的嘱托,他好几天都没合眼了。
  “那――上我房间睡去――这么久不见,想死俺了!咱哥俩也搞个秉烛夜谈什么地――”
  展昭一阵恶寒,赶紧推开剃头担子一头热的四楞爷:“不――不――改天吧――”迅速开门闪进屋,模糊觉得赵虎现在的表情颇失望?手轻轻拍过去:“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展大哥――”赵虎绝望地号叫一声,鼻子差点撞扁在展昭迅疾关起来的门板上。(我――我尽力了――)不无心虚的赵虎确定展昭进房间后没有马上发出惨叫,立马以兔子般的速度蹿回自己屋。(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另头,展昭一边苦笑摇头,解下佩剑放在桌上,一边摘帽走向自己床。他记得离开时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时候多点了盏昏黄的油灯,放下来的床帐,连被子也掉下半幅了?
  展昭掀开床帐,捡起被子准备放回床时,目光胶注在正熟睡自己窝的某人脸上,顿然惊呆了!―― 
  “啊――”破天荒地,有人此生中第一次失却风度的脱口大喊。
  “啪!”下一秒钟,是被惊醒的某人顺手给了他一耳光,堵住嘴的同时,也让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前尴尬处境上升到名利悠关,生死存亡的边缘。
  “你怎么会在这里?!”展昭觉得首先该弄明白起因。
  “我来找――”
  混乱中展昭没听懂下文,他脑子划过的念头是:某人来找他――他不在――于是某人就等,直到睡着――因为某人是合衣而眠,所以这么推论再顺理成章不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深夜――不知情的他进了屋――还关紧了门――孤男寡女――天啊――他要崩溃了!!!
  看他踉跄倒退双手抱住了头,打小受新社会教育的某人完全不理解他为何瞬间面无人色,相反还有点喜悦:“展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正想说你的房间暂时被我征用了,门,被一群心知肚明的人拍得山响:“展大哥――展大哥出了什么事?!”
  展昭好不容易从崩溃中挽救回丝神智,一把拽住看样子竟还打算去开门的啼花(这死丫头一定是猪头!)――“你――你给我出去――不――不对――从这里――快走!”
  拖着某人到窗子边,不管当事人愿意与否,一把揪起她就扔出去,烫手之程度,活象女孩子丢了一只大死老鼠!顾不得某人的哀鸣,展昭连忙关上窗。一群人破门蜂拥而入时,展昭力作镇定地喝茶:“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展大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遍后确信应该存在的某人被蒸发掉后,赵虎冲到展昭面前:“那个――那个呢?!”
  “什么那个那个的?”展昭是真的不明白他们口中所谓的“那个”。
  “就是那个――那个呗!”张了几次嘴,兄弟们都没敢把“那个”说清白――看展昭一眼冷肃的杀机,赵虎打了个寒噤,该不会――某人,已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吧?!有――有这必要吗?
  “赵虎,你还想对我说什么?”不止赵虎,展昭发现其他人也用种毛骨悚然的怪怪眼光瞧他。他一阵心虚――没露破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蓦然响起的怒吼声划破沉寂的开封府上空,碰的一声巨响,一刻钟前经受创伤的门板这次被人整个卸了下来,带着一身泥土草皮树叶的某人、歇斯底里地冲了进来:“展昭!!!――你有毛病啊?!不过是来借个宿,王朝大哥都同意了――你有必要把我扔出窗子去吗――”
  直挺挺爬在院子里,在经过一队巡逻侍卫奇异眼光的注视下,某人就是越想越不对味,所以气吞山河,气势磅礴地又杀了回去。全没在意屋里那一张张扭曲,抽筋的脸。
  “哈哈哈哈――”
  阵阵冲口而出的狂笑,足可以让脸阵红阵青的某大人掐死所有人,又挨个切成肉末。
  半个时辰过去,一群罪魁祸首亦或受害者低头站在脸黑黑的包大人跟前,某人更是超水平发挥了奥斯卡演技,捏着本来不红的眼圈抽噎:“包大人,小女子只是无家可归来借个宿,你看他们――难道这就是开封府的待客之道吗?”
  “……”无语。犀利的目光从王朝几个身上瞪过去,又瞪回展昭这边,包公想了又犹豫,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王朝他们不对,人家是发善心收留孤女呢;要说展昭错――对一个刚拼死拼活办案回来、茶没喝口,觉也没睡成的忠臣――你开得了嘴吗?这种事换成自己,说不定也会同样不知所措。
  末了,包公只能温言细语安抚貌似受惊不小的啼花:“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啼花姑娘――”
  事关女孩子的名节,他有脸开口说算了吗?眼光再次瞪回王朝那边:“王朝!啼花姑娘来到开封府,为何不禀知本府?!”
  早知道出这节,就是挤,也得让啼花住进内院啊。
  “大人,属下原本是想,让啼花姑娘暂住一宿,天亮就送她回柳大嫂那――谁知――”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我算――作者奸笑ING),展昭会半夜爬回来嘛!王朝也挺委屈。展昭还帮着包大人瞪他。
  “算了――算了――”包公扶住头,摆手:“等天亮,你们把啼花姑娘送回去吧。”
  一伙牛人退出门,你看我,我看你。某人尤不知死活问了句:“那现在我睡谁的房间?”
  四根手指,不同地方,同一方向指着展昭鼻子。
  “你们――我欠你们钱没还啊?!”
  素来自诩涵养颇好的某某人终于发飙了――除了某人,其他人扭头就跑。某人尚火上添油一句:“谢谢你咯,展大哥――”
  咚!某某人晕了――他是累的,绝对绝对不是神经脆弱被眼前猪气晕的。
  
血浓于水之十四
  开封府的一夜在鸡飞狗跳中勉强熬过。天刚亮就起床的展昭和王朝,顶着两只硕大吓人的熊猫眼圈,原因是昨夜两人被迫同床共寝。开门一看,院子里精神好到令人可恨的某人正在做健美体操,不觉牙咬得痒痒的。
  “早――王朝大哥!展昭大哥!”啼花笑吟吟的招呼。
  “早――”伸手不打笑面人,不过看某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这――这从头至尾难道都自己庸人自扰?
  “王朝大哥,包大人找你去书房一趟,说有事儿。”一个衙役跑来。王朝不多说就跟他走了,剩下两个,面面相觑一会,啼花才道:“我要回去了,展昭大哥。”虽然不露声色,但心知肚明自己不受欢迎的啼花,这点矜持还是有的。
  左看右看下,没可指使的人,展昭认命地说:“我送你回去吧,柳大嫂真的把你赶出来了?”
  王朝跟他说,他怎么也不相信。
  啼花脸上掠过一抹薄薄的怒气:“我现在搞成这样子,跟被赶有什么区别?!当然,始终比被人直接丢出窗子好。”
  ――她还记恨着昨晚的事呢。展昭干咳一声,有些赦然:“那我去跟柳大嫂说说――你们之间多半出了误会,柳大嫂不可能真的往外赶你的。”
  啼花心不在焉,两人默默一前一后走了段路,展昭道:“啼花姑娘,你还没用早饭吧?要不要吃了再走?”
  “人头都快没了,还吃啥饭。”
  要死不活的答腔令展昭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啼花姑娘?”
  啼花狠狠白了他一眼:“反正我这次被你害死了――赵虎大哥又说,弃朋友于危难不顾,算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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