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36章


她伸手摸包,摸在不该摸的地方:“啊――你这三八居然敢把臭脚放我头上?!我已经很倒霉了你知不知道?!”
  “不――不是的――”吓得被骂的那女子拼命缩脚缩身:“姐姐对不起――因为――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窄了――”
  “太窄?”某人这才留意到所处地理位置环境变化,本来最多坐四,五人的马车,现在至少闷罐似填充了十二、三个。她的待遇还算优厚的,重叠起的人勉强还给她腾了个可以蜷缩睡觉的角落。
  “姐姐――你觉得怎样了?”龚彩莲挤过来小心翼翼摸她伤处:“我们现在正往采菏山庄的路上,已经得救,开封府的各位大人都在外面护车,没事了,放心吧!”
  “开封府?”啼花楞楞数秒钟,扑到车窗边(压翻一堆垫背人),刷地掀开车帘高喊:“展大哥――”
  她视野内没有展昭影子,只有一张似笑非笑的俊逸面孔,某小白带着两眼的调侃悠悠说:“啼花姑娘――你展大哥没在,他去车队尾巴断后了。有什么话,请留待至目的地无人处,两人再慢慢畅叙吧。”
  换别人听这话,一定脸红脖子粗当缩头乌龟了。偏偏碰到啼花,这种无伤大雅小玩笑在她虎朋狗党中简直算小儿科,啼花当然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只挺在意跟前的人那么面熟:“嗨――我记得在哪见过你哦?”
  “是么?”白玉堂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策马并辔。――对于展昭的“女人”,除了惊讶死猫居然也会“谈情说爱”,更多是好奇。
  “嗯啊――”啼花烦恼地敲打自己头,猛可眼睛一亮,拍着车壁:“偶想起来了!你就素那算命地――”
  白玉堂脑袋晕了下,差点载落马:“你――你竟到现在还这么看我!我到底哪里象算命的了啼花小姐?!”
  “这身衣服――”啼花甩过去一个白眼:“别以为没戴帽子我就会不记得你其他特征。客栈内,是你告诉我‘小心’那句话吧?没想到你果然有两把刷子,偶后来真地遭殃了――当时还是应该多听你解说两句。”
  白眼换上逐渐葱白的眼神。
  白玉堂:“… …”
  车内龚彩莲拼命拉啼花衣角,啼花回转身:“莲莲,挤你也不用老推我吧?”
  “姐姐――”龚彩莲脸红得象煮熟的虾米:“姐姐你不要那么说白大哥啦――”
  “白――大哥?”啼花坐好:“你是指外面那算命的啊――哈哈!莲莲,原来你一直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啊!哎,论外在素不错滴,但莲莲,说句老实话,算命的――无论在哪个朝代都米啥前途吧?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咧?姐妹一场,偶这可是很诚恳地先提醒你啦!”
  也只有某人,才能这么理直气壮诚恳地“建议”,她忘了车帘没放下来,而且“米啥前途”的人还没走开,要死不死又听到她这番高谈阔论,结果――
  余绩在后面惊讶地问:“白――白大侠?你作什么突然要走?不带我们去采菏山庄了?”
  “没――”白玉堂咬牙切齿握着拳头:“我只是忽然想到小猫一个人断后很寂寞的,必须要去陪陪他!”
  “哦――”余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那绝尘而去的轻烟。车内,龚彩莲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半天才启齿:“姐姐――你――你误会啦!谁说他是算命的?他――他是白五爷呀!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白玉堂――你有没有听说过?”
  “白玉堂?!”某人呆若木鸡――半天――“没听过!”一口咬定。
  “姐姐不是武林人士,又深居闺阁,不知道也难怪。”龚彩莲释然一笑。殊不知某人正心里嘀咕:“不知者不为怪――妈咪也!历史跟电视演的完全是两回事嘛――我咋不晓得小白的未来那位居然会是眼前的莲莲?”
  此刻,车嘎地停了。出神的啼花,一下子滚倒在数女的腿上――
  
  
回家吧,姐姐!之三十一
  “搞啥鬼?!”啼花怒吼――最恨司机没预兆突刹车。有次她赶公共汽车就不幸中奖,在车板上滚成个皮球,不仅自身多处软组织受损,还成为全车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更糟糕的是,当时现场目击者还有她大嘴巴的同学。
  “姐姐,到了。”龚彩莲掀起车帘,凶相毕露的啼花让趋前跑来迎接的某人蓦地一呆。转而发现旁边的龚彩莲,方重整仪态,满面堆笑:“莲妹,接到白大哥的飞鸽传书,真不能置信――你竟真的来了!”
  龚彩莲勉强挤回给他一丝笑意,也没答话,径直返身帮围上来的庄丁扶车内众女下车。啼花打量那遭冷遇的男子,最多不过二十五、六光景,不同展昭的英气逼人,也不似白玉堂的意态风流,浓眉大眼,加上灰不溜秋的装束,显得格外少年老成。仿佛对龚彩莲的态度早习以为常,混不在乎地转而热情为大家引路。
  从王朝等人对这男子的称呼中,得知他就是采菏山庄的庄主钟文郁。父母早亡,以稚子一肩之力承付起整个宗族的兴衰,几年内将钟家名下产业发展壮大得红红火火,黑白道都不敢小觑――证明此子能力同时,也折射出以青春为代价拼搏付出的悲哀。
  旁观者最清。他与龚彩莲是落花流水之关系――再有身份地位,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容易被这种未老先衰的异性吸引。白玉堂走来,两个并排一站,便是夺目对比。
  面对大群龙蛇混杂的来客,钟文郁有条不紊的接待,将众女一一安排入住预先洒扫清洁干净的厢房。花厅最后只剩下白玉堂,展昭,王朝,马汉,余绩,龚彩莲,啼花七人。倒不是啼花有多热中参与这类聚会,而是龚彩莲紧紧拉着她不让离开。――显见她很怕有机会单独与钟文郁相处。
  别人畅叙别情,啼花一个人坐角落边,把玩下人奉上的茶杯。――这采菏庄算气派了,可惜,还是比不上懿王府的宏丽,也及不上风云庄的奢华。摆设器皿,仅仅为大众化的陶瓷。钟文郁应该深谙理财,但恰恰是这类迂纳,难能讨取小女孩芳心。
  想到这里,不禁瞅住龚彩莲抿嘴一乐。
  龚彩莲正心不在焉,被她这一笑一看脸也莫名红了,咬牙道:“姐姐突然冲我笑什么?”
  啼花伸了个懒腰:“哎――偶很累,身上也很脏,莲莲,你这朋友竟然不会招呼远来贵客去梳洗下,蛮失礼哦――”
  “我知道梳洗的地方,我带你去。”龚彩莲几乎本能回答。直到察觉啼花异样的眼神,才洒然惊觉过来:“啊――我的意思――我是指――以前来过――很小的时候――”
  真是越描越黑――“你们是青梅竹马吧?”啼花隐约揣测出这些人之间暗藏的玄机,不过,对于明显没有利益的事,她向来懒得介入,随意抛下一句,就摸着鸡窝头跟龚彩莲走出厅。――老一副煤炭团德行晃展大哥跟前,才真的粉没面子。
  两个女孩子怎么行动,厅里一群男人倒暂时无所觉,他们现在全副心神,专注在研究解决一件事上――
  钟文郁仔细观察展昭递给他的一枚黑色药丸――这是被俘狱卒主动献出,上面交给他用来控制不听话女子的迷药。可惜除了直接领导他并且最后灭了他兄弟口的头,对真正的幕后主谋,他还是一问三不知。
  钟文郁道:“我那个朋友,长年研制丹药,对西域异毒也有所涉猎。把这东西给他看,说不定能找出解毒的方法。不过,怕时间来不及――据各位大人所说,那位吴姑娘中毒已深?”
  余绩惊惶失措:“那怎么办?那怎么办?钟庄主,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姐姐――”
  说到底,他还是十成九确定吴小蓉是自己亲姐姐。什么面貌相似,义结金兰,根本是姐姐不愿相认编出的谎言。
  钟文郁算是个比较忠厚的人,他与很多江湖人一样,不喜与官府交道,不过,看眼下余绩这么着急,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安慰说:“余大人,我会尽快派人把药送往我朋友那,争取早日取回解药。另一方面,不妨让展大人尽早捉拿凶手归案,或则从他那获取,更快捷。”
  余绩立刻转望展昭。展昭沉默一会说:“王朝,你先回开封,把这一切禀明包大人,我和马汉,根据狱卒提供的线索追擒凶犯――案情没明朗化之前,钟庄主,这批女孩子――”
  “我知道。”钟文郁立刻答:“我会调集手中所有力量来保护她们。她们在我这里,很安全也会很隐秘。”
  “多谢钟庄主。”展昭抱拳,回眸迅速扫了一眼,角落方还存在的小小人影不见了――唉!但愿这多事之秋,那野丫头别再闹出什么祸才好!
  “我陪你一块去吧,小猫。”白玉堂似笑非笑:“显然,你对这地方并不熟。”
  展昭付之一笑。――这好管闲事的小子不趟这趟混水,他才觉得奇怪。
  沐浴完毕,梳洗一新的龚彩莲站在澡堂门口,远远望见那一堆人走出去,急忙返身冲回叫啼花:“姐姐!姐姐快起来――你看白大哥――不――不是――是展大人他们怎么都走了?难道就剩我们这群女子留下,不去开封了?”
  啼花全身浸泡在池子里,懒洋洋地半闭着眼睛:“你急什么啊莲莲――他们得继续做他们该做的事。而我们,任务已达,现在该是放松休闲的时刻。唔――有钱人就是懂享受!一个浴池也搞这么大,水是常温的,还用鲜花熏,偶在现代都只电视里看过――”
  某人心满意足地蜷曲下身子,任荡漾的水波温软地溜过肌肤,爽得发出一声慵懒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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