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之路

第45章


什么事物你知道吗?” 
  “华哥你直说好了。” 
  “不是有人不服你吗?不服就打!说我们卑鄙,用拳头告诉他们,我们打也能把那片地盘打下来。实在硬出头的,几次都打不服帖的,那么干脆做了他,省得以后麻烦。办事的兄弟被抓了,能保则尽量保,不能保的,告诉他们,养他们不是白养的,进去呆几年,我们也没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不想干的,全部别养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老白养着他们,我们算什么?他们不为我们干活,让他们去跟共产党干活去。” 
  “谢谢华哥了,事情我会办好的。” 
  “对了,我的公司就在唐桥,我现在不管了,你明天或者后天去,去干总经理。给我监督他们,我在那里等你,公章执照什么的,我都让你管,我的秘书也给你了,不懂的地方问她好了。你觉得可疑的地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么来问我一下。” 
  “好,我会努力的,那我进去要干点什么?保管公章?” 
  “呵呵……差不多,生意过来么,什么合约,发票什么的,你管敲章签名,每月管一下帐目,发发工资什么的。秘书都会跟你说的。你就是干我以前的那些事情,一些老客户就由你来打理了。我要做其他事情了。” 
  …… 
  其实,华天听了华成那番话还知道,手下养了不少吃白饭的人。这个太无意义了。整天闲着,必定容易出事。都去工作吧,像这样小混混,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呢?几个地方的赌场、舞厅、游戏房、电脑房的都要不了那么多人,人多则只有负担大。那总得让他们有事情做吧。这时候他又想到要开一些营业场所,让那些吃干饭的人,全部有事情做,反正有的是钱,开几个店,总能赚点钱,现在养那些人,是只赔不赚,让他们干点活,至少能利用点劳动力,还有就是减少出事的概率。 
  开店办执照,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后来花了四百万,开了五个舞厅。分布在六里,北蔡、花木、上南和蓝村。花了一百二十万,开了三个大网吧。两个在花木,一个在蓝村。花了一百八十万,在六里开了一个桑拿浴。花了二十万,开了两个比较好的发廊,一个上南,一个在北蔡。还花了五六十万,开了几个饮水站,买了几辆货车,卖纯水。又在北蔡开了个烧烤店,在上南开了个火锅城。像舞厅和桑拿浴室比较难办,其他的一两个月就好营业了。当全部走上正轨,半年已经过去了。像花了一千多万,弄了这么多营业场所,几乎吃干饭的没有了。人因为太多,工作安排不过来,一些地方,毕竟要请一些人,女服务员还是要的。像那些太妹都是些奢华到极点的人,不肯委身当服务员,宁愿不要大哥的钱也不干的。男的就多出来很多,放在外面总觉得不舒服,所以一些经常出现偷车现象的地段,都会让兄弟站在门口看着顾客的车辆。 
  华天确实有想法也挺有本事,居然开了合法场所去收留养活那些平时不守法的人,让他们平时都守法。这也是破于无奈,养那么多不做事的小弟,实在不值得。那些场所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小弟不想干服务员这样没地位的工作,有的不想卖水搬水这样卖苦力,华天说,除非不想再跟着华天,如果想跟,那么就要干,不干不给钱。其实一般的小弟一个月也不过就是六七百块,整天混在外面也不够花,还要向家里要钱。后来这么一搞。有了工资,实在不够花,可以问大哥要。问家里要得也少了,父母知道自己孩子也有份工作了,安了不少心。 
  其实那些小流氓品行也不是很坏,做起服务员来,还是能加以约束的,不能约束的都调去舞厅和赌场。这样可以避免和顾客的冲突。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按照惯例,每个月都会聚一聚。 
  华成说:“我们舞厅有人吃摇头丸,甚至抽大麻和海洛因的。华哥,我该怎么办?” 
  “这个啊……先查一下是不是自己兄弟,如果是的话,打!打完之后,关起来。直到他愿意戒毒为止,如果出去还吸毒,别认他兄弟了,见一次打一次!还有,附近肯定有贩毒的人,让兄弟们看紧点,如果发现在舞厅里贩毒,赶他们出去,只要不在我们的舞厅贩毒,我们就别管,好好跟那些毒贩子说。尽量别起什么矛盾。那些毒贩子都是些不要命的人,一般不会做什么,惹急了,可都是拼命的人,说不定有枪。如果,我们兄弟贩毒,那就见一次打一次没别的话好说了。我华天的人,都是和毒品没关系的人。” 
  任远又说了:“六里的桑拿浴室,现在好象有一些人带女人过夜,发生性关系的。我们要不要管啊?” 
  “发生了,当然也就别管了,反正很少查房。但是尽量避免,毕竟桑拿浴室可以过夜,但是不可以混居。如果客人是不同性别要开游艺包房,那开吧,要开过夜包房,就不要开了。对了,现在还算管的紧,让按摩小姐把按摩床去了,改按摩椅,千万叮嘱她们别为了钱跟客人发生关系,如果发生了,我又要烦了。其实按摩床和按摩椅是一个性质的,可来调查的人说,不能见到床,呵呵,真不知道这个概念他们是怎么分的。” 
  大炮也说了:“上次有人跟我说,上南这个发廊里有几个小姐做起卖淫生意了。是不是辞了?” 
  “不用了,我们提成好了。风声紧的时候不要,发廊卖淫是很普遍的现象。任远,你那个有卖淫吗?” 
  “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管,发廊这种地方我不去的。每个月就去一次,让他们交固定的钱,多了算他们的,少了要他们摸口袋,其他我不管。”任远回答到。 
  “算了,这个没什么必要管,查到了,最多查封,我去打一下交道,那就可以开了,本身就是小生意,关几天门,我根本不在乎。记住了,绝对不能让兄弟吸上毒!不能在我们的店里存在毒品。你看看杨思那里几个吸毒的混混,瘦得跟火柴似的,打起架都软绵绵的,以后拿什么混呢?” 
  …… 
  华天这么一搞,对他来说除了没法一一管到外,还是大有好处的,至少这个钱,像流水一样的进来,不到一年,本钱也就回来了。地方小流氓因为有了工作,出去惹是生非的次数少了个天文数字。 
  任远,一直没有回过家,因为父亲不想认这个儿子。回去只会受气。而做父亲的再怎么凶得对待儿子,也是爱自己儿子的。任远知道这点,和父亲谈不通,也只能避免和他正面冲突。偶尔悄悄见一下母亲,递点钱。 
  任父下岗已经一年多了,心中非常苦闷,有时候想想养了个不肖的儿子,更是一肚子火气,但又为他担心。这时候突发地得了肝病,一开始没怎么觉得,拖了不久,小病变成了大病。一个人虚脱得像块烂泥一样,站也站不稳,这时候送进了医院。要住院观察和调养。 
  任远知道了,马上去看望,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不管以前怎么打骂,父亲就是父亲。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病房。 
  “爸爸……” 
  “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你病了,特地来看你……” 
  “你还是不要来的好,看到你,我就来气!” 
  任远勉强地笑了笑说:“呵呵!别气,先把身子养好了,然后再来抽我!这是我给你买的补品,补结实了,打我就有力气了。”说完把东西摆在柜子上。 
  虽然任远在开玩笑,但是任父一直对任远的态度不好。所以,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笑,居然发了脾气。把柜子上的东西一样样往任远扔过去,还大吼:“谁要你的东西,谁认你这个儿子,谁做你爸爸,谁倒霉!你给我滚!看你什么样子?好好一个中国人,把头发弄成这样,直发烫卷了也算了,还染得像妖怪一样,给别人看见,我怎么见人?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任远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高博特盐水瓶的礼包砸在了任远头上,玻璃瓶碎了,还好有外面的包装盒挡着玻璃,头上没被碎玻璃刺到,但头被砸破了,血从脸上流了下来。任父看见血后,这才停手,心里有些后悔,也有些担心,但为了面子没有问。 
  任母见血就急了,说:“你干什么?把远远的头都砸破了。” 
  说完,那了纸巾出来要帮任远擦血,任远推开了母亲的手说:“不要紧的。” 
  “是不要紧,他死不了,他在外面找死都没死,被瓶子砸一下怎么会死呢?我看死了最好,可以少让家里人担心!”任父又发起了脾气。 
  任远看了看父亲,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母亲说:“这里是十万块,给爸爸用最好的药,不够打电话给我,我马上会送来。我不多留了,留在这里对爸爸的身体没好处,我走了,好好照顾爸爸。”转身对任父说,“我走了,好好养病。” 
  任远,走出了病房,轻轻地关上门。
  任远在医院被砸开了花,治起来倒也方便,额角处缝了一针。一个星期便愈合了。自从出了医院开始,他便一直在想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无边际地去干黑道上的事情。天天守着两个赌场,警方真受上级命令的时候,挡也挡不住,便抓进去关了。以前一直运气好,能保住将来运气一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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