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有鼓动性,转眼之间,灵王身边的将士纷纷逃散,楚灵王一下子成了光杆司令了。
楚灵王独自一人傍徨于山中,那些山野村夫们没有一家敢让楚灵王进他们的家门。楚灵王拖站疲惫的身体,饥肠辘辘,两眼发黑,忽然遇到一个人,向那人求救说:“请给我弄点吃的,我已三天没吃东西了。”
那人一下认得是楚灵王,自知已躲闪不了,就对灵王说:“新的国王已经下达了命令,如有敢给你东西吃以及跟随你的人,将要罪及三族。况且,我这里又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给你吃的。”
楚灵王说:“那请你让我枕着你的身子休息一会儿吧?”那人说“好吧”!
就这样,楚灵王枕那个人的大腿睡着了。那人见楚灵王已睡着,就悄悄地拿一个上块枕在楚灵王头下,偷偷地溜走了。
楚灵王被饥饿唤醒,发现那人已不见了,想起来继续赶路,可再也站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名叫申亥的人,曾因楚灵王宽恕过他父亲的罪行,所以,要报答楚灵王。他四处寻找,终于在■泽这个地方找到了饿倒在地、奄奄一息的楚灵王。立即将灵王背回自己家中,精心侍候。到了楚灵王十二年五月,楚灵王在申亥家自缢身亡。申亥悲痛万分,乃以自己的两个女儿陪葬,将一代君王草草埋葬在荒山脚下。
楚灵王虽死,但楚国宫廷内外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一消息。公子比虽然被推为楚王,但时刻担心楚灵王有朝一日会突然杀回来,整天过着担惊受怕的国王生活。
这时,那位名叫观从的将军对楚王比说:“你现在所担心的不应该是楚灵王,灵王身边已无一兵一卒,根本成不了气候。你应该提防司马弃疾,如果不杀弃疾,你虽然当上了国王,也仍将会遭受灾祸。”
楚王比说:“我和他盟誓,共同推翻楚灵王。现在我刚刚接位,怎么忍心杀掉他呢?多亏他的鼎力相助,我才坐上这个王位的。”
观从说:“你不忍杀死他,他将忍心杀死你!你不信看着吧!”
楚王比仍然不听。观从也只好赶快离开,以免引祸上身。
再说大司马、公子弃疾从一个叫邓城的地方回到楚国国都后,一心想从公子比手中夺回王位。于是,他让身边的一些人在国都有意制造声势,人们经常在半夜睡梦中被谅醒,只听四处有人喊道:“灵王——回——来——啦!”
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此时,弃疾已经打听到楚灵王早已不在人世,他让人们封锁消息,想利用楚灵王的亡灵来为自己壮声势。
有一天夜里,弃疾又指派一帮人乘船在江中来回呐喊:“灵王回来啦!
灵王回来啦!”一道幽灵之光终日罩在人们的头上,人们处在一片恐怖之中。
在这同时,弃疾又采取第二个步骤,派一个名叫曼成然的部下去给国王比施加压力,同时又给令尹子皙施加压力。对他们说:“灵王将要真的回来了,国人肯定要杀掉新的国君和令尹。司马弃疾也要回来了,他也不会轻意放过你们。希望你们早点做好准备,不要自取侮辱。众怒难犯,如同水火,难以挽救呀!”曼成然这番带有恐吓意味的话语,无疑将国王比和令尹子皙向死亡的边沿又推进了一步。
新的国王比和令尹子皙因为是靠不正当的手段登上了现在的宝座,所以,十分做贼心虚,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前些日子,听说楚灵王又要杀回来了,已经给吓得坐卧不宁。现在,经曼成然这么一点拨,他们更觉得如坐火山口上。他们根本不知其中有诈,就双双自杀了。公子比只当了十几天的受罪国王,就命归九泉了。
司马弃疾一听说公子比及公子子哲双双自缢,感到大功已告成了。在手下人的拥戴下,迅速登上了王位,并改名熊居,这就是楚平王。司马弃疾巧借亡灵,终于达到了夺取楚国国王宝座的目的。
设置陷阶
春秋时期,楚平王身边有一个宠臣名叫费无忌,依仗着他同楚王和令尹子常的关系,经常在宫廷中争权弄宠,施展诡计。
有一次,有一个名叫郄宛的大臣来到令尹子常身边工作。令尹子常对郄宛的出色工作和办事机敏、为人诚朴表示十分赞赏,夸他是当今朝中一位出色的大臣。这些被费无忌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觉得这个郄宛十分可恶,夺走了自己的宠位,于是就暗中动起了坏主意,要加害于郄宛。
这天,费无忌讨好地对令尹子常说:“大人很喜欢郄宛,我也觉得他确实是个出色的人。但大人您何不带着小人一道到郄宛家里饮宴一次?我们肯定可以美餐一顿的。”
令尹子常一听,觉得这倒是个不赖的主意,就对费无忌说:“行呀!你就到郄宛家去早点通知他,你也好再帮帮他出出主意。”
“好来!”费无忌谄媚地笑了笑,“大人您就等着我来接您吧!”
费无忌急忙跑到郄宛家,正巧碰见郄宛在整理马鞍,准备出门。费无忌忙对郄宛说:“别出门了,我有要事跟你说。”
“什么事?”郄宛见费无忌这么早就过来,心里不免一惊。再看看他满脸堆笑的样子,心情也就放松了下来。
只见费无忌笑嘻嘻地对郄宛说:“令尹子常大人十分看重你,今早他突然通知我,想到你府上聊聊,喝几杯水酒乐一乐。所以,我就赶快来告诉你。
令尹大人能登贵府,实在是一件非常崇耀的事呀!”
郄宛一听,当然心里十分高兴,连忙说:“真是太感谢令尹大人了。”
“令尹大人害怕你忙不过来,还让我在这儿帮帮你。”费无忌说。
郄宛听到这句话,一面表示感谢,一面心里在想:这次家庭宴会还非得搞像样点不可。于是就连忙令家了们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
费无忌俨然像个总指挥似的,对郄宛说:“你刚来不久,对令尹的脾气可能还不知道。”
“是啊,我刚在令尹身边工作不久,你可是个者臣了,对令尹大人的性格一定十分了解,还望你多多赐教。”郄宛谦恭地说。
费无忌见郄宛这般说话,接着话茬说:“令尹这个人,为人傲慢,又好耍弄兵器,你必须小心谨慎地遵从。你赶快把兵器陈列在厅堂下面和院子门口,以便他来时弄耍。”
郄宛全然不知上当,就说:“这还不容易?我马上就去布置。”
费无忌见一切布置得差不多了,对郄宛说:“你在家做好迎接的准备。
我马上回去,在午饭时间陪令尹一道过来。”
郄宛在家里一边指挥着家丁忙这忙那,一边静静地恭候着令尹大驾的光临。
令尹子常在费无忌的陪同下,赶来赴宴了。一下马车,他一眼看见郄宛家门口是刀枪林立;透过大门,朝里望去,只见厅堂下也寒光闪闪。
“这,这是怎么回事?”令尹子常一边问费无忌,一边朝后退着。
费无忌也装出一副非常惊恐的样子,赶忙拉着令尹子常的手说:“大人,您现在太危险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弄不好要出事的。”
“快回!快回!”令尹子常又赶快上了马车,带着随从奔走了。
郄宛刚要前来迎接令尹的大驾光临,突然发现刚刚停下的马车又迅速返回了。眼望着“得得”的马蹄声卷起的一路尘烟,郄宛傻了眼,他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尹子常见郄宛竟想加害于他,不禁火冒三丈,大骂郄宛狗胆包天。费无忌在一旁暗自得意,同时又火上加油地说了许多郄宛的坏话。
令尹子常回去后,立即调来大批兵马,浩浩荡荡地向郄宛家杀来。把个郄宛的府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
郄宛知道自己上了费无忌的当,眼看一场大祸就要临头。他想向令尹子常说明原委,但令尹子常根本不听。
就这样,郄宛的府宅刹那间变成了一片血海。
黄泉相会
郑庄公的母亲武姜在生郑庄时,十分难产,所以一生下来,就对郑庄公不喜欢,给他起了一个不好听的名字:“寤生”。后来,武姜又生了个儿子,名叫叔段。武姜十分宠溺这个儿子,夸他长得英俊,聪明,经常在郑武公面前夸赞这个儿子,希望郑武公将来把君位传给他。但郑武公还是立了寤生为王位继承人,这就是郑庄公。
郑庄公接位后,在武姜的干涉下,只好将郑国国都荣阳以东的大城市京城封给叔段,人称“京城太叔”。当时,庄公身边的一位谋臣叫祭仲,听说庄公要把京城封给叔段,劝庄公不能这样做,因为京城是一块战略要害地方。
庄公无可奈何他说:“武姜要这样做,我不敢再从段的手中把这块封地收回了。”
叔段到了京城以后,依照武姜的话,大肆招兵买马,扩大军事力量,并加紧演练,时刻准备与武姜里应外合,推翻庄公政权。
消息传到了荥阳,祭仲等大臣都在为庄公着急,希望他早一点管教太叔段,以免虎大伤人。郑庄公说:“你等着看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干多了,一定会自取灭亡。”
事隔不久,太叔段又向郑庄公提出,要将“西鄙”与“北鄙”两个军事要塞分给他一半。郑庄公强忍着怒气,竟然也同意了。大臣们又为庄公捏了一把汗。许多大臣几乎要跟庄公吵起来,说:“究竟谁是国君?我们是侍奉你,还是侍奉太叔段,不要让我们做臣子的为难。”郑庄公只是好言安慰大家。因为他心中有数,他实际上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太叔段的注视,一刻也没有放松消灭太叔段的军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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