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你妻子有点事。”苏雨林道。
老翁警惕地打量着她们,语气不善:“我婆娘不在家。”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我那知道,她一天到晚往外跑,我可管不住。”
苏雨林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不动声色道:“我们找她有重要事,可否进屋等她?”
老翁一听,当即拉下脸:“不行,谁知道你们是善是恶!”
苏雨林眯了下眼,朝扶桑看了眼。
扶桑悄然离开,苏雨林见老翁要关门,丹草一个上前,按住了门。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小心我报官!”
“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了解些重要的事情,你若配合,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老翁冷笑:“不配合,你们还能把我杀了?”
苏雨林笑而不语,看的老翁心里其三把下的。
他正想用蛮力关门,身后却传来了动静。
扶桑押着一位背着包裹的老妇人走了过来,老翁见状脸色大变,丹草借此直接推开了门。
“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来问事的。”
老翁看看苏雨林,又看看被押送的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究竟是谁?”
他们住在这,可没得罪过谁。
苏雨林走进院子,丹草把手在门边:“我是苏相府的人。”
听到这话,老翁瞳孔微缩,看着前后伏击的形式,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
“我们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
苏雨林条路看向走来的老妇人,道:“那她呢?”
老妇人听到她苏相府来的,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吓得跪在地上哀求:“小姐赎罪啊,我们和苏相府真没什么瓜葛……”
“是吗?我怎听说当年你帮了王芝一个大忙?”
老妇人连装傻都忘了。
面前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不应当知晓那件事啊……
她眼珠转了两圈,道:“小姐再说什么?老妇可从未接触过苏家人。”
苏雨林见她还狡辩,冷笑道:“需要我将苏霖月带过来给你认认吗?”
老妇人倒吸一口气,惊恐地抬头望着她。
她是真的知道这个秘密!
“小姐,当年那件事,老妇也是迫不得已……”
“别紧张,只要你们能够把知道的细节都说出来,我自会保你们安然无恙。”
老妇人紧张地低着头,旁边的老翁却急地推了她一把:“还犹豫什么啊?非要把小命弄丢吗?”
老妇人无奈,只能点头答应:“好,我把知道的所有事告诉小姐,只求能保住我们夫妻性命。”
……
苏相府。
“这个时辰,你把我们都叫来作甚?”
人未到声先到,苏省安不耐烦地走了过来。
陆陆续续的,苏老夫人和王芝等人也赶到了正堂。
“究竟怎么了?是查到伤害霖月的人了吗?”苏老夫人面露困倦道。
苏雨林指着地上跪着旁边低着头的老妇人,问苏省安:“父亲可认得她是谁?”
苏省安面露疑惑,凑上前定睛一看,瞧着些许眼熟:“抬头我看看。”
老妇人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这不是,当年给霖月接生的产婆吗?”
王芝早就先一步认出了老妇人,如今见苏省安认出来,心陡然揪紧。
“是吗?居然是帮我接生的产婆。”她走上前,牵强的笑着。
“就是她,我记得当年你胎像不稳,所以她还在府上住了好几个月呢。”
苏省安一拍掌,认定了老妇人身份。
王芝瞄了眼苏雨林,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咬牙道:“你不是早离开京都了吗?这回怎么来苏府了?”
当年她可是给了好大一笔钱,才将她打发。
如今十四年过去了,她居然又出现。
她隐隐不安,只能提醒她可是收钱办事。
“祖母让我调查霖月的事,结果一不小心,调查到一件颇为有趣的事,如今赶紧带着人回来见父亲和祖母。”
苏雨林快口快言:“不过她很怕姨娘,毕竟姨娘做的事,实在让人心寒。”
苏省安一听就不对劲,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赶紧说,一会我可还要出门。”
苏雨林瞥向老妇人:“你且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父亲和祖母都在,其他人根本不足畏惧。”
老妇人知道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干脆眼一闭,头磕到地上,声音颤抖道。
“回相爷,老妇人,当年王姨娘因产下苏三小姐后,身体落下病根无法再生育,可又想要个儿子……”
她算是口齿清楚的说着,苏省安和苏老夫人却是越听,脸色越差。
王芝都忍不住冲上去,踢了老妇人一脚:“满口胡言!老爷、母亲,妾身没有假怀孕!霖月就是我生的!”
那老妇人吃疼,咬咬牙道:“王姨娘能不能生,叫个大夫来诊脉便可知晓。小公子分明是她给我钱,从别人手上买来的!”
以前就知道王芝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们夫妻才躲在深幽小巷里难得出来。
没想到躲了那么久,还是有这么一天。
“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
王芝还是不放弃,脸色扭曲着朝老妇人再次抓去。
苏雨林使了个眼神,扶桑上前立刻拦住王芝。
老妇人见状,颤抖着手将袖子里的药方拿了出来:“相爷,老妇人,这些均是王姨娘当年假孕时服用的药方,全是滋补养颜的,根本没一份是保胎药!”
苏省安看着那张破旧的纸,内心受到了强烈打击,不敢置信。
“当真?”
“相爷,奴才绝不敢对您扯谎!”
苏省安气的连退几步,撑在了桌角上:“你,跟我去霖月院子瞧个究竟!”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苏霖月院子走去,彼时苏霖月正在闭目养神,脸色还很苍白。
听到一群脚步声,清秀的眉宇微蹙,半撑着身起来。
看到苏省安和苏老夫人脸色铁青,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狐疑和复杂,他愣了愣:“父亲,祖母,不知所为何事找霖月?”
苏省安嘴巴张了张,甩袖朝老妇人道:“好好瞧瞧,可是他?”
老妇人仅仅看了一眼,就道:“正是这孩子,他右侧眼角有两枚连起来的痣,奴婢断然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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