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之女的逆袭

第七十三章 发狂


    “呵呵呵,算你有眼力劲儿。不瞒大家说,牧儿的四万怀州军就驻扎在夏州城外。万一哀家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就会血洗皇宫。”
    “太后,您疯了?您怎么能发动内乱呢?”历经三世的拓跋仪首领指责道,他原本就枯燥的皮肤皱得更紧实了,“啊!太后,您说怀州军已经驻扎在成为,原来您与三王子早有反心。”
    太后尴尬地抽动着嘴角,她怎么先把自己卖了呢?这下可好,坐实了牧儿谋反,剑已出鞘,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呼延氏!”李念歌走上台阶,站在宝座旁边对她道,“你不是要寡人的王位吗?好,你拿去!”他话言刚落,臣子们异口同声地让他三思,他朝臣子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他接着说,“你不是一直说王位是寡人占了李牧的,好,今日寡人就完璧归赵,这个王位寡人不稀罕!但你们欠寡人的也要一并还回来!”
    “你要什么?”
    “寡人要你让寡人的母妃,舅父和夏侯一族冤死的人复活。只要你能办到,让我们骨肉团聚,王位算什么,让给李牧便是!”李念歌挥舞着袖子越说越愤慨,大臣们顿时松了一口气,人死不能复生,看来大王不会将王位让给李牧的。李牧此人极度沉迷于女色,他若成了大王,保不齐那一日他一高兴,拿西夏千里江山换了美女可如何是好?
    “李念歌,说到底你还是贪恋权位吧!”太后如老狐狸那样邪魅一笑,瞪着他道,“等阴日一早,牧儿就会兵临城下,哀家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只怕太后要失望了!”忽然殿门打开,一身凤冠霞帔的苏轻轻举着右手走了进来,右手手心还握着个什么东西,远看像一块铁疙瘩,她走到太后身前,将那铁疙瘩在她跟前晃了几下,道:“太后可识得此物?”
    虎符,竟然是牧儿号令怀州军的虎符,这虎符怎么在这丫头手里,难不成,难不成牧儿......想到此处,太后额前布满汗珠。她忽然上前想去抢下虎符,轻轻转身一躲,要不是风琴在后边扶了她一把,她险些摔了个狗吃屎。她尴尬地抽回了手,怒不可遏地指着苏轻轻:“你个妖女,竟敢窃取我牧儿的虎符,你把我儿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你勾结李牧谋反,还威胁国师,杀害耶律将军,这每一条罪状都够你死上一百回了!”苏轻轻指着太后恶狠狠地道,她没想到,太后竟然和长孙恒一样为了所谓的权势,不顾国家大局,擅自发动内乱。
    李念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耶律将军不是暴毙吗?怎么又是太后?苏轻轻望着念歌的眼睛,喃喃道:“念歌,这是阿沁告诉我的,耶律将军是你的爱将,我怕你难受,一直没说,你想想,耶律将军的死状......他是被毒死的。”
    在场的各位大臣无不惊愕,他们没想到太后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毒杀西夏三军统帅。耶律将军一死,对于西夏那是致命的打击,三军无主逼得大王御驾亲征,在呼耶尔城险些丧命,这一切全拜太后母子所赐。
    “胡说!哀家没有毒杀耶律将军!是蒲颖!”太后吼道,事到如今,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但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休想栽赃到她头上。胡古月将军出言道:“太后娘娘,你不要再狡辩了,耶律将军是蒲颖公主的驸马,公主怎么会谋杀亲夫呢?”
    李念歌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他认为太后死到临头胡乱攀咬别人,在黄泉路上有人相伴。但轻轻却皱着眉头,她想着就算太后手再长也伸不到耶律将军府上。但蒲颖下手就很方便,阿勋不是看见蒲颖曾经数次出入太后宫中,可见太后所言非虚。
    “大王,请宣公主上殿与太后娘娘对质!”苏轻轻微微颌首道。
    片刻之后,一席红衣的蒲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入了大殿,她刚刚给大王施了一礼,太后就迫不及待地揭露她的罪行,首条便是杀害夫君耶律胜。
    “蒲颖,呼延氏说的是否属实!”李念歌直勾勾地看着蒲颖,只见她神情自然地走到太后跟前,施了一礼,委屈道:“母后,儿臣没有地方得罪与您,您为什么要把儿臣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眼泪簌簌而流,泪眼朦胧地转向李念歌,“王兄,耶律胜是臣妹的夫婿,臣妹怎可能害自己的夫君呢?请王兄阴察!”
    此时太后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四个大字,天啊!这蒲颖的城府比她预期的还要深,她这是要全身而退的节奏。太后当然也不肯轻易放过她,便命风琴拿来一本蒲颖出入太后宫里的存档。蒲颖何时进宫,何时出宫,每一次都记得十分详细。蒲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太后还留着一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李念歌接过存档。粗略地翻了一下,表情越来越狰狞,他把存档扔在了地上,愤愤道:“蒲颖,你最好给寡人解释清楚!”
    “回王兄,单凭一本存档怎能判定臣妹有罪?”她依旧淡然道,“更何况这本是太后自己私记的,不符合礼法,请大王去内务院调出入宫的档案,臣妹的清白自可分辨。”
    她们辩驳的档口,苏轻轻捡起了那本“黑”存档翻看了起来,册子上的笔迹有深有浅,不像是一次造假而成,更何况太后已经身败名裂,没必要拖一个公主下水。
    根据调查,那几日晚上内务院并没有蒲颖公主出入皇宫的存档。内务院院监为人刚正不阿绝不会被任何人收买。太后娘娘又爆出一个惊天大秘密,蒲颖会武功,而且轻功高的很,她可以随心所欲出入皇宫各处,内务院根本不会察觉。
    “母后的话荒谬,蒲颖只是一介弱质女流哪里懂得什么武功?”蒲颖瘫软在地板上,眼睛已然哭红,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一介弱女子就能布局给常黎下剧毒?苏轻轻打死也不信,她要给蒲颖一个教训,便将那册存档收入怀中。然后走到李念歌跟前,对他道:“大王,奴婢有个主意,不如就让阿勋和蒲颖比试一场,真相即可分辨。”
    此刻蒲颖知道苏轻轻这是给她个教训,她一定猜到就算她被阿勋打得满地找牙也一定不会出手的。她佯装哭泣着,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心想道:“苏轻轻,你给我等着。”
    苏轻轻也是想替常黎出一口恶气,她走到摩拳擦掌的阿勋跟前,小声叮嘱道,在不伤及蒲颖性命的前提下。能打多狠就打多狠。阿勋点点头,飞身上前与蒲颖较量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阿勋一个三连踢,蒲颖顿时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啊呀呀呀!不好意思啊公主,我这个小护卫出手总是没轻没重,请公主见谅!”苏轻轻满脸惊讶之色,将倒在地上的公主扶起,然后趁人没注意从蒲颖的腰间拿走了一个白瓷瓶。
    “无妨!”蒲颖起身后,用手抹了一把口中喷出的鲜血,忍着胸部的剧痛,强扯着笑意。“苏大人为我洗清了冤屈,我该感谢苏大人才是。”
    李念歌让蒲颖下去疗伤,然后坐上了宝座,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后,无奈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太后在无话可辩驳,李念歌将她下了大狱。
    就像轻轻所说,阿勋下手没轻没重,当夜蒲颖因内伤而高烧不退。常黎得知此消息心中五味杂陈,阿勋重伤蒲颖也算为他出了口恶气,可另一方面,御医说公主的高烧还不退可能挺不过去了,那可怎么办,他还想利用蒲颖斗倒李念歌呢!所以蒲颖不能死!
    那晚常黎像守着父母一般守在蒲颖身边端茶递水,一直在用冷帕子给她降温。蒲颖可能被烧糊涂了,嘴里一直在喊着阴思,阴思!奈何声音太微弱,疲惫的常黎并没有听见。
    第二日李念歌下旨洗刷了夏侯一门二十多年的污名。
    第二日,李念歌昭告天下洗去了夏侯氏二十多年的污名。那日他下了朝一个人站在华裳宫门口他舅父吊死的地方,默默了良久。案子已然昭雪,可那有什么意义呢?夏侯一族已被灭门,现下与夏侯家存着一点血脉的只剩他一人了。
    那日下午,荀曲醒了过来,除了蒲颖的事情,他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大王。
    “大王,臣死罪,为了段萱,臣辜负了大王的信任,请大王降罪!”荀曲跪在李念歌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着,邱墨在一旁直摇头,大王叹了一口气,将他扶了起来,为他拭去脸上的污秽。
    “阿曲,你无错!”他喃喃道,“是寡人连累了你,如果不是寡人召你回西夏,你和段萱姑娘也不会遭此横祸,阴阳两隔。事到如今寡人怎忍心再责怪你,我的好兄弟!”
    “大王!”荀曲眼中闪动着泪花,走上前去抱着他这位好兄弟,他这样信任他包容他,他竟然还想对他的女儿不轨,虽然那只是瞬间闪过的念头,但他的心犹如被刀割一般。
    “阿曲,这两天你就先留在宫里吧!李牧的余党还没有清理干净,宫外不安全。”他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轻轻托寡人替阿沁寻一户好人家,这次你们又共同经历生死。所以寡人想把阿沁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荀曲几乎被砸晕了。能与善良的阿沁结为连理是他不可求的。他的灵魂好像飘飘然飞入了云端,忽然想到阿沁身中剧毒,他的灵魂便又跌入了万丈深渊。
    “不,请大王恕罪,臣不能娶阿沁姑娘!”他惶恐地跪在大王面前,痛苦地说道。
    “什么?难道你嫌弃阿沁出身卑微?”李念歌蹙眉道。
    “不,大王。阿沁姑娘是苏大人的姐妹,臣不敢嫌弃。只是臣心中只有萱儿,请大王见谅。”
    “可她已经死了!”李念歌强调道,他看出荀曲心事重重,又不忍心为难他,“好吧,就当寡人从没提过。”
    “谢大王!”
    荀曲回了房间,从木匣里取出一个白瓷瓶,里头黑色的药丸,就是蒲颖让他毒杀李长平的毒药。
    后天就是蒲颖谋划毒杀李长平的日子,他本想着蒲颖被阿勋打成重伤,她尚在昏迷或许会放弃这个计划,可谁知就在今天凌晨,常黎派暗卫前来,传达蒲颖公主指令,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还再一次警告他,不要想投机取巧,阿沁中的毒天底下除了蒲颖没有人能解得了。阿沁的命要不要,全在他。
    事到如今,荀曲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伤害李长平的。无论她是好兄弟的女儿,还是街上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小姑娘,都是无辜的,谁也没有权利伤害天真可爱的小孩子。
    阿沁得知荀曲被救出,迫不及待地就要去看她,她刚刚打开自己的房门,看见荀曲如同白杨树一般屹立在院子里,满脸笑意地望着他。她忘情地扑入他的怀中,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紧紧抱着他。荀曲也尽情地绣着她芬芳的发丝。他知道他如果把一切都告诉她,她一定义无反顾地保住小公主。算了,还是让他自己承担吧!!
    阿沁引着荀曲进入了屋内,荀曲的视线一直在阿沁的脸上,让她好不自在。她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失落道:“很丑吧!御医说这辈子都去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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