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空若游离

    “你说这艘破船？”奇讶挑着眼睛，不是他要泼冷水，刚开始他们连这艘船能不能动都怀疑，做好完全的准备，考虑最坏的打算，是作为杀手的职业习惯。
    “四门大炮一起连续射击，可以突破的。”神月空赶在酷拉皮卡之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不是她想要卖弄，而是心里的那股强烈不安，逼迫自己尽量的节省时间，不管是自己的命还是朋友的命，她都赌不起。
    “但是必须要把动力传达到炮台才行，还有，弹药。”
    “弹药的话，我知道在哪里。”雷欧力的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让神月空如梦初醒，冷汗就这样直接地渗了出来……她，她想起来了！
    第二波的提前来临，雷欧力的海底事故，小杰的冒死搭救，她全部都想起来了，可为什么，却宁愿自己想不起来……
    “喂，空，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奇讶无意地撇眼，却被神月空发青的脸着实吓了一跳，“你没伤得那么重吧，雷欧力，你不是说她没事的吗？”
    “晚上包扎的时候确实没什么问题，她伤口愈合的速度不比小杰来得差。”雷欧力一转头也被她吓了一大跳，知道她是女孩子之后，多少也会有些谨慎，尽管这家伙怎么看都没半点女人味。
    “我没事，你们继续，只是有点不好的预感。”扶着太阳穴站直身体，神月空暗骂自己无用，她现在不能倒下，接下去有很多事必须要做，并且不能不做，“小杰，你们要去折腾那个螺旋桨吧，我也一起。”
    “空还是不要勉强了，我已经完全没有问题，那种东西我和奇讶两个人就足够了。”小杰挽起胳膊，示意自己的强壮，“你就好好休息吧，或者看看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帮忙的。”
    “不，我也没事了，但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神月空随意地擦去冷汗，正色地看着他，“弄伤你我也有责任，不想让我不好过的话，就让我帮忙吧，早点弄完我们也可以早点离开这片很不稳定的海，上面也会需要我们的帮忙，而且比力气我远不如你们。”
    “这家伙说得也有道理，小杰，就让她去吧。”奇讶瞄了眼神月空的神色，很清楚再劝也是白搭，而且他相信她有分寸得很，从某方面来说，他们是同一种人。
    “Thankyou！”神月空突然伸手揉了揉奇讶的头发，在他有效反抗成功前轻轻丢下一句话，“我欠你一份人情。”
    “你别碍手碍脚就行了！”指着她的鼻子，奇讶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像最初和小杰说一些事的感觉。这家伙还真有手段，居然在不知不觉地时候，像风一样钻进了密封的盒子……嘴角，泛起一点拽拽的笑意，很奇讶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懂得——
    儿童节快乐，继续做好宝宝，45度CJ仰视着脚印，我要花
  十一水波不对！
    糟糕，果然是提前来了么！神月空的身体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点，眉头一紧，她迅速挺身往上一游，刚探头就看到奇讶“嗤”了一下的表情，大大的眼睛不若平时的懒散，开始泛出冷峻地墨色，咬着下唇的表情透露出他的不安。
    然而奇讶到底是奇讶，完全不像一个无知的十二岁少年，即使是表现不安，也带着沉稳和镇定，骄傲的，拽意十足。神月空敢打包票，那孩子已经在预测可能出现的危机，甚至开始谋划些什么了。那么，她只要把自己该做的事都做好就行了，黑色的瞳仁闪过一丝精光，神月空轻巧地利用水流打了个转儿，再度沉了下去，细瘦的手臂继续舞着鱼叉，却更为快速地处理着眼前那被大片的海草所紧紧包裹住的巨大螺旋桨。
    三分钟，三分钟内一定要把这些处理完毕。没过多久，奇讶也跟着游了下来，和忙碌中的神月空交换了一个眼色，眼尖的他并没有错过她腹部的绷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变得暗红一片。
    我这里只要一分钟就OK。神月空点了点头，然后朝他比了个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再朝他摇了摇头——这伤不碍事，我心里有数。
    深深地看了她的伤口一眼，奇讶没再多表示什么地游了回去，利落地清理着他为自己圈定的范围，比神月空和小杰都来得广泛，却清除地最为迅速。
    神月空无法领会他最后的那个眼神所表达的含义，也许是他们还不够熟悉，所以默契不足，又或许……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想对她说。然而此刻，她完全没有心思去顾虑这些，因为伤口逐渐蔓延的刺痛无时不刻地提醒不擅于游泳的自己：极限，快要来了！
    灾难果然如神月空所想的，提前来到，海面上已经出现了比昨天范围更为广泛的红云，外面异常耀眼的金边正渐渐地连接上了海上的倒影，慢慢地扩散着自己的范围。
    气流浑浊不堪，波浪也变得了无规律，黑色的云交错地流过天空，连同心一起蒙上了阴影。负责指挥的酷拉皮卡睁着眼看着天气的状况，额头不时冒出细细的冷汗，已经不容他们再拖延下去了，他快速奔到传声筒边，有些气急地低喊：“爆库儿！彭丝！引擎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要再等一下，不过对主炮的动力传达已经打开了，现在只能祈祷引擎可以顺利启动了！”
    “知道了！”酷拉皮卡松了口气，镇定而坚毅的口气从他清丽的声音中迸发出来，“好，作战行动倒计时……”
    “先等一下！”另一个传声器里传来半藏的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酷拉皮卡的话，他微微一顿，似乎是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得显得冷静和平缓，“出事了，雷欧力他……可是潜水衣就只有那一套，救援行动很可能变成另外一次遇难。”
    “雷欧力……”跌跌撞撞地倒退半步了，酷拉皮卡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那家伙刚才还……刚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和空他们闹得像个孩子，怎么会……
    瞬间放大的瞳孔里流露出他极度的震惊，迅速失去血色的清秀脸庞让人看了都觉不忍。一向沉稳的他此时竟显得如此局促和慌乱，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管表现得多么冷漠，他的心已经脆弱到了可怜的地步，比谁都更难接受朋友的受难，已不想再看见，不想再一次看见自己珍视的人，从眼前消失……
    救吗？还是不救？又由谁去救？在现在这种时刻，要他下那样自私的命令，实在是……说不出口！嘴唇蠕动了许久，却还是无法吐出句话来，酷拉皮卡只能怔怔地看着话筒，听半藏的声音绵绵不绝地飘进耳里，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扑通、扑通”猛跳的心。
    “最后的决定全看你了，酷拉皮卡。”半藏的声音里有一丝沉痛，虽然不能和酷拉皮卡感同身受，但多少也能体谅他的心情。
    一直以来，他们五个人之间的和谐的气氛，始终让他们觉得惊讶，在这样残酷而严苛的考试中，居然还会有敢舍弃自己生命和考试结果去拯救同伴的人存在。几番的千钧一发和这次遇难事件中的表现，让他很清楚酷拉皮卡拥有的能力和才华，绝非只有之前考试所显示的那点而已。
    面临这样的情况，无疑是他最难的抉择，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半藏冲着话筒一声大喊：“酷拉皮卡，要下决心就……”
    “半藏！”东巴脸色惨白地冲进来，一把拽住半藏的衣服，把他拉了出去，“你看海！”
    只见巨大的水龙席卷着飓风，正以一种让他们颤硕的速度逼了过来，半藏两眼圆睁，收缩的瞳孔甚至映不全那条水龙的全貌：“怎么……会这样？”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们已经完成了。”小杰爽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硬是刺破了半藏沉淀了泰半的心。
    “辛苦了。”硬撑着扭过头，此时的他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三张童稚的脸。
    “你的脸色好差，怎么了？你们这里准备得还好吧？”神月空像绞衣服似得绞着自己湿漉漉的发，刺痛的伤口让她难忍地龇着牙，说话都像憋气似得，表情更是有那么点扭曲，只是目前没人有那个心情去注意这些而已。
    “阿咧？雷欧力呢？”小杰左看右看，同是下水做任务的雷欧力却不在甲板上，他的速度有那么快么？
    “大叔？不在吗？”神月空的瞳孔一睁，仿佛要跳脱出来一般，历史果然还是依照那样的轨迹吗？在她也参与之后，也仅仅只是把剧情推上原有的轨道吗？那么……小杰身上的伤！她猛然转过身，一把抓住那小杰细瘦的胳膊，换得他因疼痛而拧紧的眉毛，和随即就被她的使力而弄破的伤口。
    “喂，你做什么！”用力拍掉神月空的手，奇讶挡在小杰的身前，深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里面蕴着一股肃杀的冽气。
    “抱歉，小杰。”神月空完全没心思管奇讶的变化，只是勉强地撑着脸，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手心的湿意不知是未干的海水还是自己的冷汗。她恍然地看着小杰包了满身的纱布，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他的伤不轻，结的枷也很脆弱，现在想来他刚才在水下的动作一直都很笨拙，如果没有她的加入，压根没办法顺利完成工作，现在这样的他根本不可能救得出雷欧力……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