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第一狠人

    “选何兵马做西厂官校？”
    承宣帝又问。
    “九边各镇营兵大比武，优秀者入西厂任事。”
    贾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这样既让他们可以借此机会增加收入，也算是对他们为朝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一种犒赏，也加深他们和豪强大户的矛盾，因为欠税偷税者，必然多少是豪强大户。”
    贾琏又解释道。
    如今各边边军与权贵官僚没有直接矛盾，甚至因为权贵官僚想赚走私的钱，还会和各边边军勾结一起，以便于走私禁运之物。
    而若让各边边军的主要利益变成靠征税所得利益，自然也就意味着，各边边军要想收益最大化，不但不会和权贵官僚勾结在一起，甚至还得阻止权贵官僚们偷税欠税。
    “这是阳谋！”
    北静王突然回道，然后笑着说：
    “相当于用权贵官绅之利收买边军，以士大夫之利拉拢武夫，的确是良策，但是，于陛下名声不利。”
    承宣帝也笑了起来，说：“朕倒也不怕担下一暴君之名，就设西厂，选边军忠勇者组成，然后挥师十万下江南征税！”
    江南是大康赋税主要来源地。
    故而，承宣帝才直接说挥师十万下江南。
    “税赋足后，就能养更多兵，将来出兵海外，使天下海晏河清，也就有了可能。”
    北静王跟着说道。
    “禁榷的整顿，除了需要鼓励提供生产技艺外，也和税赋一样，需要严查官营资产及其利益流失严重的问题。”
    “不过，盐铁等官营已经有相应御史负责，如此倒也不用再设，只是需要严格甄选负责这些事的御史。”
    贾琏说道。
    承宣帝点点头，说：“关键还是税赋，没多久就是各省节度使按例进京述职的时候，到时候朕就宣布设立西厂一事。”
    在这个红楼梦世界里，大康朝在军事制度方面，的确在各省设有节度使一官，而这个节度使不是唐朝那种节度使，和历史上清朝时期的各省提督有些类似，如果当地没有巡抚和统制，提督就算是各省最高军事长官。
    因为各省提督肩负着地方军事的重任，也就有定期进京述职的制度。
    而在等各省提督进京之前，承宣帝则先颁布了考成法，意在为后面清丈田亩做准备。
    毕竟如果不先设置更严厉的考成法，地方官员不一定会积极做清丈田亩的事。
    考成则是先从朝廷两京的官员开始考成起。
    大康的确是有两个京城，两套班子的。
    如原著里宝玉挨打后，贾母怒而说要收拾行李回南京去的例子。
    大康也同历史上的明朝一样，在南京还有一套班子，有一个南直隶。
    之所以先考成两京的，则是因为在考成地方官员之前，朝廷两京各衙门的官员得先保证清廉高效。
    承宣帝实行的考成法，就是贾政以前所上的考成法。
    而贾政所上的这考成法的主要内容就是要求官员必须定立计划，保证在多少时日之前，处理手里的公文，而若拖延，将要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
    即便是六科廊言官也被要求由内阁阁臣考成。
    要求他们必须每个月对各部考察一次，写出考察报告，且要提出建言，也就是说逼着这些言官每个月都要上疏，而且上疏都要言之有物。
    虽然六科廊言官平时很喜欢哔哔，但他们喜欢哔哔多是为刷个人名声或为党争而哔哔的，并没有多少真的是因为朝廷各衙门审查时出了问题，而及时反映问题，也并不是真的愿意每个月都花费大量时间来对各部浩繁如山的政务进行审查。
    毕竟摸鱼享受生活才是更舒服的。
    所以，现在承宣帝这样做，无疑让他们很难受。
    他们不喜欢这种不自由且被逼着哔哔的方式。
    其他各职能的官员也是如此。
    毕竟早就懒散惯了的官员们哪里能接受这样严格考核的制度。
    要知道，很多人连早朝都懒得去的。
    因而两京官员对此，都是怨声载道，自觉苦不堪言。
    许多官员直接表示要辞官。
    不过，承宣帝并不在意，因为资政院有一大堆正学习等待升迁机会的官员们，正等着一些庸官懒官腾位置呢。
    当然，大多数京官还是不愿意辞官的。
    要知道，随便一个京官，除了翰林这些，在京城都能在每年春夏秋冬有各地送来的冰敬、炭敬等灰色收入，如果有机会出去巡视一波，还能吃拿卡要一回。
    自然也没几个愿意就这么丢官罢职。
    所以，大多数京官也就只能规规矩矩的按照考成法的制度，处理手上的冗务，不敢再像平时一样，只袖手谈心性，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花街柳巷留恋。
    “先是查补亏空，如今又开始考成百官，天子到底要迫不及待地开始他的新政了。”
    忠顺王也因为这事，在与钱谦益等文官密会时，说起了此事。
    “所谓新政，目的无非是增加税收，以养更多的兵马，所以，接下来，毋庸置疑的的是，天子必先清查天下田亩，然后逼权贵官僚缴足欠税！”
    钱谦益道。
    “牧斋先生说的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忠顺王感叹了一句，道：“可他若是这样做，我们这些权贵官僚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把家奴都卖了，以后都紧巴巴地过日子吧！”
    “这年头，除了对府内老奴刻薄寡恩、对外心狠手辣的北静王府和贾府，哪个权贵官僚不是寅吃卯粮！他非要这样做，这不是把人往绝路是逼嘛！”
    “王爷的意思是？”
    钱谦益问道。
    忠顺王没有直接回答，只冷笑道：“你等着吧！没谁愿意让天子这么做，如今他偏偏这样做，那他必会因此自食恶果！”
    “王爷这话，下官倒是听不明白。”
    钱谦益回道。
    忠顺王道：“你只等着接下来各省节度使进京以后就知道了。”
    ……
    贾琏和皇帝、北静王也在等着各省节度使进京。
    但在各省节度使进京后，蓟辽统制王象乾却传来紧急军情，说建虏数万兵马突然从蓟州潜越而来。
    一时间，京师颇为震动。
    承宣帝也很惊讶，问着北静王和贾琏：“蓟州易攻难守，鞑子是如何潜越过来的？”
    贾琏倒是有着似曾相识的印象，也就说道：“想必是有人故意引虏入官！”
    “很有可能！”
    北静王跟着回了一句，道：“这样一来，就需要召天下兵马勤王，而各省节度使只怕也得回去，带兵勤王！”
    “但这样的话，清丈田亩和设西厂整顿天下税政一事就得搁置。”
    贾琏回道。
    承宣帝怒而捏拳道：“这个王象乾，也是人老昏聩，竟让这样的事发生了！另外，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耻，在暗中做这么可恶的事，竟不惜勾结鞑虏，来破坏朝廷大政！”
    “陛下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还是先下诏令天下之师勤王吧。”
    北静王说着且道：“虽说以京城现有的兵力，不惧鞑子会攻破京师，但就怕鞑子会大掠京畿。”
    “王爷说的没错！何况，我大康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鞑子来了后就轻轻松松地回去，这样无疑会使得鞑子看轻陛下，有损陛下君威！”
    贾琏道。
    承宣帝点头，道：“宣京各省节度使入宫陛见。”
    没多久，云光等节度使都到了承宣帝这里。
    “刚刚兵部来报，有数万鞑子从蓟州潜越过来，兵临京畿，朕欲下诏勤王，你们皆立刻回去率兵来京勤王。”
    承宣帝说道。
    但这时，云光率先出列，突然道：“陛下，攘外必先安内，臣请先斩奸贼贾琏、北静王，以安天下人心，否则，勤王之师难至也！”
    －－－－－－题外话－－－－－－
    红楼梦原著里官制很乱，这里作者自己根据剧情需要重新设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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