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医生的爱情和婚姻

好像凌战结婚后在这里约过我一次，佟慕云追过来，和他发生手脚。 
舞曲超动感，震得心脏不舒服，随便找个吧台坐下，Waiter问：“小姐要喝什么？” 
扫一眼后面眼花缭乱的酒，不敢乱点，贼贵。 
“给我一大杯啤酒！” 
不能喝醉，明天还要上班；也不能不醉，因为太茫然，好像爬到山顶，周围全都笼罩着云雾，看不到出路。 
老妈说啤酒像马尿，呵呵！我一口气豪饮了半瓶，因为喝得太猛，脑袋顷刻晕乎乎。把剩下半瓶一口气喝下去，看着周围舞池里的男女有点晃，我也走进去，学着他们的动作，扭动腰肢，把头发甩起来，这种感觉可真好！我的腰被一个人钩住，回头一看，是一个正跳舞的男孩，他鼻子上穿个环，瘦瘦的，手臂上有刺青，是个潮人。 
把他的手拨下来，继续跳舞，他绕到我面前极其挑衅地说：“失恋了？” 
我故意点点头，装出一幅绝望的样子，反正也是半醉，谁计较你是霍许。 
“那让哥哥陪你吧？” 
“我比你大！” 
“别开玩笑了，你看起来顶多是个大学生，这里说话不方便，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我点点头，也准备走了：“呵呵！我肯定比你大，儿子都两岁了”。 
他朝后面一个人做个手势：“好好，你大，你大！鬼才相信。” 
他架着走路摇晃不稳的我走出苹果酒吧，后面跟着同样一个装束的男孩，顶多20出头。冷空气袭击上身，我的脑袋全部清醒，决定今晚的戏目就演到这里，明天还有工作，再怎么着，也不能堕落自己。 
“谢谢你们送我出来，我要回家了！”清醒地对他们说话。 
“呵呵，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一会就到！”两个男生色迷迷地看着我，其中一个出来拦车。 
“放开你的手”，我对他警告，他以为我还醉着，继续扶住我的腰。 
弯腰脱下高跟鞋，对着他的脑袋出其不备猛砸下去，这小子唉哟大叫一声，再趁机跑到那个拦车的小子后面，也是狠狠一砸，他嗷地叫了一声。 
“有种就过来，老娘奉陪到底！” 
我一手拿一只高跟鞋，赤脚在他们面前张牙舞爪，十足像个泼妇，酒壮三分胆，居然镇和住两个小色狼。 
“这女的太泼辣，兄弟今天看走眼了！衰！走吧！”两人抱着脑袋走了。 
“哈哈！”我跪在地上开心地猛笑，笑罢即哭，“佟慕云，你这个王八蛋！我恨死你！” 
霍许引以为豪的一点就是无论心情如何，都能很好地投入到工作中去，这个岗位不容忍懈怠和个人情绪。害怕休假，渴望被工作麻痹。 
早晨去楼下大厅拿一份报告，被人叫住问路：“大夫，请问收费处在哪里？” 
我扑嗤一声差点笑出来，问路的居然是昨晚那个想要非礼一个孩儿他妈的年轻人，他鼻子上的环没有了，今天的装束像正常人：“前面左转！” 
他瞠目结舌：“你，你，怎么会是你？” 
“你脑袋没事吧？”我看他头上有几个创口贴。 
“哦，没事，不过你的手劲还真大！”他不好意思低下头。 
“以后别那样了！” 
“知道了，昨晚和同学打赌看能不能泡上妞，我们在舞池中见看到你，所以就。。。不好意思！” 
“收费处前面左转！”我随心一笑，喜欢这样收尾。 
 
 
 
                  21 转折
 
 第三卷 21 转折 21 转折 
办公室窗台上有一盆“死不了”，偶尔同事施舍它一些茶水根儿，今天早晨开出三多紫色的小花。春秋冬夏，窗台的花来来去去换下好几盆，唯她孤芳自赏懒散地活着，性格像一个不知烦恼的老太太。 
吴老师从外面冲进来，神色凝重地对我道：“快跟我去小会议室！” 
没敢多问，紧跟其身后。 
关门坐定，他递给我一个纸袋：“你看看，果然不出所料，他变化得太离奇了！” 
“什么！”我尚未启开。 
“佟慕云病历复印件，费了好大功夫，最后在第一中心医院托朋友找到的！” 
迫不及待地抽出来查看，呼吸急促，上面的每个字都那么触目惊心。难怪从非洲回来后，我被多个谜团封锁，捕捉不到一丝线索。 
创建病历时间刚好是去年我起程去非洲的那天：头部重创，半休克状态，左臂骨折。。。 
为什么车祸单单发生在那天，病历上的时间说明一切。我捂住脸痛哭然后又傻笑，仿佛一个突然松了发条的玩具青蛙，委屈，自责，在身体里纠缠。那些术语对于一个医生，理解起来并不困难。可单拿出每一条，几乎都把病人家属吓个半死，不知道他是如何从死亡边缘挣扎过来的。 
我的脑袋拼命幻想离开那天发生的一切，也许他是在去找我的路上发生车祸，然后用这么一个特别的方式进行报复，他这人最爱小心眼。 
“别哭了，上帝为你关上一扇窗，同时也会打开另一扇窗。我问了当时的主治医生，他说他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因为当时脑部受到强烈撞击，病人重度昏迷，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植物人，如果发生奇迹存活下来，也有可能瘫痪痴呆，或者丧失其他身体功能。只是谁也没想到他活是活了，却失去部分记忆，都是关于你的！可见你的离去对他打击太大了！” 
“听起来像电视剧里情节！” 
“可这都是真的！” 
“师傅，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迷雾虽然淡了，可是关于对策，依旧茫然。 
“你呀，解决问题的速度永远赶不上逃跑的速度，用在别人身上的心眼总比用在自己身上的多。恕我直言，你在感情这条路上已经犯了两次错误，第一次决绝把凌战否定，如果这个还情有可原。可是第二次急匆匆把佟慕云踢出局，简直太武断鲁莽了，你没弄清事实真相，甚至不听佟慕云解释就急于跑到非洲去，把丈夫拱手让给水莲，你怎么这么笨啊！为什么就不为孩子想想，就算有一天佟慕云抛弃你，可是孩子呢，他们总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其实我给旧金山的家里拨过无数通电话，可是我真的不敢让电话接通，就怕听到孩子的声音，忍不住违反工作合同飞过去找他们！” 
除了哭，还是哭，他揭开我最大一条伤疤！一点情面也没留。 
“我知道，眼睛没瞎，看见你折腾好多次了！如果不想孩子，你身上这十几斤肉怎么掉得？不让你吃点苦头多次碰壁，怎么知道成长。知道错了就该反省，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低级错误，要在感情上学会理智和成熟，相信你经过这次的打击，应该长进了！” 
“知道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你不要去佟慕云那继续碰壁，他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他身边有个水莲，相信她一定没少下功夫。至于车祸目前我们也只是猜想，车祸发生的经过和后面的事情只有从你婆婆那了解，所以，你要想办法把你婆婆请到这里来，她兴许是一把打开谜团的钥匙。还有俩猫，别低估了孩子的力量。” 
“对，最近我都懵了，抓不到线索，经老师一点拨，仿佛看到光明！”我苦笑，幸得他助我。 
“我可没那么慈悲管你的烂摊子。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你一句话鼓励我去见曼玲，也不会有现在的我和她。擦干眼泪，去工作了！” 
 
 
 
                  22 我是你妈妈
 
 第三卷 22 我是你妈妈 22 我是你妈妈 
旧金山。 
客厅，佟母手忙脚乱，每次一看到满地狼藉的场面，她的牙神经隐隐作痛，那颗后槽牙很有可能发作，要去她半条老命。 
“大猫，你把洋娃娃让给妹妹，男孩子玩这个干什么？来，奶奶给你拿玩具车，遥控器呢！” 
这个顽皮过分的混球小子就是佟思霍，刚刚两岁，长得如出其母。因为有妹妹这个天生大玩具，所以每天的必做功课就是和她抢东西，要不就是打架。二猫，看起来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也不是好欺负的弱者，只要招架不住，扯开嗓子即哭，一哭大猫即吓得要尿裤子，急忙把该还的装备乖乖地让给二猫。这对混世魔王，从在母亲肚子里开始，注定一刻也不消停，一刻也不能分开，只要一个不在对方视线之内，必定是一场灾难。有时乖起来，给奶奶捶腿捶背，说软话，真是让人又很又爱。 
客厅的电话响了，这也是两人每天必需争抢的游戏，接电话。 
“Hello，你找哪位？“大猫手脚利索，抓起听筒，像个小大人似的问候。 
我在这头，握住听筒的手开始颤抖，说不出话来，整个心都在滴血，我的儿子，仿佛近在咫尺，声音脆脆的甜甜的。 
“你好，我奶奶在家哟”，二猫从哥哥手中抢过电话。 
“二猫，我是妈妈，我是你妈妈，你叫我一声妈妈好吗？” 
我在这头哀求，焦渴地期望发生奇迹。 
“喂，哪位？”佟母接起电话。 
我硬着头皮：“妈是我，霍许！” 
对方没有应答，犹豫片刻，电话当即挂断。 
我又拨过去，电话好几声才有人接听：“你找谁？” 
“妈，我是霍许，求您别挂电话！” 
“我不认识霍许，你打错了！” 
“妈，您先别挂，我想孩子，呜呜”，我在电话里忍不住哭。 
佟母这次没挂，可是说话句句带刺：“你还配和我提孩子，有哪个狠心的母亲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亲生女儿扔下，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