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吼啸天

第十二章奇人奇事


陈劲风知道以张天宇的性格,他是决不会比自己首先出手的,因此他一句话完,没等张天宇开口,陈劲风便左腿前划,右掌带风劈出,张天宇一矮身,躲开这一击,反手拿其手腕孔最穴,陈劲风手法如何老到,撤手踢腿,瞬间而至,张天宇知道他一腿踢出必还有第二腿第三腿,连环数踢,再力挡,非得被踢下去不可,他一个“燕子过檐”掠过刀锋,飞到了北面。
    二人在数百把小刀上,拳掌交接,腿脚并用,竟浑如平地一般。没有落地声,有的只是呼呼的衣袂声,拳脚碰撞声,因为他们都是在刀上,所以必须落身极轻,这不仅是在比武,更是在比轻功,但一个人真能练到足不沾地,燕飞雀掠的地步吗?有,那就是冠绝天下的陈氏轻功——“飞燕掠人,唯是姓陈”千百年来,陈氏轻功巳被人们传为了神话。
    但见这二人身法飘若翩鸿,动似灵蛇,在明晃晃的刀尖上飞转跳跃,相信每一个见到这个场面的人都全吃惊不巳吧。这时场上形势巳渐渐改变了,开始时是陈劲风攻多守少,但现在他却在张天宇凌厉的攻势下,疲于应对,守多攻少。
    额上的条条汗痕巳表明陈劲这时巳是体力不支了,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可也许是他的内力却不及张天宇
    ,但从整体上看陈劲风确实巳经败了,但他仍是奋力支撑着。
    张天宇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他处处手下留情,不以力逼,只见陈劲风大喝一声,一记连环腿踢出,张天宇侧身急转,让开来腿,却不料陈劲风这次还同时探出了一掌,就在张天宇的避身处,张天宇避无所避,他是接这一掌呢,还是硬挨这一掌认输呢?
    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刀圆上斜飞了出来,是张天宇,他勉强退了几步才站住,向陈劲风抱拳道:“陈伯伯英雄不减当年,小侄认输了!”
    陈劲风不知何时也从刀上飘了下来,无声无息,也难怪一个能在刀尖上站立的人,落地又怎么会有声呢
    ?但他现在并不高兴,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道:“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刚才明明可以接那一掌的!”说罢拂袖向屋里走去。
    “爹、、、”“陈伯伯、、、、、、”陈如静和张天宇同时对陈劲风喊道。陈劲风脚步突然放慢了,他叹息了一声,扭头对张天宇轻声道:“孩子,我没看错你,你和你爹一样,处处都替别人着想!”说完他又扭过头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他一阵苦笑:“哈哈,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高啊、、
    、、、、哈哈、、、”
    张天宇和陈如静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谁又体会得陈劲风这种苦叹的含意呢!
    晚上,死一样的沉寂,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下,照着陈如静娇美的脸庞,她依偎在张天宇怀里,二人沉默无言。最后还是陈如静忍不住了道:“你看起来不高兴,是不是因为白天、、、、、
    、”
    张天宇叹息了一声,道:“我或许可以输得更巧妙一点,这样就可以让陈伯伯不至于那么难受了!唉”
    “艾呀!你老是为别人着想,谁强就是谁强,干嘛要让呀!”
    “唉,你怎么全懂我的心呢,我个世界上真正对我好的人,没有几个,陈伯伯就是其中一个,可我今天却这样伤了他老人家的心、、、、、、”可是他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陈劲风的内力比自己高那么多,为什么他却一点也不表现出来?就算自己练成了无敌旋风腿,可那只是把自己的轻功提高了一大截而巳,内力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陈伯伯,怎么会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呢?他又是在“装”吗?那他又是在隐藏什么呢?
    陈如静没有说话,只是依偎得更紧了,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安全最舒适的地方,慢慢地她闭上了迷人了美目。
    良久,夜巳深,陈如静早巳进入梦乡,张天宇正要起身吹灭油灯,忽然“嗖嗖、、、、、、”一阵紧急的衣袂破空声从静寂的夜里传来,期间还夹杂着一些踏步声,本来如此静寂的夜里这些声音就传得很真切,更何况张天宇内力纯厚,他很显听到这又是一个登山的声音,“又是陈伯伯?他老去那里干什么?他为什么不在白天里去那儿?”一连的疑问使张天宇睡意顿消,他起身吹灯,如一只猫似的从窗中一纵而出。
    自从练成无敌旋风腿之后,他总觉得自己身子比从前轻巧了许多,他凭感觉向陈劲风追去,没半盏茶的功夫,张天宇便跃上了半山腰,而且上来后,呼吸仍是那么均匀,丝毫无气喘之色,张天宇暗暗赞叹陈氏轻功世家果然名不虚传,更是从心底起感激起陈伯伯来。
    他一面想着一面往前走去,忽然洞那边传来声音道:“什么人?”紧接着一块石头破空而来,张天宇惊讶之时哪有防备,他急忙向后撤出一步,躲开石块,只听“哧”地一声,张天宇滑了一跤,因为他就在悬崖边上,一退便会掉下去,他马上运气腾身,双手用力一按,向山下急速奔去。
    第二天早晨,张天宇睡得正香,“啊!”一声尖叫使张天宇急转醒来,他猛然坐起来,望着陈如静惊恐的样子,不解道:“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样子!”
    “你、、、、、、”
    张天宇看着陈如静好象突然间不认识自己了的奇怪样子,道:“我!我怎么了?”
    陈如静喘了口气道:“你、你的脸怎么了?”
    张天宇这才恍然一惊,忙取出铜镜一看,“哎哟!”右边脸上一夜之间竟多了好几道划痕,转念一想,这肯定就是昨晚那一跤的杰作了,张天宇仔细看了看,就好象被人抓了似的,难怪陈如静大惊小怪。
    张天宇忙掩饰道:“昨天晚上蚊子可真多,不成想把脸抓成这副模样了!这些该死的蚊子!”他一边抱怨地骂着蚊子,一边偷偷拿眼瞟陈如静,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骗了的,张天宇心里竟“突突”地打起了小鼓。
    果然,陈如静佯笑着听完张天宇编好的故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哼!蚊子多?要说这蚊子可真是奇怪得很,还就专咬你!却不咬我,而且还就只往你脸上咬!”
    “这、、、、、、”张天宇从来没撒过谎,也不会撒谎,这下可让他为难了。
    陈如静见状,顿时柳眉倒竖,嗔道:“说!去哪儿找女人去了?”
    “啊?”张天宇真是哭笑不得,满脸委屈道:“我的大姑奶奶!这荒山野岭的,你让我去哪找女人啊?
    ”
    陈如静自然明白这一点,而且她那也是因为张天宇的撒谎而引出的一时之气,这时见张天宇可怜巴巴的样子,笑道:“难不成你是让女鬼给抓的?呵呵”
    张天宇一乐道:“呵!这下我明白了,肯定是被你这个女鬼给抓的!”一面说着一面顺势抱住了陈如静
    。
    陈如静倒在张天宇怀里,睡眼惺松,柔声道:“你才是鬼呢!是大色鬼!呵呵”
    正在这时,陈劲风在外面大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真不象话,吃饭了!”
    张天宇和陈如静赶忙分开,陈如静暗笑着吐了吐舌头,乘机在张天宇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道:“这下好了!都是让你给害的!”
    张天宇无比委屈地道:“这怎么就怪我了?我是最大受害人呀!”
    陈如静一阵娇笑,道:“行了!就你贫!快起床了!”
    张天宇捂着脸坐到桌前,他连看陈劲风都不敢看,只是一个劲儿地吃饭,陈劲风一皱眉道:“你脸怎么了?”
    陈如静在一旁冷笑道:“谁知道叫哪个女孩子给抓的!”
    张天宇对陈如静笑了笑道:“不是女孩,是女鬼!”陈如静忙用脚可劲儿地在张天宇腿上踢了一下,“
    哎哟!”张天宇吃痛叫了一声。
    陈如静笑道:“你被女鬼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张天宇听了之后讪讪地低下了头,陈劲风看着张天宇脸上的伤痕,突然道:“我吃饱了!你们吃吧!”说完起身就走,陈如静吐了吐舌头,笑了笑,陈劲风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好象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张天宇说道:“天宇,你吃完饭往我房里来一下!”说完出门向自己屋里走了去。
    张天宇白了陈如静一眼,道:“吃饭也不安生,你看,惹得陈伯伯多不高兴!”陈如静朝他皱了皱鼻子
    ,继续吃饭。
    “咚咚、、、”陈劲风在房里道:“门没锁,进来吧!”
    张天宇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道:“不知陈伯伯叫我来有什么事啊?”
    陈劲风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昨晚那个跟着我的人就是你吧!”
    “是、、、”张天宇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呢喃道。
    “哈哈,果然是你小子,快坐下!”陈劲风忽然象换了个人似的满脸兴奋,把门关好,对张天宇道:“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观察你,虽然你武功招术不算精奇,但内力却很深厚,你九转乾元功练到第几转了?
    ”张天宇不明所以,茫然道:“练到第五转了”陈劲风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很好,很好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你说什么?陈伯伯,我不明白”张天宇轻声问道。
    陈劲风叹了口气道:“那天我在院里种菜,忽然抬头看见两个人在山顶上打斗,二人武功都极高,因为离得太远,我根本看不清二人的面貌,更认不出二人是谁,只见他们中一个人身着白衣,发须皆白,虽老不衰,使一口长剑,剑法精奇,变幻莫测,我行走江湖数十年,除了你爹这是我见过的又一个剑法境界最高的人,他的剑法很复杂,既象武当清风剑,却又包含着峨嵋绵剑的套路,偶而那人还能使出少林之绝技——大力金刚指,我生平从未见过一个武功学得如此杂多却又能够用得如此精熟的人,另一个人则是锦衣博带,身法沉稳老辣,显然他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此人武功也是非常厉害,尤其是他的掌法,浑厚诡变,威力奇大
    ,我眼见着打斗中有好几块巨石被其生生震碎,最后还是那白衣老者,略高一筹,在一片剑光之中将那锦衣人踢下了山,你也知道,我们这南面的山那可是奇高无比,因此那白衣老者连往下看都没看,径自飘然而去
    ,那锦衣人,也算是运气不错,掉下时手中还捏有一个匕首,在其下落时,用力向山体上连刺了好几下,大减小了他摔下来的冲力,但他落下来时还是重重地跌了一下,但他仗着深厚的内力,竟也没死、、、、、、
    ”
    张天宇听了这个故事,心里很是同情那个锦衣人,忙问道:“他掉哪里了?伤得重不重?”
    陈劲风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你江湖阅历太浅了,你岂知那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若是冒然前去,是好人还好,若是坏人的话、、、、、、要知道他虽然身受重伤,但要是杀我那还是易如反掌的,江湖上的恩怨仇杀时时刻刻都有发生,我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一个月后,我偶然看见半山处那个平台时才想起来,我想他其实也挺可怜的,一个人身受重伤,苦苦在洞里挨了一个月的时间,死后尸骨也没人给收拾一下,更别说什么入土为安了,于是我便上去想把他的尸骨葬了,安慰一下他在天之灵好了,也就是昨晚我去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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