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日尚

红桃之死


    原来是看到了前几天偷她钱的那小子匆匆忙忙跑往自己这边跑过来。
    步筝撸起袖子,堵住了小男孩的路“你这小子,敢偷我钱,快给我还回来。”
    “女侠让开,后面有人要杀我,求你了。”小男孩哭着哀求道,看样子不像是在骗人。
    步筝往那边一看,原来是山上的那几个黑衣人追上来了,步筝点了一下,还有六个。
    小孩?追杀?王满啼儿子?
    步筝立马将他护在身后,还不忘叮嘱说“别乱跑,这里只有我才能救你!”
    自知也跑不了,兴许眼前这女侠还真能救自己一命,便委缩在步筝身后。
    步筝看着他们,忽然冷笑一声 “哼,光天化日之下,六个大老爷们追着一个小孩不放,好生不要脸。”
    “你这穷酸的卖艺娘们还想阻拦我们,看剑!”一名黑衣人不顾他们领头的阻拦,直接冲了上去。
    “找死!”步筝话音刚刚落下,那黑衣人直接身子一软摔了过去,连手中的剑都直直丢到了步筝手中。
    这下非但步筝懵了,连对面五个黑衣人也全都面面相觑。
    “你很识相嘛!大哥!”步筝说完直接将那装死的黑衣人踢一边去,刚好自己出门也没带武器。
    其实步筝更加好奇他是怎么混到看上去这么牛叉的地位的。
    “别怕,我们还有五个人,一起上!”领头的命令道。
    “是!”随后五个人便一同冲了上去。
    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步筝,就算她带着个拖油瓶,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牛马的黑衣人躺在旁边,可对付他们区区五个依然不是问题。
    那领头的见势不对,立马舍弃了另外四个,转身就想跑,忽然被一颗石子弹住后脑勺,应声倒下。
    处理完那四个,步筝立马跑过去看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惊奇地发现他已经死了,又看了一眼那个还在装死的黑衣人,
    反正也不止他一个人证,不还有一个吗?只是
    步筝不解现在到底有几波人?
    “喂!别装死了,快跟我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追着小孩干什么?”步筝这次连剑都懒得提起来,直接问那个神秘死鬼。
    见那黑衣人依然在装死,步筝直接上去踢了一脚。
    “别别别,别踢死我,是我呀步筝姐!”黑衣人车扯下黑色纱布,像是遇到亲人一样,眨着那无辜的大眼睛,
    “鬼知道你是谁!快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步筝说完,越看这玩意越眼熟。
    “你不是上次彭佐译派来给我送钱的吗?难不成你们是彭佐译派来的!”步筝忽然想了起来,怪不得这么眼熟。
    “我是刘金洲啊,步筝姐!”黑衣人忽然委屈了起来,站起来就要让步筝抱抱。
    好在被步筝拦住 “刘金洲!哎呀,长这么大了,都开始当刺客了!”
    ……
    刘金洲从小是在步家当差的,就在步崇阳出征前夕,忽然不告而别,步崇阳也只说他是回老家去了,步筝现在也被他的忽然出现搞得云里雾里,他们深知外面说话不安全,便连忙找个客栈雅间坐下,听他讲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刘金洲认真讲述着他离开步家后的经过。
    步筝听完这个神奇男子传奇的这几年,真的无语死了。
    “你是说你被阿爹派去给王老狗当卧底,结果王老狗信任你又把你派去当彭佐译的卧底,最后还成了彭佐译的心腹?”步筝摇了摇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嗯,简单来说就是这样。”刘金洲认真严肃地点了点头。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上香,离谱死了,你还真是比我更适合去戏班子。”步筝感叹道。
    “当时老爷觉得丞相是霖王一党的,所以才派我过去的,你们回来后我想过几次去找你们,可惜王方枸太谨慎了,我不敢乱动。”刘金洲解释道。
    “可阿爹不是从来不让我们加入这些党派斗争的吗?他还说过不论将来谁登基,我们只需尽力辅佐便行。”步筝不理解步崇阳竟然不管这些,为什么又要派人去暗中盯着他们?
    “老爷说这些也不过是给少爷听的,他只是不想让少爷卷进来,霖王跟三皇子心性残暴。老爷当然是不想让他们两个登基,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刘金洲解释说。
    “拦住了儿子却没拦住女儿。”步筝小声嘟囔着。
    “所以,这次派你们来追杀他的是彭佐译?”步筝忽然指着旁边的孩子问道。
    刘金洲: “不,我原本是王方枸黑甲暗卫中的一员,是他从各地搜集来的顶级杀手,从不轻易出动,加上我又是这些杀手中最会随机应变的,所以才会被指去给彭佐译当卧底,这次是王方枸派出的黑甲暗卫,而且是由红桃领头,可见他对这次刺杀任务的重视。”
    “王满啼?”步筝忽然想起这个名字。
    “他是我爹!”旁边的小孩忽然激动道。
    “嗯嗯嗯好好好,我知道了,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刘金洲忽然打断,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讲。
    “你当时是听到了我的暗示吗?”刘金洲问步筝。
    “当时是你故意透露出来王满啼的?你发现了我?”步筝疑惑问道。
    “是,当时你的珠钗晃了一下我的眼,仔细点瞧还是能瞧见你在树上趴着的。”刘金洲回答道。
    步筝看了自己这一身红裙,若非自己身手好,怕是人家大老远都能看见了。
    “不愧是最佳卧底,这随机应变的能力确实不赖。”步筝感叹。
    刘金洲:“是当年王满啼发现了粮草案与王方枸有关,才惨遭灭门的,可百密一疏还是让王家两兄弟给逃了出来,王方枸听闻他俩逃难至南州,特命我们前来斩草除根,现在他们也全都死了,我也肯定是回不去了。”
    “对了,红桃是你杀的?”步筝忽然想起,那个莫名飞出来的石子。
    刘金洲: “我才没有那本事,不过红桃的死,也差不多让王方枸失去了个左膀。”
    “左膀右臂?他还有一个心腹?”步筝抓住了关键词,疑惑问道。
    刘金洲:“是阿琮!但是我进过丞相府几次,感觉他也并非真心对待王方枸,他似乎另有企图,但武功实在高强,王方枸也不想失去他,便一直用女儿捆绑着他。”
    “那阿琮喜欢他女儿吗?”步筝眼神慌张,急迫地想知道答案。
    刘金洲: “他对外只说是亲妹妹,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放着我这个亲妹妹不要,还四处去认妹妹。”步筝有些委屈,不满嘟囔道。
    步筝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多,红桃怎么死的?阿琮为什么会在王方枸那里,阿琮喜不喜欢王夏玉…这些都压得步筝喘不过气来。
    “对了你叫啥?你哥呢?他们怎么只追你一人?”步筝转而又问那小孩。
    “我叫毛毛,我是趁我哥睡着后跑出来玩的,然后就遇到了这些人。”毛毛知道步筝不会伤害他后,也慢慢地开始信任步筝。
    ……
    “人非但没杀着,红桃还死了?”王方枸再一次不可置信。
    阿琮: “是,他们追杀那小孩的时候被步筝给撞见了。”
    “是步筝杀的红桃?”王方枸问道。
    “不,是我杀的,我见他们都死了,步筝还想留个做活口,我就亲自动手了。”阿琮回答道,闭口没提刘金洲,只说都死了。
    明明自己的任务就是阻拦步筝,可却一次又一次地助她。
    如果步筝跟王夏玉只能活一个,他必须得选步筝,可如今有两个人都能活的机会,却一次又一次的放弃,他正在一步步地把王夏玉往深渊里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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