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相处之道/林雪

第30章


  这时,一位以前和自己一起打工的姐妹告诉她,山东蓬莱的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急需一批有大专文化的工人,月工资在2000元左右,不妨一试。她就和婆婆商量,由婆婆暂时照料孙子,辞掉保姆,自己去山东工作。婆婆痛快地答应了。过了“十一”,她奔赴山东蓬莱。
  初到蓬莱的几个月,工作平稳,环境舒适,工资按月发放,还有一定的福利,秋岚的心情不错。就是有时往婆婆家打的几个电话,听到的都是录音提示——“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请核对后再拨……”她还以为婆婆家换了电话号码,没有及时通知自己,所以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没想到,半年后,因产品销路不畅,资金链断裂,公司濒临倒闭。工资不仅不能按时发放,而且被砍掉了一半,最后,就连这可怜的一半也发不出来了。秋岚无奈地被迫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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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争夺遗产的背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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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京一下火车,因急于见到儿子,便先奔婆婆家赶。到了婆婆家,却见大门紧闭,挂门上的大锁已有些锈迹斑斑。就在她徘徊在大门两侧,心中纳闷儿的时候,住在旁边的一位大妈告诉她:“你婆婆几个月前已买了新房搬走了,她也没告诉我她的新房地址,听说她这套房子正准备往外卖呢。”接着,那位大妈有些同情地对她说:“你婆婆让我见到你和你讲,你回来不要找他们了,你是找不到的。哎,这么好的媳妇,真可怜!”
  说着,大妈抹着眼角转身离去。只剩下秋岚一个人面对这熟悉的大门怔怔地发呆……
  等她回过神来,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自己的家疾驰而去。
  上了二楼,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自家的房门,急得她出了一身汗。这时,从楼下走上来一个中年男子,见她正在开门,一把搂住了她。她当时两腿发软,眼睛发花,显然是被这阵势吓懵了,她还以为是遇到劫钱或劫色的坏人呢!竟然忘了喊“救命”!心里说,真是越渴越上盐,我就够倒霉的了,偏偏又遇到这事,他要什么我都给,就是别要了我的命,我的儿子还太小……
  恍惚之中,就听那位男子对她说:“看着挺漂亮的女人,怎么干上小偷了?而且是大白天,肯定是惯犯呀!幸好栽在我手里,你甭想跑,乖乖地跟我去派出所吧!”秋岚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把自己当小偷了!她急忙解释,闹误会了,自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那个男子半信半疑,放开了她,他确信她跑不了。为了证实自己,秋岚去敲隔壁的房门,在邻居大婶的确认之下,误会总算解除了。
  通过交谈,秋岚才知道,自己的房子已被婆婆委托中介公司卖给了这位中年男子,房屋产权证已经更换,人家已经在此住了两个多月了。
  听到这个消息,秋岚顿时瘫坐在地上,两眼直直地愣了很长时间。
  在邻居的一再劝说下,她才站起身,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当晚,她住在了北京火车站的候车室。第二天,才联系上一位在京的朋友,暂时住到她那里去了。从那天起,秋岚一边四处忙着找工作,一边八方探寻儿子和婆婆的下落。
  几个月过去了,仍然杳无音信。
  她奔波于街道办事处、妇联、派出所,希望这些政府部门能帮她找到婆婆的住所,找回自己的儿子,要回自己的财产,但却一直没有令她满意的结果。
  于是,她又求助于律师,咨询丈夫的死亡赔偿金和房产的归属问题。
  经律师的帮助,秋岚将公公、婆婆告上了法庭,请求法院判令他们返还死亡赔偿金,维护她对孩子的抚养权并退赔房款。2005年年底,法院缺席判决被告公公、婆婆返还原告秋岚死亡赔偿7万元;返还原告房款32万元;被告的孙子由原告,即孩子的母亲秋岚带回抚养。
  收到了判决书的秋岚悲喜交加。尽管经过不懈努力,最终维护了自己的合法权益,但那仅仅只是一纸判决书。找不到公公、婆婆,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连法院的强制执行都无法实现,一切都将是枉然。秋岚说,她现在惟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到公公、婆婆,要回属于自己的财产,买套二手房,和儿子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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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骂名婆婆拆散我一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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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娟为什么宁愿偷偷看上一眼,而不去婆婆家陪陪丈夫,或者把建平接回家呢?因为婆婆不让她进家门。
  丈夫的60万伤残赔偿金就要到账了,婆婆硬逼着自己和丈夫离了婚。玉娟心里有一肚子的委屈:我是有些事情做得不妥,本意还不是为了丈夫好?婆婆不理解也情有可原,丈夫为什么也容不得我?我是背着贪财的骂名离的婚,我今后的路还怎么走……
  玉娟忘不了带着13岁的女儿去医院探望丈夫建平时的失落。
  那天是探视的日子,她买了许多营养品和女儿去医院看望因房屋倒塌而被砸伤的丈夫。走进病房,那个原本属于丈夫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病人,身边的家属也从未见过。丈夫哪里去了?是换了病房,还是……一种不祥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没看到爸爸的女儿也急得流出了眼泪。她急忙拉着女儿跑向护士室。从护士的口中她得知,她的丈夫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治疗,保住了性命,但因脊椎受损严重,已落下终身残疾,其后半生将与轮椅为伴,生活不能自理。一个星期前,她的丈夫已被人接出了医院。
  玉娟猜想,接走丈夫的一定是那位一直看不上自己的婆婆。
  玉娟的丈夫是在路过一个没有围挡的拆房工地时,被突然倒塌的一面墙压在下面而受伤致残的。婆婆看儿子已脱离危险期,只需回家静养,便在取了足够吃一个月的药后,把儿子接回了自己的家。经过她的悉心照料,儿子气色见好,饭量见长,就是脾气总不稳定。
  每天上午十点、下午三点,婆婆都会推着儿子准时到楼前的绿地晒太阳、过过风。而往往在这个时候,对面楼房的一个阳台上,也会有一个人偷偷地关注着建平,这个人就是玉娟。她常常想:推着建平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呀!虽然玉娟与婆婆住的不是同一栋楼,但两栋楼的直线距离不过百米,玉娟为什么宁愿偷偷看上一眼,而不去婆婆家陪陪丈夫,或者把建平接回家呢?因为婆婆不让她进家门。
  这是从建平住院时开始的。
  玉娟知道,婆婆是因为自己对建平缺少关怀而非常不满,才阻挠她进家门的。
  婆婆说过,建平在受伤住院治疗的时候,是很需要玉娟在身边守候的,毕竟玉娟是他的妻子呀!可是,当儿子苏醒后,睁眼看到的是他的哥哥,是他的妹妹,是他的老妈,是他的朋友,惟独不是玉娟。
  婆婆感叹,我这才真正理解什么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在儿子住进医院后,玉娟开始是一个星期去医院看望一次,到后来,发展到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才去一次医院。有这样的媳妇吗?面对这样的精神打击,儿子能没有想法吗?天知道在儿子住院的日子里,媳妇上了哪个男人的床?
  面对婆婆的一味指责,玉娟觉得心里很是委屈。
  建平四年前下岗,自己经营起一家广告公司,代理媒体平面广告。经过几年的发展,在京城已小有名气。他受伤后,公司的业务量急剧下降,几个业务骨干意欲带着客源离去,另投新东家。玉娟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万分焦急,而当时建平又处在昏迷状态,无法和他商量,她又不想和婆婆讲明,担心婆婆会阻挠自己的行为。为了挽救丈夫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玉娟毅然辞去了在商场安稳的会计工作,投入了她从未涉足过的广告业。
  为了把丈夫的公司支撑下去,她费劲口舌,晓以利害,辅以高额提成,终于使几个骨干留了下来。为了稳定人心,在公司业务忙的时候,她和大家一起加班加点,疲惫了为他们冲咖啡,饥饿了陪他们吃夜宵。有时工作太晚了,她就住在办公室里,和衣而眠。
  由于自己没有时间带孩子、辅导孩子,玉娟只好把女儿送到母亲家,由身体不太好的妈妈接送上下学,女儿的功课则让弟弟、弟媳帮助监督、解答。
  因为知道建平已脱离危险,且丈夫家里人多,可以轮流到医院照顾他,所以,她虽心里惦念建平,却很少去医院看望他,一心扑在了公司。
  玉娟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舍弃铁饭碗,初干新行当,是多不容易啊!能让公司正常平稳地运转,就是对丈夫最好的报答了。吃苦、受累算不了什么,惟一不能忍受的是婆婆对自己的误解。
  玉娟认定,自己去医院少,除了公司忙,也和婆婆对自己的态度有直接的关系。
  她每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建平,婆婆都不让她单独和丈夫在一起。她在建平身边呆多长时间,婆婆或其他家人就守在旁边多长时间,像盯着仇人一样地监督着她。有一次,她为此向婆婆表示了心中的不满,婆婆说,谁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来?以前你就算计建平的钱,现在建平的公司又在你手里,你不来看他,还不是紧盯着他公司的钱?如果你再趁他不清醒或无力反抗的时候把他捂死或掐死,死无对证,公司有多少财产还不是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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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骂名婆婆拆散我一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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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娟觉得婆婆的想法幼稚、可笑,懒得回复她,只是强调一点,建平住院期间的巨额治疗费用由肇事方全部负担,正是自己不厌其烦一次次和对方协商才最终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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