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祸水/白羽燕

第181章


    风景睿正要开口,忽见随行地侍者总管目不转睛地盯着亭亭,眼神游移神
    ,似是与他早就相识。察觉到风景睿凌厉的目光,下跪,双肩抖个不停。
    “回、回禀皇上,奴婢认得他……”总管磕头如捣算,只觉命不久矣,“奴婢绝无欺瞒圣上之意,只是方才没认出来,他以前都是女装打扮……”
    语无伦次的总管不敢抬头看风景睿,亭亭面色煞白不知所措,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这么一看更是骇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人正是当年服侍风景文的侍者。
    风景睿看看亭亭,瞅瞅总管,隐约想起多年前风景文在彩玉国青楼的荒唐事。早就听闻那名青楼头牌美艳动人,比真正地女子更显妩媚。风景文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日日流连温柔乡乐不思蜀,时至今日依然未能忘情。
    前些日子还听王妃身边的探子提起,小王爷出使彩玉国期间,千方百计费尽周折找到旧爱,甚至将他带回浮云国,为此王妃寝食难安。
    一念至此,风景睿看亭亭地眼神有了变化,既然是风景文的挚爱,惟有占为己有尽情蹂躏才是。风景文历来懦弱,从来不敢与他抗争,这次为了李氏家族竟敢当面质问,结果还不是被他软禁。
    风景文是王室第二继承人,风氏一族对他青睐有加,称其乐善好施乃是贤君之相。风景睿对此一笑置之,他比谁都了解胆小怕事地风景文,即使霸占了他最心爱的人,也只不过暗自垂泣独自伤心。
    然而,风景睿就是要让他受挫,让他明白自己永远不是对手,永远别想觊觎王位。
    风景睿开怀一笑,极尽温柔地扶起亭亭,拂去他额前地碎发,柔声道:“原来你是景文的旧识,仅是自称仰慕谁能知晓你们的关系,方才多有怠慢让你受惊了!”
    亭亭身子一顿,心里隐隐泛起不安,风景睿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任他看遍自己。
    金宝仔细观察邪笑的风景睿,不由心呼不妙,挣扎着叫道:“狗皇帝,你别想欺负亭亭,风景文不会放过你的……”
    亭亭惶恐地看向金宝,难道风景睿当真意图不轨?他们的生死在于风景睿一念之间,如果他能保住金宝的性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风景睿不悦地扫向金宝,绑着她的侍卫随即心领神会,蛮横地将她拖了出去,偌大的宫殿只留下一声声不甘心的叫骂。司马宇成立于原地,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皇上饶命……”亭亭颤巍巍地扯住风景睿的衣角,哀求道,“皇上英明,何必跟个口无遮拦的莽妇一般见识,此事因我而起,由我代她赎罪!”
    “为了她,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风景睿轻浮地挑起他的下巴,笑意盈盈地问道,“美人,不许反悔啊!”
    亭亭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含义,艰难地咬着唇,哽咽道:“奴婢绝不反悔!情愿以死谢罪!”
    风景睿宽袖一挥,制止了侍卫的暴行,他摩挲着亭亭光滑的肌肤,笑道:“朕看在你求情的份上饶她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风景睿揽着亭亭,怜惜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头也不回地下令道:“将那泼妇的舌头拔掉,从今以后若是再敢擅闯王宫,当即处死!”
    拔舌头?金宝努力思索如何化解难关,一时想不出谩骂的话,痛惜地望着被风景睿纳入怀中的亭亭,心里又气又急,恨不能斩断那双不安分的狼爪。
    亭亭凄然地望着金宝,无能为力地垂下了头,风景睿的禁锢如同无法摆脱的魔咒,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风景睿心满意足地得美人归,司马宇成恭送皇上始终不曾抬头,绑着金宝的侍卫毫不迟地将她拖了出去。
    “你这泼妇祖坟冒青烟了吧,皇上居然饶你不死!”侍卫怏怏地嘟哝几句,不敢抱怨皇上处事不公。
    金宝满脑子想的都是落入风景睿之手惨遭蹂躏的亭亭,哪里还会在意侍卫的冷言冷语。不过,她若有命离开王宫,应该还有机会救出亭亭。
    侍卫揪着她的头发直奔刑房,等不及亲手拔下她的舌头泄愤。金宝在黑暗中寻找着亭亭的身影,不知不觉已是泪湿衣襟。
    昏暗的刑房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熊熊燃烧的火盆映照着身形单薄的金宝,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得意洋洋的侍卫将她牢牢地绑在木桩上,打量着挂满墙壁的刑具,慢悠悠地挑选着哪件更合适。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委曲求全甘受辱
    外寒风呼啸而过,穿透金宝单薄的脊梁,她木然地望锋利的刑具,事已至此,恐惧已然没有半点意义。若是向这种小人哀求,倒还不如死了痛快。
    侍卫扫到墙壁上那柄并不常用的柳叶形利刃,眉开眼笑地不住点头,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官兵取来。他抚弄着狭长的刀刃,仿佛嫌它不够锋利,凑到磨刀石边卖力地磨了几下,待到雪亮的刀锋光芒毕现,才满意地笑了笑。
    金宝打量着那把造型独特的匕首,心里百感交集,早就听说古代的酷刑千奇百怪残忍至极,仅是一幅幅血腥的画面就令人作呕。可笑的是,她倒有机会亲自体验一番,如果以后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也只能用笔墨记录了吧!说不定流传下来的酷刑画面就是她的“杰作”!
    金宝苦笑了声,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她才不愿意分分秒秒受他折磨,精神上的摧残远比痛快一刀来的致命。
    “怎么,现在知道怕啦?”侍卫摆弄着那柄利刃,缓缓走向金宝,执起刀尖挑起她耳边的乱发,“你若老实交代,或许我会向皇上求情免除刑罚,这么个水灵的姑娘,面上开个骇人的口子,以后谁还敢要你啊!”
    金宝不屑地昵向他,讥讽道:“废话少说,我没什么好交代的,办完你家主子交代的事趁早走人!”
    侍卫眼神一凛,脸颊上的肌肉突突跳动着,阴鸷地瞪着故作镇静的金宝:“你真以为拔掉舌头就能了事?皇上这么吩咐只是抚慰佳人芳心,你出言不逊辱骂圣上,死一百回也不嫌多,还妄想活着从王宫走出去?”
    金宝心下一颤,愕然看向冷漠的侍卫,惊恐地双眼再难掩饰满心慌乱。见状,侍卫咧开厚唇得意地笑了起来,猛然送出的匕首轻松地斩断金宝颈间披散的长发。
    “唔,果然很锋利啊!”侍卫惊讶地吹了声口哨,在金宝眼前来回比划着,“用这把刀将你凌迟的感觉一定很不错,从哪儿开始好呢?看你这手臂瘦的没有多少肉,还是先在你脸上剜个洞吧……”
    “住手!”金宝再也存不住气,声嘶力竭道,“风景睿乃一国之尊,你竟敢违抗圣旨动用私刑?你这是犯了欺君死罪!”
    侍卫楞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皇上怎有心思理会你这泼妇是死是活。我只需用你地舌头复命。至于我乐不乐意放你出宫。谁能管得着哪!”
    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声响彻整座刑房。金宝只觉阵阵寒意从胸口涌向四周。每个毛孔像是结了层冰。稍一触碰便会四分五裂。侍卫身后地两名官兵对此已是见怪不怪。风景睿地行事作风向来狠绝毒辣。他地贴身侍卫要是心慈手软反倒不正常了。
    侍卫察觉到金宝地恐惧。笑得更是开怀。他用刀背拍了拍她地脸颊。忽而敛起笑意咬牙道:“说。你是不是琉璃国地探子?是否意图刺杀皇上?”
    金宝怔了一怔。原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地说辞。即使那名总管认出亭亭是风景文地旧爱。风景睿仍认定她是琉璃国地探子。然而。风景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处处提放琉璃国地报复。却不曾想颜倾城已与棠涵之联手。更不知晓司马宇成一心推崇风景川。
    面对狡猾地敌人。说得越多漏洞越多。金宝莫名其妙地反问道:“谁不知道琉璃国二十年前就灭亡了。你地脑袋里装地都是糨糊吗?”
    金宝守口如瓶。侍卫什么线索也问不出来。气急败坏地扯着她地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抡起匕首对准她地咽喉砍去。
    金宝望着漆黑的房顶,眼前尽是颜倾城各种各样的表情,无论是灿烂的笑容还是深情地注视都令人难以忘怀。忽然,金宝只觉眼前一黑,浓稠滚烫的血液喷洒在她脸上。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没有任何知觉,甚至没感觉到一丝痛楚。
    原来,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离死别天人相隔!
    不知过了多久,将金宝送入地府的“牛头马面”总算停了下来,粗鲁地一把抹去她脸上的血迹,不耐烦地嗔道:“起来,别装死了!”
    金宝唇边地血还是温的,方才“牛头马面”背地她很舒服,突然被丢在地上一时还不适应,努力睁开双眼盯着那道黑影,皱眉道:“没钱打点就要被歧视么?拜托你拿点专业精神出来好吗?黑灯瞎火阴风阵阵,好歹也要把我送到阎王殿吧!我要是迷了路耽误阎王大人收工,追究起来我可是会实话实说的哦!”
    对方很无语地摇了摇头,抬脚踢了她一下,痛得金宝呲牙咧嘴跳了起来:“喂,你这贪官欺负新鬼,我一定要告到阎王那
    …”
    “鬼也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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