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自信地拍拍胸口,“当初不就是如此追踪到被乌孙人掳去的公主下落吗?”
“呵呵!”三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有了计较。
宁涵疲惫不堪回到绣楼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精神萎靡不振,眼前仿佛一直闪过萧天璟深情无限的眼眸。
明明急切得想要割舍,却如同被人一刀一刀刺入心口般疼痛不已,她懒懒地躺在床上,根本不想起床。
服侍的宫女们个个又是奇怪又是害怕,明明公主前二日还好好的,昨天进宫时与皇上还手拉手漫步宫中,怎么一夜的功夫如此憔悴了呢?若是被宫中以严厉出名的女官们知道了未来的皇后在她们的服侍下,离婚期不远之时还生病了,估计个个都得挨顿板子了。
只有海儿进进出出地向宁涵传达着楚霆他们三人定的计策,才微微地宽了宽宁涵的心。
无痕和无心二人趁宁涵在府中这几日,分头暗中安排着事宜,他们二人胆大也心细,又是惯做隐藏行踪之事的,所以进行的十分顺利。
几日后,宫中突然来了旨意,秋太后十分想念护国公主宣公主进宫时,所有人都知道离别的时刻就要到了。
宁涵今天可谓是特意打扮过,装上了曾经参加桂花宴时萧天璟送的那套白冰蚕丝衣裙,同样的发髻系着白冰蚕丝做的发带,簪着几朵玉制的木兰花,唯一加的是额间的那条银光闪闪的佩饰,垂下一颗不大不小的金刚钻。一站到太上皇和秋太后面前都让二人一愣。
“素来知道涵儿是漂亮的,只是素雅简单惯了,如今这一打扮真是太动人心魄了,璟儿真真是好眼光好福气啊!”秋太后拉着宁涵的手赞不绝口,身后榻上的太上皇也是笑着连连点头。
“以你的心性,聪慧坚强,实在是璟儿之福,百姓之福,以后璟儿他多了你这个贤内助,太上皇他更是放心了!”秋太后温柔地看看太上皇,又对宁涵笑道。
宁涵满嘴苦涩却又不说不出话来,只得强颜欢笑着,说些有趣开心的事哄二位老人家开心。
正在这时太监来报,昊帝来了。
秋太后掩嘴笑起来:“就知道他等不及了,这不一听说你进宫来了这里马上就跑来了!太上皇,咱们以后若是想见璟儿了,也不必等他回什么话忙得很,只要把涵儿拉来这里就行了!”
“母后说的,我哪敢不听啊,只是冤枉得很,明明是我来看望父王和您的倒被说成别的心思了!”萧天璟正一脚踏进门来,闻言也一起逗趣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兄弟孝顺,再忙也三天二头地跑来看看!只是忙归忙,别累坏了身子!”秋太后劝道。
萧天璟一眼就看到如此娇媚动人的宁涵,心中一荡正想上来,听到秋太后这么说只得回答:“我还要娶妻生子呢,自然理会的,母后放心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宁涵一听萧天璟的回答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秋太后和太上皇犹自呵呵地笑着,萧天璟锐目一瞟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秋太后一看他一眼偷偷瞄着宁涵,早推他们二人:“去吧去吧,已经探望过了,这就快陪涵儿出去走走吧!”
萧天璟巴不得有这句话,连忙笑着去拉宁涵的手。
宁涵微微挣开,郑重地向二人行了大礼:“拜别父王太后,涵儿告退了!二位老人家多保重身体!”
秋太后虽然奇怪她突然行起大礼来,但是哪会在意这些,:“你也是得好好养着,正日子可不远了!”
宁涵僵硬地点点头,转身随着萧天璟出了景安宫。
一出门口,萧天璟连忙上来拉住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色:“怎么了,好象有些苍白,精神不济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命人传个信给我,我自会来探你!”
“没事,只是前几日有些头疼,可能着了凉吧!”宁涵轻拍自己的小脸挤出笑容道。
萧天璟连忙不舍地拉下她的手:“是不是那日在我宫中受了凉?怪我不好!”
“没有,不是的!”一提起这个,宁涵脸红地想起那日的疯狂来,羞赧地偷偷东张西望。
“来,到我寝宫去,送你一件东西!”萧天璟兴冲冲地拉着她就走。
“是什么,不如今天别看了吧,下次再说!”宁涵推脱道。
萧天璟眯起眼一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宁涵见他的神情暗暗叫苦,只得打起精神装做撒娇道:“人家是怕去得次数多了,招人话柄……”
“呵呵,我当是什么呢!谁若是敢对朕的皇后指手划脚多嘴多舌的,朕定不轻饶他!”萧天璟神情一整,正色道。
“不要了,你现在势力大多在军中,朝中有些大臣是文人原和萧天瑄一直交好的,虽然因为故做清高没有参与庄家事件,但是对你这个军功赫赫的皇帝也有些抵触。你新朝新事,若是没有培养适合的人选还是暂时不要动那些人,我都听人家以前说起过的‘笔杆子有时候比枪杆子还厉害呢!”宁涵一凛连忙劝道。
“我知道了,谨听娘子教诲!”萧天璟故意一鞠躬,果然逗笑了宁涵。
二人紧紧地牵手的回到了萧天璟的寝宫。萧天璟一早支开了侍从,一进门只往内室跑。
宁涵见去的是内室触景生情,又有些害羞。幸好萧天璟马上拿出个盒子来,打开一看,宁涵也有些吃惊。
第一七七 学艺
盒子里是一枝尺来长的雪白人参,宛然是个成形的小儿模样,头身手足,无不具备,肌肤上隐隐泛着血色,真是希世之珍。
萧天璟正自说道:“这枝千年雪参疗绝症,解百毒,说得上有起死续命之功。你这二年受伤几次,身子损耗太多,我所以一直命人留心着这种奇药,这会得了所以马上想让你服了!”
“我的伤给爹爹都调养得差不多了,还浪费这个干什么,不如留着等以后谁有危急时再用吧!”宁涵一看就知道这支参的珍贵之处,哪会这么用掉。“再说了参是药中小人,你强它弱,你弱它强,又不是个个人能用的,不如先放在你这里,有合适的人能用得上再拿出来好吗?”
“你总是有理,我都说不过你!”萧天璟清俊一笑,更是喜欢。
“刚才见你精神不济的样子要不要在我这里休息一会?”
“不要了,我正想去掬心斋看看十一呢,多日没见他了,当初还答应着去了你的王府带他一起去,竟是要失约了!”宁涵对孩子们个个关心喜爱,只是因为十一的眼盲更对他怜惜。
“我也是这么想,放十一他一人住在掬心斋总是冷清,可是若让他出宫自己建府,他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也不放心!”萧天璟对这个弟弟也是喜爱不已。
“不如这样,这几天接到我府里住几天好吗?他从来没有出过宫,一定很想到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若是机会我还想帮他再找个明师呢!”宁涵想起若是自己离开,别的孩子或是已独立了,或是有母亲在身侧,只有十一孤零零一人,原也是和自己最亲近的。
“也好,只是你府里人手够吗?一向听说岳父大人和你都不喜欢府中奴仆太多的!”
“家里只我们父女三人,爹爹长时间在太医院只回府里吃饭睡觉,海儿不是研究医书药草就是和我一块,哪用得着很多人伺候?我一向看到眼前服侍的人多就心烦的!”
“话虽如此,但是十一要去住总得多几个人吧!”
“那就派那几个原本一直跟着十一的侍卫和宫女好了,相熟的知根知底一些!”宁涵生怕刚才的异样被萧天璟觉察,只是岔开话题绝口不提自己。
还没等他回答,连忙高声叫着门外的晁震,让他去请十一过来。
萧天璟虽然惋惜少了二人相处的时间,但是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只得宠溺地笑着,由着她。
十一应召而来,一听竟是宁涵邀他去楚府小住,高兴得不得了,清秀的脸庞满是欢欣向往,萧天璟一见他的神情连最后那一丝惋惜都没了,见心爱的女子和弟弟二人相处融洽,只比一般的姐弟还要亲上几分更是喜欢宁涵的豁达善良。
三人用了午饭,萧天璟想起书房堆的那一大堆的奏折,只得放二人先行回府。
宁涵本想再叮咛几句让他注意身体,又怕他看出异状,只得作罢,拉着十一回了楚府。
马车上十一叽叽喳喳地问着问题,宁涵想着可能从此就见不到爱人,一颗心仿佛泡在冰水中一般,又要强打精神应付十一的问题,其中的苦痛满怀无法舒张,到后来竟是咬得唇角破裂,口中涌上一股血腥味。
好不容易进了自家大门,宁涵一手拉着十一,一边吩咐过来见驾的仆人,打扫离她绣楼最近的客院,让厨子们挑拿手的去准备晚膳,再命十一贴身的宫女太监们回去收拾些十一日常用品带来,只留下跟十一最久的青青和教十一暗器功夫的梅侍卫。
海儿闻讯感来,也一把拉住十一,欢喜地摇摇手:“十一你能来我们家太好了,等明儿我带你到街上去吃特别美味的小吃,逛逛街,听听戏怎么样?”
二人年岁相仿,若是论月份估计还是十一大了几个月,只是海儿活泼见了宁静端正的十一总拿他当弟弟看待。
“嗯!”十一红着脸只会点头,看那样子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
“来来,到我的药草房里,我教你认识些我和爹爹一起配的药!反正客院打扫还有一会呢!”海儿热情地拉着十一就往里面走,青青无奈只好跟着进去。
梅侍卫也正要跟上,宁涵叫住了他:“梅侍卫,十一在你教导下学暗器和听声辨音的功夫也有些日子了,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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