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

第144章 想翻白眼


    周娴羽走到小亦的病床前,关切地打量。
    后者似乎回了神,睁开眼睛,怔怔的,有点吃力地坐起来。
    “大少奶奶?我,我怎会在这里?”她茫然地转头,看到秦池,立即紧张地红了脸。
    再看向陶颖,很不确定地似地张了张嘴。
    周娴羽觉得有趣,“你不会是失忆了吧,你跟二少奶奶一起溺水了,不记得了?”
    女孩顿时惶恐起来,“啊,怎么会……二少奶奶她没事吧?我,我记得当时只有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
    周娴羽噗嗤一笑,话里有话说:“这丫头求生欲好强!”
    然后故意朝陶颖的方向看。
    陶颖还真有点气恼。
    多事去救那丫头,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上,这不算,还让人寻着机会抹黑自己。
    心里不满,不知怎的,倒不自觉迁怒地冷冷瞪了秦池一眼。
    这小动作恰好被他捕捉到。
    他先是有点莫名其妙,跟着眼神就变得若有所思起来,黑漆漆地瞧着她。
    陶颖垂下眼睫,慢条斯理地说:“我记得就掐了她一下,怎么就出现了很多瘀痕呢?难道那瘀痕还会像荨麻疹一样,挠一挠就蔓延全身?”
    此话一出,周娴羽当即惊奇地笑了,“弟妹,你真掐了人家?”
    而小亦低下头,看起来更惶恐了。
    “像大嫂这么善良的人肯定不会掐。”陶颖嘲讽道,“我不是,所以就掐了。”
    秦池定定看了她会儿,不知道想了什么,倒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很快掩饰地偏开头。
    周娴羽感觉到陶颖语气中的那点挑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施施然说:“哎,弟妹何必跟人家一个可怜的小丫头计较呢。”
    陶颖没应,很不舒服地咳了两声,眉头皱了皱。
    秦池看向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略迟疑,神情冷淡地拿过来,扭松盖子。
    却又顿住,疏离地问:“要水吗?”
    陶颖掀起眼皮看他,“嗯,谢谢。”
    他递过去,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走到床尾,给她把床摇起来,好方便她喝水。
    “我看你应该也没什么事,你能够照顾自己吧?”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那,仿佛例行完了什么任务,淡漠地说。
    陶颖喝了口水,说:“嗯,你有事就去忙吧。”
    他不再说什么,竟真的转身离开。
    周娴羽饶有兴味地观察了会儿,似笑非笑,“弟妹,你们真的不是离婚了,而只是吵架?”
    陶颖看过去,冷冷反问:“大嫂很想我们离婚?”
    “怎么会,我就是觉得阿池这么好的男人,弟妹应该珍惜,女人嘛,还是不要作太多的好,男人耐心有限,过了就不好回头了。”周娴羽微笑着说。
    陶颖暗暗蹙眉,没有接话。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DNA结果的缘故,这会儿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好像真不是蒋轻璇。
    对方的言行举止,也许只是把她当成妯娌竞争?
    又或者,这女人的性格本身就是挺欠的,相处起来别扭得很?
    但强烈的怀疑还是在陶颖心里挥之不去。
    算了,想多杯弓蛇影,还容易偏头痛,她就留下再观察一段时间,实在找不出什么猫腻,到时就离开吧。
    周娴羽在病房里待了会儿。
    陶颖不跟她说话,而小亦唯唯诺诺的,为了装可怜,屁声不敢出,很快周娴羽就无聊了,她又不是真的来关心谁。
    看了看时间,说:“哎,我差点忘了晚上跟人有约,弟妹,小亦,你们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陶颖冷淡地说:“那大嫂慢走。”
    小亦赶紧也说:“大少奶奶,谢谢您过来看我。”
    周娴羽微笑,“不客气。”
    说完扭着腰肢走了。
    周娴羽走后,陶颖瞧向小亦,后者立即缩了缩,好像多畏惧她似的。
    陶颖想翻白眼。
    这女生,一天到晚,各种意外自残。不知道她是真的那么倒霉呢,还是实际上拿倒霉当武器。
    以后还是远离她为好。
    陶颖懒得再理她,闭目休憩。
    ……
    晚上秦池没有再过来。
    第二天下午输液完,陶颖自己去办理了手续出院。
    见她不住院了,小亦自然也待不住,跟在她后面回了秦宅。
    秦厚泽在外面喝茶回来,看到陶颖,啧啧两声。
    “这女人啊,最要不得的就是两样,一是善妒,二是报复心重,很容易家宅不宁!”
    说完他背着手踱开。
    陶颖:“……”
    半晌,吐出一口郁气,实在忍不住,对着空气说:“爷爷这家风比女人的妒忌和报复心更恐怖!”
    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稍转身,看到面无表情的秦池。
    陶颖:“……”
    便听他嗓音磁沉,“这家风,怎么了?”
    陶颖扯出个假笑。然后没表情地走了。
    秦池:“……”
    就知道她挺嫌弃他家。
    ……
    别扭又无聊的日子不觉又过了一个星期。
    陶颖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耗尽。
    这天晚上,秦厚泽又提起孩子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说:“你们要是够聪明就多生几个孩子,孩子多的,从我这里继承到的家产肯定要多些,知道吧。”
    陶颖心里暗嗤,想起之前他曾说,秦池是他最重要的孙子,以后大部分的家产都是要给他继承的,这才几个月,话风就变了。
    夜里,陶颖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的,很久都入睡不了。
    不着边际地想,秦池真不该生她的气,离婚对他来说是多好的一件事,他可以重新选择更合适的人,想要多少个孩子都可以。
    然而想到此刻就睡在她不远处的秦池有一天不知道会跟哪个女人生一堆孩子,她的心忽然又说不出的别扭难受,不禁猛地翻了个身。
    而意识到自己还是在乎,她怔了怔,逃避地,又翻了个身。
    地铺上的秦池忽然幽幽开口:“你的床上难道有虱子?”
    陶颖被他的声音一下拉回现实,脸蓦热,僵滞不动了半晌,爬起来,从床的另一边下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去喝点水。”
    快走到门口,秦池在她后面说:“帮我也倒一杯。”
    陶颖:“……哦。”
    到了二楼的客厅,刚要倒水,蓦然听到一声不轻的闷响,随即是门被使劲拉扯的声音,还有cu重的呼吸声。
    男人愤怒低吼:“你最好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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