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中午,胤菥把我拉到了偏僻的楼道。在那儿,我看到了以前出现在胤菥身上的影子——那个在圆形窗前眺望的帅气身影。
“说吧!想谈些什么?”
“我……”
眼下并不是胤菥一贯的作风,他的迟疑把楼道的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怎么了胤菥?”我走上前搂住了他的腰,是幸福的感觉让我这样做。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长吸一口气,“只要你是真心爱我,那些……其实并不重要。”胤菥转身将我抱在怀里。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胤菥。”
“呃——其实,就是啦啦队队长。”
“没问题,有多少人?”
“不是很多。”好险!“150个而已。”
“什么?”把窗外树上的小鸟也震飞了。
“这是名单。”
看他轻松的表情,真想朝他的下巴咬上美味的一口,哈哈哈哈!
“笑什么?”
“我有笑吗!没有没有,放心吧胤菥,我会好好筛选的。”
“我爱你。”
好突然的一句,要我怎么回答嘛!
“我……我爱你。”
“oh!你在说什么?哎咚吽!”
“好了,不跟你玩了,先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叫我来这里的?”
“就刚刚那事啊。”
“不那么简单吧!快说,再不说我要回教室了。”
“对哦,还要喂你吃药呢,先回去吧。”没说完他真的拉着我要走了。
“喂喂!谁要你喂!先告诉我吧。”
“真的要说吗?”
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沉淀着让人抓不透的神秘感。
“我也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抓着我的胳膊,“不是这样的!你应该清楚我是早就喜欢你的。”
说来,磕磕碰碰的,其实我们已经相处了好一段时间。
“就是这样,你才应该更坦白啊!”
“这样……”下定决心了,“是这样的,我……最近听到了不少谣言!”
“‘谣言’?是关于我们的吗?”
“不!是……是关于……”
“嗯?”我天真的眼神是他勇于坦白勇气。
“是关于你和范欤皓的!”
“我……”
危机来得比我想象的更早更早,甚至早得仅在我和姓范的两次偶然性的见面后就发生了。
“我……胤菥,你得相信我!我发誓,我和他只碰过两次面,我发誓我绝对没有——”
“小蜥!只要你说爱我就足够了。”
“我——霂蓍柃,永远只爱夏胤菥!”同时,是胤菥的体温和心跳告诉我,他相信我。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坚持着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陪着胤菥练球,可我绝对喜欢这种感觉,陪伴着胤菥让我感到十分幸福,于是,我每天都沉浸在这种幸福当中,要知道,要是有一天胤菥再也不需要我陪了,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而啦啦队队员的选拔活动也随之进行得如火如荼。
最后,在仅仅入围的十个人中,其中一个是程艺萱。我实在没有办法在150人当中不公平地去掉她,可她的存在总让我感到不安。
『32』31
直觉告诉我,以后将有更多的事情发生,而且,糟糕的将很快到来。虽然,我和胤菥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可事情是无法受你控制的,它将要爆发了。
两天后。
“胤菥……我……”
“什么?”
“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是……是……”
“是什么?”
“对不起。其实我有事情瞒着你。”
“是什么?”
“上一个星期天,医院那天……我在顶楼看见了整件事。”
我承认,那天后,我整个人都好累,或许是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每晚都睡在沉重的思考里,而且,让我不解的是——即使我每天都在吃药,可自己还是时常觉得心脏有种难受的感觉。
“我知道。”
“嗯?”是真的吗?
“因为,我捡到了一封粉红色写着‘胤菥收’的信。”
“是……是这样的……你都看见了。”
“怎么了,那么紧张!那事算不了什么。”
“可……”
“还有事情?”
“星期一的时候,我曾经替你接过一个电话。”
“哦,是谁打来的?”
“是……”我知道是我该认错的时候了,人命关天的事我也能瞒那么久。
“是谁?”
“是……”低头,双手紧扣,“是许月打来的。”
“是她?”
“她当时……我……其实我真的不想瞒这件事,但我害怕会失去你,所以……”
“先告诉我什么事!”
“她说自己得了绝症。”
像是天掉下来的打击,胤菥远离了我一步,两步,三步……
“对不起胤菥……我……”
“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或是……永远也别告诉我。”
“胤菥,我怕你会因为这事情而——”
“因为你自私。”
“是……我承认,可——”
“不要说了!”
同样发生在后楼道里,一星期前与一星期后的结果竟是那么得截然不同。
胤菥,我早该料到结是这样,可我的心还是会很痛很痛,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胤菥一定是生气了,他一定是去找许月了,对呀!许月对他太重要了,重要得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嫉妒了在局中的许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胤菥,我真的很爱你才不愿地瞒了几天。
恋爱中,没有什么比冷漠更残酷了。
我在中午就偷溜了回家,一路上心就一直在痛,在撕心裂肺地痛。你这个白痴,早该告诉胤菥,或许他现在还会在你的身边,这两只空荡的手总会有一只还被他呵护着。
模糊中,有人正抱着我,是哥?还是我爱的胤菥?
“对不起,胤菥……”
“傻瓜,醒醒。”
许月得了绝症,胤菥做表哥的当然要照顾她啊,怎么说她也是一个曾经守候过自己的人。
我呢?我怎么办?为什么要为他们想那么多?我自己怎么办,没有胤菥我能怎么样?难道所有我爱的人都要离我远去吗?不要,我不要!
当我醒过来,在我身边的是我亲爱的哥哥。
“怎么……”
“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嗯,这里……”
“这里是哥的房间。”
“哥的房间?”
“是啊!你这傻瓜没放学就跑回来了,好险今天我也没有多上课的准备才让我碰见你,才走了一半路就晕过去了,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哥。”
为什么老天总会让哥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哥也是我的守护者吗?一定是。
“哥没说要怪你,傻丫头!刚刚看见你嘴唇都变白了,真要人把心给跳出来。”
见我没有任何动静,哥接着问:
“是不是姓夏的欺负你了?”
“不是。是我做了让他失望的事情。”
“哥答应过不会再介入你们的感情事,可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老让哥看着心疼你,虽然爸爸不在,我也要有让你过的开心的职责。还有,千万不可以忘记吃医生给你的药。”
“是,哥。”
是什么让我没有任何力气,我的身体又要垮下来了吗?我的啦啦队队长一职,一个星期后就要开始了,我该怎么办?
“哥,为什么我的身体老是好不起来?”
“这……医生说你的身体比较弱,感冒菌在你的身上比较活跃,但只要你注意休息,一定很快会好起来的。”
休息?还能休息吗?接着不久将是篮球比赛的海选了,虽然距离决赛还有一个多月,但是……
明天,明天开始就要给啦拉队开始训练了,我要让胤菥看到,他在我心里绝对只站在第一位的!
夜里。
我尝试着无数次鼓起勇气打电话给胤菥,可在数次被挂后就被关机来回绝了。
胤菥。
你要怎么样才肯听我的解释?
正当自己无意中打开电脑时,一大片的留言让我震惊——
胤菥居然给我e-mail。
署名为“胤菥”,时间在今天午后——
小柃:
在知道你隐瞒我关于小月的事情后,我的心真的很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我,我不是已经说过只爱你的了吗?还记得围墙上的那片涂丫吗?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小柃,为什么你要让我那么失望!
我承认,小月对我真的很重要,因为她曾经为了我做过多少次让我感动的事。现在,她患上了绝症,小柃,你说我能不呆在她身边照顾她吗?况且,我曾经答应过她,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眼看篮球比赛要开始了,之前麻烦了你那么多,真不好意思!啦啦队队长的事情,要是你不想做的就搁着先吧。
胤菥
泪,是泪水,它正慢慢地划下我的脸颊。我知道,胤菥真的是失望透了。
我,应该怎么回复他?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怎么样呢?
——胤菥: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求求你,不要把我唯一能做的事情都取消掉,你放心,我一定回努力把啦啦队的工作做好的。
爱你的小蜥
很快,他又给了我回复。
——柃:
那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出场的事情是不用你费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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