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好难缠/陌果

第25章


    对于这宫中,最让她不明白的就是,这宫中没有太监,不像宣国后宫,凡事在后宫服侍的男性均要阉割。
    看看天时还早,也不赶着拿取灯烛,也就漫步缓行。
    路过过去雅夫人暂住的明和宫,说起明和宫,其实是用来接待外宾和犒劳有功将士的地方。自雅夫人被打发出宫以后,楚菡也没让人来填这个缺,所以也丢空了。今天走过,却发现里面正有好些小丫头忙于打扫,清洗。
    虽然平时也有打扫,但不会象这么细细收拾。
    没走出多远,见一个在宫中管事的李姆姆带着一队女子嘻嘻哈哈地走来,那些女子个个秀丽美貌,体态风流。
    月儿在这宫中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地美貌女子,不禁多看了几眼。
    李姆姆认得月儿,虽知只是个丫鬟,但能在翔坤殿服侍的女人到目前为止,还仅她一个,而且容颜气质也是绝无仅有的好,虽然楚王没说,但其地位也可想而知,谁知什么时候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见她站在道边相让,也就忙赶着行礼问好。
    月儿也忙回礼,笑道:“姆姆这是去哪儿?”
    李姆姆见问,如实回答,“这些都是才选出的来秀女,我送她们前往明和宫安置,等候楚王归来亲选。”
    月儿心头象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平时楚菡与她百般不和,但自从初来时见过雅夫人,而且并没侍寝,在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身边有其他女子,而取妻纳妾之事就从没想到过。
    心里虽然震撼难过,但面上却尽量不有所表示。勉强地笑笑。
    那些秀女见李姆姆对一个丫鬟如此客气,不以为然,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月儿,见她容颜绝秀,绝非自己一干人可比,眼里就有了妒意。
    李姆姆也忙向那些秀女介绍,“这位是月儿姑娘,专负责翔坤殿的事。”
    这些秀女哪能不知翔坤殿是楚王的寝宫,除了正妃,无人可以在那儿留宿。能管理翔坤殿,虽说是丫鬟,其脸面只怕比一般妃子还大。忙掩去了妒意,挤出一脸的奉承,一口一个月儿姑娘的叫。只盼能和她拉上关系,以后如能在楚王前面多推荐几句,这以后地高飞的日子就容易得多
    月儿心情烦闷,勉强应付了,便匆匆离去了。
    再也没了刚才的闲情逸致。他终是要封妃纳妾了。自己明明不能接受他,可是见他如此,却又难以割舍。
    失神落魄地在管事处领了灯烛,转身就走。
    管事姆姆叫住她,“月儿姑娘,可不可以帮老身一个忙?”
    “姆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管事姆姆取出一卷华丽地丝绸,“今天我事务实在太多,走不开身,你可否帮我把这个送到宁静宫去一趟?”
    “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替姆姆跑一趟,又有何防。”月儿接了丝绸,辞了管事姆姆。
    刚迈进宁静宫。便听见弹唱嬉笑声,声音却有些熟悉。一时间到没想起是谁。
    走到廊下,见几个女子正在弹琴奏乐。一个彩衣女子正在轻舞飞扬,那女子转过身来时。正与门口的月儿面对了个正着,那女子脸上笑意瞬间僵化,眼里闪过错鄂,象是看到一样不可能出现地东西摆在了眼前。但那抹错鄂很快褪去,换上随时可以挤出来的笑颜。
    月儿也是微微一愣,心再次被人撕裂,“美婵姑娘,我帮管事地给你送些丝绸过来。”
    美婵想到被她摔出的酒壶,就恨得牙痒痒,但顾忌楚王,见她以奴婢地身份给她送丝绸过来,却叫自己姑娘,分明没把她地地位看在眼里,更是气恼,却不敢表露心中的不满,“有劳月儿姑娘了。”
    月儿淡笑着回了礼,转身出了宁静宫,刚刚进了翔坤宫的院落,靠在石门上,泪便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月儿!”身边传来关切的声音。
    月儿忙站直身,拭去泪,“权贵。”
    “你这是怎么了?”
    月儿勉强笑笑,“没什么。”
    权贵看着她手中的灯烛,取灯烛回来应该是从另一扇门进来,而不是她身后这扇门,“你从哪儿来?拿着这些灯烛去哪儿。”
    “我去领了些灯烛,顺便帮管事姆姆送了些丝绸去宁静宫。”
    权贵一听明白了,月儿是为了宁静宫那位难过呢,“王妃,这次楚王回来,您就顺着他些吧。”
    月儿微愣,权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叫她月儿,突然叫她王妃,话中之意,是再明白不过,凄然笑道:“权贵,我是月儿,不是王妃。”
    说完丢下满面愁容的权贵走了,肩膀挺得笔直,脚步也没有一丝犹豫。
    她现在虽为奴婢,但她终究是宣国的公主,流着皇室的血,天生的傲骨,想她为他妻妾争宠,且不是笑话。
    别说她与他心存结核,即使什么也没有,她也不耻让那些女人来侮辱于她。
    母亲曾在酒后对她说,宁肯为贫妻,也不为富妾。别看母亲生活在锦绣荣华之中,其中地苦,她却看在眼里,她绝不会走母亲的路。 
第十八章 爱是毒茶
    回到小屋,辗转反侧,有泪顺着发鬓打湿了枕头。
    到了入夜时分,任无法入睡,心中的酸楚越加难忍,拉开房门,取为楚菡备下的烈酒,狂饮了几口,火辣辣的酒从喉咙烧到腹中,脸泛酡红,便有了三分酒意,心里却升起别样心情,想到他曾说过,人在伤心的时候,没这陈年老酒,怎么成。果然有些道摇摇晃晃步入院中花丛,此内院,到了夜间,无人能入,他没回来,也就只有她一人,到也自在。
    孤夜寂静,明月当空,轻风微拂,只听树上蝉鸣,偶有花瓣飘落。
    又有两口酒下去,醉意更浓,拨掉发钗,任墨黑的长发泄落,踢掉绣履,笑脸对月。
    笑容慢慢褪去,她仿佛看到了父亲,不管父亲是否象他们说的那般残暴,但却给了她最幸福的儿时生活。父亲身影消逝,又看见母亲含泪的眼,举起酒壶,“娘,女儿一定不为富妾,你尽管放心。”说完仰起头,就着壶口就饮。
    火辣辣的液体更让她醉眼迷离,再倒时,却对不上嘴,倒了满脸,呵呵一笑,“你也与我为难不成?”
    总算含了一口酒,陡然手中一空,酒壶被人从身后夺去,“灵儿姐姐,把酒给我。”灵儿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二人至小交好。
    突然身子凌空,被人拦腰抱起,她却仍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灵儿姐姐,你不让我喝酒,害我都不知道酒是这么好的东西。”
    抱着她的手臂收紧。
    “楚菡,楚菡!”泪从她紧闭的眼中滚落。“你不该娶我!”
    抱着她的身体僵了僵。
    “宣国城民已经安定。你娶我地目地已经达到。你就放了我走吧!”
    “休想!”头顶传来闷声低吼。
    “你放了我走。你娶你地美娇娘。我回我地宣国。就此天长地远。各自太平。与其这样彼此痛苦。不如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住口!这样绝情地话。你都说得出口。”一声怒喝。令她半眯开醉眼。手中触到冰冷地铁甲。
    迷迷糊糊看到眼前地人。媚然一笑。“你来了。你是来送我走地吗?”下巴一痛。被他狠狠捏住。
    一双盛怒地眸子。在月光下亮得灼人。让她地酒醒了三分。死劲闭上眼。再睁开。眼前地人没有消失。下巴上地痛也依然存在。
    他久久地凝视着她,含怒的眸子黯然,尽是痛心,“你居然说得出这样恩断义绝的话。你想离开我,这一辈子休想。”
    她打了一个酒咳。酒意又再上涌,朦胧中听到他说。“你对我当真不在乎?”
    呢喃了一声,“你又何曾在乎我。”就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他咬紧了牙关。恨不得将怀中的女人撕成碎片,看看她心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他不乎她,会为了她这些年来,未曾纳过一个侍妾?
    他不乎她,会想方设法令楚宣二国城民通婚融于一体?
    他不在乎她,会在自己将士面前向她伸出手?那是将一个君王的心交给一个女子的
    他不在乎她,会得知她遇险,怕大军压进,对方会先伤她性命,而拼着一死,只身前往相救?
    他不在乎她,会看到她烂醉花丛而心痛欲裂?
    清冷地月光映在他眼中,无比的寂寥,一个叱咤风云的君王,却对怀中地小女人毫无办法。
    “来人!打水来!”抱着她步入寝宫,放在大床上。
    小厮捧了盆清水进来,睨了眼龙床上的满身酒气的月儿,“楚王,奴婢去唤个丫鬟前来服侍。”
    “不必了!”他亲自绞了帕子坐到床边,“你出去
    小厮出去后,楚菡叹着气,扯去月儿身上被酒打得半酒的衣衫,皱着眉头丢于地上,细细地擦去她身上地酒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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