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林子大了 林子大了点

第34章


你想得可真周道。”
  徐曼一看陈哲的脸色,心里一阵叹,这男人怎么生气生上瘾了,原来都是我生气的嘛。给他一杆子,他现在越来越爬得欢了,往后还有没有我地位啦。
  她讨好地拉过陈哲的手轻轻摇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但是未来确实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而我们真正接触的时间也确实太短,我无法就这样同意嫁给你。这是对我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你的不负责任。我希望你能谅解。”
  陈哲面色缓了下来:“我对你已经足够了解。还有半年时间,你也有足够的时间对我充分了解。曼曼,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会对你负责任。你相信我。”
  徐曼有些恼火,自己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是自说自话呢。
  陈哲继续说:“和你在一起,我很惶恐,很不安。我怕你动不动说分手,我怕你动不动就离开。我害怕这种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距离。”
  “你不愿意答应,是因为你对未来根本没有信心,你根本没有想过嫁给我,就像上次一样,遇到一点事,你便洒脱地笑着对我说你只是玩玩而已。是这样的吗?”陈哲一针见血地指出。
  徐曼放开陈哲的手,喏喏地想解释。
  “你敢说,你不是一有点问题便全盘否定我的为人。无论我做多少的努力,付出多少的心血,都消不了你心中的阴影,抵不了别人的只字片语。”陈哲的声音有些低落。
  徐曼干脆沉默不语。
  “我想结婚,给我信心,也给你信心。你愿意吗?”陈哲抬起头,格外认真地问。
  徐曼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同意呢,你会怎么样。
  陈哲无奈地笑笑:“这种没有前景的路太难走,总是担心你会一把甩开,潇洒地离去。”
  “所以呢?”徐曼冷静地问。
  “我想结婚。”陈哲重复。
  “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放过你,也放过我。”陈哲深深地看着徐曼,认真地说。
  徐曼怔住了,心一寸寸冷了下来。这算什么,威胁吗,逼婚吗。曾几何时天地翻了个转,轮得到他拿分手来威胁她了。
  她浑不在乎地笑:“多少次我让你放过我,你都没有听我的。今天怎么突然想明白了。”
  陈哲静静地注视着她。
  “你是不在乎了,还是太有自信了?”徐曼斜着头。
  陈哲依然不语。
  “放过你,也放过我。”徐曼看着陈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陈哲惨然一笑:“我总是说得没错,遇到任何问题,你总是能够很轻易地放手,毫不犹豫。”
  他抬头看看天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孤注一掷。或者,我真的累了。”
  “再见了,徐曼。”
  陈哲再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毫不留恋。
  徐曼咬紧牙,转过头走向另一个方向,眼泪流了下来。
  路边谁家商店远远地飘着歌声。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忘忧草忘了就好
  来来往往的你我和他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天涯陌路
  陈哲确实在孤注一掷。看到徐曼那晚的突然出现,他是惊喜的。徐曼温柔地和他说对不起,他是感动的。他以为,他终于等到了。像一个百折不挠锲而不舍的登山客,疲惫不堪时抬头惊喜地发现高峰在望。
  在他看来半年后结婚那是水道渠成的。毕竟他是迫不及待的,他是朝暮期盼的。徐曼的赴约他直接理解成了对感情的允诺,既然相情相许,那么为什么不给爱情赋于最高的定义呢。
  可是徐曼犹豫了,或者说拒绝了。他觉得失落,觉得难过。原来山顶依然遥远,只是被缭绕的烟雾蒙蔽了视线,以为它在眼前。
  当徐曼期期艾艾地说未来不可预期,谁知道明天是否分手时,他觉得愤怒,觉得悲凉。
  她总是站在一个远远的安全的位置,满打满算计较着各种得失。任何风吹草动,她都可以想当然地全身而退。她没有给自己一点点信心,对他更是没有一点点信任。她看不到未来,可以理智地分析分手后天涯陌路。
  他突然觉得累,觉得疲惫不堪,他觉得自己的满腔热情投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看不到泉水涌出。
  所以,他孤注一掷。他在心里喊,给我一点信心,给我一点安慰。如果你还顾念我,如果你还不忍心,如果你留有余情,请你,好好地思考我的话。
  可是,徐曼漫不在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过你,放过我。
  陈哲突然想发笑,这便是结果吗?或者在一亩贫瘠的土地上,永远也灌溉不出自己所期盼的花草。
  他觉得累了,他觉得自己唱了太久太久的独角戏,有些喉咙干哑。
  或者,是该到了谢幕的时候。
  再见,徐曼。
  于是,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陈哲又一次从徐曼的家中消失了。
  徐爸爸徐妈妈不以为意,因为他们觉得一切仿佛尘埃落定了,小年轻偶尔吵吵嘴那也是正常的事,大人不能事事干预。
  陈爸爸很忙,又飞回了A省。
  陈妈妈细心地察觉到了儿子的郁郁寡欢,隐约明白症结所在,便将婚事也放下了。
  徐曼最近的工作不忙,她准时地早九晚五,她有大把空余的时间,但她无处可去。生活无聊而寂寞。
  这个月女儿国里嫁出去了两位,徐曼端祥着手里的红色炸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为什么她们都笑靥如花。徐曼无限落寞。
  早上徐妈妈终于察觉不对劲了,说打电话给陈哲母亲问选日子的事情,陈哲母亲含糊其辞,意指孩子们要好好再考虑考虑。
  徐妈妈恼怒不已问徐曼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徐曼沉默不想争辩。
  徐妈妈又打了陈哲的电话。
  陈哲说在外地出差,匆匆地也没做回答。
  徐曼理不清自己的头绪,她拒绝再去想。
  晚上女儿国一待字闺中姑娘约徐曼一起在外面吃饭。
  饭间她长吁短叹,咱们俩老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哪里能掉下匹瞎眼瘸腿的白马咱也从了。
  徐曼笑了,原来前提还是要白马啊。
  那姑娘坚定的点点头:“这是底线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咱不能驴啊牛啊全从了吧。“
  徐曼乐了正要接话,却发现有个人影站在自己桌边,她抬头一看,皱眉。
  董乐弦嫣然一笑:“我还以为认错了,果然是你。”
  徐曼不愿搭讪:“有事吗?”
  董乐弦摇摇头,心情颇好:“就是打个招呼。”
  徐曼心里暗骂无聊,嘴里客气地回答:“谢谢,再见。”
  董乐弦抿嘴笑了,作要走状,突然又一副想起什么事一般扭回身子:“哎呀,有件事忘记提醒了。”
  徐曼抬起脸,不动声色。
  “你既然说过不要他了。那么,请不要再去骚扰他。”董乐弦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徐曼一怔,似乎在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董乐弦拿起手机,简单地拨了个号码,温柔地撒娇:“喂,是我。我不想在这里吃了,人好多好吵,咱换个地方好不好……嗯,我在门口等你。”
  挂掉电话,冲徐曼一笑:“我走了,再见。”
  婷婷袅袅地走了。
  徐曼看着她的背影,似乎没回过神来。
  “你不要告诉我,刚刚这美女是你情敌?”对面的姑娘不可思议的问。
  徐曼反应过来,转回眼神,不置可否。
  “输了不是你的错,敌人太强大。”姑娘一脸安慰地拍拍徐曼的手。
  徐曼沉默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说:“我要先走了,你慢慢吃,下次我请你。”
  拿着包便往门口跑。
  饭店的大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人。董乐弦身量窈窕,沐浴在月光下,静静地候在路边。
  五分钟后,一辆熟悉的车吱地一声在董乐弦身边停下。
  董乐弦一脸欣喜地走过去,打开门,钻了进去。
  正要催促陈哲快走,却发现陈哲奇异地沉默,望着前方却一动不动。
  董乐弦奇怪地要询问,一偏头却发现徐曼静静地站在路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董乐弦脸刷的一白,咬了咬牙根,心中恨极。
  “你要下车让她再甩一次吗?”董乐弦凉凉地提醒。
  陈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踩动油门,车疾弛而去。
  开到转弯处,车停住,陈哲冷冷地说:“下次别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下车。”
  董乐弦盯着陈哲,眼睛偏执:“她有什么好!她当这么多人的面说和你只是玩玩而已,你忘了吗?”
  “你自己打的去我家吧。”陈哲仿佛没听到。
  董乐弦咬紧嘴唇,突然整个人仆了上去,搂住陈哲的脖子,一脸凄婉。
  “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哲平静地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问:“你走不走?”
  董乐弦泪眼朦胧,狠狠地摇头:“你妈让你接我回家吃饭的。”
  陈哲推开门:“你自己开车回去吧。”
  留下车,一个人走了。
  董乐弦跳下车,大声哭喊着:“陈哲!”
  陈哲头也不回。
  董乐弦蹲下身子,呜呜大声哭了起来。
  血流如注
  第二天上班,徐曼都有点精神恍忽。中午的时候前台突然告诉她说前门有人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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