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28章


趁连城璧惊愕愣神之际,灵活的舌撬开他的牙关,渡入他口中,强迫着他的舌与之纠缠,霸道地吸吮着他口里蜜津。
  
  萧十一郎一手搂着连城璧的腰侧,一手牢牢钳制住他的手腕,湿热的舌扫过他口中的每一寸。萧十一郎的吻粗暴而肆虐,仿如带着惩罚般狠狠噬咬着连城璧的唇瓣。
  连城璧只感觉大脑嗡地一声作响。有种缺氧的窒息感拢上心头,意识逐渐抽离,一切都变得飘忽起来。
  直到唇上的刺痛感和血腥味将连城璧思绪拉回,他才骤然回神。毫不犹豫朝萧十一郎的舌头咬了下去。
  萧十一郎早一步移开双唇。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得到两人粗重的呼吸,以及急速的心跳声。
  萧十一郎伸手抚上连城璧红肿的唇畔,替他轻拭去嘴角的血丝。连城璧怒火大炽地打开他的手,一拳揍上萧十一郎的腹部,当即痛得他往后连退数步。
  
  “你这个疯子!”连城璧狠狠擦去唇角的血迹,朝萧十一郎怒骂道,“这样戏弄人很有意思吗?”
  “我是疯了,”萧十一郎目光闪烁的看着地面,心中恼怒、怅然两种情绪交融相汇,尤感伤痛,“早在你十年前不告而别时,我就已经疯了。”萧十一郎抬头,愤怒道,“你既认出我,却这般隐瞒,难道不是想逼疯我吗!”
  “疯子!你果然是疯子!”血液在连城璧体内沸腾燃烧,此刻他只想冲上去将萧十一郎撕成碎片,“我说过不要招惹我,我不是那种人!我没有断袖之癖!”
  “我也不是!”萧十一郎徒然打断连城璧的话,喝道,“我也没有断袖之癖!”
  
  “那你为什么再三纠缠?”闻言,连城璧气得脸色煞青,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从心底徒然窜出,“只为戏弄我吗?这样很好玩吗?想证明什么?你萧十一郎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
  “因为我要你。”萧十一郎脱口而出道。
  空气霎时沉寂。四周静得,听不见一丝声响。
  
  “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萧十一郎盯视着连城璧,坚定开口,“我并非断袖。你是连城璧也好成玉也罢,只是因为,你正好是我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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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9 章
  “住口!”连城璧整张脸冷了下来,遮掩不住内心怒火狂烧,“萧十一郎,你何苦纠缠不休,我和你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该去娶沈璧君才是。你们才是早已命定的一对,又何必要这般戏弄我。”
  “你说什么?”萧十一郎蹙眉一怔,“你叫我娶沈璧君!”
  “正是。”连城璧那琉璃一般清浅的瞳仁里,掩藏了最深的炽火,“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来救沈璧君?”
  
  “连城璧!”萧十一郎闻言心火大簇,上前双手牢牢钳制住城璧的肩头道,“你居然把我推给沈璧君,你安的什么心?你难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连城璧冷冷打断萧十一郎的话,嗤之以鼻道,“萧十一郎,不要痴心妄想了。”打开他的手,连城璧抓住马鞍翻身上马,居高临下俯看着萧十一郎道,“你听好了,我无心情爱,更不想和任何人纠缠。倘若你执意如此,那就是与无瑕山庄为敌。你可想好了。”说罢,连城璧策马离去。
  
  望着连城璧逐渐远去,萧十一郎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半月形美玉,扬唇而笑。连城璧,既然你无心情爱,我就偏要让你知道,情爱的滋味!
  
  连城璧自习了赋水神剑后,心中情感早已去了七、八分。本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也能逍遥过日,不再受世俗纷扰。哪知满盘算尽却独漏了萧十一郎心思变化。
  连城璧只当萧十一郎不过是惦记着十年前的那点情分,所以才一时迷了心窍而且。只要他跟沈璧君好好相处,转爱璧君也不过是时日之事。当下把那撮合萧沈的心不禁又坚定了几分。
  
  这边萧十一郎并不知连城璧心中所想。听闻他居然要将自己配那沈璧君,当即既气又恼,更觉好笑。
  萧十一郎生性桀骜不羁,随心所欲惯了。他自十年前认得‘成玉’后,便终日思惑疑虑。想着不过是初次见面的孩子,怎会这般撩拨自己的心情。后二人分开,萧十一郎所想一日重过一日,只盼早日寻得旧人好确定心中情感来源。
  未想十年后好不容易得知连城璧就是成玉,萧十一郎正暗自庆幸自己到底不是那薄幸寡义之人,却见连城璧将二人旧事撇得一干二净,萧十一郎也不禁怒火大炽。
  萧十一郎也心知连城璧早已不是十年前的玉儿,然而心底躁怒却是怎般也压抑不下,最初的一股子喜悦如今化作熔岩烈火,烧得萧十一郎心莫名疼痛。
  
  待连城璧的身影消失在路天相接的尽头,萧十一郎牵了马儿翻身跨坐,眼中异样光点稍纵即逝。
  无心情爱,痴心妄想!萧十一郎双腿一夹马肚,马儿撒蹄沿着小路扬长而去。连城璧,我们就来赌看看,到底这情爱,你还剩了多少!
  
  连城璧一路狂奔回无瑕山庄,也不理会下人的行礼道安,径直回到惊鸿阁,抓起桌上的茶盅就往地上砸了去。
  外面守着的随从头一遭见连城璧发怒,也不知所谓何事,只得赶紧去请了白杨绿柳前来。
  连城璧双手撑于桌面,紧闭双眸,脑海却怎么也挥不去被萧十一郎强吻的事。
  
  “你果然就是玉儿。你早就知道我在找你,却一直瞒着我。”
  “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你居然把我推给沈璧君,你安的什么心?你难道不知道……”
  骤然睁眼,连城璧一掌劈在桌上。只见一张完好的金丝楠木桌被生生震碎,裂开的碎片四处飞散,坠了凌乱的一地。
  
  “来人。”连城璧踱步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地上收拾干净。”
  “是。”几名闻声而入的下人赶忙扫了碎片往外退去。众人皆未见过连城璧动怒。平日里他也是笑意盈溢,从不拿主子的架子。如今看他双目燃火,那些下人好奇之余也不敢任意打听,只收拾了干净后即刻退了出去,生怕殃及池鱼。
  等白杨绿柳二人赶到时,连城璧已平了气息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少主,”绿柳看了看下人抬出去的桌脚,道,“听说少主方才动了气,却不知是为何事。”
  连城璧放下茶盅,微微一笑,“不过是点小事,你二人怎么也急匆匆地赶来了。”
  “能不赶来吗?”白杨到底不似绿柳那般委婉,抢着道,“少主甚少动气,十年来也是头一遭。不来看看,怎么放心得下。”
  连城璧抬眼见绿柳眸中仍有疑虑,也不解释,只是道,“竞马大赛将至,沈老太君有意在大赛当日将割鹿刀一并带至无瑕山庄。我想请二位去沈家做个照应。如何?”
  虽是询问,然而话中已定之意却是一听既出。
  
  “少主,”白杨正欲说话,绿柳暗中扯了他的袖摆一记,朝连城璧拱手道,“一切但凭少主做主。”
  连城璧只当没看见绿柳的动作,淡笑轻应,“恩。你们下去吧。”
  两人走出惊鸿阁,白杨道,“绿老头,刚才少主分明是有事相瞒,你怎么不让我问清楚。”
  “有什么好问的。”绿柳甩袖道,“少主自有心事,他不说,我们也别多问。”见白杨还欲开口,白杨拦截道,“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上沈家去吧。”
  
  这边萧十一郎刚回到桃花源,便被风四娘逮着追问割鹿刀的下落。
  “什么割鹿刀啊!”萧十一郎自顾自地甩着马鞭走至屋里坐下,“谁跟你说我去取割鹿刀了。”
  提壶就要倒茶,风四娘气急上前一把夺过水壶,道,“哎,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去夺割鹿刀的。”
  “你以为割鹿刀这么好夺啊?”萧十一郎瞅了风四娘一眼,接过她手中的壶倒了杯茶,送至唇边一口饮尽。
  “既然不是去夺刀,那你干什么去了?”风四娘一拍桌面,喝问,“是不是又瞒着老娘出去吃喝玩乐去了?”
  
  “四娘,”萧十一郎忽然正色道,“我找到玉儿了。”
  “啊?”风四娘一愣,随即回神道,“在哪?”
  萧十一郎招了招手,待风四娘俯身靠近后,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告诉你。”
  说完,料到风四娘会勃然大怒,萧十一郎早一步跳出门外,大笑着跑远了。
  “萧十一郎,你活腻了,敢耍着老娘玩!”风四娘追着萧十一郎撵了出去。两人在花幕下嬉笑追逐,红粉澄绛,姹紫嫣红的花瓣悠然绽放,不时从枝头迎风飘落,如雪纷飞……
  
  转眼竞马大赛已至。无瑕山庄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沈家却是忙成一团糟。
  “小姐,您试试这衣裳。”丫头提着一件粉色罗衫示意,“这可是前些日子徐姥姥特意去为小姐定制的。”
  “行了,我就穿这件吧。”沈璧君让丫头将衣服首饰都收进去,扭头看着徐姥姥道,“姥姥,上次连公子送来的碧玉凤凰簪呢?”
  “在这。”徐姥姥从盒子里拣出一支缀金簪花,“是戴着还是?”
  “戴着吧。”沈璧君笑盈盈点头。
  而沈老太君那边,也忙着和白杨绿柳将割鹿刀藏匿妥当,好叫连城璧在竞马大赛时将刀悄悄带回无瑕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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