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29章


  
  看了看天色,连城璧吩咐人备了马,带着一众随从往杨家马场而去。途中巧遇司马相与之亲随,知道他也是往竞马大赛场地而去,便邀伴同行。
  杨家马场一早便开始着手准备。杨天赞亲自将每一处细节过目,以保证大赛开始时不会事出意外。
  杨开泰也在前几日便邀请了风四娘和萧十一郎来参加。风四娘从未看过这般大场面的竞马,自然是忙不迭地应了。萧十一郎许久前和连城璧已有约定,如今得知真相,更是要来的。
  按照杨开泰说的时辰到杨家马场时,杨天赞等人已安顿好一切。沈家的人也随即而至。
  
  得知武林第一美人前来,马场一半的人全围了去看热闹,丢下萧十一郎和风四娘站在马驷前。风四娘未曾见过沈璧君,见她出现还遮着面纱便夺了众人目光,当即酸溜溜的道,“什么了不得的美人,这么多人争着看。”
  “人家确实比你美。”萧十一郎勾唇嬉笑道,“哪象你,整天打打杀杀的,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风四娘双目一瞪,正要说话,一旁的杨开泰忙道,“风姑娘是侠骨柔心,也美,也美。”
  “听见没有。”风四娘朝萧十一郎颔首睆了一眼,“总算还有个知趣懂事的。”
  
  沈老太君原是要借着沈璧君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才好叫连城璧将刀不引人注目地带走。哪知等了半晌,日已过午,却还未见无瑕山庄的人出现。
  大伙儿闲话了几句,不过是说些场面上的恭维话。又等了片刻,才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缓缓行来一袭队伍。策马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无瑕山庄的少庄主连城璧、小姐连城瑾和司马山庄庄主司马相。
  两家都带着随从,加起来足有百余人。奔跑之时,竟飞起一阵尘土弥漫,拢去了半空云雾。
   
                  第 30 章
  萧十郎眼便见策马走在最前头的连城璧,当即失神般只顾盯着他看。
  风四娘虽不认识连城璧,却也知道来人中必有无瑕山庄少主在内。如今见萧十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马队跑近,伸手在他脑门上拍到,“丢魂啊!干嘛死盯着人家看?目光还么暧昧。”
  萧十郎清清嗓子,回神道,“无瑕山庄少庄主来,谁不看稀奇啊!”
  风四娘转目望去,才见四周的人也都直定定地瞅着连城璧的队伍议论纷纷。“好气派啊!”“不愧是无瑕山庄,真是威风!”
  
  马队愈渐靠近,离杨家马场正门不过数百米的距离。连城瑾正为子小事闷闷不乐,城璧不由得笑道,“城瑾,也该长大不是。”
  “就样。”连城瑾本就心中不快,如今见城璧般,蹙眉怒道,“要不喜欢,就把赶出去好。没无瑕山庄,还活不成不成。”手起扬落马鞭,连城瑾率先往前奔去。
  “城瑾!”连城璧摇头轻叹,刚欲策马去追,只见连城瑾的马儿在大门处的泥泞地上猛地打滑,枣马随即撒开蹄子在马场内胡乱闯去。
  眼看就要奔至沈老太君面前,萧十郎步抢上前拉着马缰将连城瑾扯下来,自己跃上马背将狂躁的马儿安抚平静。
  
  “原来是。”冷不防被狠摔在地,连城瑾狼狈爬起怒骂,“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么对本小姐。”
  萧十郎骑马往连城瑾所站之地逼近,吓得步步往后退去。
  连城璧赶紧下马走上前,将连城瑾护在身后,笑道,“多谢。舍妹爱顽闹,倒叫阁下受惊。”
  连城璧纵使心有言论,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身份。如今见萧十郎就在面前,连城璧眼中厌恶之光显而易见,面上却是派笑容和气。
  
  “连少庄主何必般见外。”萧十郎笑嘻嘻地从马上跃下,“就算不念旧情也无需拒人于千里之外。”
  席话落,四周立刻惊起阵窃窃私语声。连城璧更是脸色青阵、白阵,难堪至极。
  萧十郎嘴角漾笑,也不再做言语。将马缰递给旁的无瑕山庄下人,退身站到旁。
  司马相随行上前,见连城璧脸色颇有异色,忙问道,“城璧,怎么?”
  “没什么。”连城璧收敛心神,笑带过。又和司马相、连城瑾走至沈太君身前道安,见沈璧君也在旁,只好头笑道,“沈姑娘也来。”
  沈璧君抿唇轻笑,欠欠身子道,“连公子。”
  
  等人尽数到齐,竞马大赛也正式开始。从各处赶来的武林人士也备好骏马只待参赛。
  随着沈太君站于右侧击锣开鸣,数百匹马儿撒开蹄子往前狂奔而去。路上,尘土飞扬,无数沙烟弥漫缭乱,遮住众人视线。
  早已藏好的箭枝从沙层底下弹出,虽是去除箭头,然而射在人或马身上时,仍力大到将中击的人生生震飞出去。
  连城璧和司马相策马疾奔,两人间距不过臂之宽。既要闪躲飞来之箭,又要赶在司马相之前拿到锦旗,连城璧卯足劲头往前直冲而去。
  后面紧跟而来的马匹在长箭的混乱攻势下,或退散、或翻落、或弃权,竟在顷刻间少大半。
  
  时间飓风拂过,卷起漫沙尘飞舞悬宕,在际下缭绕出层层迷朦屏障,将看台上众人的视线模糊遮去。
  沈太君等干人等坐在看台处遥观连城璧路破势而前,才觉高兴两分,又见乱箭肆意狂袭,当即不禁为连城璧捏把冷汗。
  萧十郎倚着马场周边的株木桩,看着连城璧越过众人独领风骚,嘴角不由得漾开抹淡淡笑意。
  眼见锦旗就在前方,连城璧快马加鞭甩下司马相上前把抓起旗杆,高举锦旗的同时策马往回奔去。
  所有人同时欢呼出声,皆为连城璧夺魁而甚感喜悦荣耀。
  只听见轰地声巨响,身后绸缎扎成的花簇绽放成色彩潋滟的碎片在晴空下款款洒落。就在所有人皆沉溺胜利的欣喜之中时,支利箭从花簇中咻地射出,直入连城璧肩头。丝丝鲜血随即渗出,连城璧整个身子僵,竟差跌下马去。
  
  事情始料未及,所有人同时惊住。又见连城璧受伤,也顾不得比赛场上诸多规矩,纷拥着往城璧所在方向赶去。
  萧十郎本见连城璧举夺魁心中暗自高兴,哪想到最后关头会有暗箭射出。还未等别人有所反应,便只身飞过去,把接住几欲跌马的连城璧。
  
  “城璧,”萧十郎脸色发白,忍着心底狂跳将连城璧肩头的长箭拔出,丢掷旁,“还好伤口不深。”才完,司马相也跑过来,脸焦急道,“城璧,怎么回事?”
  连城璧扶着萧十郎,摆手笑道,“不碍事。”罢猛地咳两声,心中却暗自疑惑。竞马大赛当日,杨家马场自当戒备森严,怎会有箭埋在其中而无人得知?
  杨赞今日在场,定不会以身犯险做糊涂事叫人怀疑,想来是外人做的也不尽知。
  正在心底胡乱思忖着,萧十郎扶他往看台方向走去。沈璧君、连城瑾等人早已奔过来,见连城璧左肩染红,金白相间的衣袖上渗着红晕,当即眼眶红,道,“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射出没拔箭头的箭呢?”
  连城瑾也跟着慌手脚,只对着杨赞怒道,“怎么办事的,事先怎么不好好查再开始比赛?若是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杨家马场填命!”
  
  杨赞也本是计划着只要连城璧赢比赛,就将雪花骢献出,然后骗得沈璧君试马。样也可按着最初所想步步进行。却未想到中途横出等枝节,无故打乱他的计划。正左右思想不知长箭从何而来,又听连城瑾般不知尊卑的胡乱怒斥,当即脸色沉,正要开口,只见连城璧蹙眉喝道,“城瑾,不得无礼!怎么杨场主也是长辈,岂可般不知尊卑,胡言乱语。”
  连城瑾本心记挂着城璧伤势才不觉出口重些,却未想他居然帮着外人教训自己,心中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哥,受伤,做妹妹的关心,不领情也就算,还帮别人来教训。算,只当好心没好报,要死要活是自己的事!”罢,转身拨开众人气呼呼地离去。
  连城璧眼看着城瑾负气离去,待想要喊住,无奈伤口隐隐撕痛,只得忍心中担忧缄口。
  
  “城璧,城璧啊!”沈太君拄着金星紫檀木杖疾步走过来,手拉着连城璧道,“城璧,流么多血,伤势看着颇为严重啊!”
  连城璧赶忙微微起笑,正欲安慰道“不碍事”,却感觉沈太君的手重重捏,连城璧顿时领悟,头道,“是。有劳老太君挂心。”
  “来,快,”沈太君指身旁两人上前,“扶连少庄主回去休息罢。”
  那两人得令上前,岔开萧十郎和司马相左右扶连城璧,往看台后方栓马的树下走去。
  萧十郎见群的人围拥连城璧离去,自觉心中无趣。又看看地上的几滴血迹,萧十郎惆然叹气,反身走至马场门口翻身上马,径直奔出去。
  
  “城璧啊!”沈太君拉着连城璧走至树下的枣马前,道,“受伤,接下来的事,就不要管。赶紧骑马回无瑕山庄修养去罢。”
  “奶奶。”沈璧君上前正要话,沈太君笑着道,“差忘,璧君啊!不是想试试杨场主新虏来的那匹雪花骢么?”罢转头看向杨赞。
  杨赞忙接道,“是是是。来人,去把雪花骢牵来。”
  众人正在疑惑沈太君怎么突然转话题,丢下受伤的连城璧去让沈璧君骑马,只见沈璧君微然愣神后,回神笑道,“是啊!差忘,璧君早听闻雪花骢乃名驹,今日斗胆试,还望杨场主莫怪璧君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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