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连城壁/沈令澄

第68章


  连城璧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个小厮走进院里,将令牌递给看门的几名侍卫后,提着篮子进去。
  连城璧刚想跟过去瞧个究竟,脚才抬起分却又犹豫着放回去。
  既然有侍卫看守,出入还得出示令牌,想来此处应是关押着重要之人才是。既然司马相从未向自己当面提及,此时若冒然前去打探也尤为不妥。
  想到里后,连城璧打消心底那道念头,转身顺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刚走至园子里,迎面遇上花如玉从路的另边走来。连城璧不动声色地继续迈步前行,两人擦肩而过时,花如玉忽然转身唤道,“连公子。”
  连城璧脚下顿,头也不回的问道,“花公子有何指教?”
  花如玉轻轻笑,反身走到连城璧身边,目视着他那张隽美无俦的脸问道,“堂堂无瑕山庄少主连城璧,如今也落得个寄人篱下的下场。难道连少庄主住在司马山庄的些时日,不觉心有感慨么?”
  连城璧心猛地紧,静许久后才微微起笑,侧目看着花如玉道,“里是司马山庄,在下即便是心有感触也该是比不过花公子才是。”无视花如玉那瞬间铁青的脸色,连城璧咬牙继续道,“在下在里无名无份,住得自然不会心安。倒是花公子却是有名有实,无需计较世人对花公子弃旧主、奔新主的言论。”
  完,也不等花如玉接话,连城璧迈步往前走去。
  
  花如玉凝视着连城璧远去的背影,涨得通红的脸颊在顷刻间回复到最初的皙白。
  连城璧啊连城璧!竟到现在也不明白……
  花如玉摇头轻叹,心底怅然片。本想借言语激离开……只可惜,始终不明白,接下来要承受的,才是最难最痛苦的……
  等连城璧身影消失在路相接的尽头时,花如玉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待花如玉前脚刚走,后面回廊转角处,司马相从侧慢慢走出来,布满阴霾的脸上充盈着惊人的杀戾。
  
  “啪!”
  随着记清脆的掌声响起,花如玉整个身子被掴倒在地,宛如雪白的脸颊随即红肿,血络在腮下清晰可见。
  “如果城璧离开,就是的错。”司马相坐在右侧的椅子上,平静的神情仿佛在件与他无关的事情,然而那隐在眸子深处的残酷却是显而易见,“从今开始,不必出现在他面前。”
  花如玉脸上迅速地掠过丝抑郁,随即消逝不见,“他离不离开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连城璧不是普通人,绑不住他的。”
  司马相低头对上花如玉的目光,儒雅的脸上笼罩着浓郁寒霜,“他已经在身边。任何人也别想再将他从身边夺走!”着,司马相缓缓蹲下身子,定定盯视着花如玉的眸子,慢条斯理的问道,“不是最帮的吗?怎么今日突然转到城璧那儿去?还是也喜欢上他?”
  
  眼见司马相眼底杀意浓烈,花如玉神色不变的口回道,“没有。”
  “那为什么要故意激他离开?”司马相紧蹙双眉,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花如玉直视着司马相那清水般明透的眸子,话到嘴边亟欲脱口而出,却硬被生生咽回肚里,“因为突然改变主意。不想再继续下去。”
  司马相闻言嗤之以鼻地仰头大笑起来,然而笑意未到的眼眸里却闪着利刃般的森寒。
  
  半晌后,司马相收回笑意,手揪起花如玉的衣襟将拽起,沉声道,“花如玉,别怪没警告。若再敢对城璧胡言乱语,休怪不客气!”罢,大手挥,将花如玉推出几丈之远,撞在墙上狠狠跌落在地。
  花如玉眼底闪过丝伤痛,艰难起身擦擦嘴角的血丝,扶着墙壁往门外走去。
  
  为什么?因为不愿见变成魔障,不愿那阳光般温雅的笑容离越来越远……
  
  司马相坐在原处静默片刻后,起身去到书房取出蚀心草。看着手中那金色的小瓶,司马相生冷的脸庞上毫无表情,仿如雕刻般僵硬。
  
  边连城璧被花如玉席话堵心后,也无心思再逛,便径直回房去。
  想到自己历来不曾被人般当面嘲讽奚落,又想着如今却是寄人篱下受人制约,连城璧在心底番思忖后,决定等司马相回来便告辞离开。
  才刚做决定,只见司马相托着只平盘笑盈盈地走进来,“城璧。”
  连城璧忙起身让座。司马相将盘子搁在桌上,端出盘里的盅子揭开,亲手舀些许汤水至旁边的小碗里,笑着推至连城璧面前道,“是从西域带回来的,据是对养身子有绝佳的功效,试试。”
  
  连城璧看那碗汤眼,转目望着司马相正色道,“司马兄,城璧有事……”
  还未完,便被司马相笑着地打断,“有什么事,等喝个再谈罢。”着,伸手端起碗递至连城璧的唇边,“凉功效可是要减倍的。”
  连城璧无法,只好接过碗口饮尽。
  亲眼瞧着连城璧喝下那碗汤汁,司马相唇畔的笑意愈见扩大,眼底也闪耀着抑制不住的光亮。
  
  “瞧,喝个汤也能漏出滴来。”司马相手指触上连城璧的嘴角,将那丝残留的汤渍轻轻拭去。
  连城璧怔,随即回神侧头避开司马相的触碰,“司马兄,其实……”
  “其实想走,对不对?”司马相截下连城璧的话语接道。
  连城璧蓦地愣,喉头顿时像是被梗住般,想要话,却无法言语。
  是他的错觉吗?此刻的司马相,那嘴角噙着的残酷笑意,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阵异样的情绪欺上心头,瞬时占据连城璧的整个身心。
  
  “不会走的。”司马相手抚上连城璧的脸颊轻揉摩擦,眼神温煦的仿佛盛载阳光,“因为不能让走,也不会让走。”
  “司马兄,请自重。”连城璧拍开司马相的手,起身往后退开步,紧蹙双眉道,“连日来的照顾城璧先行谢过,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加倍偿还。告辞!”
  话音落下,连城璧迈步越过司马相的身侧就要往门口走去。司马相更快步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扬唇而笑,“城璧,以为还走得吗?”
  连城璧心惊,刚要话,股灼烧的气从心底陡地炸开,带着狂烈的炽热感蔓延至连城璧身体的每处角落。
  
  连城璧脚下个踉跄,差站立不稳的往后倒去。司马相见他身子摇晃着连退数步,只能扶着桌面强撑着,便起身笑意盈溢的开口,“城璧,过,不会走,也不能让走。”
  意识在脑海抽离,连城璧勉强睁着双眼看看桌上的碗,强忍心底那肆意燃烧的疼痛感,低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要。”司马相略微深沉地盯着他看会儿,脸上扬起抹淡淡的笑意,“在里,就是的人,谁也不能把带走。”
  思绪越渐飘忽,黑暗如开闸的潮水般席卷而来,将连城璧所有意识全部吞没。轻轻阖上眼帘,最后倒下时脑海闪而过的,是司马相那带着扭曲笑意的面容……
  
  也不知究竟昏迷有多久,等连城璧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司马相就坐在床头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连城璧下意识就要起身闪躲,然而身子丝毫不得动弹,四肢仿佛僵硬般使不出丝的力气。
  
  “,”连城璧卯足劲想要起身,无奈手脚始终不听使唤,挣扎半晌后却未曾移动分。
  “司马相,,”连城璧微微偏头想要避开司马相的触碰,遮掩不住惊惶的感觉在心底滋然扩散。
  视线移向旁时,连城璧才看见自己手臂穴位上插着的几根银针。再往下看去,只见腿上也插着几根相同的针。
  “城璧,从今开始,就真正只属于个人。”司马相伸手根根拔掉连城璧手脚上的银针,笑意温暖的清眸里洋溢着欣然喜悦,“以后有在身边,哪儿也不去,只陪着。”
  “为什么?”连城璧清莹澄彻的眸子盯着司马相,种悲伤与茫然感蓦地窜上心头。那刻心痛的感觉令他仿佛要窒息般难受。
  眼前个人,真是和自己同长大的那个司马相吗?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他很陌生……找不到丝的熟悉感?
  
  “在问,为什么会变成今样?为什么要留下?为什么要让行动无法自如?”司马相手指轻轻拭着连城璧的脸颊,俯身在他眼角印下吻,“因为要,不能失去。至今为止所做的切,都是为得到。”无视连城璧震惊的眼神,司马相笑意温柔的接着道,“在每日吃的饭菜里下药,虽平时不见痕迹,但等毒素积聚在穴位时,只要施以银针,便可令毒素扩散使无法行动。”
  “,切都是做的?”话语从牙缝间迸射而出,灼烧的气息在喉间胡乱撞击,不过是简短的句话问话,却让连城璧几乎耗去所有力气。
  “是啊!”司马相扬唇而笑,清净的眸子里闪着明亮光,“做的好不好?是不是应该得到夸奖?”
     
                  第 73 章
  “司马相,糊涂!”浓重的惶遽飞快汇集在连城璧眉眼之间,四肢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抚摸,“司马相,错,直都错!不是要的那个人,不是的!”
  “怎么会不是呢?”司马相将连城璧抱至椅子上坐下,手指在他的脸上来回揉捻,“城璧,知道有多想要吗?只恨不得将绑在身边,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带不走。”
  
  看着连城璧那张丰神隽美的脸庞,司马相心跳加速,那瞬间胜利与得到的喜悦,充盈他整个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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