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学生

第18章


为了你咱家就是砸了锅卖了铁也舍得……再不行妈去卖血也要给我孩儿凑到钱的。”
  听到这句话,崔思鸥的心突然“咯噔”一跳,脑袋里訇然响过一声,一时间里感到迷失了自己。
  接下来,母亲又说了些询饥问饱的话才肯把电话挂掉。
  打过电话后,崔思鸥突然觉得为个女孩做这样的事情不怎么值得。他多少有点难过,对王哲说:“虽然从小到大我在爹妈面前说过不止一次的慌了,可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他们。但这次却是在欺骗,纯粹的欺骗,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欺骗啊!你理解我说的‘说谎’和‘欺骗’这两者的区别吗?”
  这次轮到王哲在脸上露出鄙屑的神情。
  王哲说:“理解理解。你的意思就好比一个妓女对人说:‘我以前干那种事情都算是失身,只有这次才算是纯粹的卖淫。’是吧?”
  崔思鸥满脸羞红,喃喃低语道:“你不懂!”然后突然将自己左胳膊上的袖子挽起,用右手在左胳膊臂的肉上狠狠地甩了几巴掌。
  过了几天之后,钱果然寄来了。至于说家里是怎么凑到的钱,崔思鸥没敢问。他怕听到母亲果真是通过卖血换来的,真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但后来一想,即使母亲把血抽干了也卖不到那么多的钱呀。想到此,他的心里倒是安静了许多。
  钱到手之后,崔思鸥便约了叶美静去市里买电脑,王哲也跟着去当帮手。
  在公交车上,崔思鸥与叶美静依偎在一起,两个人都春光满面。
  在路上,三个人谈论买电脑的事。崔思鸥表示说想买一台二手的,因为价钱只有新的一半,但一样是用。
  这时候,王哲侃侃而谈。王哲说:“思鸥你要想清楚。虽然新的和二手的一样是用,但两者在很多方面毕竟是有区别的。区别在哪里呢?打个比方:那就好比一个是少女,比如美静这样,另一个则是寡妇。你说你要选择美静呢还是寡妇?”
  叶美静朝王哲努嘴道:“你坏!”
  要是在平时,我想崔思鸥定会理智地否定王哲的这一荒唐的论断。但现在既然叶美静在场,事情的性质就复杂了。虽然,此时的崔思鸥有一种掐住王哲的脖子令其声带停止振动的冲动。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已经转变为一件考验他对爱情的忠诚,以及作为一个男人的气度的事情。他想,这是很严肃的问题,直接关系到自己和女孩的未来。于是,崔思鸥咬咬呀,最终坚定地说:“买新的。”
  这时,叶美静突然激动起来,跳起来一下子搂住了崔思鸥的脖子。崔思鸥先是一惊,然后急忙把女孩的胳膊从脖子上往下拽,并生气地说:“你没看见车上这么多人吗?”
  女孩撩着眼睛看他,不说话只是笑。崔思鸥这时又突然觉得骗家里借钱来买电脑这件事是值得的。
  电脑买的很顺利。自此,崔思鸥便天天晚上和叶美静玩起了QQ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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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愤情酗酒谈失恋(天鹰文学最后更新时间:2005-09-25,天鹰文学点击数:58)
  自从崔思鸥和女孩步入热恋之后,两个人三头两天在校约会;隔三岔五出外逛街。她们粘糊在一起做什么?当然是男女之间拨云撩雨,打情骂俏的事了。
  在旁人的眼里,两个人的爱情正驾着天使的翅膀只飞天堂。可就在这时两个人却突然分手了。要不是那天,崔思鸥在酒吧里将两人分手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地说给王哲听了,这件事说不定还能成为人类校园爱情史上的一个经典的谜团。
  那天王哲和几个朋友到酒吧聚会,突然发现崔思鸥一个人坐在墙角的一张桌子上喝闷酒。王哲素知崔思鸥不爱喝酒,心下奇怪,便上前探问。
  王哲问:“什么时候有了喝白酒的兴趣了?不是有什么事了吧?”
  崔思鸥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刚和叶美静那个荡妇分了手,所以特来这里自我庆祝一番。”
  王哲说:“荡妇?!不会吧……怎么回事?”
  崔思鸥伸手示意王哲坐下,扭头朝柜台喊道:“再拿一瓶酒来!”然后对王哲说:“你是好兄弟,你陪我喝两杯,我跟你说说。”
  王哲坐了下来,两人面对着面。
  崔思鸥给王哲满上,两人喝下一杯。崔思鸥说:“知道我和那女人是怎么开始的吗?”说完又将一杯端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王哲还没来得及回话,崔思鸥便又说:“那时候,那女人…… 
啊,她叶美静,正是处在迷茫惆怅的阶段。学习上找不到目标,生活中找不到出路,于是整天里郁郁不乐,有时甚至歇斯底里地乱发脾气。时间一长她便和原先的男朋友吵架分手了。”
  说到这里,崔思鸥举杯示意王哲喝酒。两人喝过,崔思鸥说:“知道她那个男朋友是谁吗?
  王哲问:“是谁?”
  崔思鸥皱了皱眉头,说:“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会副主席,好像是叫余敏。”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崔思鸥的眼中直冒火花。
  王哲说:“是那小子!人长得倒挺精神的。”
  崔思鸥说:“光人长得精神?!他老爸还很有钱呢!”崔思鸥叹了口气,又说:“那女人喜欢文学,想学写作,可是又怕影响了正常的学业,最后落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下场。正当不知该怎么办时又和姓余的吵架分了手,于是兀自郁闷起来。也就是这时,正赶上咱们学校的‘211工程检查’,于是上苍开玩笑,就安排了我和她一起写答卷报告那一出戏。这你是知道的,我给你和双博都讲过。”
  王哲“嗯”了一声。
  “那女人把她的困惑说给了我听,问我怎么办。我于是就发短信鼓励她放开胆子,抛弃顾虑,勇敢地‘去开拓属于自己的天空’。过了一段时间,她的情况果然好转,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崔思鸥又举杯,两人又喝过。这时,崔思鸥的脸陡得阴了下来,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崔思鸥接着说:“可是那女人一高兴就发起骚来,频频向我献媚!发短信诗情画意地说什么:‘对于快乐和幸福,我的心本是盲人的目,正是你的出现,在我迷茫的人生旅途中,在我黑漆漆的视野中点燃了一盏灯。’或是什么‘你是我忧郁的眼神里的一泓清泉。’呵!清泉?我还是喷泉呢我!”
  说到这里,崔思鸥端起一杯酒来仰头喝了下去。
  王哲问:“再后来呢?”
  崔思鸥说:“再后来就是那天晚上女人约我出去,让我抱了她。想想那时我也是真傻,大冷天的就穿个半袖和短裤出去……哦,我想起来了,那还有你怂恿的份呢!”
  王哲见崔思鸥现在这种情绪,急忙解释道:“又提这事。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那天下午也是跟你开玩笑呢,谁知道一眼没见你就真穿成那样跑出去了。那天晚上你回来后发烧,还不是我照顾了你一夜!”
  崔思鸥说:“就是在那天晚上,那女人为了让我相信我和她有缘份,还装神弄鬼地说要给我作个心理测试。后来……”
  “什么心理测试?”王哲插话问。自己端着一杯酒在嘴边一点一点地往下抿。
  崔思鸥说:“她说:‘用你现在的第一感觉,形容我在你的印象中是什么颜色的?’说也奇怪,我当时对她还真有一种颜色的感觉。我说是橙色的。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那天她身上的香水是橙子味的罢了,所以才会导致我有那样的错觉。她说:‘橙色表示我是你爱的人,是与你终身厮守的人,这是天意。’我当时头脑进水,就信以为真了。现在想想,我就是说是粉色的、蓝色的或是别的什么颜色的,她照样会那样说,嘴还不是长在她脸上。嗳!”说完,崔思鸥又仰头喝下一杯。
  王哲说:“现在倒时兴这个。”
  崔思鸥继续说:“自从被那女人缠上之后,她哄着我买了这个又买那个,还荒废了不少学习时间。你说,要不是因为她,我会啃馒头啃出胃病来吗?要不是因为她,我会站在大街上胸前挂个牌子像卖身一样去找家教工作吗?还有,她还引诱我骗家里借来钱买了电脑,弄得父母现在负债累累。你说我这怎么对得起我爹我妈!”说到这里,崔思鸥声音变得哽咽。他突然将左胳膊上的袖子挽起,用右手在胳膊臂的肉上狠狠地甩了几巴掌。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过来,王哲赶忙伸手制止了。
  王哲问:“到底为什么要分手?”
  崔思鸥说:“后来,那女人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写了几篇文章出来,并陆续在学校和本地的杂志上发了表。笔名叫‘蟾美人’的,你留意点也许能看到。由于人张得妖媚,所以很快当上了学校文学社的副社长。你问为什么会分手?原因很简单很单纯很露骨。俗话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现在人家是理想步入轨道了,生活有了目标了,心情也好了。我对他再没有任何意义了可不就果断地把我一脚给踹开了。”
  王哲疑惑地问:“就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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