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学生

第21章


一是由无意识的错误和未加思虑的愚蠢所导致的悲剧;二是由有意识的错误所导致的悲剧;三是由人性欲望的扩张所导致的悲剧。我的属于第二种情况。由于家庭背景的差别,我和叶美静就好比是同一座山上处在不同海拔上的两棵树,由于“气温”的影响,谁都没有能力和决心移到对方的领地去。其实,我早就看到了这一矛盾,但每当见她象我撒娇的时候,朝我娇嗔的时候,看着我媚笑得时候,向我频送秋波的时候,我就不由得怀上了侥幸的心理。每当这个时候我愿意相信她是爱我的,是那种摆脱物质的束缚而由纯感情支配的爱。我甚至潜意识里不允许她不是这样的。我现在后悔自己没有知难而退,这是我人性上的弱点。”
  “弱国和强国之间没有平等的外交,穷人和富人之间没有持久的爱情。思鸥啊,你一定要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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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三、目睹父母苦难多(天鹰文学最后更新时间:2005-09-25,天鹰文学点击数:58)
  船又离港驶入海中。海风较为强劲,在海面上吹起无数的波浪。海风如同一位发号施令的将军,这些被他组织起来的士兵――浪花,从四面八方,一排又一排地向船壁涌来。前面的浪花倒下湮没了后面的又紧接着冲上来。船就像一座将被攻陷的城堡,在“士兵们”的呐喊喧哗声中摇摇欲倒――这是一幅多么壮阔的人类战争的画面啊!
  崔思鸥站在桥头上,衣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极目远眺,由于能见度较差,在远处,几个小岛在雾霭中若隐若现。这时一个船员师傅告诉他说,那些小岛是属于台湾的。
  此时此刻,崔思鸥的心中感慨万千,他搞不明白,同是炎黄子孙的台湾同胞,怎么会有人处心积虑地要从这样一个古老而伟大的国家,这样一个古老而伟大的民族中分裂出去。台湾同胞崇仰自豪于祖国的山山水水,他们在说起长江、黄河、五岳、五湖、长城、故宫的时候,有谁会认为那是异域的风光?台湾同胞热爱惯过于民族的传统节日,他们在欢度春节、端午节、中秋节、重阳节的时候,有谁会认为在海岸的那端和他们同一时间庆新春、吃粽子、赏月、登高的人是异邦的兄弟姐妹?台湾同胞刻骨铭心于祖国的历史,他们在回顾黄帝蚩尤涿鹿之战、秦始皇统一全国、郑成功收复台湾、义和团扶清灭洋、孙中山北伐救国,国共抗日图存的历史的时候,有谁会认为那是异国的久远的故事?台湾同胞津津乐道于民族的杰出人物,他们在谈起黄帝、秦始皇、成吉思汗、郑成功、孙中山的时候有谁会认为那是异族的英雄人物?然而天下无奇不有,在现今的台湾岛中,有人敢为分裂作倡造始,也有人敢为分裂摇旗呐喊。这是一个国家的不幸,这是一个民族的悲哀。他们大言不惭地说,他们要带领台湾同胞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可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条路?是痛苦加上奴役的路?还是血红掺和泪水的路?他们滋事造衅地说,他们敢领导台湾同胞与分裂路上的一切“阻碍”作斗争,可那到底是和谁要作斗争?是兄弟和姐妹?还是亲人和朋友?
  强劲的风带着水气啪啪地打在崔思鸥的脸上,但他却硬挺着脖子,倔强地迎了上去。此时在他的胸中感着了一种“快哉之风”的召唤,这激起了他心中壮大的理想,也勾起了他雄美的幻想:
  ……
  崔思鸥当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席。为实现国家和民族的统一,他亲手起草了统一中国的檄文――《告台湾同胞书》:
  “……民族必须团结,国家必须统一。分裂只会导致一个民族的衰弱和没落,而衰弱和没落就会遭到其他民族的侵略和奴役。”
  “大陆人民和太湾同胞血肉相连,然而多少年来,两岸的亲人之间、朋友之间、甚至夫妻、父子之间彼此只能隔海相望,至死却不能互相往来。彼苍者天!这是何等悲惨的现象啊!台湾同胞要识大体,瞻未来,为子孙后代着想。我们的民族在上个世纪刚刚走出了被他人蹂躏的阴影,悲剧不能在龙的子孙的身上重演。”
  “所以, 我们要使台湾尽快回到祖国的怀抱,要是台湾同胞尽快回到中华民族的怀抱。”
  “我们希望台湾能够和平回归,人民解放军能够兵不血刃地踏上这片中国的领土。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同胞之间自相残杀,彼此手上沾满同胞的鲜血。毕竟那是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但是如果那些“台独”顽固分子执意要以武力挑衅,阻碍祖国统一,我们只能选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救台湾人民于倒悬。如果真的走到那个地步,希望台湾军民保持清醒的头脑,看清时局,认清大是大非。不要被那些分裂国家的不轨之徒所蒙骗,不要为那些专私利己的亡命之徒而卖命。倒戈!倒戈!倒戈!”
  接着崔思鸥拳头一挥,数架战斗机便带着和平的希冀腾空朝台湾岛飞去了。
  ……
  等崔思鸥回过神来,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所谓的战斗机其实是几只海鸥在他的头顶上一掠而过而产生的假象。不过他的拳头却是真得挥在了空中了。
  回到了现实中的崔思鸥,又开始接着追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来,因为船上的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找不到任何一件可以用来消遣的事情,惟有用回忆来打发这许多无聊的时间了。
  崔思鸥失恋以后,虽然他嘴上说是满不在乎,但他表现出来的郁郁寡欢和喜怒无常暴露了他内心的一切。正好这时已至期末。考过试后,他便匆匆搭上了返乡的火车。他现在有点莫名地惧怕这里,所以他想尽快回家度暑以疗养心中的创伤。
  经过近两天的行程,崔思鸥终于回到了家乡的村口。这时已近黄昏时分,他走在进村的大道上,看到头顶上天高云淡,天空一片灰白。太阳依在远处的山头,像是正在进行睡前的洗浴,那几片簇拥在它周围的红云就是它揉在身上的泡沫。大路的正前方稀稀落落地横竖着一些低矮的房屋。路的左侧,是一座接连一座的小山,山上是一陌接连一陌的梯田。这些梯田顺着山势攀缘而上,远远望去象是一条又一条盘地而立的巨蟒。崔思鸥心中明白,千百年来,这些巨蟒一直贪婪地吞噬着村民们的汗水。在路的右侧,立着一根根的烟囱,烟囱的顶部吐着浓重的黑烟。烟囱的下面,车辆来往,机器轰鸣。崔思鸥知道,家乡十年九旱,土地贫瘠,光靠种地是养不活人的。多少年来,村民们主要是靠这几座矿山来维持生计的。
  回到家门口后,崔思鸥发现家里没人,大门上了锁。他想,这个时间父亲还在矿场里上班,而母亲一定是上地去了。由于他们家的地离家不远,崔思鸥便去田地里找母亲。在蜿蜒的杂草丛生的小路上拐过许多个弯以后,他终于在一堰地里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贫瘠的黄土梯田,
  在黄昏的暮色里格外黯淡。
  是谁佝偻着身躯,
  短短的影子拖着长长的疲倦。
  头发在额头紧攀,
  轻风吹不动她湿重的衣衫。
  她用锄头叩问着大地,
  这样的生活算不算惨淡?
  看到此情此景,崔思鸥突然难过起来。他想,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田地里劳作叫做“耕耘”,而大学里老师们用粉笔在黑板上涂抹也叫做“耕耘”;大城市里的富人住在高楼大厦里称其为家,而父母住在低屋矮房里也称其为家……他深为父母生活在这种有差别的世界里而却属于下层而感到悲戚。
  想到这里,崔思鸥走了过去。母亲看到他后喜出望外,赶忙捡了块土坷垃擦了锄头,然后就和崔思鸥一道回家来,一路上询饥问饱的说了许多话。
  到了晚上,父亲也会来了,也是先说了些嘘寒问暖的话。这时,母亲把饭端了上来,于是一家三口人围在一张矮桌上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吃过饭后,一家人又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聊到月亮升高的时候就都熄灯睡下了――这是农村人的习惯。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崔思鸥便趿拉个拖鞋在村里四处溜达了。这是他一贯的度假方式。在这个时间段里,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有忙不完的营生,只有放了假回家来的大学生是个例外。但村里的大学生毕竟有数的很,如果再算和自己兴趣相投而玩得来的就更少了。所以在这个时间段里是没什么耍处的。崔思鸥只能是从村的东头逛到村的西头,再从村的南面撇到村的北面,以此来打发时间。也许正是这样,村民们看到放假回家的大学生最闲,他们说:“属了狼闲就属你们闲。”
  中午的时候,崔思鸥回到家中。母亲递给他一个饭盒,说:“先把饭给你爹送矿上去,然后你再回来吃饭。”
  崔思鸥疑惑地问:“中午我爹不回来吃饭?这么热的晌午他呆在矿上干什么?我爹在哪儿歇晌?”
  母亲说:“现在矿山都是私人的了,干不干,什么时候干,都是矿主说了算。你看现在哪个矿主让人回家歇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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