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学生

第24章


崔飞燕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女孩看到崔思鸥后又惊又惭,小声地问:“什么时候来的呀?”
  崔思鸥见是大庭广众,先是忍住没有说话,一把拉了女孩的手拽着就往医院外走。
  崔思鸥大步流星,女孩被拽得踉踉跄跄。两人走出一段路后,崔思鸥突然立主不动,胸口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女孩开始解释说:“我和避孕药是为了美容,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你不要乱想。”
  崔思鸥的脾气终于爆发出来了。他朝女孩吼道:“我听说砒霜喝了也能美容,你是不是也买点试试?!”
  “我就刚吃了三盒……医生说没事。”
  “没事?你再多喝一粒我保证你现在已经躺太平房去了,你信不信?!”
  “这还不是为了你!”虽然女孩现在已经感到很委屈了,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努力表现出骄傲的眼神。
  听了这话,崔思鸥气愤到了极点。他歇斯底里地朝女孩吼道:“我是不是该反过来夸奖你?啊?是不是!我现在因为转系的事就够心烦意乱的了,你还处处给我添麻烦。我真后悔当初会同意带你来这里。你做事情为什么不想后果?为什么不考虑会影响别人?嗯?你为什么不想?……我说你长点脑子好不好?你怎么就不长脑子呢?你为什么不长脑子?你有什么理由不长脑子?你不长脑子呆在家里就好但又为什么要离家出来?你说!……”也许是过于激动,崔思鸥越骂越语无伦次了。
  女孩的眼睛里一下子涌出许多泪水,随后就哭哭啼啼地跑走了。崔思鸥瞪着女孩的背影消失以后,方才感到自己口干舌燥。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休息,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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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情挚终赴云雨情(天鹰文学最后更新时间:2005-09-25,天鹰文学点击数:91)
  崔思鸥一回到宿舍,便仰面躺在了床上。他一闭上眼睛,女孩那张泪水涟涟的面孔就浮现在了眼前。他把刚才吵架的情景认真地回想了一遍,越来越感到女孩情真楚怜而自己不近情理。
  崔思鸥懊悔不已,一直捱到晚上,他才试探着给女孩打了电话。但出乎他的意料,女孩在电话里并没有难堪他,只是流露了些许委屈的埋怨。崔思鸥感动的想哭,当即表示要跟女孩当面道歉。于是,两个人约在学校的一株粗大的法国梧桐树下见面。这里是校园的僻静处,到了晚上非常安静,四下里只有隐隐约约的天籁之声作为背音。
  两人刚见面的时候,女孩的说话声里还带着哭腔。崔思鸥见了又怜又爱,赶忙痛斥自己在白天里的鲁莽和过分。作完“自我检讨”后,他又特意讲了几个笑话来逗女孩开心,终于,女孩的脸上愁云尽散,故作紧闭的双唇也不争气地漏出一丝笑来。
  这时,崔思鸥见时机已到,便对女孩说:“好了,现在不再生我的气了吧?来,让我抱抱你……”
  “不。”女孩说。
  “好好,那我就只拉拉你的手。”
  “也不。”
  “看你有多大的反抗能力!”崔思鸥说着便一把将女孩紧紧地搂到了怀里。
  女孩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紧接着,静的夜空中便荡漾起两人的甜美的笑声。
  女孩依在崔思鸥的肩上,两个人说起了悄悄话。
  轻柔地笑声持续着,
  荡漾在静的夜空中,
  到底,
  女孩对男孩嘀咕了些什么?
  恐怕只有从梧桐树上溜下的风,
  能把这个秘密道破…… 
  过了些时日,崔思鸥的转系申请被批了下来。他心里高兴,晚饭的时候便请王哲一起喝啤酒。两人喝了一段时间,崔思鸥看时间不早了,话都没顾得上多说一句就撇下王哲直奔崔飞燕的租房来。看得出,他急于想和女孩一起分享这一喜讯。
  其时,崔飞燕刚熄灯睡下。听到崔思鸥在外叫门,女孩只得匆匆穿了裤子,上身披了件外衣便去开了门。
  崔思鸥一进门便问女孩说:“你的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女孩说:“还没……找到。”说这话的时候,女孩的表情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崔思鸥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在靠床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用一只胳膊在床头柜上支住脑袋,几个手指不停地捋着前额。他对女孩说:“我这边也不容乐观,落下的许多‘轮机’的课程总挤不出足够的时间来补。还有,我发现自己对游泳基本没什么天赋,有好几个动作怎么也学不来。”
  女孩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听着,一双眼睛频频地看崔思鸥的脸,眼神里满是同情和难过。
  崔思鸥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接着又说道:“这些还都是小困难,将来在船上的生活更是不堪设想。船一出海就是几个月不着陆,头顶上只有天脚下全是海,什么耍的都没有,你说这人在上面还不得给闷死呀!再说,我还有胃病的根子,听说好人在上面还要闹胃痛,我就更不用说了。唉,人活着真是辛苦。”
  女孩纤眉紧锁,眼睛里蹦出泪花。女孩说:“船上的事,我也听人说了一点。捱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年轻时吃点苦,将来不就有好日子过了。”
  崔思鸥乜着眼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忧为喜。他一边用手敲着柜子,一边兴奋地说:“是呀,是呀。做什么事情总得先有付出才能得到回报。在船上熬它三年五载,挣够钱有了充足的资本后,我就下船在陆上干些既能挣钱又有意义的营生。”
  女孩在一旁频频点头附和着。
  崔思鸥又说:“其实今天我来是有好消息说给你的,我的转系申请被批准通过了……再说跑船也有跑船的好处。我可以趁出海之际到世界各地观光游览,了解各地的风俗人情,那可是个增长见识的好机会呢!许多人花钱都得不到的机会而我还能挣钱,呵呵,真是好事!见多识广也是我下船后进一步创业的资本,你说是不是?”
  女孩一改愁容,笑盈盈地看着崔思鸥,高兴地说:“想通就好了。”
  此时此刻,崔思鸥见女孩这般关心自己,心头陡得涌起一阵感动:
  Girl,
  每当我陷入沉默的时候, 你比我更难过,
  好象那是你的错。
  Girl,
  每当我梦想未来的时候,
  你比我更兴奋,
  好像那是你的梦。
  你深情的目光,
  像一缕阳光照进我阴暗的心窗,
  使我感到,
  明天就会迎来不同。
  你轻柔的话语,
  像阵阵春风吹过我干裂的心田,
  使我相信,
  一切理想都有可能。
  握着你的手,
  我感到了一颗爱我的真心在默默地跳动。
  它激起了我无数的感动,
  并深埋在我的心中。 
  话说到这里,崔思鸥的心情更是好了。他趁着酒劲,朝女孩说了些调情的俏皮话,羞得女孩低头不语。这时,他上下打量女孩,见女孩的外衣没有上扣,里面露出一段淡红的内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见女孩酥胸半裸,胸前两座乳峰微微拱起,不由得方寸尽乱。
  崔思鸥本应该理性地克制自己。然而这时的他却突然回想起叶美静曾对他作过的坦白:“早在咱俩认识之前。我就已经把……把我的第一次……给余敏了。”想到这里,他便认为女孩现在给他是必要和理所应当的了。
  崔思鸥上前一把将女孩搂在怀里,两只手在女孩的身上上下揉摸。女孩本来就十分喜欢他,现在因为害羞,只是慌得半推半就。崔思鸥见女孩没有多大的反抗,同时鼻子里嗅到一股诱人的胴香,于是情不自禁地将女孩抱地更紧,然后一张嘴热烈地吻上了女孩的唇。
  崔思鸥的主动也点燃了女孩自己的情欲。很快,女孩便也忘乎所以起来,听任崔思鸥一步步一点点地觅尝着禁果。这样没过多久,两个人在床上行起巫山云雨之事来。
  只要你要,我爱,我就全给,
  给你――我的灵魂,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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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七、麻将摊上谈矿难(天鹰文学最后更新时间:2005-09-25,天鹰文学点击数:75)
  现实是残酷的。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崔飞燕一直没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不是劳作的环境过分恶劣,就是对方要求的学历很高。当女孩带来的私房钱钱花了个精光后,崔思鸥不得不向同学筹借了三百块钱来额外支付女孩的日常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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