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天涯/月影流殇

第62章


这五石散,不过最后,拆了伪装,只有幻影……
  剩下半世疯癫而已。
  也只有在这种意乱之时,才能暂时忘记,当时的心痛。
  与疯子……有什么两样。
  似乎连这莲隐教的人……都有人说……他疯了。
  疯了便疯了罢,谁不是疯子。执念这么深,不是疯子又是什么?他自己都觉得,人世之上,已无更疯之人。
  他踉跄几步,走到月晚的墓前,将那坛子酒中,最后的一点,洒在地上。眼睛半睁半闭,笑着说:“月晚,你看,最后的酒,还是留给你了。”
  “你酒量差,别喝太多……”
  “以后。就没有人在你醉的时候,抱着你回去了。”
  “今天……连倾来了……他真的比我懂你。”
  “当初,你和我都有没有说出的话。如今不说也罢……”
  “知道么,那根白玉簪子……”
  “其实是忆尘宫,只送给皇妃的东西啊……”
  “……你不懂。”
  声音越来越弱,终是叹息。
  是痴是狂是怨是恨,你永远都不懂。作茧自缚,我们彼此都喜欢将自己内心最深的东西隐藏起来,层层包裹,宁愿内心被刺的鲜血淋漓,也不愿意让对方触碰。
  你说,我们的坚持,是不是一直都不值得?
  彼处莲花开的正盛,恍若是谁最后的绚烂,一朝燃罢。
  燃着韶华,成了祭奠。
  于是他向那支荷花伸出手,却怎样也够不着。
  “这花……你要的。我给你便是。”
  直到触摸到茎,折下,花盛如常。
  依旧那么美。
  然后,放在她坟前。自己靠着墓碑,轻轻闭了双眼。
  这次的五石散……放的比任意一次都多。
  一切,都散了罢?
  “对不起……”
  只是叹息。
  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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