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婆婆和上海媳妇的战争

第33章


我妈身体不方便,我这又替你还债,一个月1000到猴年马月才清啊?从下个月起,我给她两千,一千还债,1000替她请个保姆。想当年你们不来搅和的时候,我妈身体可是一点毛病没有啊!”
转脸又对玉喜说:“玉喜姐,你自己掂量,你若去我妈家,我加你300,你若不去,在这能不能呆下去,我不敢保证。反正我不缺人手。”
亚平妈盯着亚平问:“亚平,你什么意思?”
亚平低头吃饭,不说话。
亚平妈抬高声音问:“亚平!?”
丽鹃懒洋洋回答说:“甭喊了!我昨天晚上跟他谈过了。这个家,他不当。住我的房子,就得听我的话,不然都给我滚出去,我不爱伺候。”
亚平妈气得发抖。
玉喜从厨房出来,低头说:“行,我去。”
丽鹃得意地转身上楼说:“哎!对了,这才叫聪明。人要看清形势。对了,我现在去抱孩子,以后孩子就在我房间里,他哭就任他哭,谁都别来哄。谁来哄我跟谁翻脸!别怪我事先没把话说清楚。孩子是我的,他就得服我管,那旁的,都不亲!”哼着小曲儿去了婆婆房间。
下午,丽鹃抱着孩子,带着玉喜上自己妈家。
玉喜一个礼拜后的半夜里,哭着跑回亚平家,死活非要回东北老家。
亚平妈一边系着衣裳扣子一边问:“这大半夜的,怎么了这是?”亚平也下来,丽鹃也出来站在楼梯听。
“那个老不死的!想把我整死。整夜整夜不叫我睡,鸡没叫我就起,老鼠都休息了我还不能休息。全家马桶我倒就不说了,还故意羞辱我,说是便秘,撅着屁股让我给她塞开塞露,我不干,她就骂不停口,啥脏话都出来,简直叫人没法听。今天晚上,我想打个电话回家问问孩子的事情。刚拿起来她就骂,说我浪费她家电话。我说我自己出电话钱,她说我哪来的钱,钱都是她女儿给的。过了12点,我趁她睡了拿起电话想打,哪知道她就躲门后头等我,开了灯扯嗓子骂我,所有的街坊邻居都醒了,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明显就是他们一家在赶我走呢!这钱我也不要了,留他家买花圈吧!我明儿就走了。”
丽鹃从二楼冲下,阴阳怪气地说:“玉喜姐啊!你想走,没人拦你,走就走呗,现在连国营企业都没铁饭碗了,谁敢保证自己在一个地方呆一辈子啊!但走了还找借口编排人,可不厚道啊!我妈她要是全手全脚身体利落,用每月糟蹋1000块请人帮忙吗?哪家用人不倒马桶?她手要是活动方便,她也不想让你看屁股啊!再说了,她好歹也算生活自理的人,这要是瘫在床上不能动,等你擦屎擦尿,你不得把她给捂死了?不给你打电话太正常了。保姆谁不是自己买电话卡上公用电话亭去?以前你呆我家太享受了吧?不要钱的长途电话,想扯多久扯多久。也就我们富裕不计较。我妈可不富裕,她没那么大方。再说了,你半夜12点打电话什么意思?存心不让人睡觉啊?我妈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又不是针对你。对我她也不客气呀!更何况她被人气病了以后更是性格偏激,你好歹也算晚辈,该担待一点才是啊!告偏状也没这个告法吧!得,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你自己提出要走的,看你是亚平姐的份上,明天我替你去买车票,多给你俩月工资,慢走不送啊!”转身回房偷乐,快活地直蹬脚。 
 “这!这就是你找的好媳妇!”亚平妈咬牙切齿,越想越恨,抬手扇了儿子一个大嘴巴。
亚平哭丧着脸站在大厅中央,感觉自己真成了钻风箱的老鼠。
亚平半夜偷偷摸进丽鹃的卧室,跪在丽鹃床头搂着丽鹃的肩膀说:“丽鹃!求你给我个面子,你这样,我妈要伤心死了。求你了。就说句软话,让玉喜留下吧!”
丽鹃背对亚平:“你现在还有什么面子呀?你那点薄面早就给完了。我现在让你挂我丈夫的头衔,已经是开恩了。玉喜这事可不怪我啊!我当初坚决反对她来,是你妈的主张。现在不过是平添一个枪灰而已。你妈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家,我看就多了你妈。要是没你妈,光玉喜,没准我们还是好朋友。亚平啊!我现在跟你,只能是同志间的友谊,不存在夫妻间的感情。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觉得我们过不下去了呢!你提离婚,我马上签字。孩子归我,房子归我,你带着你娘爱上哪上哪去。你要是想过下去,叫你娘闭嘴。她要看清楚这个家的形势,这个家只能有一个说话算数的,那就是我!”说到“那就是我”的时候,丽鹃突然转身,目露凶光,眼带杀机,吐词恶狠狠。“我现在是可怜你附带收留她,不然我叫你们俩光着屁股滚蛋!听清楚了?滚!”
第二天,是亚平去买的车票,送玉喜走的 人。在送别的站台上,亚平哭成个泪人,不知道是歉疚还是屈辱,除了流泪,他一句话也说不出。玉喜也哭。俩人抱成一团泪流成渠。玉喜坐在车里冲亚平挥手:“你多保重!”
 
 
 
 主题:Re:东北婆婆和上海媳妇的战争(异地婚姻要借鉴)  
flower2002 [ada9875@sohu] 发表于06-06 15:31 [回复] [发留言] [送礼物]  
 
 
 
 
丽鹃觉得日子无比美好,呼吸都特别轻松。现在,她在家里悠哉游哉,抱着孩子想上哪上哪。宝宝已经习惯了一睁眼就看见妈妈的微笑,常腻在丽鹃的怀里拱。丽鹃的心都要化了,特别喜欢孩子依赖的表情,还有一张眼就露出的惊喜,看都看不够。丽鹃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开始沿袭玉喜以前的习惯,就这么不撒手地抱着晃着,就愿意 宠着孩子让孩子高兴。她终于明白了玉喜还有婆婆当时的心,对这样一个可人儿,再怎么溺爱都不过分。
亚平的妈出奇地沉默。大部分时间一个人蜷缩在厨房里或躲在卧室里不出来。很多时候一个人默默发呆。她已经意识到这个家的现实。她的儿子根本不做主,而她只是在这个家借住。很多时候她如果正在厨房干活儿,不巧丽鹃抱着孩子进门,她会吓得一哆嗦,赶紧低着头躲出去。而亚平无论找多少个机会跟他妈套近乎,他妈报复性地死不开口。基本上,亚平妈在家说话的机会为零。
亚平妈的乐趣就在看孙子。有时候趴在门边偷偷往卧室里瞅,或贴在墙边听里面丽鹃逗孩子,心里向往,难得露出笑容。
丽鹃知道婆婆趴门口偷看孙子。这一向婆婆默不做声,她又觉得过意不去。内心里其实满希望婆婆能够走进来,抱抱自己的儿子。可嘴里就是放不出软话:“要看就进来看,别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婆婆一听这话,立马转身就走。
转眼三个月产假到期,丽鹃要上班了。丽鹃这一走,整个家包括孩子就丢给亚平的妈。丽鹃想借这个机会跟亚平妈和解,一是为了孩子,二也是为了这个家。
上班前的头夜,丽鹃走进婆婆房间,看婆婆靠在床上警惕地看着自己。
她坐在亚平妈床头,拉着亚平妈的手说:“妈,我明天要上班了,今天晚上还有明天早上,我把奶泵好放在瓶里冻冰箱,孩子和这个家就全靠你了。谢谢啊!”亚平妈不做声,轻轻点点头。
丽鹃心想,我要对婆婆好点,毕竟她是亚平的妈,是孩子的奶奶。
丽鹃上班一个礼拜,就觉得不对劲。
孩子回来并不饿,塞奶头也不怎么馋。按说孩子越长越快,每天四小瓶奶不至于撑得他不想喝新鲜的。硬往他嘴里塞,他要么使劲咬着玩练牙,咬到丽鹃皮破,要么含着就睡着了,并不吸。网上找资料,去问医生,问所有的同事,都说不正常,却找不到答案。
这天丽鹃长了个心眼,掐着孩子中午喂奶的时间回去,一进门,婆婆正把瓶子里泵好的母奶往水池倒,看见从天而降的丽鹃,吓得浑身一哆嗦。手赶紧藏背后。
灶台上,放着一瓶婴幼儿奶粉,打开盖子。
丽鹃怒火中烧,恨不得冲过去扇那老娘们一巴掌,再将她从阳台扔出去。她掏出手机,直接拨到亚平办公室:“李亚平!你现在马上回家!打车回来!半个小时内你要是不回来,你就见不到你娘了!”
亚平妈赶紧伸手拿奶粉,被丽鹃一把抓住:“干吗?想销毁罪证啊!太迟了!你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还妄想跟你同一屋檐下生活,对你好!我真是猪油蒙心!你就是时刻准备咬农夫一口的蛇!你老实等你儿子回来,然后你给我滚蛋!”丽鹃两只手捉住婆婆,让她动弹不得,任凭她苦苦哀求:“丽鹃,你听我说!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那意思!”也任凭楼上儿子饥饿的哭声哭破天。
亚平一进门,就见老婆气得扭曲的脸和母亲面色惨白。
“怎么回事?你先放开我娘!你吓着她了!”
“好!既然你在这了,我也不怕她销毁罪证。我说我儿子怎么不吃我奶了,我说我儿子怎么不饿了。你看你妈,你那亲爱的妈做的好事!她把我泵的奶全部倒掉,喂宝宝吃奶粉。她安什么心?恩?叫孩子跟她亲是吧?叫孩子不认我是吧!这可是她的亲孙子!她自私到心里永远只有自己!为了达到霸占这个家的目的,连个吃奶的孩子都要利用上!李亚平,你自己决定,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亚平反感地拉住丽鹃:“就为这事啊!我当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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