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归原主/腊月卫夕

她家老头子真是好样儿的！
  “伯父，您尽管放心。我说到做到。”
  “好了好了，我已经检查过了，西西没什么大碍。估计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去给你们熬点姜汤。”然后看看表，“现在也快中午了，你就留下来吃午饭吧。”
  “谢谢伯母。”
  卫曦担心那个把她宠上天的老爸真会为难徐仕林，就草草冲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去了客厅。
  客厅里，老爸看到她走出来，立刻显出一副心疼的神情，上来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脸蛋儿：
  “哎呀，西西哪儿疼，爸爸给你揉揉。”哪儿还有刚才那种震慑人心的样子？
  以往卫曦这会儿会撒娇，因为这样老爸更开心。但是今天徐仕林在这里一直看着，让她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样显得太娇气。
  “爸爸，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虽是回答老爸的问题，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徐仕林，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老爸怎么说的。
  这时卫妈妈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两碗姜汤，给了徐仕林和卫曦：“快喝了，预防感冒。对了，仕林今天就留在咱家吃饭了。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或者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谢谢伯母，我不挑食。常听西西说伯母做的饭菜很好吃，现在终于有机会尝尝您的手艺了，您就随便做吧，不用顾忌我。”
  一句话把卫妈妈逗得乐开了花：“好，那我做几个拿手的你尝尝。”
  “我给您打下手。”说着就开始卷袖子。
  “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吧。有她爸就行。老卫，进来帮忙。”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卫爸爸只好不情愿的跟了进去，客厅里只剩下卫曦和徐仕林。
  看着老爸老妈的举动，卫曦知道这是他们默认了，心里很是开心。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厨房里，卫妈妈看着卫爸爸郁郁寡欢的样子，说道：“我以前见过这小子。”
  “恩？在哪里？难道那时候他们就好上啦？还反了这小子了，敢勾引我们西西早恋！”说着就开始卷袖口。
  “什么呀,你听我说完。那会儿我没见真人，在电脑上看见的。那天我去西西屋里催她睡觉，进去以后就看见她盯着一张照片看得出神。照片上就有那小子，不过旁边还有个女孩子。看着两个人好像挺亲密的。”卫妈妈扔给卫爸爸几个蒜头让他播着，又接着说，“你是没看见，西西脸上憋着自己不让哭出来的表情啊，她长这么大，我真是头一回见到。你在看现在。”
  “现在怎么了？”外面传来卫曦“咯咯咯”的笑声。
  “你听，多开心哪。所以，老卫啊，你就别管那么多了，随他们去吧。”
  卫爸爸静了半晌，说道：“我也看出来了，西西现在很开心。但是你看到那小子没有，刚才我那么大的声音，他都保持镇定，那气势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是怕以后西西会吃苦。”
  “罢了，咱家西西虽然对谁都和善，但也绝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在说现在只是交往而已，又不是结婚，还可以在观察观察。你就收收心，帮我好好打下手吧。”
  “只能这样了。来，老婆，你去准备别的，我来做西西最爱吃的鱼。”
  卫妈妈看着客厅里脸带红晕的的女儿，低叹了一声，择菜去了。
  回到过去
  尽管关系被默认，但两人还是不敢坐的太近，只是十指相扣。
  “爸爸有没有为难你啊？有没有吼你啊？要是他说什么不好听的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他就是太紧张我了，平时不会这样的。你不要生气。”卫曦脸上犹带着沐浴后的分红，现在一下子又说了一连串儿，又快又急，脸上已经红了一片了。
  徐仕林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感觉手里的小手也把他他的手握的紧紧的，那样子好像是他刚经历过一场严刑拷打似的。不过刚才的谈话虽到不了那么严酷的程度，但是他却收到了她父亲的严厉警告，他还记得那时伯父眼里迸射出的火花，要不是从小被父亲训练着遇事处变不惊，他恐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才伯父没有为难我，他很客气。而且他是长辈，就是对我说话大声点儿，也没有什么的。西西，你有一位好父亲。”
  “恩，我知道。”解除了心里的担忧，她开始脸红，这是她带他来见父母哎，就好像要结婚了一样。想着就吃吃的笑了起来。
  看着她红的有些过分的脸，他怎能没看出她在想什么？
  “现在我爸工作比较忙，等过阵子清闲点儿了我就带你回家。”只摸了一下她的脸，然后拇指不停摩挲着她的手背。
  “我才不要。”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说着不要，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谁是丑媳妇？你才是丑媳妇！我一点儿也不丑！”
  说出这句话后，徐仕林也愣了一下，因为他说的很自然。但是看到卫曦那红着脸向他瞪眼的表情，他觉的就这样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也很好。
  “我有说是你吗？”
  “讨厌你！”说着捶他一拳，不解气，再来几拳。
  握住她的小拳头，别看拳头小，力气大着呢！现在她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揉着肩膀急忙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看着他一直揉肩膀，又低声说：“打疼你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哪儿啦？我给你揉揉。”然后就伸出手去，在他身上胡乱捏着。
  徐仕林真怀疑她是帮他捏肩的，还是来点火的。赶快拉下她的手说：“你打的一点儿也不疼，真的。”然后又上下看看她，“你伤着哪儿啦？上药了没有？”
  “就是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卫曦一一指给他看，还把腿上的擦伤露出来给他看，一心想让他愧疚，然后对她更好一点。
  其实擦伤并不大，但是上了药后看着很是恐怖。她的腿又白，衬得那片紫色更是妖艳。
  “好了，别再受凉了，把裤腿放下来。”
  等她坐好好，他附在她耳边说：“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本来就笨，对自己的事情不操心，一惹你更是变本加厉。”
  她举拳又要打他，但是后面的话让她停下了手。
  “那样只会让我心疼。”
  向厨房处看看，没有人注意，然后飞快的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两人的手握的更紧了。
  此时厨房里的老爹：“哼，臭小子！都把我家姑娘带坏了！在客厅里就敢这样！气死我啦！”
  “你就当做没看见，年轻人嘛！”过去用手拉回伸长脖子朝客厅看的卫爸爸，然后冲客厅喊了一声：“西西，仕林，开饭啦！快来吃饭！”
  餐桌上，卫曦不停的挥舞着筷子，本来就极爱吃妈妈做的饭，今天又有徐仕林在，当然更高兴。高兴的结果就是，不停的吃，无休止的吃。
  徐仕林总是帮她夹菜，还帮她把鱼刺挑出来然后把鱼肉夹到她碗中。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做惯了的人。卫爸爸的脸色也不似刚才那么严肃了。
  卫妈妈笑眯眯的说：“仕林，你别管她，你只管吃你的。”
  “没关系的，阿姨。”说着把卫曦嘴边沾着的米粒播去，“阿姨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家母也很爱厨艺，改天找个机会介绍家母给您认识，刚好可以互相探讨探讨。”
  “是吗？你母亲也爱研究厨艺？哎呀，我正愁没有人做伴呢，现在可好，终于找到了。哪天俩家一起吃个饭就认识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卫爸爸忍不住提醒，还是难以接受闺女终将离开他的这个事实。
  “那有什么关系，只是认识认识嘛，有什么关系。”
  “伯父，请您相信我对西西是认真的。现在家父公务繁忙，等清闲一些的时候，我就把西西带回家。我对父母也是白手起家，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只要我喜欢，他们是不会反对的。”
  “咳咳，那就好。我可不会让我们西西受苦的。好了好了，吃饭吧。下午带着西西出去转转，这两天她天天不出门，就知道在家里握着个手机。”
  徐仕林了然的笑着看着卫曦，看得她把脸埋在碗里。只是露出来的额头上红红一片。
  告别卫曦的父母，两人开始了情人节之旅。
  大街上满是手捧鲜花的女孩子，脸上的笑容在一朵朵嫣红的玫瑰的映衬下更显灿烂，周边围绕着的幸福仿佛要溢了出来。虽然卫曦没有收到花，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并不比她们暗淡多少。
  “咱们去哪儿？”
  “唔，你说吧，听你的。”只着急见她了，却忘了安排一下行程。
  “那咱们回高中母校看看吧，我毕业之后都没回去过。”她已经有勇气回望过去那段岁月了，因为这次身边有他。
  “……好，我们走吧。”
  正直放假期间，学校里基本没人，只有门房的大爷值班。
  “大爷，能让我们进去吗？我们以前是这儿的学生，现在放假就想来看看母校。”
  “哦，那进去吧，现在是假期，没什么人，领导也不在，我看你们是大学生吧，估计不会做什么坏事。我老头子就做一回主，你们快点儿就行。”
  “谢谢大爷。”
  两人并肩走进校门，同时踏入那段年少的斑斓的回忆中去。
  当那小伙子上前询问时，门房的大爷就一眼就认出了徐仕林。那时的他几乎每天都会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起上下学。两人眉目间的传递的情谊明眼人一看便知，当时他还想这小子和她的女朋友感情可真好，每天形影不离的，就像他和他老伴儿一样，青梅竹马长大，然后自然的携手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