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归原主/腊月卫夕

颤巍巍的把手指放在她的鼻下试探，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他长吁了一口气。试试水温，水已经凉透了。他恨自己刚才顾忌什么男性自尊，那些和她相比都是狗屎。拿过挂在墙上的浴巾，把她裹住，抱回床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他背后竟然湿了。
  找来体温计，小心的夹在她的腋下，固定住她的胳膊，然后等待。五分钟一过，他取出体温计，她的温度有些偏高。帮她穿上衣服，在她耳边说：“西西，西西，醒醒，你发烧了，我们要去医院。”
  梦中，卫曦听到有人跟她说话，但是听不真切，隐隐约约只抓住几个词，其中就有医院。她开始反抗，她不要去医院，那个地方是她的噩梦，她不要去医院……
  “什么，西西，你说什么？”徐仕林把耳朵凑在她唇边仔细听。
  “仕林……我不去医院……不去……孩子……”
  “好，好，咱们不去医院，啊。”摸摸她的头，在她额头上亲一下。
  他再次后悔跟她提起孩子的事情，给了她太大压力。这次回来，她变得太多，比以前强悍不少，他甚至有种她渐渐脱离他的感觉。对他俩的关系她也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对于他的行踪不闻不问。他急于恢复到之前的生活状态，但是好像用错了方法。
  他几乎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什么退烧药，只好临时去药店买回来。他不愿去想象，这一年，没有他在她身边，她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扶着她靠在他胸前，喂她吃完药，喝下半杯水，然后扶她躺下，再给她盖好被子。
  柔和的灯光下，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一片安宁。注意到她的眉头居然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他用拇指轻轻的一遍遍的抚着那里，心里微涩，难道梦里的她都不愉快吗？不知不觉手上的力道有些重了，她嘤咛了一声，他赶忙收回手，拍拍她，她把头扭向了另一边睡过去了。
  他最喜欢在她半梦半醒的时候逗她，那时候的她很爱撒娇，他爱极了她的小摸样儿。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他们婚后一起去爬山。他们去的是座没什么名气的小山，因为她皱眉撅嘴抱怨的说那些大山人多不说，而且原始风貌已经被人类破坏的差不多了，没有一点儿“山味儿”。他不知道什么是“山味儿”，不过百分之八十肯定是她自创出来的词。其实相比那些名山大川，他也更愿意去小一点、人少一点的地方，那里的民风更淳朴，不会上演什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戏码。更适合他们这样刚结婚的小夫妻。
  于是他们决定自己开车去距离B市不远的大丘山，山名很怪，他还记得当时她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后才说：“是不是因为这座山长得像个大土丘才取这个名字的啊？”他刚刚看过简介，大丘山的得名和她想的类似，但是他就是存着心要闹她，随口编了个理由，这小傻子居然就相信了。等她看到那个他来不及盖住的简介之后，把自己变成母老虎的样子，张着大口向他扑来，还说要咬死不诚实的孩子。结果当然是她被他牢牢接住后压在身下吻了个痛快。
  他们选择出发的那天天气很好，路走的很顺，他们很快到达目的地。山并不高，海拔只有一千多米，对于经常锻炼、注重健身的他来说爬到山顶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但是对于她这个天天窝在家里、极少运动的懒虫来说却是件要人命的事情。
  但是她说想要和他一起看日出，然后一手拄着小拐棍儿，一手有他拉着，坚持着到了山顶。找到一家民宿住进去，洗完澡两人双双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她是体力不足，他是被她拖累的。
  看日出当然是要尽早起来才能赶得上，他挣扎着爬起来叫她起床，但是她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把头埋在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他不甘心，又想着昨晚她软软的贴在他身上取暖的样子，邪火阵阵的往上冒。把被子掀开一道缝儿，他钻了进去。
  被子里黑乎乎的，他凭着感觉大致判断出她是背对着他窝在他怀里。他更加贴近她，在她耳边吹气：“西西，老婆，起床了。”明着是叫她起床，暗中却用手指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游走，还不时的到大腿内侧坏坏的挑逗一下然后立刻离开。她开始有感觉，抓住他点火的手推开，然后翻身面对他，抬手摸到他的下巴，对准来上一口，然后娇娇的说：“嘘嘘，我好困哪，你不要吵。”然后就又继续睡过去了。亲口下巴就想让他放过她，这不摆明不拿他当回事儿，随便打发他么！梦中的她继续挑衅，她的胳膊搂着他的腰身，脑袋在他胸前一蹭一蹭的，柔软的发丝扫过他胸前的突起，那感觉逼得他眼睛开始泛红。
  他的手抚上她光滑的背脊，顺着脊柱来到她的小屁股上。大掌罩住一边的臀瓣缓缓揉弄，把她更紧的贴向他，用他的灼热在她身上磨蹭。之后，手指开始不规矩的陷入股缝儿中去，在她娇柔的菊花上轻轻一按，感到她明显一颤。手指接着移动，来到那片让他销魂的地方，她已经有些湿了，这个敏感的小家伙。然后把手指挤她里面，浅浅的进 出着。她的呼吸开始变重，手攀上他的肩头，在他脸上落下几个吻，然后略带喘息的说：“嘘嘘，你乖一点，不要闹啊，我好累……啊！”她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几个字仿佛是含在嘴里的泡泡，轻轻柔柔的吐出来，让他更想欺负她。也不管她说什么，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她没有准备，被刺激的喊了出来。
  感觉到她已经足够湿润，抽出手指，抬起她的一条腿，用自己的肿大在她的柔嫩处来回摩擦，她已经被他彻底闹醒了，娇喘连连。
  他地抵在她唇间诱惑的说：“怎么办，进不去，你帮我。”
  他可以想象得到她咬嘴唇的样子，他又顶了顶她说：“宝贝，快，快帮我进去。”
  “讨厌你……嗯……”她被逗得开始渴望那种被充实的感觉，羞涩的摸到他的欲望，握住，那热度几乎要灼了她的手，硬硬的一根像棍子一样……她引导他进去一个头便放开，然后那小拳头边砸他边重复着“你讨厌，嘘嘘真你讨厌！”有了她的帮助他一个挺身，完全进去，抓住他施暴的小手十指交握，同时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下身开始有力的抽//送。
  这时的她已经在他怀里化为一汪春水，任由他掀起阵阵涟漪……
  那天他们在房间里厮混了一天，床上、床边、墙边、浴室都有他们欢爱的影子。她身上布满了他给的印记，离开的时候，她在民宿老板娘暧昧的眼光下冲进车里当鸵鸟去了。之后她还对他说：“以后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丢死人了！”
  那时的他们多好，多幸福，怎么可能想象得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额头开始出现汗珠，药效开始发作了。他拿来毛巾，细心的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汗珠抹去。床头的闹钟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困，反而很精神。他现在很享受照顾她的过程，这时的她是娇弱的，让他觉得好似回到了从前，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那个对他无比依赖的她。
  他拿过刚才翻到的的几个她没来得及扔掉的药瓶，就着台灯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不认识，然后把药瓶装进他的裤兜里。
  视线落回她的睡颜，把手伸进被子里，找到她的手握住，不敢太用力，拇指在她的手机指上摩挲、摩挲……
  强烈的阳光经过窗帘的阻隔射进屋里时已经不那么刺眼了，但是卫曦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有一时的不适应。等到渐渐适应光明，她猛的坐起来，随即大叫了一声。
  徐仕林马上从厨房冲了进来，慌张的问：“西西，怎么了？”
  他昨晚不是摔门走了么？怎么出现在这里？但是头疼容不得她细想，揉着脑袋说：“头好疼啊。”她的语气中带着楚楚可怜，好像需要人安慰的小猫一样。刚说完，她就感到另外一双手在她头上来回揉着，力道刚刚好。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手，她舒服的眯了眯眼、叹了口气。那神情活像沐浴在阳光下的悠闲的猫咪，懒懒的打个哈欠，然后眯眯眼，一副享受至极的样子。
  “我向你道歉，为昨天晚上的事。你要是现在不想要孩子，我不逼你，你不想复婚，我也不会强迫。但是你只呆在我身边，不要理会其他男人好不好？”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她，但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好。”他近乎哀求的欲语气，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她感到他的后悔，她不忍拒绝，也不会拒绝，她本来就是只呆在他身边的啊。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他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手下更卖力的帮她按揉头部。
  “啊，现在几点了？我上班要迟到了。”说着就掀起被子，发现自己几乎裸着，又立刻钻回被子里去。面色微红的对上了他促狭的眼睛。
  “小傻子，今天周末，不用上班。快穿上衣服起来，午饭快好了。”拍拍床上那一团，徐仕林回到厨房继续“赶工”——做饭，心里想着他第一次做饭，只要不是难以下咽就好。
  照顾
  熟悉的头痛感让卫曦知道她发烧了，这是流产之后才开始的。要不是徐仕林在这里，她想她可能会睡上一天，让疼痛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看着床头上拆封的药盒和水杯，她苦笑，在经历那么多痛苦之后，她终于又尝到被他的滋味儿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说的午饭可能是让徐氏旗下的饭店做好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