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物语/西尾维新

第23章


单纯只是神原在一开始就主动承担了记录的责任,不过这种是怎样都好,因为神原一个劲的输到现在。
让我算算。
差不多五十文了,该算是我赢了吧。? ?
「那么,到此为止吧,正好就用罕见的役来做结束——」
「等等……呜呜。还有一局,再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要破口大骂了。
不过还是咽了下去。
自制心的确是很重要,可是让人不得不自制的理由也太弱不经风了。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个纸牌游戏啊。
「何必那么认真呢……bracelet,bracelet。这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 ??(译者注:以防大家忘记,bracelet = dont mind or take a breathe for 神原)
「一点斗志都没有为什么还能赢!」
「这个,的确是我赢了」
「呜呜」? ?
「既然是游戏,感到快乐是必需的吧?看看人家千石。那家伙教会了我Twister Game,然后输给了我这个初学者,一样也觉得很开心啊」? (译者注:西尾你就是个垃圾!这种场景怎么能skip!)
「……阿良良木前辈,看样子你还完全没有注意到真正的最终boss的存在」
? 「嗯?在说什么呢?」
? 「什么都没有。这也不是我该插嘴的事情」
? 赶快开始下一局,神原说完就摆开了架势。
?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发完了牌。
? 有没有搞错,这家伙是成于体育,败于赌博的那种人吗……嗯?? 
我扫了一眼手上的牌。
「……神原」
「怎么了,阿良良木前辈」
「先把惩罚游戏决定了吧」
「真性急呢。顺便说一句,我这边可是打算H的……不,是要求H的」
「是吗,没事,就算要我死都没关系」
对于神原那不健康之极的要求,我提出了非常健康的惩罚游戏。
「你一生都不许赌博」
我的手牌,又是特殊的役。
这次轮到くっつき了。(译者注:くっつき,发到手里的牌就有4对同月的对子)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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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垃圾山已经慢慢变小,接下来就轻松多了。
花札的比赛结束了之后,大扫除也很快结束了,我从神原家里告辞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神原的奶奶邀请我留下来吃顿晚饭(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享用过好几次了,神原奶奶做的饭菜,真的超好吃),今天我很客气的婉拒了奶奶的邀请。
/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 ?
我问了神原一个一直都很在意的问题。 ?
也就是,左手的事情要如何跟家人说明——? ???
「就说是受了伤」? ????
神原的回答很简单。? ????
「不管怎么说,这本来就是没法说明的事」
?「嗯——不过,这样他们能接受吗?我的吸血鬼体质也就算了,你的左手可是一目了然的啊」? ?
怪异曾经依附在神原的左手上。? ???
从形态上来说——就是异形。 ?
「就算是战场原那家伙,也没打算隐瞒啊,双亲都是知道的——」? ?`
「当然,爷爷也好奶奶也好,都是非常关心我的——可是在我和他们之间,有着令双方都感到无奈地母亲的问题在里面。所以只要是我不希望他们干涉的地方,他们就绝对不会来干涉」 
原来是这么回事。
?母亲——
?没错。
?本来,神原那猿的左手,就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但就算不知道这点,只要察觉到这件事情同母亲相关,神原的爷爷和奶奶就不会跨过双方之间那不成文的分界线。? ???
或者说。? ?
其实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
哎。? ???
神原也够痛苦的。? ??
母亲的事情暂且不说,对于自己非常尊敬的爷爷和奶奶,却有不得不保密、无法说出口的事情——对于任何事情都是直线前进的正直者来说,绝不是什么轻松的选择。
? 然而理解到这一点。? ?
也是神原骏河的——责任。
「……没事,不管怎么说再忍几年就好了」
?没错。? ???
神原的手,数年之后就能恢复原状。
不似我的吸血鬼体质——她的左手的异常,并不会伴随她一辈子。所以,她一定能坚持到底,挺过这一关。我一边看着因夕阳斜射不断伸长的自己的影子,一边在心中默念。
?? 仅此而已。
? 骑上自行车,从内侧向外推开神原家那气派到夸张的木质大门之后,我立刻就注意到在门外,有个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男人。
一开始,我有种在什么地方似曾相识的感觉。? ????
不过——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 无需从记忆当中寻找。? ????
穿着一身仿佛刚刚从葬礼上归来的漆黑的西装,搭配一条纯黑的领带,壮年的男性。一看就是个可疑人物,这种推测性的说法虽然不好,但他的确会让人有一种大吼「你是谁」的冲动。
是什么人呢。
? 是真物,还是个伪物。? ???
光靠眼睛看,当然判断不出这些。
同这个小镇完全的不相称——不对,以我最近的经历而言,其实正相反,应该说他是和这个小镇非常相称才对。
?? 没错,如果据实来说的话。
非常可疑。
非常不详的男人。
注视着神原的家。? ???
「……嗯?你是这家的孩子吗?」
既然我能看到对方,对方自然也能观察到我,看到我推着自行车从神原家的豪宅里出来,穿着丧服的男人出声提问。? ???
光听这个台词,让人有种这个男人其实是个推销员的错觉,不过,气氛完全不对——穿着如此不吉利的衣服,怎么可能是个推销员。? 
「不……」? ??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该怎么对应。
如果说不是推销员,而是神原家的客人,就不能采取过于失礼的态度——无奈啊。
「不好意思……我不是神原家的人」
「啊啊,抱歉,忘记自报姓名了。你对于素不相识的人的警戒非常正确,这方面的确需要多加小心。我的名字是贝木」? ??
「贝木?」
「贝塚的贝,枯木的木」? ?(译者注:贝塚、也称贝丘,是史前时代人们捕食的贝类堆积遗址。由于保存了不易腐烂的骨角器和动物遗体等,并在短时间内形成很厚的贝层,因此便于了解文化的变迁)? .
穿着丧服的男人——贝木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用一种仿佛看透一切而且是很不高兴的态度,斜视着我。
用发蜡固定住的黑发。 ?
飘散着一股人工的香气。?? 
还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或者说是跟某人相似的感觉。
? 如果是这样——到底是跟谁相似呢。
「……我是阿良良木」? ?
既然对方已经报上了姓名,那我也只能效仿。
学着对方的样子只说出了姓。 
「汉字是——这个」
?? 嗯。
另外的三个字也就算了,『阿』要怎么说明才好呢。
感觉很难造词啊。? 
正当我为此困扰的时候,
「不需要继续说明了,这名字刚刚才听到过——」
(译者注:聞いたばかり,也可以理解成经常听说,一直听说)? ??
突然,贝木用莫名其妙的话语打断了我的发言。? ???
「如果把我看成是已经枯朽的木头,那你就是正当年的木头了」? ??
「……」
这算是在谈论关于年龄的话题吗?
圈子绕的还真够大。
不,也不能说是在绕圈子——该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刻意要用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方式来说话。? ?
「……那个,如果找神原家有事的话——」
「哼,最近的年轻人里像你这样有礼貌的家伙不多了。而且还是个能为他人着想的家伙,有意思。不过,为我的事情着想是没用的。我并不是找这户人家有事」
可是。
贝木用毫无起伏,却有非常沉重的语气说道。? ??
「听说卧烟那个女人的遗孤住在这里,虽然没什么要事,还是想来见他一面,看看样子」
「卧烟……?」
这是。
好像——是神原母亲的旧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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