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末灰雪录

    考虑到如果战场上要是有几个肉盾保护，自己就可以快速消减对方的数量。于是亚历山大选择看看能不能找些正在跟兽人交战的部队，然后对其中的头头，表示是来调查不洁生物的来源和影响的。
    她希望用帮忙参加战斗的方式获取关于兽人受不洁生物影响程度的情报。不过被询问的士官可不管目的，要么是能作为听从命令的佣兵参战，要么就不要和军队行动影响士气，大概是之前有过不好的先例吧。
    而且确实没有被俘虏的兽人，它们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所以没得审问机会。更没有重伤昏迷被抓住的，人类士兵打扫战场的时候都会例行补刀，因为没有补刀而死的士兵太多了，装晕的兽人在人类士兵靠近的时候可以轻松一斧斩首……
    在仔细询问以后亚历山大发现不需要担心时间问题，能打到自己主动退出，但不满一个月的不发钱。待遇的话就是和士兵同吃同住，按月发钱，每次战斗都有提成。
    于是她决定先待一个月，经历了四次激烈的冲突并且没怎么挂彩。
    其中确实遇到了一次兽人尸体形成的骷髅，实力和人类骷髅差不多，实在对壮年兽人没什么威胁。
    亚历山大感觉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价值了，于是跟士官说了一声拿钱准备跑路，目标则是巴卡托。
    温暖的海风让巴卡托的内陆地貌多是森林，因为这个原因不洁生物比别的国家要多，也更依赖佣兵。当然，山贼土匪也比别的国家多。
    海岸线聚落的人们流离失所，内陆又提供不了那么多粮食，有许多人命，也就是新手佣兵都死在征讨魔兽和不洁生物上。这消耗了人口，减轻了粮食负担。
    路上她再度打听有关不洁生物的消息，顺便询问自己认识的几个佣兵有没有卡莱文这个人的消息，但是崭露头角的佣兵里面并没有卡莱文的名讳。
    唉声叹气之后亚历山大看了看几个清理森林里山贼和不洁生物的任务，她还打算从山贼和同行佣兵那里打探一下森林里有没有什么不洁生物聚集比较多的地方。
    这些山贼对她来说没有威胁，但花了些时间感觉也是正常的规模，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大陆级别的影响而不是什么地区性的仪式。
    失望之余亚历山大吃吃喝喝再转一圈才回恩迪贡去，路上也依旧是不死心的打听不洁生物的聚集地和是否有名为卡莱文的佣兵，也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恩迪贡这边的其他情报就多了不少，比如从公开售书到现在短短的三年，全国人民的识字率提升了十个百分点，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
    百分之二的十分之一只有千分之二，但是国家人口的庞大基数放大了这个看似很小的增长其实满足了需要识字工作的岗位需求。
    大商人都需要统计入库出库的账目师，贵族更是需要账目师直接帮自己算账，毕竟平时要处理的事物有很多。
    国家也在积极的出台了一些非贵族的教育政策，比如每个村带几个孩子去城里学识字和算数，学会了就回村就业。
    亚历山大选择继续做任务，用之前两倍的价格重新在古格拉斯城租下一间借书看。没委托的时候就在城里寻摸可疑的组织，没事打听打听卡莱文。
    她想着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就一直待下去了，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重要情报。
    可要说消息最灵通的还得是古格拉斯城，毕竟这里有外国实事的纸面记载。据说是会通讯术的施法者在各个他国城市往这里告知信息，但也就是报道一些战事内容和流通的外国商品。
    后来亚历山大在附近的村子自己盖了一套房子减轻开销，开始攒提升借书费的本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亚历山大看了比之前一生要多一百倍的书籍，学到了很多有用的内容。虽然单纯是打发时间的书更多，但是这不阻碍业余的学习和实事的筛选。
    五年后，她已经是混成了借书会的资深会员，又在古格拉斯城租了一间房子，还认识了不少相关从业人员才终于听到了一点风声——那是一个比亚历山大资料还老两年的会员，说了什么伟大的艺术呀，无尽的知识之类的话语。
    看起来，希尔赛即将进行下一步的影响施加。亚历山大来了兴趣去找到了这个会员表示对他说的东西很感兴趣，问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结果去问他又开始搪塞，能看出来是装着明白踹糊涂，显然是没有什么信任——毕竟亚历山大的身份是佣兵。
    不过，确有其事呀。
    之后的日子中亚历山大还是尝试找了好几次机会继续跟他聊聊，就说不洁生物爆发之后自己一直在调查其源头，但没什么发现，要是他有什么“无尽知识”，能不能回头帮忙问问。
    而对方表示是酒后失言，不过要是有人聊这个他会帮忙问问。
    亚历山大只能对他表示感谢，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又是几年过去，识字率此时已经比一开始涨了一半，侏儒进行的造纸术改良让书籍和纸张的价格稍微降了降，佣兵工行都开始用纸质委托书了。
    她得了个闲找了个不错的酒馆喝两杯吃点烤鱼的时候听见了巴卡托的形式，这两年和海族的关系有所缓和，研究新式内陆湖养鱼诸如此类的内容。最后的最后他们提到了这一批佣兵里面有一个很突出的战士叫卡莱文。
    亚历山大立刻着手准备再去一次巴卡托，但在出发之前还得先交一下会费，她打算再去问问之前那个“无尽知识”有没有什么消息。
    不过交完明年的会费后兼职账目师的那个作家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又要去外国什么的，毕竟提前交会费的也就亚历山大一个，以前的账目上写的也是明明白白。
    她应了一句后账目师又表示，今年年底有个资深会员的集会，这要是一去肯定就错过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