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怪谈杂说/上海夏天

第28章


  ……
  天亮的时候,张扬、小白和阳阳只觉得头疼。他们努力回想,却都不记得他们三个后来都怎么了,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
  尽管,三个人都坚持当晚只是在排练。但是,被校保安发现醉酒、并一起很没睡相的睡在小报告厅,也是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更何况,早上那会儿,谁都看的出:他们根本醉得就说不清楚:昨晚最后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当然,因为,他们只是社团的排练活动,另外,承认错误的态度确实都还可以。对于他们的那几张处分,最后在系里几个辅导员和教授的帮忙下,不了了之。这应该算个好消息。
  不过,社长那边同时给他们带来一个坏消息:“下个月,话剧社被勒令正式解散。”虽说,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但是,三个人心里还是满难过的。
  中午,在学校的食堂里,三个人又碰面了。
  “小白,你文章写的好,你说怎么办?”张扬第一次脸上没了笑。
  “我不知道。”小白说,“爱果然是:不即不离,若即若离。以前不觉得我们的社团有什么好,现在才真知道了。”
  “就是”阳阳点头。
  “对了,你现在的女朋友,怎么样?没为这事生气吧。”阳阳比小白心细,多问了一句。
  “当然没有”张扬夸张的笑。“我说,娘娘你呢?不会后院着火了吧。”
  还没等阳阳否认,小白就一针见血的纠正:“你这小子,死了改不了嘴硬。刚才撒谎还不带眨眼的。”
  张扬夸张的趴在桌上说:“小白猪,你成天跟着我啊,哪只眼睛瞄到的。来,赏你块排骨。”
  看着他的怪样,两个女孩都笑了。张扬正色说:“分了就分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啊。倒是你们――”
  阳阳看看小白,然后表态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啊。再说,他们可不象你说的那么不分清白。”
  “哦”张扬又做个怪脸“看来,是我遇人不淑了。”
  “就是”两个女孩一口答应。
  停了片刻,小白看看张扬,开口说
  “社长给了我一个准信:我们要去复赛。时间是――明天”
  “真的?”
  “千真万确。”
  “最后一次啊?”
  “即使是最后一次,我们也不能辜负了自己,辜负我们的梦。”
  “好酸啊,小白JJ。”
  “是社长要我那么说的啊”小白眨着自己无辜的眼睛。
  “别这样了小白猪,我会吃不下饭的。”张扬绝望的大叫。
  ……
  复赛最后还是没有通过,他们没有得到决赛那有限的名额。
  但是,小白在台下时注意到:观众们中不少人眼睛都红了,也包括自己学校的几个带队老师和领导。
  那一刻,在台上,张扬抱着半躺着的阳阳说:
  “美不过是作不得准的浮影, 像耀眼的光彩很快就会销毁, 像一朵花儿刚开放随即凋零, 像晶莹的玻璃转眼就已破碎; 浮影、光彩、鲜花或一片玻璃, 转瞬间就已飘散、销毁、破碎、死去。”
  这是他们三个从莎士比亚的诗文间抄下的,他们都喜欢的一段。
  话剧、友情,于他们三人的生命而言,都只不过转瞬即逝的片段。
  但那是美丽的、珍贵的、值得永远守护、珍藏的。
  即使,它们是浮影、光彩、鲜花或一片玻璃,
  转瞬间就已飘散、销毁、破碎、死去。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2003年7月1日
  前社长过来通知说:上面命令下来了,批准解散。他在小报告厅开了个小小的“追悼”会,大家愿意的话,可以过去。
  他们去了。
  气氛不是压抑,而是出乎意料的平淡。
  大家都各自深锁着内心最强烈的感情,转身举首间,仿佛真的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真爱,需要那若即若离。
  2004年7月1日中午
  领好毕业证书和学位证的小白来到孙庆阳寝室门口,从去年的7月1号起,她就没怎么再和阳阳长来长往。“自己男朋友又换过了一轮,想必她也是。也许,彼此都想忘记那略微苍白的结局。”这样想着,许晓洋敲开了孙庆阳寝室的门。
  “她回家了。”她的室友开的门,如是说。
  怅然的走出寝室,收拾起简单的行李。
  “张扬,我走了。说好的,我们不说爱情。”
  她发的短信,张扬应该会收到吧。
  下午,她就要去北京了,许晓洋签了一家那里的公司。之所以不呆在家这里,也许只是因为心中一个小小的向往而已。听说,北京的话剧也很发达,而人艺的话剧解放至今都是经典。
  2004年7月1日下午
  意外的,许晓洋看到前方两个熟悉的背影。“你们?”许晓洋,又一次变成了小白,她大叫:“停下,两只羊!停下,小白在此!”
  两边全是诧异的旅客,可她不在乎。
  张扬听到后面的声音,“是小白?不会那么巧吧?”
  孙庆阳也笑:“我们这样也能碰到啊?”
  三头羊笑着闹着,甚至让张扬忘了告诉那两个女孩他自己当了志愿者,一个月后就要去云南。
  火车,已经,开远了
  ……
  只要爱着,总还会相遇吧。
  真的会相遇吗?
  真爱,注定的,
  “不即不离,若即若离。”(END)
  短信
  “终于,于人海中找到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你。”
  女人还是把最后的叹息留给了旧机器、旧号码和那个过期的男人。男人自信自己才能喜新厌旧,却没明白:
  “忘记,女人也会的。”
  女人终于有了新手机,当面前的男友把这个手机放入她手心的时候,女人的眼神里不复对男人那种万劫不复的沉溺……
  当爱情还在新鲜期的时候,男人的短信是经常的。男人拿短信肆意夸着女人的才情和美貌,从长短到内容都是女人最喜欢的味道。只要男人一发来短信,女人立刻会笑着回复。直到,男人那边沉寂无息了,女人还是会带着回忆的笑容,认定“我爱你爱着你”的铃声会再次在空气中浮起。
  女人和男人不断的用短信约会、在宾馆的套房或者在女人的家里作爱、去女人家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安全套。爱情,肆意的滋长、而后被挥霍。随时随地的,女人发出各种长长短短的消息给男人,或快乐或烦闷,或嬉笑或抱怨,或诉说或抒情。
  当爱情还在保鲜期的时候,女人开始在短信中长篇类椟的述说自己一天天的感想还有对男人的爱情。男人的偶尔回复,一落入女人眼里就是满心的喜悦甜蜜。这个时候,即使男人再拿短信肆意夸着女人的才情和美貌,女人也绝不会怀疑男人在言不由衷,而是,愈加肯定了彼此所谓的“爱情”。
  不是不知道,男人更喜欢理智的女人。
  不是不知道,男人最喜欢简短的消息。
  不是不知道,男人更喜欢电话中的绵绵情话。
  只是,女人心中的爱情,往往包括了距离、情调还有等待。
  短信,恰好都有了。
  所以,女人还是钟情短信。
  当那一刻,“亲爱的,来短信了”的铃声响起,女人的手指快乐的去按“OK”,仿佛是在打开一个装满爱情的匣子:
  当男人回复说“爱你”的时候,女人想象他温柔诚挚的神情――即使那刻,男人可能正在车里用另一部手机告诉自己的妻子“今晚回家吃饭”;
  当男人回复说“我很忙”的时候,女人想象他挺拔健美的背影――即使那刻,男人或许就在某个花园洋房里和另一个女人温柔的说着那些令天下所有女人都会动心的全套情话;
  当男人述说“很郁闷”时,女人几乎能看见他忧郁的眼睛和他嘴里那个娇纵蛮横的小妻子――即使那时,男人根本只是心血来潮或一时无聊。
  直到那一天……
  女人在城市最繁华的一角遇见了男人的小妻子。看起来,那分明是个温惋甜美的女子。女人故意笑着喊住她,自我介绍是男人的同事,与她曾有一面之缘。她竟信了,欣欣然的与女人攀谈,所说的无非还是同一个“他”。女人不得不承认了――虽然,在宾馆8楼房间的大落地玻璃窗前,褪去所有伪装的男人抱着女人信誓旦旦。但是,女人却要心里透亮:男人,只是女人爱上的第一个人,绝不可能是最后那个。
  所以,所有故事的结局才都会是一样的,永远没有意外。
  女人似乎是挑衅般的给男人一个消息:“今天,我认识了她”。
  男人,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女人肯定:男人看到了自己的消息,只是他不好回复。
  女人就此不再联系男人,男人也没再发消息给女人……
  女人告诉自己的新男友想换个手机,要和新男友的是一个牌子。男友笑笑,很快陪着她去市场去试机、购机。新的号码、新的机器、新的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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