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

236 白蛇 五


    
    只是与预料之中的情形不同。那许汉文的行为举止,与当日里,并无多少不同,倒不似白筝所想的那般,得到了前世的记忆之后,一上来,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反而在张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之后,许汉文才诧异的向白筝问道:“素贞,我们不是在望乡楼,为士林庆祝的么,怎却到了这个地方?”
    白筝这才发现,待得那赵公明将禁制去除之后,眼前的景象,竟是处于那西湖正中的孤岛之中,而入目不远处,便是那当日里,她与许汉文相遇的断桥,是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许汉文解释。
    不过她这般迟疑的神情,因得那许汉文刚刚才发现躺在白筝身侧的许士林。稍稍失神的缘故,而未曾留意到,是以略一沉吟之后,那许汉文便仿似恍然大悟一般的点头道:“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我和士林,在那望乡楼中,饮酒过量,得意忘形,你不想我们出丑,才带我们到这边,吹吹冷风。”
    只是说到这里,许汉文心中又是一急,连忙问道:“只是你将我二人带了出来,那宴席之上的宾客,以及那知府大人几人,却由何人去陪,快快快,我等还是速速回去,以免让他们心生不满,待得今后士林入朝为官之后,却平白伤了脸面。”
    见得这等情形,白筝不由得有些迟疑,竟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轻声回话道:“相公放心,我是待得那酒宴结束。知府大人等俱都打道回府以后,才将你二人带了出来。“
    听了这话,许汉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担心放下,这才想起了自从自己醒来之后,便在一旁一直观察自己三人神色的赵公明几人,也是连忙向白筝询问道:“这三位是…”
    见得白筝有些忐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赵公明不由得心中轻叹了一声,轻声与她传音道:“你不需担心,我只是用神通,暂时将他父子二人的记忆封印了起来,他们暂时还记不起来适才所发生之事,以及那前世的记忆。只是料想过不了多久,随着他们体内精血之中蕴藏的能量,完全与肉身融合之后,这些记忆便会慢慢回来。”
    听了这话,白筝不由得有些惊喜,她心中最过担心的,莫过于这父子两人,寻回记忆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不知会如何,此时听得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缓冲,自是大喜过望。
    是以慌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神,白筝才与许汉文解释道:“相公,你当日里,不是询问过我,我那家乡何处,为何不将双亲接来,与你一起侍奉么?”
    轻轻点了点头,许汉文这才惊喜道:“当日娘子一直说那家乡偏僻,距离甚远,便连我说要与你一起回去探望,你都寻些借口推辞,莫不是这三位贵客,便是你那得知了士林高中状元的消息之后,匆匆赶来的娘家之人?”
    白筝刚要点头说是,这才想起,自己与许汉文,如今都已是四十上下的年纪,容颜之上,看来已是颇显衰老,而那赵公明与依依,怎么看看也不及三旬,更别说那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直到现在,都好似十七八岁少年模样的白翎了,是以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与许汉文引荐。
    迟疑了片刻之后,白筝才硬着头皮。与许汉文说道:“不错,这三人,便是我二伯夫妇,以及他们膝下的长子白翎。”
    听了这话,赵公明三人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好在此时赵公明与依依二人,各自照着那人界之上,富贵之家的员外、夫人,打扮了一番,倒也颇有几分夫妻相,而那白翎,衣衫也是极为齐整,与那有些富家的顽皮少爷的相貌,倒也是有着几分的接近。
    这话说出,那许汉文起初自也是不信,只是想来自己的娘子,也没有必要在此事之上,欺骗自己,是以略一沉吟,便呵呵笑道:“我却是忘了,娘子家传的医术,玄妙无方,几乎便连死人都能医活。那家中的长辈,自是更加精研此道,这驻颜之术,更是不在话下了。”
    说完这话,许汉文就慌忙向前行了几步,与赵公明二人,行了大礼,却又强行拉着那刚醒过来,还未回过神来的许士林,也给两人叩了个响头。
    行礼已毕,几人自是免不了一番客套。赵公明见得那许士林,竟是颇为知书达礼,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略一思索,便从袖中取出一枚自己闲暇之时,炼制的玉佩当做礼物,转交与他。
    许汉文父子看不出那玉佩的珍贵,但那白筝却是看的清楚。她见得那玉佩,竟是用最上等的昆仑玉制成,其上还闪着丝丝的玄黄金光,略一思索,便已明白,只怕这玉佩之中,还有赵公明凝聚的一份功德之气在其中。是以一时之间,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只是她这番神情,落在那许汉文眼中,还以为她是因得家中长辈来到,太过激动的缘故,略一思想,觉得自己身为晚辈,有娘子家中长辈来访,自是应该及时奉茶敬酒,是以慌忙便欲带着三人,重返那望乡楼中,再摆上那么一场宴席。
    但许汉文这一举动,落在那白筝眼中,却是让她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惊,自己适才在那望乡楼之中,现出真身之事,早已是在杭州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此时若是再返回去,又该如何应对那些凡人的恐慌。
    是以思及此处,白筝连忙一边用求助的眼神,一边与许汉文解释道:“这个倒是不急,二伯与伯母临来之前,便曾听我说这西湖畔,风景优美。是以来这杭州,除了为士林庆贺一番之外,倒也颇有一番来这西湖游玩的打算。”
    听了这话,那许汉文脸上不由得lou出了一丝不满的神情,连忙将白筝拉至一旁,道:“娘子,你这话却是有些不妥了,二伯与二伯母,远道而来,自是应当在这杭州城中,好好住上几日,让我夫妻二人先好好孝敬一番,至于这西湖之中的景致,这几日天气尚寒,待缓上两日,天色晴好之时,我等再带两位长辈,好好观赏也是不迟。”说完这话,许汉文不由她分说,便自己走上前去,欲搀扶赵公明几人折身返回。
    只是他这一举动,让那白筝更是惊慌,无奈之下,白筝只好一咬牙,佯怒道:“你我那院落,位于那闹市之中,嘈杂不堪,而我二伯父和二伯母,俱是世外高人,住到我们那院落之中,岂不是会被那些世俗之人打扰!”
    这话一出,那许汉文不由得怔在了原地,便连一旁刚欲转身,去叫来一副马车的许士林,也是一脸迷茫的扭过头来。
    迟疑了半晌之后,那许汉文脸色才稍稍恢复正常,重新扭过头来,看着自己身旁的两位“长辈”,见得他们那打扮,虽然与凡人无异,但无论是身上的衣衫,还是脚下的靴履,俱是灰尘不染,那眉宇之间,更是尽显飘尘拖俗之意。
    再看了一眼白筝,见她脸色凝重,显然不是与自己说笑,许汉文心念电转,终于才自嘲道:“我却是忘了,娘子的医术,已然是出神入化,二伯父与二伯母,想必更是陆上神仙一般的人物,又是不喜居于那闹市之中。”
    说到这里,许汉文又向白筝陪笑道:“娘子教训的是,只是若不入得城中,这荒郊野外,不仅没个客栈,便连个借宿的农家都是没有,今日里,却该到何处去寻住处?”
    听了这话,白筝只觉眼前一亮,慌忙道:“我们在那镇江府中,不是有一处别院吗,那别院虽然位置稍显偏僻,但环境幽静,景色秀美,倒是正是适合居住。不如我们这就启程,陪二伯父与二伯母一起,去那里住上一段时日如何?”
    许汉文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得已是日近黄昏,不由得苦笑道:“好倒是好,只是此地离镇江,足足有三四百里之遥,即便是我们现在寻得几匹好马驾车,也要足足行个三四个时辰才能赶到,到了那时,只怕已经到明日了;更何况,二伯父、二伯母不是要看这西湖的景致么,住到镇江别院中去,却还怎生去看。”
    听了这话,白筝这才察觉到,自己前边已然将话说的太死,却无法再自圆其说,是以只好苦笑了几声,将求助的眼神看向赵公明,请他帮忙拿个主意。
    微微皱了皱眉之后,赵公明才轻轻沉吟了一声,道:“我在路途之上,曾听人说,那镇江,不仅山明水秀,名胜颇多,附近还有一座金山寺,里边的住持法海禅师,颇为精通佛法,而恰巧我夫妻二人,近些年来,与那佛门颇有几番渊源,趁此时机,前去会晤一下,倒也算得上是一件美事。”
    长辈发了话,许汉文自然不敢再有异议,当下与白筝交代几句,自己便欲和许士林一起离开,去那杭州城中,将家中的衣物,以及一些细软杂物,收拾一些,再寻上两辆豪华马车,再行上路。
    但那赵公明与白筝,本就担心他父子进的城中,却从别人口中,得知当日酒宴之上发生之事,是以见了两人的举动,连忙便寻了个借口,将他二人拦下,又让那白翎,独自施了个神通,进那城中寻来一辆四匹马拉的大车,放在树林旁边,当做是自己几人,前来之时的座驾,这才载上了六人,向着镇江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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