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

239 茅山


    
    那白筝虽说近几十年。身居人界,对于那地仙界现在的情形,并不十分了解,但当日她离开之前,便已是知晓如今的佛道两家,已是颇为对立,是以自也不想让赵公明几人来了这人界之上,还惦记着那佛门。
    只是她心中这般思想,那许汉文却是不知,是以听了白筝的话之后,多少也是有些尴尬,直到过了片刻,白筝记起自己言辞,有些过于生硬,这才轻声在他耳边,劝慰了几句,言道那金山寺太过喧嚣,若是去了,反而枉费了几人一行从杭州,一路来到镇江,观山看水的心境。许汉文脸色这才稍稍好转。
    不过似这等事情,倒也都是小事,那许汉文与白筝这几十年来,感情甚好,自也不会因得这点小节,而耿耿于怀,是以未过片刻之后,那许汉文也是重新与几人谈笑风生,讲起他对这茅山的了解来。
    这茅山山势并不很高,莫说是比起那金山寺所在的金山,即便是比起周围的北固山、焦山,也是不显魁峨,只是这茅山之上的景致,比起那几处,反而更有一些出奇之处。
    山势不高,那山上的坡度,自然便也平缓了一些,那马车也因此而多行了一段路程,一直到了茅山之上,位于小山腰处的一处小村落中,几人将那马车,寄放在那村落中的地保处,这才打点行囊,顺着一条清幽的小道,徒步往上爬去。
    与那适才之时,许汉文所说不同,今日的茅山之上。不知因得何故,那些往日里,络绎不绝的前去山顶上清宫中祈福的香客,此时竟是难得一见。
    几人行了半晌,一直到那山顶的景象,已是依稀可见之时,这路途之上,也仅是遇见了寥寥数人,并且这几人,俱都是神色匆匆,从山上赶了下来,往上行去的却是一人。
    见得这等情形,几人自是大感诧异,那许汉文夫妻,自是按照这人界的习俗,不停的推算着今日里,按照黄历来言,是否不是游山、上香的良辰吉日。
    而那赵公明却是脑海之中,突然泛出一个念头,暗道莫不是今日里,那山上道观之中。来了什么贵客,以至于不接待香客了不成。
    这情形,竟果然被赵公明猜中,几人才刚刚上的高些,便见那前方,一处门楼之处,齐刷刷的站着一排短装打扮的家丁,手持利刃,扯着几根横条,生生的拦在那路口所在之处,而两个显然是这群家丁头领模样的男子,也是隔着老远便向几人喊话道:“今日上清宫内,不见外客,几位还请见谅。”
    直到此时,几人这才明白,为何那先前返回的游人,脸色之上,竟是那等模样的缘由。只是这等情形,让几人看在眼里,自是也觉有些晦气,只得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便准备顺着原路,折返回去。
    但就在这时,那两个家丁头领之中的一人,却好似发现什么一般,又将几人唤住,迟疑了片刻之后,才轻声问道:“对面的那行,可是新科状元许士林几人?”
    听了这话。白筝心中自然又是一惊,许士林高中状元,各府县之内,俱都贴有告示,有人知晓自是正常,但能从样貌之中,将其认出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大概只有那杭州城内的一些同乡,以及在殿试之时,那金銮殿上的众人了。
    但那京都离此地,足有数千里之遥,那朝中的京官,无缘无故自不会来到此地,是以白筝顿时心中就暗道一声不好,将这两人,当做是杭州地面之上,哪个头面人家家中的管事了。
    只是眼见得那许士林已是向前走了两步,轻应了一声,再想寻借口推拖,已是不妥,白筝只好轻叹了一声,心中暗暗祈祷这行人,并不知晓那杭州城中发生之事。这才略显紧张的握住许汉文的手,静观其变。
    见得娘子的手,竟是微微有些颤抖,许汉文自是有些诧异,只是略一思想,却把白筝的反应,当做是因得不能带两位长者,上山看看风景,而产生的一丝沮丧,是以稍稍安慰了她几句之后,反而行上前去。轻声与许士林说道:“士林,你看对面的那些人,若果真是你熟识的话,可否与他们商量一下,放我们进去。”
    好在此时的许士林,经过这片刻的打量之后,虽是不敢肯定,但也似认出了对面的那两人的身份一般,嘴巴微张,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迟疑着不敢说出口来。
    不过他这举动,对面的那人却好似看明白了一般,一边点头,一边笑道:“不错,正是咱家老爷,在山上与吕大师有些事情商议。”
    见得果真如心中所想,许士林脸色之上,更是震惊,不仅身体有些发抖,便连那适才之时,指向前方的手,也好似无可适从一般,不知该放在何处,终于在勉强镇定下来之后,才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便上去打扰,这便告辞。”
    说完这话,许士林便匆忙上前,拉住面色上面,还带着点疑惑的许汉文夫妻二人,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就在这时,适才发话的那人,却又将几人拦了下来,见许士林脸色疑惑,额头处隐隐还有些汗珠渗出,那人才呵呵一笑,让身后的众人。往两旁一分,让出一条通道来,道:“许状元既然来了,却还回去作甚,你要上山游玩,尽管进去也就是了。”
    听了这话,那白筝与许汉文,自是心中欢喜,但许士林的脸色,却是仍未好转,不停摆手道:“此举有些不妥吧?”
    那人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了一声,道:“老爷的命令是不让外人上山,但许状元是老爷的门生,倒也说不上外人。更何况,自从当日一别,老爷便常常夸赞许状元,聪慧机灵,性情果敢,巴不得能早日再见得许状元一面,是以今日我放你等进去,他自也不会怪我,反倒是我若是就这般放你走了,被他知道之后,却怕还要落些埋怨。”
    说完这话,那人也不等许士林多说,直接便上前几步,连拉带拽的,牵着许士林走了上去,而许汉文几人,见得这等情形,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随后跟了上来。
    过了那门楼,几人才发现,不仅此地,从这门楼往上,那山路之上,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未行到那上清宫中,这一路之上,遇到的那种短装打扮的家丁,便足有数百人之多,而且一个个,俱是神色机警的看着四周。
    看到这里,不用许士林解释,赵公明心中也是猜到,这上清宫中的来客,十有**便是这大周此时的皇帝了。只是他心中不明白的却是,那大周的国都,远在北方,这皇帝却为何不远千里,来到这茅山之上。
    好在这答案,未过多久,便已是呼之欲出,因得就在赵公明几人,跟着那领路的李姓将军,一路行至那上清宫门口之中,正好碰到从内走出的四人,而让赵公明更觉差异的是,这几人之中,竟是有一个熟人在里边。
    那四人之中,一个小道士,一个是那皇帝身边的仆从,这两人赵公明自不认得,而那大周的皇帝,他也是从未见过,是以他所见到的熟人,自然是被那李将军,称之为吕大师的这上清宫的观长,不是别人,正是那当日被自己带到人界,便一直四处行医,游走天下的金灵圣母弟子吕岳。
    便在赵公明看到吕岳之时,那吕岳也是远远的看到了几人,是以顷刻之间,竟连旁边皇帝的问话,也是顾不得理会,将眼神直直的看向几人,口中也是惊呼了出来:“二。。。”
    只是这一句二师伯,还未说出口,却已然被赵公明连忙施暗力阻下,并且快速传音过去,将白筝与许汉文之事,解释与他知晓,这才与依依和白翎,对了个眼色,却含笑上前,诧异道:“岳儿,你当日离开之时,不是说要四处游历行医么,怎会在这茅山之上,稳定了下来,还盖了这么一座道观?”
    听了这话,吕岳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也是领会了赵公明那话语之中的意思,当下便将似那白筝一般,将赵公明当做自己本家的二伯,介绍给了那大周皇帝知晓,只是在说到依依之时,因得他毕竟未曾见过,经过那赵公明数次在耳旁传音提醒,才将断断续续的将这话语,说了个明白。
    不过既然演起了戏,自然要演的真切一些,这吕岳,不过片刻,便除了那赵公明的侄子之外,又多了个白筝同胞兄长的身份,便连来到这茅山的理由,也变成了当日因得家训,让其前来将私自离开家门的妹子寻回,但久寻未果,未免回去之后,反被叨念,却来这山上做了道士。
    这话一说,那许汉文和许士林两人,自是大为欣喜,便连那吕岳结结巴巴的口气,也当成了因得久别重逢,太过激动所致,是以连忙就上前拜见自己娘子、母亲的兄长。
    只是那旁边的皇帝,在连连拍手为他们兄妹相逢庆贺的同时,一双不停闪着精光的眼睛,却是不停的扫向旁边的赵公明,而嘴角之上,也是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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