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懒得披马甲

第50章


最后一句却不是问元聿,反倒问起了群臣。
  这意味着屠杀、变天、风云四起,这意味着所有人的生活都将不太平!安王是谁啊?虽然手中无权,却是萧燕王的结拜兄弟,若安王有个好歹,萧燕王岂不是更有发兵的理由?而奕王同安王交好多年,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吧。那奕王又是谁呢?元邺的常胜将军,十万兵马大元帅,西北坚固的城墙啊!若是真牵扯进了奕王,他若自己愿意伏首那便罢了,如若不然,怕是萧燕还没打过来,他们自己境内就先烽烟四起了。群臣多少都有些心惊,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说话。无论如何,他们都觉得,元聿今日的举止都太过鲁莽了。
  元初却是知道,元聿这是在赌。被他逼得在赌。昨天自己那一番突兀的举动,确实也是把他给逼的急了,生怕事情再拖下去就会生变,故此提前发难了。再加之,自己今日一上朝,仍是对元逸礼遇有加,丝毫没有传闻里的暴戾嚣张,也是使得元聿心中更加惊疑不定的原因之一。
  虽然元聿元逸现在可以说是盟友,但是这个所谓“联盟”有多靠得住怕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面上是结盟合作,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对方。所以相较于元初反常的举动,他更加担忧的是这一切都是元逸步下的陷阱。无论如何他都只能先下手为强,赌了这一把,从刺客派出去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了。
  反观元逸,一来也是对元初的举止心存疑虑,但他毕竟是聪明了一些,没等到合适的时机必然是不会轻易挑事的。二来,元聿在没有同他商量的情况下突然提前发难,他也是个措手不及,心中疑虑更甚,他甚至怀疑元聿早有其他的布置,思绪也是飞快地想起了前因后果,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如约定那样出言相帮?
  同时,他们的约定这是在元聿发难时,元逸必须出面相助,证据也好、证人也罢,都是元逸负责拿出来,毕竟元聿自己也知道,他手里那点所谓的“证据”太薄弱了。他必须在安王对此有所反应前将这个罪名给定下来,否则,他真的有可能全盘皆输。但是,元逸却始终没有按照约定出来相助,于是元聿愈发肯定他是早有预谋,甚至是陷害自己!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撑下去了,他赌的,便是皇帝对奕王的忌惮之心。
  元初将一切尽收眼底,很好,这边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现在,就看看皇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儿臣无能,只查到了这些东西。实在是事关皇朝安危,哪怕是证据不全,儿臣也必须说出来以防生变。儿臣若是因为顾及自生性命而隐匿不报,一旦元邺战败,儿臣便是元邺的千古罪人,对不起父皇,对不起皇朝的列祖列宗!父皇。。。。。。”说着已是声泪俱下,好不忠肝义胆。
  皇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对着他仍旧跪着不动的儿子们说道:“都起吧。你们可知朕今日为何都把你们叫齐了?”
  众皇子起身,却是面面相觑,不知皇帝言下何意思。
  皇帝倒也不介意没有人回答他,仍道:“朕登基已久,膝下育有十三子五女,却一直未立太子。为此,众臣早有进言。而今,北有萧燕欲犯我朝,西有西番蠢蠢欲动。今年南方又是遭了水灾,朕劳心劳力甚感疲累,这才想起,是该立个太子佐国了。”
  这话说完,下面又的一阵小小的骚动,不知道皇帝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想转移视线啊!到手的可以牵制安王奕王的信件,皇帝当然不会放过,但是又不能在此时对他们有所举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不是真正地了了。而是等,等一切过去了,等平静了,这些信件就是把柄!然后他也可以在这个时候顺便送个人情去给奕王,真是有够阴险的了。元初在心中冷哼连连,面上仍是冷漠淡然无丝毫波动。
  众皇子闻言又是忧又是喜又是惊,可谓五位杂陈。
  “是故。今日安王一事,若没有其他的证据,那便暂且不提吧。如今外敌当前,奕王不仅是我朝重臣,更是能打败萧燕的勇将。奕王戍守西北多年,西番终无胆量扰我边境,不能不说这全是奕王的功劳。他又是朕之臣弟,他对皇朝之忠、朕之忠也是天地可鉴。这些书信,朕收了。今日此事莫要再提,众爱卿还是好好议一议立储之事以及退兵之事吧。还有南方来的难民,该如何安置,这些,就是众卿之责了。”
  皇帝把话说死,自然没有人再敢提出来了。
  “至于聿儿,朕也明白尔之忠心、孝心,都延后再议吧。”皇帝也顺便丢出个台阶给他的儿子下。
  此时再不下来元聿就是傻的人,于是口中称是,默默退回皇子行列站好。元初轻轻一瞥,却见元聿低着头,满目阴霾。
  
  
布局
作者有话要说:仍旧抨击盗文者!
另,人物年龄表我会尽快弄出来。。。
  而后就更加热闹了,反正立储的事是皇帝自己先提出来的,群臣们自然也不客气,除了某些中立派的言语不多之外,其他各家无不卖力争辩,一反此前的死寂静默,言语上的交锋不断。
  皇帝竟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出来,元初更觉得不妙,因为,随着群臣口舌之争的加剧,果然就直接提到了元初昨日的所作所为,而颜世轩一党早已经被皇帝清楚干净,元初在这朝堂之上自然是无丝毫助力,于是矛头纷纷向他指去。
  恐怕,这才是皇帝的目的吧!元初又一次在心里冷哼。
  “晰儿,方才何尚书所言可是属实?”皇帝坐在龙椅上以脸端庄威严地问元初,只有眼底那么一闪而过的玩味泄露了他戏谑的心情。
  切!你就装吧!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元初在心里不屑道。那个何尚书是皇后的远亲,算是元逸那派系的人了。刚才就是他说什么“昨日五皇子在宫中动用私刑,手段残忍、骇人听闻,无仁慈之心,难以担当重任”云云。然后其他人才附和的。
  皇帝才问完话,其他人却早已齐刷刷地将目光全放在了元初身上,有不怀好意、有幸灾乐祸、有深沉如水。。。。。。
  元初却是轻轻抬头,嘴角挂了一躲冷笑,然后回道:“秉父皇,儿臣昨日确实是教训了几个奴才。他们欺主太甚,大皇兄乃父皇长子,他们欺负大皇兄母妃早丧,不仅偷了大皇兄母妃留下的遗物,更是目无尊卑,这样的奴才若是不教训,宫中便没了规矩了。而大皇兄生性温和,儿臣身为其弟,为其代劳也不算过分。”来吧,看看最后是谁比较难堪,陷阱就在那,都给我跳进来吧!
  果然,还没等皇帝开口,那位何尚书便急急撇嘴,状似不屑地反问元初:“五皇子好手段,又是拔舌又是挖眼,竟仅以区区‘教训’二字带过!”
  “咦?”元初莫名地瞪大了眼,满脸尽是疑惑茫然之色:“何大人说什么?拔舌挖眼?”然后他还故做害怕地抖了一下:“我只是要侍卫打了他们几个板子,偏偏又两个身体弱的没挨住死了而已,此时我也派人向御侍监的人报过了,何来‘拔舌挖眼’一说啊?”他的脸上明显写着“这么残忍的事?谁会做啊?”
  借着南贤王的势,要报备区区两个奴才的死是多么容易的事啊!会留着把柄给你抓么?傻!
  那位何尚书性子似乎有些急,元初才说完,他便急急辩到:“此事早就朝野皆知,五皇子毋须狡辩。”
  元初笑得更冷:“何大人,这便是你对一个皇子说话的态度么?”
  何尚书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白,是啊,他还是个皇子,他此番言语确是逾矩,皇帝也还就坐在那呢!他偷偷瞄了一眼皇帝,果然,皇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顿时,他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元初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冷笑数声之后,换上一幅疑惑的样子,歪歪地支着头问:“怪了怪了,这大内宫闱里的事,仅仅过了一天,竟然全朝野皆知了么?好快的消息啊。”
  聪明的人此时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了。是啊,皇宫里的事可都是皇帝的家事,皇帝的家事怎么能让外臣知道?而且那么快知道?所以聪明的早就闭嘴,站在以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元初乘胜追击,他满脸笑意加疑惑,然后以求教的口吻问那几个适才起哄最大声的朝臣:“几位大人方才断言我暴虐残忍,难道各位竟是亲眼见着我对奴才用刑了么?那个可是在和秀宫里哪。敢为诸位大人消息何来?”来吧,回答吧,你们说我对人用刑手段残忍,那么你们看见了吗?你们怎么看见的?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敢说你们在皇宫里有探子吗?你们敢当皇帝的面说吗?傻!如果你们都没有看见,你们凭什么说我用了私刑?皇帝如果一开始就是知道的样子也就罢了,你们也好发挥一下,可是皇帝明明摆出了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你们还傻傻往陷阱里跳!在皇宫里,皇帝都不知道的事,你们敢比他先知道?切!
  一番话说得何尚书汗如雨下,如果他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这期中的利害关系的话,就枉他为官那么多年了。
  倒是奕王,在众人不经意间,笑了一笑。
  之前未开口提此事的人,都暗自庆幸着,因为皇帝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了。而之前开口的哪些人中,也总算是有个聪明的,见势不妙,赶紧站出来说:“啊!怕又是奸人借机造谣闹事了,竟然连龙子都敢陷害,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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