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千年的爱人/禹晶

第10章


“烟,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他试探的问。见过卜培玄后,他就有一种感觉,他仿佛真的快离开这个时空,回到属于他的世界了。
  “你的意思是……与你回古代?!”
  她错愕的望着他。
  “对,若可以,你愿意吗?”他热切期待她肯定的回答。
  水烟直觉反应的摇首:
  “不,我自幼便生活在这个凡事便利、自由的二十世纪,我是不可能适应得了你们那个凡事靠脚靠手的古老封建年代,而且你们那种男尊女卑的年代,可能比较适合男性生存,不适合女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所欲为,而女人却得卑躬屈膝、三从四德的伺候男人,而且动辄得咎,挨打挨骂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无处诉苦,那种生活我怎么样也不可能过得下去。
  “不,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他急急道。
  “也许恩爱还在时是不会,但再深的情也有淡的一天,等到你厌倦了我,有了新欢,或许我的遭遇会更惨,那时我岂不是呼天抢地也无处可逃。”她很冷静的道。
  “如果我是这么容易为情所动的人,我岂会到现在还没有娶妻,我要娶的人,一定是我挚爱的人,否则我宁愿终生不娶。水烟,我的情只有一份,只够给一个人,再没多余的可以分给其他的人,而我,已经给了你,你该知道的。”
  深情的凝注教她有些心虚,不敢迎视他真情的目光,因为她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体验爱情的游戏,千万不能太投入,至少……要有所保留,因此对他的真爱,她””受之有愧,她将头偎入他坚实温暖的胸腔,默然不语。
  午夜鞭炮声络绎不绝的响起,吵扰了宁静的夜。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她乘机转移话题,刚才的话题太严肃了。
  她在逃避,他知道,但此时他不想逼她。
  如果可以,他会带她回去,就算她会恨他,他也会这么做,宁愿让她恨他,也不愿选择永远失去她,但问题是,上天肯让他作主吗?
  
  第五章
  还是打探到盈彩与方朔的班机时刻,一早,阿贝难得的神清气爽、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笑得开心,雷攸与紫桐也一起来接机。雷攸的情绪虽也有些亢奋,但他一直小心的压抑,不让兴奋的情绪泄漏出来。
  “我两年没见到彩儿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阿贝一双异常俊美的眼晶亮地凝视入境处,毫不遮掩的爱恋满溢眼中。
  他何尝不是,两年没见到方朔了!雷攸的目光也直勾勾的锁住入境处,希望能第一眼看到她。
  这两个男人好像一副等着接驾似的,尽管雷攸小心抑制自己的思绪,但眼中所流露的热切盼望岂是能遮掩住的;而阿贝自然不用说,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此时兴奋期待的情绪,他对盈彩的情,早在梦幻学园时,已闹得人尽皆知。
  紫桐眼光无意一瞥,那个外国男人——是银龙!
  天!联盟不是说他再过三天才会到吗?怎会提早了?
  “阿贝、雷攸,你们看!”她低声的唤他们。
  “看什么?”阿贝的眼睛仍定在入境处。
  雷攸转过眼,随她手暗指的地方望去。
  “你看,是不是他?”那眼神、那神态,与联盟交给他们的照片如出一辙。他吃了一惊。
  “他提早到了?!”
  外国男子身后五步的距离也跟着两名外国男子。
  “阿贝,目标物出现了。”雷攸低低在他耳旁道。
  “什么——”这话终于让他移开眼睛,一回首,即瞥见三名外国男子。“是他!怎么会提早了?”
  “不知道,也许是他临时改变主意。”紫桐望住他们两人,“我们要有一人去跟踪他。”由他们的神情,他们显然都不想在这当口去,但是跟踪的工作他们一向最擅长,所以他们之中一定要有一人抽出身。
  雷攸望向阿贝,他的脚仿佛生了根,没半点移动的意思——所以当然是由他去了。
  “我去吧。”最后再瞥了一眼入境处,他才没入人群。
  阿贝毫无半点歉意的继续盯着入境处,显然银龙的事也立即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比他见他的彩儿更重要,两年了!他想死她了。
  紫桐一副无可救药的摇头。他什么事都淡漠得不在乎,唯独对盈彩,绝对称得上痴,唉!可怜的人,她已可以想见盈彩第一眼见到他会给他什么脸色看。
  终于入境虚有了动静,熟悉的人影由模糊而渐清晰,阿贝笑逐颜开的直奔过去,而那人影也直奔过来。眼看她已来到眼前,他收紧双臂抱了个满怀,思念的话还是出口,却惹来一声惊呼:“你这变态还不放手!”
  一位老人家拿了手杖,作势要打他。
  他惊得急急放开他。他怎会错抱一位老人?他应该是抱住他魂牵梦系的彩儿呀。
  他回头急寻,只见彩儿正与紫桐搂在一起,开心的说笑,方朔则噙着微笑静站一旁,她素来话不多,而且除非必要绝不碰触别人。因为一旦碰触到人,那人当下的思绪她能清楚的感知到。
  “彩儿!”他兴奋的急步走向她。
  对他热切的呼唤,她宛如没有听到,看也不看他一眼,与紫桐开心的迳自聊着。
  “彩儿。”他热烈的直勾勾凝望她。他的彩儿比两年前更加丰腴动人了,他骂地将她拥入怀中,“彩儿,我好想你!”真情的话语在她耳畔轻吐,却得来一句斥喝:“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你。放手!”
  “彩儿,我知道你说不想,其实是反话,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想我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他没放开她的迹象,唇重重的在她颊上一吻。
  “放手,你别自我陶醉了。”她用力的拭去她颊上的印痕,重重踩了他一脚,然后奋力的推开他。
  他佯装不在乎地一笑,眼底却掠过一抹不易觉察到的受伤神色。
  一直没出声的方朔,瞥了他一眼道:“走吧,我们不是还有正事要办。”
  
  接过鱼篮观音,水烟的神情是眷恋,也是不舍,这尊鱼篮观音自她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不曾离开过她,虽然她上次离开学园忘了带出来,但这尊鱼篮观音到底仍是她的。
  除夕夜那晚,她是不是太欠考虑了?想也不想便答应要送采风,但是话已出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唉!为什么忍不住一时口快呢?
  “不过才半年没见到这鱼篮观音,水烟,如有必要这么动容吗?”盈彩不明白的问。水烟向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为何一见到鱼篮观音,多种情绪便纷汨而来?
  “因为这鱼篮观音再过不久就不是我的了,我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也许以后我都看不到了。”奇怪,她是为鱼篮观音在愁伤?还是——他?
  昨天他拿了两本存折给她,告诉她:“我帮你开了两个户头,一个是银行的,一个是股票的,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这个银行的户头每月都会定期汇钱进来,而这本股票的集保存折里有一些股票,如果你急需用钱,将这些股票卖了,会有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应该够你急用的。”
  她打开一看呆住了,里面的钱与股票——她赚一辈子也赚不了百分之一!他将她抱坐腿上轻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相遇没多久,你缺钱用时我拿了一张银票给你的事吗?”
  她忍不住笑道:“记得,你说那张五千两银票应该够我用的吧,结果——”她嘲弄道:“银票——我需要的是钞票,你这张破纸在我们这个时代唯一的价值是,当废纸回收。”
  盈彩奇异的看着水烟,她兀自傻笑却又带着丝伤感,她的神态颇奇怪,她遇到了什么事吗?她望向卡洛儿,她和水烟是最早到台湾的。
  卡洛儿耸耸肩回她一笑,她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此时不方便多言,免得她被水烟掐死。
  小心的将鱼篮观音收在口袋中,水烟正色道:“你们说银龙提早到,那么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吧。”
  “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要谈这件事。”一直默然无语的方朔,此时才开口,环视屋内其他人说道:“紫桐与阿贝、雷攸、凌巡已先去探查,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可以决定何时行动了。这次对付银龙非同小可,除了他自己,他其他的手下也个个身手矫健,尤以他八个贴身保镖为最。他性好渔色,据我所知,以他的习惯,他会命他的手下找来几个女人——”
  她没说完,水烟已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要我们乘机混进去?”
  “不错,一来可以里应外合,二来可以找出他的罪证。”
  “那不就要水烟去了。”卡洛儿拿着挫刀一边修着手指、一边说着:“她有透视眼,找起来方便。”
  方朔严肃的说:“我会和水烟一起去,当你们看到我们的暗号,便可以进来接应我们。”
  结果门口传来一声坚决的反对:“我不同意。”
  盈彩与方朔难掩吃惊的望向门口,他竟然能无声无息的进来,她们居然没人发觉到!
  “你们谁去我都不管,唯有水烟我不答应她去。”李采风凛然无可辩驳的道。
  他走进客厅,揽住她慎重的道:“我不许你去,太危险了!”
  “你偷听我们说话?”水烟不悦的瞪视他。
  他没理会她的不悦,再次重申:“总之,我不许你去冒险,听到没?”
  “他是谁?”盈彩好奇的问卡洛儿,她似乎认识这人。
  “他是水烟的朋友,叫李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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